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回来时,袖口多了一道浅浅的褶皱,却没人知道,那里藏着一道新添的伤口。
此刻,乔淮谦攥着林清和的手更紧了些,指腹感受着对方皮肤上细腻的纹路。
他突然发现,林清和的手比记忆中更凉了,像是被寒夜浸透许久。
“我...”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些曾经被他忽视的关怀,此刻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在无尽的悔恨之中。
他多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回到那些被他轻易挥霍的日子,好好看看眼前这个总是默默付出的人,好好回应那些被他无情丢弃的温柔。
消毒水的气味如利刃般刺入鼻腔,乔淮谦盯着林清和腕间空无一物的皮肤,掌心的红痕却突然泛起灼烧感。
上一世三年前手术室门口的记忆如潮水翻涌,将他拽回那个蓝白色调的冰冷空间。
手术灯在走廊尽头明灭,忽蓝忽白的光影在林清和脸上投下斑驳阴影,像极了他此刻破碎又固执的神情。
乔淮谦将手术同意书狠狠拍在对方胸前,纸张边缘刮过林清和锁骨,发出刺啦声响:“签了,耽误不起。
公司还有三笔并购案等着过会。”
他的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西装袖口沾着咖啡渍,眼底是连续熬夜的血丝。
林清和攥着钢笔的手悬在半空,笔尖距离纸面不过半寸,却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化不开,混着走廊尽头传来的监护仪蜂鸣,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
“手术风险评估报告显示,传统术式并发症概率高达 18%,最新的微创方案...” 他的声音发颤,却努力保持着平稳,“德国莱比锡医院上周刚完成同类手术,成功率 ——不能!”
乔淮谦打断的声音里带着不耐,指节敲了敲同意书右上角的红章,“别拿这些学术报告来烦我,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
他转身看向手术室的门,白大褂上 “家属等候区” 的标识刺痛了他的眼,“我给你五分钟,签完就去把并购案资料送到会议室。”
钢笔尖终于落下,却在纸上洇出核桃大小的墨团。
林清和盯着那团墨渍,喉结滚动着咽下未说完的话。
他想起自己连续三晚泡在图书馆,在浩如烟海的文献里寻找最优方案,用红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