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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一次只做你的忠犬乔淮谦林清和结局+番外

羊小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重生初遇消毒水的气味像碎玻璃般扎进鼻腔时,乔淮谦正陷在记忆的深潭里浮沉。第七次胃痉挛发作的剧痛中,他听见有人在唤他,声音裹着冰镇薄荷的清冽,尾音被中央空调的嗡鸣揉得支离破碎。这声音像极了三年前那个暴雨夜,林清和撑着破伞追在他车后时,被雷声割裂的呼喊——那时的乔淮谦踩着油门疾驰而去,后视镜里,林清和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雨幕中。雨刷器疯狂摆动,却刷不掉挡风玻璃上密布的水痕,如同他对林清和模糊又复杂的情感。“乔先生?”带着柠檬草香的指尖轻轻叩击床沿,第三次呼唤里多了些不易察觉的颤音。这声音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入他混沌的意识。乔淮谦的睫毛颤抖着掀开,白炽灯在视网膜上洇开刺目的光斑,光晕里白大褂的轮廓逐渐清晰——那人左胸口袋的钢笔印还...

主角:乔淮谦林清和   更新:2025-05-20 22: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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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淮谦林清和的其他类型小说《重来一次只做你的忠犬乔淮谦林清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羊小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重生初遇消毒水的气味像碎玻璃般扎进鼻腔时,乔淮谦正陷在记忆的深潭里浮沉。第七次胃痉挛发作的剧痛中,他听见有人在唤他,声音裹着冰镇薄荷的清冽,尾音被中央空调的嗡鸣揉得支离破碎。这声音像极了三年前那个暴雨夜,林清和撑着破伞追在他车后时,被雷声割裂的呼喊——那时的乔淮谦踩着油门疾驰而去,后视镜里,林清和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雨幕中。雨刷器疯狂摆动,却刷不掉挡风玻璃上密布的水痕,如同他对林清和模糊又复杂的情感。“乔先生?”带着柠檬草香的指尖轻轻叩击床沿,第三次呼唤里多了些不易察觉的颤音。这声音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入他混沌的意识。乔淮谦的睫毛颤抖着掀开,白炽灯在视网膜上洇开刺目的光斑,光晕里白大褂的轮廓逐渐清晰——那人左胸口袋的钢笔印还...

《重来一次只做你的忠犬乔淮谦林清和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1 重生初遇消毒水的气味像碎玻璃般扎进鼻腔时,乔淮谦正陷在记忆的深潭里浮沉。

第七次胃痉挛发作的剧痛中,他听见有人在唤他,声音裹着冰镇薄荷的清冽,尾音被中央空调的嗡鸣揉得支离破碎。

这声音像极了三年前那个暴雨夜,林清和撑着破伞追在他车后时,被雷声割裂的呼喊 —— 那时的乔淮谦踩着油门疾驰而去,后视镜里,林清和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雨幕中。

雨刷器疯狂摆动,却刷不掉挡风玻璃上密布的水痕,如同他对林清和模糊又复杂的情感。

“乔先生?”

带着柠檬草香的指尖轻轻叩击床沿,第三次呼唤里多了些不易察觉的颤音。

这声音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入他混沌的意识。

乔淮谦的睫毛颤抖着掀开,白炽灯在视网膜上洇开刺目的光斑,光晕里白大褂的轮廓逐渐清晰 —— 那人左胸口袋的钢笔印还在,淡青色的墨渍晕染成莲的形状,边缘泛着毛边,像被雨水浸过的纸花。

他盯着那朵 “纸花”,喉咙像是被人塞了团浸水的棉花,发不出半点声音。

而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便再难合上。

上一世,同样是这样的白大褂,却被鲜血浸透。

距离现在还要三年,上一世三年后的那个夜晚,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成暧昧的光斑,乔淮谦被合作方灌得脚步虚浮,走在巷口时,突然瞥见一道寒光。

歹徒的匕首破空而来,他本能地想躲,却被林清和猛地推开。

“小心!”

林清和的呼喊声被雨声吞噬,匕首刺入皮肉的闷响清晰可闻。

乔淮谦看着林清和缓缓倒下,白大褂上的墨渍被鲜血层层覆盖,像一朵正在凋零的曼陀罗。

“林、林医生……” 他蹲下身,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

林清和却扯出一抹笑,鲜血从嘴角溢出:“乔先生…… 快走…… 他们冲你来的……” 乔淮谦握着林清和的手,只觉得那双手越来越冷,直到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您的胃痉挛已经缓解。”

林清和的声音从雾霭中飘来,带着晨间露水的清润。

他指间的钢笔在病历夹上划出沙沙声,乔淮谦的目光却死死钉在对方白大褂口袋露出的巧克力包装纸上 —— 榛子味,他曾经嗤之以鼻的口味,
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眶生疼。

思绪又回到上一世最后那个圣诞节,办公室里弥漫着松针的香气,林清和抱着文件夹进来时,脖子上还沾着雪花。

“乔先生,圣诞快乐。”

他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放在乔淮谦桌上。

乔淮谦正忙着看报表,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林清和站在原地,手指轻轻摩挲着文件夹边缘,欲言又止:“那个…… 乔先生,其实……没事就出去,我忙着呢。”

乔淮谦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不耐。

林清和的肩膀微微一僵,“好的,乔先生。”

他转身离开,脚步轻得像怕打扰到谁。

乔淮谦随手拆开礼盒,发现是盒榛子味巧克力,嗤笑一声,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后来他才知道,那盒巧克力,林清和攒了半个月的工资。

点滴瓶里的药液滴答坠落,乔淮谦忽然注意到林清和腕间的银表。

表链上的听诊器吊坠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他们初遇时,急诊室里此起彼伏的监护仪蜂鸣。

记忆再次翻涌,那时他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麻醉劲还没完全过去,意识模糊间看见一个白大褂在床前忙碌。

“别碰我!”

他烦躁地扯掉输氧管,声音里带着怒意。

“乔先生,您现在需要静养。”

那是林清和的声音,带着温和的劝说。

乔淮谦抬起头,看见林清和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像浸在晨露中的杏眼。

“少在这假惺惺,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他恶语相向,“你们这些医生,不就是想要钱吗?

说吧,多少钱能让你闭嘴?”

林清和的身体微微一震,口罩上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被专业的神情取代:“乔先生,我是您的私人医生,照顾您是我的职责。

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激动,请让我帮您重新戴上输氧管。”

乔淮谦别过脸,不再说话,却在林清和弯腰时,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味洗衣液气息。

“嘶 ——” 林清和的抽气声把乔淮谦拉回现实。

他这才惊觉自己的手指正像铁钳般扣住对方的手腕,输液管在剧烈晃动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像极了曾经自己扔到林清和身上的玻璃茶几碎裂的声响。

那是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乔淮谦因为生意上的不顺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后,看到林清和正在整理文件。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他借着酒劲发难。

“乔先生,您的文件有些乱,我帮您整理一下。”

林清和耐心解释。

“要你管?”

乔淮谦抓起桌上的玻璃茶几上的花瓶砸过去,“滚!

别在我眼前晃!”

花瓶碎裂的声音中,林清和本能地用身体护住桌上的文件,碎玻璃扎进他的手臂,鲜血直流。

“乔先生……” 他的声音里带着痛楚,却没有一丝责备。

乔淮谦却嫌恶地看着他:“脏死了,滚去处理干净,别弄脏我的地毯。”

林清和默默起身,走进浴室,关门声轻得像一声叹息。

“乔先生,请冷静。”

林清和的钢笔在病历本上洇开墨团,蓝黑色的纹路像极了暴雨夜路面的积水。

他镜片后的瞳孔收缩成细针,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乔淮谦这才发现,对方眼下有颗淡褐色的泪痣,在白炽灯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 —— 上一世他从未注意到这个细节,那时他总嫌林清和的眼镜太过古板,遮住了这双像浸着晨露的杏眼。

此刻,这双眼睛里满是戒备和疏离,再没有往日的温柔。

“对不起。”

这个词卡在喉咙里三年,此刻终于破茧而出。

乔淮谦听见自己的声音像块生锈的铁皮,每说一个字都在刮擦声带。

他盯着林清和腕间粉嫩的皮肤,没有上一世的那道淡粉色疤痕 —— 那是 2022 年除夕,他醉酒撞碎玻璃门时,对方用身体替他挡住飞溅的碎片留下的印记。

那天晚上,乔淮谦醉醺醺地撞向玻璃门,林清和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自己却被碎玻璃划伤。

“乔先生,您没事吧?”

林清和顾不上自己的伤,先检查乔淮谦有没有受伤。

乔淮谦却一把推开他:“林医生,别摆出这幅圣母样子,我要的是能陪我应酬的女人,不是个管家!

你以为你是谁?

我的保姆吗?”

林清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受伤的手腕,轻声说:“乔先生,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全。”

“不需要!”

乔淮谦怒吼,“以后别管我的闲事!”

林清和沉默了片刻,说:“好的,乔先生,我知道了。”

转身离开时,乔淮谦看
见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却不知道,那是他最后一次对自己露出关心的神情。

如今回想起来,那些话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刺痛了林清和的心。

乔淮谦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是有块大石头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看着林清和,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病房里陷入了沉默,只有点滴瓶里的药液滴答声,和远处护士站偶尔传来的低语声。

乔淮谦望着林清和的背影,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的白大褂,他的声音,他的一切;陌生的是他眼中的疏离和戒备,是他不再对自己露出的温柔神情。

消毒水的气味如同无形的绳索,紧紧缠绕着乔淮谦的鼻腔,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响震得耳膜生疼,像是被困在锈迹斑斑铁笼里的困兽,徒劳地冲撞着命运的桎梏。

上一世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裹挟着尖锐的砂砾,无情地刺痛着他的神经。

此刻,他的意识却无比清醒,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这一世,他绝不能再让林清和从身边溜走。

那些被他亲手撕碎的时光碎片,那些被他漠视的温柔瞬间,都化作一根根钢针扎在心头,时刻提醒着他曾犯下的过错。

护士站那边传来的窃窃私语,像带刺的藤蔓顺着门缝蜿蜒爬进病房。

乔淮谦死死盯着林清和腕间粉嫩的皮肤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破痕,记忆的齿轮突然倒转,将他拉回三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暴雨如猛兽般裹挟着狂风肆虐整座城市,雨幕如厚重的帘幕,疯狂拍打着写字楼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

密集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令人心悸的 “砰砰” 声,仿佛天空正在用尽全力宣泄着怒意。

豆大的雨珠在玻璃表面交织成蜿蜒的水痕,将窗外昏暗的天色晕染得愈发模糊,连天空似乎都在为即将发生的一切低泣悲鸣。

办公室内,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与窗外的雨声交织缠绕,营造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

乔淮谦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被雨水冲刷得扭曲变形的城市街道,内心的烦躁如同被点燃的野火,疯狂地吞噬着他的理智。

他死死攥着手中那份被揉皱的文件,指节因过度用力而
泛白,骨节突出得如同嶙峋的山石。

突然,他猛地转身,手臂带着劲风,将文件狠狠摔在会议桌上。

纸张如受惊的蝴蝶,四散纷飞,在桌面上凌乱地铺开。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要你有什么用!”

他怒不可遏地咆哮着,声音冷冽得仿佛从冰窖中取出,在空旷的办公室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林清和站在桌旁,始终低垂着头,像一株被狂风压弯的芦苇,默默弯腰收拾散落的资料。

他额前的碎发早已被冷汗浸湿,紧紧贴在苍白如纸的额头上,脸上因过度劳累和紧张而浮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如同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小心翼翼地将文件一张张捡起,生怕弄皱了任何一页。

面对乔淮谦的怒火,他只是抿紧嘴唇,将所有情绪都咽回心底,一声不吭,唯有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失落和委屈,如同流星划过漆黑的夜空,短暂而又刺眼。

就在这压抑的氛围达到顶点时,一声刺耳的爆裂声如惊雷般炸响,仿佛整个空间都为之震颤。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整面钢化玻璃便如脆弱的琉璃,在刹那间分崩离析,无数尖锐的玻璃碎片如同被释放的恶魔,带着寒光,如雨点般飞溅而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感,所有人都被恐惧攫住,动弹不得。

千钧一发之际,林清和几乎是本能地扑了过来,用自己单薄的身躯如盾牌般护住乔淮谦的侧脸。

玻璃碎片划破皮肤的声音混着闷哼在耳畔炸开,林清和的手臂瞬间被划出一道道狰狞的伤口,鲜血如涓涓细流,顺着手臂蜿蜒而下,迅速染红了他洁白的衬衫,在布料上晕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红梅。

乔淮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住,待他反应过来,看到林清和为自己挡下碎片的模样,心中却涌起一股无名的烦躁。

他皱着眉用力推开林清和,语气中满是不耐烦:“别耽误我时间,这点伤都受不住?

赶紧处理干净,别影响我开会!”

林清和被推得踉跄了一下,脚步虚浮,险些摔倒,但他顾不上查看自己的伤口,只是匆匆应了一声,便强撑着身体继续收拾满地狼藉。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和不解,如同被主人遗弃的
小狗般委屈,但很快,这份情绪便被深深的无奈所取代,他默默将所有伤痛都藏进心底。

事后,林清和独自躲在洗手间处理伤口。

消毒水洒在伤口上,如同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入皮肤,带来钻心的疼痛,他却紧咬着嘴唇,将所有痛呼都咽回喉咙,一声不吭。

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和手臂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他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温柔而又苦涩的笑意:“只要他没事就好。”

从那以后,他开始习惯性地戴着手表或是用袖口遮住疤痕,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秘密,既不愿被人看见,又不舍得遗忘。

而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乔淮谦,望着林清和完好无损的手腕,往事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曾经的他,对那道疤痕视而不见,甚至觉得厌烦,认为那是林清和故作柔弱的标志。

如今,当他终于看清这道疤痕背后的深情与守护时,心中满是悔恨和自责。

那道曾经被他忽视的疤痕,仿佛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不仅刻在林清和的皮肤上,更深深烙在他的心上。

他无数次在心底呐喊: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会在那一刻紧紧抱住林清和,为他擦拭伤口,说一声 “谢谢”,而不是冷漠地推开。

可惜,时光无法重来,他只能在这一世,用余生去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在病房里回荡,与走廊偶尔传来的推车轱辘声交织成一首单调的乐章。

消毒水的气味浓烈得刺鼻,像无形的手扼住乔淮谦的喉咙。

林清和翻看着病历夹,金丝眼镜滑到鼻梁中部,镜片后的目光像浸在冰水里,“您的情绪波动不利于恢复。”

他的声音像是从冷冻柜里取出的铁块,每个字都带着刺骨寒意。

白大褂袖口不经意间滑落的刹那,乔淮谦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攥住那只手腕。

掌心触到的皮肤比记忆中更加单薄,腕骨硌得他生疼,仿佛稍一用力,这脆弱的腕骨就会碎裂在掌心。

而那微弱的体温,却像一团小火苗,瞬间点燃了他眼眶里压抑许久的酸涩。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试图咽下突然涌上喉头的哽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记忆如潮水般漫过这一世的病房,将他拽回上一世那个加班的深夜。


写字楼的中央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办公室里只剩下电脑屏幕幽蓝的冷光,像一汪寂静的死水。

乔淮谦靠在真皮沙发上打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手中还握着半杯凉透的咖啡。

朦胧间,他感觉有轻柔的布料覆在身上,带着淡淡的雪松洗衣液香气,那是林清和独有的味道。

“空、空调开得太低了,怕您着凉。”

林清和慌乱缩回的手悬在半空,耳尖瞬间染上绯红,像被霜打的枫叶。

他的手指还保持着捏着毛毯边缘的姿势,指节泛白,暴露出内心的紧张。

金丝眼镜歪歪斜斜地架在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神躲闪,不敢与乔淮谦对视。

乔淮谦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随手就把毛毯甩到一边。

毛毯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像一片被抛弃的枯叶。

“少做这些没用的,赶紧把剩下的文件处理完。”

他抓起桌上的文件,重重摔在茶几上,纸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继续埋头处理堆积如山的工作,眉头紧皱,眼神中尽是不耐烦。

林清和默默弯腰捡起毛毯,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拾起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将毛毯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沙发扶手上,手指抚过布料的褶皱,仿佛在抚平心中的失落。

转身时,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白大褂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划出一道孤独的弧线。

走到办公桌前,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保温杯,倒出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放在乔淮谦手边,却始终不敢开口提醒。

深夜的办公室里,除了键盘敲击声,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林清和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对着电脑屏幕仔细核对文件,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乔淮谦的方向。

看到乔淮谦皱眉揉太阳穴,他犹豫再三,还是起身去冲了一杯浓茶,小心翼翼地放在对方桌上,轻声说:“您喝杯茶提提神。”

却只换来一句冷漠的 “放那吧”。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

当乔淮谦终于处理完工作,抬头看钟时,发现已经凌晨三点。

他伸了个懒腰,目光扫过办公室,才发现林清和趴在桌上睡着了,头枕着手臂,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未消散的担忧。

桌上放着整理好的文件,每一份都用标签仔细标注,旁边还有一杯凉透
的咖啡。

乔淮谦愣了一下,随即移开视线,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完全没注意到林清和在他离开后,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失落与疲惫。

回到这一世的病房,点滴管里的药液正一滴一滴落下,像时间的眼泪。

乔淮谦望着林清和此刻冷漠疏离的侧脸,喉咙发紧。

他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回到那个深夜,他能轻轻为林清和披上毛毯,说一声 “辛苦了”。

可现实是,他只能攥着对方的手腕,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我...” 话未说完,就被林清和冰冷的眼神截断。

林清和用力抽出被攥住的手,却依旧被乔淮谦紧紧攥住,病历夹的金属边缘在乔淮谦掌心留下一道红痕。

“乔先生,如果没有医疗相关问题,请保持安静。”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转身时白大褂带起一阵风,吹散了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

病房陷入死寂,空调外机的嗡鸣混着点滴管单调的滴答声,在空荡的空间里来回碰撞。

乔淮谦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水渍,那痕迹像极了林清和眼角欲落未落的泪。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他下意识地偏过头,却在转头瞬间,瞥见床头卡上林清和的签名 —— 那字迹和记忆里便利贴上的一模一样,工整得近乎执拗。

突然,他想起林清和总爱用蓝色便利贴标注他的早餐时间。

蓝色,那是他最厌恶的颜色,总觉得冷硬又压抑,可对方却固执地贴在行程表每个清晨的位置。

便利贴上的字迹永远清晰规整,连标点符号都透着认真:“全麦面包配无糖豆浆,十点前必须吃完。”

记忆翻涌,将他带回上一世某个暴雨倾盆的清晨。

雨幕如帘,疯狂拍打着写字楼的落地窗,震耳欲聋的雨声几乎要淹没办公室里的一切声响。

林清和抱着保温袋匆匆跑进办公室,雨水顺着伞尖不断滴落,在米白色的地毯上晕开深色水痕。

他的白衬衫大半被淋湿,贴在单薄的背上,发丝也湿漉漉地黏在额前,却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保温袋,生怕里面的早餐被雨水打湿。

“乔总,您的早餐。”

林清和的声音带着些许喘气声,将保温袋轻轻放在办公桌上。

乔淮谦头也不抬,手指在键盘上快速
敲击,屏幕蓝光映得他脸色愈发冷峻:“说了多少次别买这些东西,我的口味不用你管。”

说罢,随手就把保温袋推到一边。

袋子里的餐盒滚落出来,发出 “哐当” 一声响。

余光里,林清和弯腰捡起滚落的餐盒,喉结动了动,最终却只是低声应了句 “好”。

他蹲在地上,手指拂过餐盒表面,确认没有损坏后,才重新将它放回保温袋。

起身时,乔淮谦分明看见他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可当他抬起头,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十点的会议资料已经整理好,放在您左手边。”

说完,默默退到一旁,开始收拾地毯上的水渍,动作轻柔而又迅速,仿佛不想打扰到乔淮谦分毫。

而此刻,在这一世的病房里,“我想知道你的排班表。”

乔淮谦依旧拉着林清和的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红痕,那是刚刚被病历夹刮出的印记,火辣辣的疼,却比不上心里的酸涩。

他的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意,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记忆再次切换,回到那个合作方临时变卦的下午。

阴沉的天色压得人喘不过气,办公室里的气氛也格外压抑。

乔淮谦将咖啡狠狠泼在铺满文件的桌面,深褐色的液体如汹涌的潮水,瞬间浸透那张精心制作的日程表,蓝色的便利贴在咖啡的浸泡下变得皱巴巴,字迹也开始晕染模糊。

“谁让你多管闲事?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他扯着领带怒吼,脖颈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怒意。

咖啡杯重重砸在桌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林清和蹲在地上,看着满地狼藉,指尖被散落的玻璃碴划破,鲜血缓缓渗出,可他却浑然不觉,只是颤抖着捡起碎片:“明早八点的会议,对方 CEO 对时间要求很苛刻,您... 您记得别迟到。”

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带着小心翼翼的恳求。

那时的乔淮谦满心都是合作失败的怒火,根本没发现,对方藏在袖口下的手腕,正渗出暗红血迹。

林清和悄悄用另一只手按住伤口,试图止血,却依然专注地收拾着地上的文件,将被咖啡浸湿的纸张一张张分开,动作轻柔而又坚定。

直到收拾完一切,他才默默起身,去洗手间处理伤
口。

回来时,袖口多了一道浅浅的褶皱,却没人知道,那里藏着一道新添的伤口。

此刻,乔淮谦攥着林清和的手更紧了些,指腹感受着对方皮肤上细腻的纹路。

他突然发现,林清和的手比记忆中更凉了,像是被寒夜浸透许久。

“我...”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些曾经被他忽视的关怀,此刻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在无尽的悔恨之中。

他多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回到那些被他轻易挥霍的日子,好好看看眼前这个总是默默付出的人,好好回应那些被他无情丢弃的温柔。

消毒水的气味如利刃般刺入鼻腔,乔淮谦盯着林清和腕间空无一物的皮肤,掌心的红痕却突然泛起灼烧感。

上一世三年前手术室门口的记忆如潮水翻涌,将他拽回那个蓝白色调的冰冷空间。

手术灯在走廊尽头明灭,忽蓝忽白的光影在林清和脸上投下斑驳阴影,像极了他此刻破碎又固执的神情。

乔淮谦将手术同意书狠狠拍在对方胸前,纸张边缘刮过林清和锁骨,发出刺啦声响:“签了,耽误不起。

公司还有三笔并购案等着过会。”

他的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西装袖口沾着咖啡渍,眼底是连续熬夜的血丝。

林清和攥着钢笔的手悬在半空,笔尖距离纸面不过半寸,却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化不开,混着走廊尽头传来的监护仪蜂鸣,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

“手术风险评估报告显示,传统术式并发症概率高达 18%,最新的微创方案...” 他的声音发颤,却努力保持着平稳,“德国莱比锡医院上周刚完成同类手术,成功率 ——不能!”

乔淮谦打断的声音里带着不耐,指节敲了敲同意书右上角的红章,“别拿这些学术报告来烦我,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

他转身看向手术室的门,白大褂上 “家属等候区” 的标识刺痛了他的眼,“我给你五分钟,签完就去把并购案资料送到会议室。”

钢笔尖终于落下,却在纸上洇出核桃大小的墨团。

林清和盯着那团墨渍,喉结滚动着咽下未说完的话。

他想起自己连续三晚泡在图书馆,在浩如烟海的文献里寻找最优方案,用红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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