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衡林映枝的其他类型小说《你记得春天,我记得那场雪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小小火箭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注销身份、删光过往,只因丈夫在直播里深情告白了别的女人。三年婚姻,被一句“她怀孕了”击得粉碎。两年后,我成为他弟弟的主刀医生,出现在他最狼狈的那一刻。“你是谁?”我戴着口罩,语气冷淡:“我是江医生。”咖啡凉了,我没动。对面的陆知衡低头回消息,指尖敲着屏幕,神情温和,偶尔抬头看看我,像每一个平静无澜的午后。他并不知道,我刚收到一条推送:林映枝开播啦:为爱放烟花的男人,值不值得嫁?我点开了。直播里,林映枝穿着那件我认得的红裙,是三个月前我陪他逛商场时挑的样式。她穿得比模特还合身,笑得比我记忆中还妩媚。“今晚的烟花,是他送的。”她说。弹幕刷得飞快,我却只看见那一条——陆知衡打赏99999元:当然是我更爱小映。我手一松,手机差点滑落。落在...
《你记得春天,我记得那场雪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注销身份、删光过往,只因丈夫在直播里深情告白了别的女人。
三年婚姻,被一句“她怀孕了”击得粉碎。
两年后,我成为他弟弟的主刀医生,出现在他最狼狈的那一刻。
“你是谁?”
我戴着口罩,语气冷淡:“我是江医生。”
咖啡凉了,我没动。
对面的陆知衡低头回消息,指尖敲着屏幕,神情温和,偶尔抬头看看我,像每一个平静无澜的午后。
他并不知道,我刚收到一条推送:林映枝开播啦:为爱放烟花的男人,值不值得嫁?
我点开了。
直播里,林映枝穿着那件我认得的红裙,是三个月前我陪他逛商场时挑的样式。
她穿得比模特还合身,笑得比我记忆中还妩媚。
“今晚的烟花,是他送的。”
她说。
弹幕刷得飞快,我却只看见那一条——陆知衡打赏99999元:当然是我更爱小映。
我手一松,手机差点滑落。
落在桌上的一瞬,屏幕还亮着,像一只无声的耳光。
陆知衡抬头看我,语气一如往常:“怎么了?”
我摇头,把手机翻过来,扣在桌上。
“林映枝说她怀孕了。”
我低声说,像是在陈述天气。
他愣了下,迟疑道:“她不太舒服,我只是送她去医院。”
“嗯。”
我点头,语气平静,“孩子,是你的?”
他沉默,眼神闪了下,像在斟酌措辞,又像在等待我先说别的。
我没再问,只是慢慢将水杯推到他面前:“凉了,喝点热的。”
他没动。
我看着他,轻声道:“你知道吗,我以为你会提前告诉我。”
他低声开口:“知棠,我不是不爱你……”我笑了下,声音却有些哑:“嗯,我知道。
你一直爱得很好,只是爱得不是我。”
窗外烟花响起,光影落在他脸上。
我盯着他,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脸孔,忽然觉得有点冷。
他曾在这个季节给我买围巾,半夜给我煮粥,为了我的命换了肾。
可他也能用同样的温柔,为另一个人放一场烟花。
我缓缓收回视线,心跳像是落了一拍,又像是从此不会再跳了。
从咖啡馆出来,风有点冷。
我站在台阶下等车,余光扫到手机屏幕还亮着,林映枝的直播已结束,最新一条动态弹了出来:今晚的烟花不只是给我一个人看的。
谢谢陆先生,宝宝也
感受到了你给的爱。
配图中,她笑得很甜,手覆在腹部,背景是烟火燃尽后的余晖。
我没有点进去,只是把手机调成静音,放进口袋。
晚上回到家,客厅灯亮着。
陆知衡倚在门边,脱了西装外套,白衬衫解了两颗扣子,看起来像是在等人。
“回来了?”
他问。
我“嗯”了一声。
换鞋时,鞋跟磕在门框上,发出一声轻响。
他走过来扶我,我偏头躲了一下。
动作轻得像错觉,但他停住了,手也悬在空中,没再伸。
我放好包,开口前停顿了一秒:“林映枝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他皱眉,语气不自觉抬高了些:“你不相信我?”
“我只是问一句。”
我声音极轻,像怕吵醒谁,“她公开承认了,你却一直沉默。
那我呢?”
他低声说:“她发什么我控制不了。
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嗯。”
我点头,转身走进厨房,关上门。
厨房玻璃上映出他的身影,背靠门,沉默不语。
我没有哭,也没有想哭,只是站在水池前,盯着那只洗干净的咖啡杯。
那是他用的,杯壁有一丝唇印。
我拎起杯子,洗净,擦干,放进柜子最里面的位置。
下意识地,我锁上了那扇柜门。
像是完成了一个悄无声息的仪式。
周末,家里难得安静。
陆知衡照旧起得早,厨房里是熟悉的声响,咖啡、牛奶、鸡蛋,一切摆得妥帖。
他坐在餐桌边,看上去像在等一个永远不会迟到的清晨。
我还是下楼了,换了衣服,洗好脸,坐在他对面,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淡的。
他总是煮得温温的,温柔得像这段婚姻——没有苦味,也没有温度。
“知棠,”他看着我,语气缓慢,“今天一起去看我妈吧?
她上次还说很久没见你……离婚吧。”
我说,声音不大。
他怔住了,手里的刀叉还停在煎蛋边上。
我放下杯子,慢慢地说:“趁现在还来得及。
在你还没狼狈到求我原谅、我也还没难堪到翻旧账之前。”
“知棠,我知道你生气,我也承认,是我处理不够果断——你处理得很好。”
我看着他,轻声说,“她在直播里哭,你在现实里哄。
她说怀孕,你第一反应是陪她去医院,而不是告诉我。”
他喉咙动了动,像想说什么,最终只挤出一句
:“我不是不爱你。”
我没否认,只点点头。
“我知道。”
这句话他曾说过很多次,语气温和,姿态体面。
只是这一次,我终于听懂了——原来“爱你”不是用来保护你的,而是用来安慰自己的。
我起身时,他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低头看着他那只手,平静地说:“放开吧。”
他松了手。
我走回楼上,门关得很轻。
走廊里没声音,楼下也没有追上来的脚步。
这一刻,我甚至不确定,他是真的震惊,还是终于松了口气。
注销系统中,请确认删除沈知棠。
民政局的人脸识别没识别成功。
屏幕弹了两次提示音:“请调整坐姿,请正对镜头。”
我坐得够直了,背脊绷得像一道线,像是在完成某种最后的考试。
没有补妆。
身份证照片上的“沈知棠”也没有。
“请问您确定放弃婚姻登记信息吗?”
窗口里的工作人员问我。
我点头:“是。”
“系统将在24小时内同步清除相关记录。
期间不可恢复。
您确认操作?”
“确认。”
我按下确认键,指尖略微一顿,却没停。
系统发出一声轻响,像心电图在重启。
我起身,说了声“谢谢”,然后出了大厅。
银行、医院、医保系统,一处一处走流程。
像清点一场火灾后的废墟,把“沈知棠”这个名字,从每个系统里逐一删除。
删到最后,手机只剩一条未处理的信息:是否注销社交账户?
我点“是”。
屏幕弹出提示:“注销后您将失去所有好友、聊天记录与社交网络连接,是否确认?”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
没有点,也没有关。
屏幕自己熄了。
晚上,出租车穿过人群和灯火,我坐在后座。
窗外像另一个世界——热烈,喧嚣,与我无关。
司机大姐开口问我:“小姑娘,一个人搬家啊?”
我点点头。
她又问:“是要开始新生活了吗?”
我沉默几秒,笑了笑:“算是吧。”
红灯前,手机弹出一条新消息:陆知衡在直播间留言:“我爱沈知棠。
不是过去,是现在。”
我没有点开。
只是顺手把他的备注删了。
系统提示:已将联系人移出通讯录。
我看着那行字,心想:真方便啊。
原来放弃一个人,不需要争吵,不需要解释,只需要轻轻一点。
我没
通知任何人,搬家那天也没有声张。
东西不多,一箱书,两套白大褂,几本翻烂了的医学笔记。
那些带过感情的东西,我一样没动。
包括那只樱桃木首饰盒。
那是他亲手做的,说是结婚时给我放戒指的。
现在盒子还在,空着,像他留给我的承诺,也像他从没兑现的温柔。
我没带走,也没扔。
只是关上它,留在那里。
反正,也没人再打开了。
—第二天醒来,朋友圈只剩一条系统提示:“暂无好友更新动态。”
我注销了原账号,重新申请了一个。
实名:江若宁。
没有头像,没有签名。
干净得像张撕下来的纸。
入职新医院时,系统提示填写联系人。
我犹豫了一秒,留空了。
页面弹出:“您的账号创建成功,欢迎江医生。”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一会儿,才关了屏幕。
—下午,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对面不说话,只是沉默着听我呼吸。
我没有挂断,也没催问。
三十秒后,我才开口:“别找我了,陆知衡。”
然后挂断,拉黑。
—晚上,有人发来一条视频。
画面是他,站在商场门口,神情恍惚,一遍遍问路人:“你见过她吗?
她叫沈知棠。”
“她笑起来有点……你见过她吗?”
他像疯了,也像彻底失了方向。
我没回消息,只是点了“保存”。
然后关掉。
—夜里飘雪。
我站在便利店门口,手里是一杯还冒热气的牛奶,指尖却冻得发麻。
这是我最后一晚,用“沈知棠”这个名字过夜。
第二天开始,我就是江若宁。
她留在烟花升起的那一晚。
也留在那个没能被好好告别的自己里。
新医院第一天,我没穿白大褂。
入职流程繁琐,从填表到拍照,没一项简单。
我站在拍照背景板前,摄影师一边调镜头,一边闲聊:“第一次来中心医院?”
我点头。
他笑了笑:“江若宁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干净。”
我也笑了笑。
确实干净,干净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临近下班,有人推门进来,喘着气说:“江医生,急诊那边有病人情绪激动,点名要你接。”
我正翻病例,手一顿:“谁?”
“林映枝。”
名字在纸上刺眼,我指尖一僵,很快恢复。
“我不接。”
我平静道。
对方愣了一下:“她说你们认识……认识更不能
接。”
我将病例推回桌上,“私人回避,按规矩走。”
—我没去,但她的喊声穿透走廊:“江若宁!
你以前是沈知棠!
你不能不管我!”
声音尖锐、失控。
我走进主值办公室,把门关上。
隔音不错。
外面的声音,再也传不进来了。
—病人登记单我还是扫了一眼:林映枝,跌倒引发先兆流产,已稳定,转入观察。
主治医生不是我。
我只在“记录人”一栏写下:江若宁。
—晚上下班,雪落得细密。
我站在门口等车,有人发来截屏。
林映枝在朋友圈发了新状态:死里逃生,幸好还有江医生救了我。
配图里,她哭得楚楚可怜,手里握着的是我的工牌。
我看了几秒,笑了一下。
然后点开小程序——举报:冒名、造谣。
五分钟后,朋友圈失效,账号疑似被封。
我没有评论,没有转发。
只是把那条记录,从手机里删了。
就像我早就删掉“陆太太”三个字一样。
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那天夜班,急救送来三车人。
一场连环车祸。
两个抢救,一个死亡。
我刚做完第二台手术,浑身湿透。
推开太平间的门时,天已微亮。
死者是个二十三岁的女孩,睫毛上还带着雨水,眼睛没闭上。
我站在她身边,签了认领单。
护士轻声说:“她没家属。”
我点头,把单子折好,收进口袋。
这时手机响了,是前台打来的:“江医生,有人坚持说认识你,要见你。”
“谁?”
她顿了顿:“他说他叫——”我闭了闭眼:“我知道是谁。”
—医院门口,雪下得不大。
陆知衡站在玻璃门外,穿着熟悉的灰色风衣,眼圈红得像熬了一夜。
我走出去,他一见到我,像失控一样冲上来:“知棠,你还在这儿。”
我没说话,摘下口罩。
他愣住,盯着我白大褂上的血迹,声音发颤:“你刚做完手术?”
“你不是来闹的。”
我打断他,“你只是来打扰。”
—他站在雪地里,手指发红,神情慌乱。
“我在找你。”
他说,“你为什么要走?”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安静点、识大体、别太黏人吗?”
我看着他,“现在我做到了。”
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你知道我刚从哪儿出来吗?”
我语气轻淡。
“太平间。”
我说,“我刚签了一份
认尸单。”
他脸色瞬间变了。
“你站在这儿几个小时,我站了十三个小时,做了两台手术,失去一个病人。”
“你说你爱我,”我盯着他,“可你是不是忘了,我不是你老婆。”
“我是医生。”
“江若宁医生。”
—他像是想说什么,却声音哑到发不出音。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痕,重新戴上口罩,退后一步。
“陆先生,”我说,“这里不适合谈情说爱。”
“请你离开。”
我转身回了医院。
他没再追上来。
中心医院这季度的讲座排期临时调整。
主任敲门时,我正整理病例。
“江医生,你急诊那两台手术反馈不错。”
他说,“下周你上台,讲讲急救干预。”
我点了点头:“可以。”
—讲座海报挂出那天,医院公众号后台炸了。
有人留言:“这么年轻?
能讲出什么东西?”
也有人冷嘲:“换身份的前总裁太太?
来圈粉还是来讲课的?”
我没回应,只转发讲座信息,配了一句:欢迎批评,谢绝带脑补剧情。
—讲座当天,礼堂坐得满满当当。
我穿着白大褂走上讲台,站定那一刻,底下瞬间安静。
我没有寒暄,直接放出第一张PPT:《多器官衰竭抢救中的医患平衡——从第一颗肾开始》<第一排,有人低声说:“她是研究这块的?”
我扫了眼人群,平静道:“今天是纯临床教学,有非医学背景的观众可以提前离场。”
“否则,请各位先把八卦脑关掉。”
有人尴尬地挪动位置,也有人留了下来,试图听我讲完。
—我讲的是五年前的病例。
那年,一个多器官衰竭病人死亡率96%。
我守了他整整一夜,最终把他从死亡通知单上抢回来。
病例编号下的主治医生名字不是江若宁,是另一个名字。
但我只说了四个字:“主治医生,我。”
—讲到一半,有人推门而入,在后排站着没走。
我没抬头看,但我知道是陆知衡。
他没有坐下,只站在那里,像等我看他一眼。
可我没给。
—讲座结束前,我扫了一眼全场,总结:“你可以认识我是谁,但你不能定义我是谁。”
“专业领域,不靠标签活着。”
掌声响起,他还站着。
像是全场都起立了,唯独他无地自容。
—回到办公室,手机震了一下。
他发
来一条消息:你变了。
我没回。
只是把手机收进抽屉。
我不是变了。
我只是终于,不用再靠痛苦来解释自己是谁了。
讲座结束后,我又加了两台急诊。
出来时,夜色压得走廊发亮。
灯光暖黄,落在白墙上,有种久违的宁静。
刚洗完手,就看见他了。
陆知衡,站在走廊尽头,神情克制,像酝酿了很久。
他唤我:“江若宁。”
我摘下口罩,语气淡淡:“陆先生,又来做什么?”
他顿了一下,嗓音低低的:“我……想谈谈。”
“我们之间不需要谈。”
我打断他,“你若焦虑、失眠、梦到我,可以挂神内。”
他像是被噎住,眼里划过点狼狈。
我转身去更衣室,他在后面开口:“我是真的后悔。”
我停住脚步,回头:“那恭喜你,至少知道错在哪。”
“不过——知道错,没用。”
我推门进去,动作利落,没有犹豫。
—刚换完衣服,门又被敲响。
我以为是他,结果不是。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医生,眉眼温和,白大褂整齐。
“江医生,我是林修然,新调来的内科医生。”
他说着伸手,“也是——陆知衡的弟弟。”
我没握,只点头。
他接着开口:“其实,我早知道你是谁。”
我看他一眼,语气微冷:“那你想说什么?”
他神色坦然:“我想说,我喜欢你。”
空气沉了两秒。
我淡声回应:“不合适。
对你不好,对我也没意义。”
他没退,只补了一句:“我不是来还他债的,也不是替谁来打扰你。”
“只是——刚好很喜欢你而已。”
—走出更衣区时,我看见玻璃门那头的陆知衡,站在冷风里,一手捏着一杯咖啡。
目光落在我们之间,像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画面。
我没理他。
和林修然擦肩而过时,他低声说:“你不需要原谅谁,也不需要再回头。”
这句话,比“我爱你”更礼貌,也更真诚。
护士站灯光温柔,夜班只剩值班护士。
“江医生,你有空吗?”
护士压低声音。
我正写病历,没抬头:“怎么?”
她犹豫:“林映枝来了。”
我顿了一下。
“又是你值班?”
我问。
她摇头:“这次不是来看病,是直播。”
我抬眼。
—天台风大,直播设备架在花坛边。
她穿着一身白裙,站在镜头前,手捧
着肚子,哽咽着:“孩子是爱的结晶……不是第三者……每次孕检,都是江医生亲自接的……”弹幕刷屏:求孕检记录!
医院能证明吗?
—我站在门后,面无表情。
护士小跑过来:“她把你的名字搬出来了!”
我点头:“好。”
—十分钟后,医院官方发布澄清:未在本院建档,无产检记录,所述医生并无接诊行为,属造谣。
紧接着放出监控视频:她情绪失控,强迫护士开孕检证明未果,推人,撒泼。
曾经的“陆总独宠孕妻烟花秀”被逐帧拆解,谎言一层层剥落。
我没发声。
只是回到办公室,继续写那份术后小结。
一笔一划,整洁无误。
—傍晚,雪落得密。
有人小声问我:“江医生,今天的热搜你看了吗?”
我答:“今天在救人,没刷。”
她不死心:“你知道吧?
当初求婚烟花,是你换肾抢救刚醒的那天。”
我轻声:“我知道。”
“那天我醒来,他不在。”
医院停车场风很冷,雪细细落着。
我刚下夜班,走出侧门,就看见陆知衡站在车旁。
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胡茬没刮,手上拎着一袋牛乳面包。
“别误会。”
他先开口,嗓音低得像怕惊动我,“不是来打扰的,路过。”
我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他跟上来,把面包塞过来:“你瘦了。”
我抬眼扫了他一眼,没接。
“江若宁,”他叫我,“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解释一下吗?”
我停下,转身,语气很平静:“你想解释什么?”
“解释你在我换肾住院那天,放烟花哄她?
还是解释你在她直播间留言,说最爱她?”
他哑了,喉结滚了一下:“那些……是误会,是我错了,是我没处理好——你没处理好。”
我轻轻点头,“你只是把我处理掉了。”
他怔住。
我看着他,轻声说:“你觉得我冷血,是不是?
因为我走得干净,没吵没闹,一句话都不留。”
他垂着手,没有反驳。
我继续:“可你从没想过,我也可以不回头。”
“没有你、没有她、没有剧本一样的婚姻——我现在活得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我有工作,有名字,有自己。”
我说完,转身走了。
他追上来,语气已经有些崩:“我是真的后悔了!”
我停住脚
步,回头看他一眼,语气缓慢:“那就好,后悔,是你最后的体面。”
—那天晚上,我把医院职工群静音了。
林映枝删博、道歉、关评论,热搜风向彻底反转。
陆知衡,成了配角。
我没点开任何链接,只关了电脑,继续准备下一场分享会的资料。
新的课题,新的病例,新的我。
你说我冷血?
可我终于不是那个一边流血一边等你回头的人了。
林映枝的道歉发得很快。
凌晨两点,一条挂着“深夜自白”的长文登上热搜。
她哭着说自己情绪有病,说她只是“用错了方式爱人”。
可网友不是傻子。
一个医疗博主晒出她的体检记录,说:“她根本没怀孕,连造假都做得不专业。”
而她反复贴标签艾特的“中心医院”——就是我所在的医院。
—第二天下午,医院召开紧急会议。
陆知衡以“严重影响医务形象”被内部通报,暂停行政岗位。
我没去旁听。
但会议室结束后,我在楼梯间看到他,坐在那儿,一张处分书压在膝盖上。
他看着我,半晌才低声开口:“你满意了吗?”
我淡淡回望他:“你当初说她干净。”
“现在,她把你一起拖进了泥里。”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不是来报复。”
我说,“但这个结局,确实配你。”
—晚上准备下班时,护士打来电话:“江医生,有媒体在门口,说想采访你。”
我刚走到大门口,灯一照,就被话筒和镜头围上了。
“江医生,林映枝提到您参与接诊,请问属实吗?”
“您是陆知衡的前妻,请问此次举报是否与私人情感有关?”
我正准备开口,身边一只手伸过来,替我挡住镜头。
是林修然。
他穿着白大褂,站在我身侧,神色冷静:“请撤下设备,这里是医院,不是发布会现场。”
“江医生是本院正式聘用的急救主治,与此事无关。”
有记者还想追问,他语气更冷:“如继续拍摄,我会申请警方介入,处理骚扰与非法取证。”
几秒后,人群散了。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也没等,只走出几步后回头说:“你以后能自己挡,但在那之前——我愿意站在你前面。”
—这一句,比所有“我来保护你”都安静有力。
凌晨,急诊送来一名休克患
者。
血压极低,呼吸紊乱,意识不清。
我戴上手套,低头一眼,顿住了。
林修然。
额角有血,白衬衫已经湿透,心电图有一瞬间拉平。
“第七套抢救流程,准备除颤——”我迅速指令,动作冷静而精准。
推开病号服的那一刻,我看到他左侧胸口那颗痣——靠近第五肋骨,深得几乎看不见。
那一瞬,我的手轻轻一颤。
—三年前。
我第一次临时接刀,病人是个车祸少年。
他失血严重,缝了整整一夜才保住命。
术后他醒不过来,胸口有颗心形的痣。
我记得,他昏迷中抓住我手,小声问:“你会不会也离开我?”
我没回答。
只是后来,我真的走了。
我以为那是一个“注定要忘记的病例”。
可他记住了。
—抢救成功后,他转入ICU。
我坐在走廊外,翻出那年病例:林·某某,匿名入院,出院未留联络方式。
主刀医生:沈知棠。
我合上病例,手指有些发凉。
那时我叫沈知棠,他什么也没说。
现在他什么也没问,但我终于明白——他一直没忘。
—中午,他醒来。
睁眼第一句话是:“你终于记得我了。”
我看着他,点头:“我不记得名字,但记得那颗痣。”
他笑了,语气轻缓:“这就够了。”
—林修然出院那天,天气晴得不像话。
我去查房时,他正靠在床头看书,手里还拿着我给他的术后营养单。
“这段时间谢谢你。”
他说,“不过别误会,我没有以伤逼近你的意思。”
我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他笑,没再解释。
“我是真的感谢。”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一点,“不是感谢医生的你,是感谢活下来的我,能再见你一面。”
我没接话,只是在出门前留下一句:“以后别轻易熬夜值班。”
他点头:“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中午,我刚走出科室办公室,就看到陆知衡站在电梯口,拎着一袋水果。
他看起来像是刚接了风雪,鞋上还挂着水痕。
“我弟在你这边?”
他开口第一句,就带着莫名的不悦。
我没回答。
他又问:“你真不觉得他是在趁虚而入?”
我淡淡道:“如果一个人受伤就叫‘趁虚’,那你倒是从来都很健康。”
他语气沉了几分:“知棠,我是你丈夫——前夫。”
我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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