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淮谦因为生意上的不顺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后,看到林清和正在整理文件。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他借着酒劲发难。
“乔先生,您的文件有些乱,我帮您整理一下。”
林清和耐心解释。
“要你管?”
乔淮谦抓起桌上的玻璃茶几上的花瓶砸过去,“滚!
别在我眼前晃!”
花瓶碎裂的声音中,林清和本能地用身体护住桌上的文件,碎玻璃扎进他的手臂,鲜血直流。
“乔先生……” 他的声音里带着痛楚,却没有一丝责备。
乔淮谦却嫌恶地看着他:“脏死了,滚去处理干净,别弄脏我的地毯。”
林清和默默起身,走进浴室,关门声轻得像一声叹息。
“乔先生,请冷静。”
林清和的钢笔在病历本上洇开墨团,蓝黑色的纹路像极了暴雨夜路面的积水。
他镜片后的瞳孔收缩成细针,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乔淮谦这才发现,对方眼下有颗淡褐色的泪痣,在白炽灯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 —— 上一世他从未注意到这个细节,那时他总嫌林清和的眼镜太过古板,遮住了这双像浸着晨露的杏眼。
此刻,这双眼睛里满是戒备和疏离,再没有往日的温柔。
“对不起。”
这个词卡在喉咙里三年,此刻终于破茧而出。
乔淮谦听见自己的声音像块生锈的铁皮,每说一个字都在刮擦声带。
他盯着林清和腕间粉嫩的皮肤,没有上一世的那道淡粉色疤痕 —— 那是 2022 年除夕,他醉酒撞碎玻璃门时,对方用身体替他挡住飞溅的碎片留下的印记。
那天晚上,乔淮谦醉醺醺地撞向玻璃门,林清和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自己却被碎玻璃划伤。
“乔先生,您没事吧?”
林清和顾不上自己的伤,先检查乔淮谦有没有受伤。
乔淮谦却一把推开他:“林医生,别摆出这幅圣母样子,我要的是能陪我应酬的女人,不是个管家!
你以为你是谁?
我的保姆吗?”
林清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受伤的手腕,轻声说:“乔先生,我只是担心您的安全。”
“不需要!”
乔淮谦怒吼,“以后别管我的闲事!”
林清和沉默了片刻,说:“好的,乔先生,我知道了。”
转身离开时,乔淮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