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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进来?”
她扯了扯嘴角:“你刚刚在讲工作?”
“嗯,老妈那边管得紧。”
“她不喜欢我,对吧?”
沈知屿沉默两秒,抱住她:“她就是嘴硬,过几天就好了。”
“你不会被她影响?”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岁宁,你是我要娶的人,不是她。”
她又一次相信了。
甚至开始幻想婚礼的模样——她穿白纱,他牵着她的手,两人站在海边的草坪上,孩子在旁边笑。
那段日子,她一边画画,一边默默策划着未来,心里一遍遍练习孩子出生后的第一句话。
直到那场宴会。
是沈知屿父亲的朋友设的家宴。
沈母 insist 带她去,说是“家族介绍一下”。
林岁宁穿了件素色连衣裙,把头发盘起,站在人群里显得格外温婉。
可没几分钟,沈母便挽着旁人走过来,语带意味。
“这是岁宁,知屿的……朋友。”
旁人眼神一闪,笑着说:“听说你是画画的?
那以后就留在家里好了,别太折腾。”
林岁宁轻声道:“我会继续工作,这是我热爱的。”
沈母插话:“也不知道有了孩子,还能不能坚持这些小爱好。”
“是事业。”
她纠正。
“那可不能耽误我们沈家的香火。”
空气瞬间僵住。
沈知屿站在旁边,却始终没开口。
她看着他,那一刻心凉了一半。
回到车上,他轻声说:“我妈说话一向直,你别介意。”
“你不是说,会保护我吗?”
他搂住她,语气低软:“我也在两头为难,给我点时间,好吗?”
她不说话,手悄悄捂住肚子。
孩子在动,小小的,却像是感应了母亲的沉默。
那晚回家,她对着镜子,第一次问自己:如果他不再坚定,那她呢,还要坚持到什么时候?
3怀孕第五个月,林岁宁开始卧床养胎。
医生说她子宫壁薄,需要减少走动。
她听话地把画室搬回了家,只留下平板和水彩笔,一点点在日记本里画孩子的模样。
“现在应该像一颗小橙子了吧?”
她对着肚子轻声说,“快来动动,妈妈给你听听音乐。”
她用旧音响放起舒缓的琴音,孩子像听懂了一样,轻轻蹬了她一下。
她笑了,眼角含着未干的爱意。
可她发现,沈知屿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一开始,他说公司太忙。
她不疑有他。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