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却不知道,那是他最后一次对自己露出关心的神情。
如今回想起来,那些话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刺痛了林清和的心。
乔淮谦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是有块大石头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看着林清和,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病房里陷入了沉默,只有点滴瓶里的药液滴答声,和远处护士站偶尔传来的低语声。
乔淮谦望着林清和的背影,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的白大褂,他的声音,他的一切;陌生的是他眼中的疏离和戒备,是他不再对自己露出的温柔神情。
消毒水的气味如同无形的绳索,紧紧缠绕着乔淮谦的鼻腔,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响震得耳膜生疼,像是被困在锈迹斑斑铁笼里的困兽,徒劳地冲撞着命运的桎梏。
上一世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裹挟着尖锐的砂砾,无情地刺痛着他的神经。
此刻,他的意识却无比清醒,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这一世,他绝不能再让林清和从身边溜走。
那些被他亲手撕碎的时光碎片,那些被他漠视的温柔瞬间,都化作一根根钢针扎在心头,时刻提醒着他曾犯下的过错。
护士站那边传来的窃窃私语,像带刺的藤蔓顺着门缝蜿蜒爬进病房。
乔淮谦死死盯着林清和腕间粉嫩的皮肤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破痕,记忆的齿轮突然倒转,将他拉回三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暴雨如猛兽般裹挟着狂风肆虐整座城市,雨幕如厚重的帘幕,疯狂拍打着写字楼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
密集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令人心悸的 “砰砰” 声,仿佛天空正在用尽全力宣泄着怒意。
豆大的雨珠在玻璃表面交织成蜿蜒的水痕,将窗外昏暗的天色晕染得愈发模糊,连天空似乎都在为即将发生的一切低泣悲鸣。
办公室内,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与窗外的雨声交织缠绕,营造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
乔淮谦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被雨水冲刷得扭曲变形的城市街道,内心的烦躁如同被点燃的野火,疯狂地吞噬着他的理智。
他死死攥着手中那份被揉皱的文件,指节因过度用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