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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病娇世子的翻车日记裴之砚林念姝小说结局

柚宝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以为代嫁是苦差,结果把病娇世子养成了看我出糗的观众。装柔弱,脚一软直接滚进石子路,裴之砚站在旁边,咳着蹲下来:“夫人这晕法,倒像要表演个滚地采珠?”学温柔,我让侍女买玫瑰,想插在他案头。结果侍女买成了带刺的野蔷薇,我捧花时被扎得满手血珠。他握着我手用银针挑刺,眼尾泛红:“夫人这是…想用血养我的花?”送定情物,我翻遍衣柜找玉佩,摸出颗去年藏的酸枣。他捏着酸枣端详半天,突然塞进我嘴里:“酸吗?”我皱眉点头,他笑着把自己的玉佩塞进我手心:“那换这个,甜的。”1.林念姝盯着铜镜里的素白裙角,指尖把帕子绞成了麻花。昨日刚拜完堂,今日就要执行《甜宠三十六计》第一计——“娇弱落水引怜惜”。小桃说,世子最爱黛玉似的柔美人儿,她得在荷花池边“不小心...

主角:裴之砚林念姝   更新:2025-06-17 18: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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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之砚林念姝的其他类型小说《攻略病娇世子的翻车日记裴之砚林念姝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柚宝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以为代嫁是苦差,结果把病娇世子养成了看我出糗的观众。装柔弱,脚一软直接滚进石子路,裴之砚站在旁边,咳着蹲下来:“夫人这晕法,倒像要表演个滚地采珠?”学温柔,我让侍女买玫瑰,想插在他案头。结果侍女买成了带刺的野蔷薇,我捧花时被扎得满手血珠。他握着我手用银针挑刺,眼尾泛红:“夫人这是…想用血养我的花?”送定情物,我翻遍衣柜找玉佩,摸出颗去年藏的酸枣。他捏着酸枣端详半天,突然塞进我嘴里:“酸吗?”我皱眉点头,他笑着把自己的玉佩塞进我手心:“那换这个,甜的。”1.林念姝盯着铜镜里的素白裙角,指尖把帕子绞成了麻花。昨日刚拜完堂,今日就要执行《甜宠三十六计》第一计——“娇弱落水引怜惜”。小桃说,世子最爱黛玉似的柔美人儿,她得在荷花池边“不小心...

《攻略病娇世子的翻车日记裴之砚林念姝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以为代嫁是苦差,结果把病娇世子养成了看我出糗的观众。

装柔弱,脚一软直接滚进石子路, 裴之砚站在旁边,咳着蹲下来:“夫人这晕法,倒像要表演个滚地采珠?”

学温柔,我让侍女买玫瑰,想插在他案头。

结果侍女买成了带刺的野蔷薇,我捧花时被扎得满手血珠。

他握着我手用银针挑刺,眼尾泛红:“夫人这是…想用血养我的花?”

送定情物,我翻遍衣柜找玉佩,摸出颗去年藏的酸枣。

他捏着酸枣端详半天,突然塞进我嘴里:“酸吗?”

我皱眉点头,他笑着把自己的玉佩塞进我手心:“那换这个,甜的。”

1.林念姝盯着铜镜里的素白裙角,指尖把帕子绞成了麻花。

昨日刚拜完堂,今日就要执行《甜宠三十六计》第一计——“娇弱落水引怜惜”。

小桃说,世子最爱黛玉似的柔美人儿,她得在荷花池边“不小心”滑一跤,再被及时捞起,保准能让裴之砚动了护花心思。

“夫人,池边青苔滑得很。”

小桃踮脚给她别珠花,“您可千万......嘘!”

林念姝把帕子往腰间一别,“我这是演,又不是真摔——”话音未落,她刚迈出门槛,绣鞋尖就勾住了裙裾。

荷花池边的鹅卵石被晨露浸得发亮。

林念姝扶着雕花栏杆,故意把身子往外倾了倾。

水面倒映着她泛红的耳尖,正琢磨着该什么时候“啊”一嗓子,脚底板突然一滑。

“嘶——”她下意识去抓栏杆,偏巧那栏杆年久失修,“咔”地断成两截。

素白裙裾扫过青苔的瞬间,林念姝脑子“嗡”地炸开:完了,这哪是演,是真要翻车!

落水前最后一秒,她眼尖瞥见回廊拐角的月白身影。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抬手就拽住了对方的衣角。

“噗通!”

“哗啦!”

两团水花溅得比荷叶还高。

林念姝呛了口水,在水里扑腾着摸到块硬邦邦的东西——是裴之砚的衣襟。

她赶紧攀住,却听见头顶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咳......夫、夫人这是......”裴之砚被她勒得喉间发紧,指尖攥住她湿答答的发尾,“想同我共赏池底风光?”

等下人们手忙脚乱把两人捞上来时,林念姝的珠花歪在耳后,裴之砚的外袍滴着水贴在背上。

围观的小丫
鬟们憋笑憋得肩膀直颤,有个胆大的没忍住“噗嗤”一声,立刻被管事嬷嬷拧着耳朵拖走了。

“世子......”林念姝浑身滴水,声音比落汤鸡还可怜,“我、我不是故意的......”裴之砚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水,眼尾泛红——也不知是咳的还是被她拽的。

他低头看了眼被扯得变形的衣扣,低声笑了下:“夫人好兴致。”

回房换衣时,小桃抱着个布包冲进来:“夫人!

我连夜帮您学绣的定情帕子!

“林念姝接过帕子差点笑出声。

素白绸子上歪歪扭扭绣着“愿得一心人”,“一”字粗得像条虫,“心”字少了一点,倒像颗歪嘴枣。

“我特意跟厨房张婶学的!”

小桃搓着手,“张婶说,情帕子要歪歪扭扭才显真心......好,好。”

林念姝把帕子塞进袖中,“等我学会给世子送去。”

她没注意到,窗外树影里,一抹水绿身影闪过。

苏宛宜捏着帕子冷笑,指尖掐出红印:“不过是个代嫁的庶女,也配肖想世子?”

她转头对侍女道:“去,把我妆匣里的痒粉,撒些在她要用的香囊里。”

2.三日后晚间,裴之砚披着月白寝衣来了。

林念姝正对着烛火摆弄那方歪帕子,见他进来手一哆嗦,帕子差点掉进烛台。

“夫人这是......”裴之砚走到她跟前,眼尾还带着落水后的薄红,“定情物?”

林念姝硬着头皮把帕子递过去:“我、我亲手绣的......”裴之砚接过,借着烛光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针脚倒像小桃的手艺。”

林念姝心一凉——难道被看穿了?

她学了三天没学会,最后思索了一下还是拿了小桃绣的。

“不过......”裴之砚把帕子叠好收进袖中,忽然咳嗽起来,“夫人不必刻意讨好,我......不喜虚伪。”

林念姝喉头发紧,看着他因咳嗽而微颤的睫毛,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等裴之砚走后,她瘫在软榻上盯着帐顶。

小桃端着姜茶进来:“夫人明日不是要给世子弹古琴吗?

我把您抄的《凤求凰》谱子找出来了,就是......就是什么?”

“就是昨天晾在廊下,被野猫踩了两爪......”林念姝扶额。

得,这攻略还没开始,第二计的
琴谱先遭了殃。

她摸出袖中那方他歪帕子,想起裴之砚收帕子时,眼底闪过的那丝笑意——难道,他其实没生气?

窗外月光爬上窗棂,林念姝咬着唇把琴谱摊开。

被猫踩过的地方,墨痕晕成一团,倒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

“罢了,大不了明日弹成《百鸟朝凤》......”林念姝低低的说。

次日晨起,小桃举着琴谱欲言又止:“夫人,这谱子......好像被我记错了调?”

林念姝盯着琴弦,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念姝盯着琴弦发怔时,小桃正蹲在琴凳下捡断弦。

“夫人您瞧!”

小桃举着半截断弦蹦起来,“这弦崩得跟咱们昨日晾的腌萝卜丝似的——打住!”

林念姝捂住耳朵。

昨日她翻出《郎君心窍指南》,上面说“琴音传情最是动人”,便翻出压箱底的七弦琴。

谁料小桃连夜抄谱时把商调记成了角调,今早练琴刚拨第三弦,“啪”一声断成两截,正巧崩向站在她身后的裴之砚。

那家伙倒好,眼尾都没抬,偏了偏头就躲过。

现在正倚着门框,素色锦袍被穿得像幅画,开口却气人:“夫人这琴艺,比前几日摔进荷花池的姿势还别致。”

她为装柔弱故意踩青苔,结果拽着裴之砚一起落水。

此刻想起他湿透的外袍贴在背上的模样,林念姝耳尖发烫:“那、那是意外,今日定能弹好——““小桃把谱子改回来了?”

裴之砚忽然走近,袖中飘来淡淡沉水香。

林念姝后颈发毛,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绕到琴案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搭在她按弦的手背上:“角调转商调,该这样按。”

“咳、咳——”裴之砚突然低咳,指尖却没松开。

林念姝盯着他泛红的眼尾,心跳快得要蹦出嗓子眼。

直到小桃举着补好的谱子喊“诗会要开始啦”,两人才像被烫到似的分开手。

诗会设在听雪阁。

林念姝抱着琴刚跨进门,就见满座贵女的目光唰地扫过来。

她往裴之砚身边缩了缩,手忙脚乱去摸袖中定情玉佩——那是她昨日翻遍库房挑的,刻着“双鲤”,取“鱼水之欢”的意思。

可摸出来的不是温凉的玉,是个硬邦邦的圆东西。

林念姝低头一看,差点当场社死——那是颗长毛的酸枣,霉斑像小毛团似的粘在表皮
上。

“这是...我亲手晒的!”

她脑子一热,把酸枣塞进裴之砚掌心,“秋天收的野酸枣,晒足七七四十九天,保你...保你心头甜!”

满座贵女哄笑起来。

3.苏宛宜捏着茶盏的手青筋直跳,嘴角却勾着笑:“世子妃这礼倒新鲜,不知甜不甜?”

上次那花绣没让她缝出来在世子面前出糗,这次她必须下台!

林念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却见裴之砚垂眸看了眼酸枣,抬眼冲她笑。

那笑比平时多了丝温度,像春雪化在檐角:“夫人的心意,自然甜。”

他当真咬了一口。

林念姝看着他皱起的眉,急得直拽他袖子:“别吃!

我都忘了这是上个月塞口袋的——甜得很。”

裴之砚含着酸枣含糊道,喉结动了动,把后半截酸得发苦的果肉咽了下去。

林念姝望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前几日落水时,他也是这样,明明自己冻得发抖,却把外袍披在她身上。

散席时月上柳梢。

林念姝跟着裴之砚回院,小桃抱着琴落后三步,偷偷戳她腰:“夫人你看世子袖兜——”林念姝瞄了眼,裴之砚袖角露出半截红绳,正是她那方歪帕子的穗子。

晚间,裴之砚在偏厅与赵清澜对饮。

赵清澜晃着酒盏笑:“我前日见你躲琴弦那下,比我家猎犬扑兔子还利索,装病装得倒真。”

“装病?”

裴之砚捏着锦盒的手一顿。

盒里躺着那颗发霉的酸枣,旁边是叠得方方正正的歪帕子,“她若知道我能跑能跳,哪还敢把酸枣塞给我?”

赵清澜挑眉:“你倒护着她。”

“她为了不被退婚,能把《甜宠三十六计》翻出毛边。”

裴之砚摩挲着盒盖,眼尾浮起点笑意,“反正这无趣的日子,倒是她来了后热闹了点。

窗外,李嬷嬷捧着茶盘走过,袖中滑出半块碎银。

树影里,苏宛宜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阴鸷的笑。

往后的日子,林念姝老往正院跑,这天一大早林念姝裹着月白棉袍正在往正院去。

小桃捧着温水跟在后头碎碎念:“夫人昨儿又把帕子绣成歪嘴兔子,老夫人见了准要笑——”<话音未落,林念姝右脚突然踩了个空。

青石板“咔”地裂开道缝,林念姝整个人往前栽。

她手忙脚乱去抓廊柱,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
手攥住手腕。

裴之砚不知何时立在转角,素色广袖被风掀起,拉着她的力道却稳得像块压舱石。

“当心。”

他话音刚落,林念姝就觉他指尖一松。

裴之砚踉跄着撞在廊柱上,喉间溢出闷咳,帕子掩唇时,指缝渗出丝红。

“你咳血了!”

林念姝急得去拽他衣袖,“快回屋!

我让小桃去拿参汤——““无妨。”

裴之砚擦了擦唇角,目光却落在她方才踩的台阶上。

青石板下露出半截细钉,在晨雾里泛着冷光。

林念姝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后颈登时起了层鸡皮疙瘩。

前儿诗会的霉酸枣、上回琴弦崩断前那抹可疑的油光...她捏紧帕子,突然扯住裴之砚的袖子:“小桃你快去拿药,还有,把我妆匣里的蜜饯带上!

“小桃被支走后,林念姝蹲在台阶前,用帕子裹着指尖去抠石板。

细钉上沾着半块碎银,和前晚李嬷嬷掉的那枚纹路一模一样。

她盯着那点银光,突然想起苏宛宜在诗会上看她的眼神——像盯着块待宰的鱼肉。

“夫人?”

王嬷嬷端着蒸笼从厨房过来,“老夫人说今儿要吃桂花糕,我正琢磨着...”林念姝猛地起身,把碎银塞进袖兜:“王嬷嬷,厨房菜刀磨利了没?

蒸笼竹片可别扎手,上回小桃端汤还烫着了呢。

“王嬷嬷愣了愣,笑着拍她手背:“知道啦,夫人贴心得很。”

转角处,裴之砚倚着朱漆柱,看着林念姝踮脚帮王嬷嬷理蒸笼绳结的模样。

晨雾漫过她发间的珠花,把那点慌张都融成了软乎乎的关切。

他摸了摸袖中装着酸枣的锦盒,喉间的腥甜突然淡了。

晚间,林念姝在房里转了七八个圈。

小桃抱着歪帕子打哈欠:“夫人不是要跟世子坦白?

再磨蹭天都亮了。”

“闭嘴!”

林念姝踹了脚矮凳,“我、我就是想说...我嫁过来不是真心爱慕他,就是为了保我娘...”她攥着衣角推门出去,却见裴之砚站在廊下,月光落进他眼里,像落了把碎星星。

“夫人想说什么?”

他转身往书房走,“我倒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书案上摆着本蓝皮册子,封皮写着“翻车日记”四个簪花小楷。

林念姝翻开第一页,差点原地社死——“三月初七,夫人学柔弱小妾摔进荷花池,拽某同沉,事后说‘我这
是怕你孤单’。”

“三月十五,夫人弹《凤求凰》崩断琴弦,某躲得快没伤着,她非说‘这是测试你反应力’。”

“四月初二,夫人送定情信物,摸出颗长毛酸枣,还说‘晒足七七四十九天’。”

林念姝翻到最后一页,墨迹未干的字洇着水痕:“四月初九,夫人踩碎台阶时,某差点没拉住她。”

“你、你怎么...夫人的真心,我看见了。”

裴之砚拾起她袖中露出的半截碎银,“是怕打草惊蛇,所以只叮嘱王嬷嬷?”

林念姝耳尖通红,突然想起他咳血时苍白的脸。

她抓过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你呢?

明明能躲,偏要拉我?

“裴之砚指尖颤了颤,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夫人的翻车日记,我还想记一辈子。”

窗外,王嬷嬷端着未蒸的桂花糕路过,突然“咦”了声。

案板边缘不知何时多了道深痕,像被什么利器划的。

她揉了揉眼,把面团重新揉圆——许是猫碰了刀吧,明儿赏花宴可不能出岔子。

4.王嬷嬷揉面的手突然顿住。

案上刚蒸好的桂花糕泛着诡异的青灰,原本该是蜜色的糖霜结着细小颗粒,像撒了层盐末。

她凑近闻了闻,甜香里混着股说不出的涩味,后槽牙直泛酸。

“哎呦这是中了邪?”

她抄起木托盘就要往茅厕走,刚转过灶台就撞着个人。

林念姝正扒着门框往里瞧——她昨儿跟裴之砚坦白后,总想着要表现得像个合格世子妃,天没亮就爬起来说要给赏花宴帮忙。

这会儿见王嬷嬷神色不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伸手就拦住托盘:“嬷嬷这是要扔什么宝贝?”

“夫人可别碰!”

王嬷嬷急得直搓手,“也不知哪个促狭鬼往糖里掺了东西,这糕点吃了准闹肚子。”

林念姝盯着那盘青灰糕点,突然想起前日苏宛宜派来送香粉的丫鬟,当时那姑娘在厨房门口晃了三圈,说是等王嬷嬷拿蜜饯。

她手指在袖中蜷了蜷,趁王嬷嬷转身找竹篓的工夫,快速拈起块糕点塞进袖子。

“夫人您这是?”

王嬷嬷转回来就见她袖子鼓囊囊的。

“我尝尝咸淡!”

林念姝扯着嗓子拔高声调,转身就往院外跑,却撞进堵软和的“墙”里。

裴之砚单手扶住她肩膀,另一只手已经捏住她鼓胀的袖管:“夫人偷拿厨房
点心?”

他眼尾微挑,“昨日才说要做贤良世子妃,今儿就当起小贼了?”

“谁、谁偷了!”

林念姝耳尖发烫,“我这是...这是研究新糕点!”

裴之砚也不拆穿,垂眸扫过她攥得死紧的袖口,伸手屈指一弹:“走,回房研究。”

进了屋,林念姝刚要掏糕点,裴之砚已经从袖中摸出根细银针。

“不是研究吗?”

他将银针往糕点上一扎,针尖瞬间乌得发亮。

“毒、有毒?”

林念姝倒抽口凉气,“我就说苏宛宜那家伙没安好心!”

裴之砚把变黑的银针搁在案上,指腹蹭了蹭她发顶:“我学过些医理,从前总怕有人往药里动手脚。”

他召来暗卫,“把这盘糕点封好,再去换厨房的守卫——从今日起,进出厨房的人都要登记。”

暗卫领命退下时,林念姝瞥见他往信封里塞了张纸,火漆印子“咔嗒”盖下,是大理寺的云纹章。

第二日赏花宴,池塘边的亭子里飘着甜香。

苏宛宜穿着月白衫子,扶着丫鬟的手款步走来,眼尾却扫向林念姝案前的食盒:“听闻世子妃昨儿在厨房拿了块糕点?”

她捂嘴轻笑,“该不会是误食了有毒的?”

林念姝早把那盘青灰糕点装在檀木匣里,闻言“啪”地掀开盖子:“苏姑娘倒是消息灵通。”

她指尖点着匣中糕点,“不知苏姑娘可认得这颜色?

昨儿你身边的小绿在厨房转了三圈,莫不是帮我试新糕点?”

苏宛宜脸色一白,后退半步撞翻了茶盏:“你、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

裴之砚端着茶盏靠过来,“本世子让人查过,你这丫鬟昨日确实进了厨房,怀里还揣着包没拆封的盐霜。”

他漫不经心拨弄茶盏,“大理寺的人,该到了吧?”

话音刚落,两个官差从廊下转出来,苏宛宜的丫鬟小绿被押在中间,怀里还掉出半袋灰白色粉末。

众人哗然。

苏宛宜踉跄着要跑,被官差按住手腕。

林念姝看着她被带走的背影,突然想起昨日裴之砚盖火漆的模样——原来他早就在布局。

宴散后,裴之砚拉着她往回走,指腹摩挲她腕骨:“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别自己瞎查。”

他声音低哑,“我会心疼。”

林念姝心跳得厉害,低头盯着两人交握的手,耳尖红得要滴血。

是夜,林念姝翻来覆
去睡不着。

她披了件外衫溜去后院,月光把鹅卵石路照得发白。

走到假山旁时,她听见石缝里传来细碎响动,像是什么东西擦过青砖。

她踮着脚凑近,月光突然被云遮住。

黑暗里,有个影子从假山顶上闪了过去。

5.林念姝翻了第七个身,锦被缠成麻花。

前日裴之砚那句“我会心疼”还在耳边嗡嗡响,比小桃追着问“夫人和世子是不是要圆房”还闹得慌。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这觉是睡不成了,不如去后院摸两串葡萄消消心火。

后院的鹅卵石硌得脚心发疼,她扶着假山顶的藤蔓往上爬,突然听见破空声。

月光下一道白影旋过,剑刃劈开风,带落半树梨花。

林念姝扒着藤蔓的手一松,差点摔下去——那是裴之砚。

他素衣未束,广袖翻飞如鹤,剑穗上的青玉坠子闪着冷光。

剑尖挑落最后一片花瓣时,整个人像出鞘的剑,哪有半分平日咳血时的病弱?

林念姝看得入神,脚底下“咔嚓”一声——枯枝断了。

裴之砚旋身收剑,剑尖正点在她喉前三寸。

月光落进他眼底,比剑刃还亮:“夫人深夜爬假山,是要学梁上君子?”

林念姝盯着剑尖往后缩,发顶蹭到藤蔓上的露水:“我、我出来赏月!”

她指了指天,云刚好遮住月亮,“那什么...月、月藏猫猫呢!”

裴之砚低笑一声,收了剑。

可那笑没持续两秒,他突然捂住嘴咳嗽,指缝里渗出红。

林念姝手忙脚乱掏帕子——是前日小桃绣歪鸳鸯的那方,她急得直接按上他嘴角:“你怎么又咳血?”

裴之砚愣住,盯着她沾了血的指尖:“从前我咳血,府里人们躲得比见了鬼还快。”

他声音哑得像浸了水的弦,“夫人不怕?”

林念姝抽回帕子,见上面洇开的血点倒像朵红梅:“怕什么?

你不是还活着吗?”

她想起昨日他替她试毒时的从容,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再说了,你要是死了,谁替我挡苏宛宜的毒糕点?”

裴之砚盯着她涨红的脸,忽然握住她手腕。

他掌心烫得惊人,像要把温度烙进她骨头里:“若有一日我真死了,夫人会难过吗?”

林念姝喉结动了动。

她小时候亲眼看着她娘被嫡姐推下荷花池,她攥着帕子哭到眼睛肿;想起上回小桃被厨娘骂,她叉
着腰去理论。

可此刻望着裴之砚眼尾的红,她突然说不出话——好像有团火从心口烧到耳朵尖,比那日被苏宛宜在茶里撒的辣椒面还烫。

“夫人?”

裴之砚指尖轻轻摩挲她腕骨。

林念姝猛地抽回手:“我、我去给你拿参汤!”

她转身就跑,发间的珠钗撞得叮当响,没看见裴之砚望着她背影时,嘴角压都压不住的笑。

第二日清晨,林念姝被檀香熏醒。

枕边躺着柄巴掌大的木雕剑,剑柄刻着“赠夫人”三个小字,刀痕歪歪扭扭,倒像小孩学写字。

她捏着木剑坐起来,想起昨夜裴之砚舞剑时的模样——原来他藏着这么多秘密。

书房里,裴之砚执黑子落在棋盘上。

赵清澜拿着扇子盯着他发红的眼尾笑:“我前日还听你说‘看她能装多久’,今儿倒给人雕剑了?”

裴之砚垂眸拨弄茶盏:“她不像别人。”

他想起昨夜林念姝按在他唇上的帕子,绣坏的鸳鸯歪向左边,“别人见我咳血就躲,她倒怪我死了没人挡毒。”

赵清澜笑得拍桌子:“合着你这是被反将一军了?”

他盯着裴之砚藏在袖中的手——那只手前夜刻了半宿木头,指腹还留着木屑扎的红印。

林念姝攥着木剑站在廊下,听见里面传来赵清澜的调侃:“不是说要看她多久会逃?”

“也许...”裴之砚的声音低下来,“不愿她逃了。”

6.林念姝手一抖,木剑“啪”地掉在地上。

她弯腰去捡,看见青砖缝里塞着个油布包——是母亲的字迹。

“阿姝,速归...”墨迹晕开一片,像她此刻乱成浆糊的心。

林念姝捏着油布包的手在抖。

油布里的信纸被她捏出褶皱,母亲的字迹洇着泪:“汝父与定北侯有约,三年之期一到,若你不得宠……便允裴家另择佳婿。”

最后几个字晕成墨团,像她此刻砸在信纸上的泪。

初嫁那日,父亲拍着她肩膀说“为家族争光”;上月林府送来的脂粉,包装上压着“讨好世子”的小字;她翻烂的《甜宠三十六计》——原来那些摔进荷花池、崩断琴弦的蠢事,都是在给家族打工。

“夫人?”

小桃端着药盏跨进门槛,见她攥着信纸发抖,“可是林府又……我没事。”

林念姝把信纸塞进袖中,指甲掐得掌心生疼。

她望着案头
那柄木雕剑,昨夜裴之砚刻剑时指尖渗血的模样突然清晰起来——原来不止她在演。

月上柳梢时,林念姝坐在庭院石凳上。

风卷着桂香扑来,她盯着自己绣坏的帕子发怔。

这帕子是嫁过来第一夜缝的,鸳鸯翅膀一高一低,当时裴之砚捏着帕子笑:“夫人这手艺,倒像被猫抓过的。”

“发什么呆?”

熟悉的嗓音惊得她抬头。

裴之砚倚着廊柱,月白外袍被风掀起一角,腕间还沾着墨渍——他定是刚从书房过来。

他走到她跟前,摊开掌心。

一方绣帕静静躺着,正是那对“被猫抓过的鸳鸯”。

“我那日说要收着。”

他蹲下来与她平视,“怎么,今日倒把它忘在妆匣最底下了?”

林念姝喉头发紧。

眼泪砸在帕子上,歪扭的鸳鸯渐渐模糊:“我骗了你……我代嫁是为了林家,攻略你是为了不被退婚。

现在他们要……要拿退婚书换利益……”裴之砚伸手替她抹泪,指腹还带着墨香:“我知道。”

她猛地抬头:“你知道?”

“你进门那天,林嫡女的丫头在角门哭,被我药童听见了。”

他从袖中抽出一叠纸,最上面是她的生辰八字,“后来你装柔弱摔进荷花池,我替你递帕子时,摸到你袖里的《郎君心窍指南》;你弹断琴弦那回,我捡琴谱时,看见内页夹着林府的信。”

林念姝瞪圆眼睛:“那你还配合我闹?”

“我等你说实话。”

裴之砚将帕子替她别在衣襟上,“你替小桃出头时红着眼睛骂人,替我挡蜜蜂时把发簪都甩飞了,吃发霉酸枣时皱着眉头硬咽——这些,装不出来。”

他突然握住她发凉的手:“你说怕我死了没人挡毒,可你知不知道?

这些日子里,我随时能让定北侯递退婚书。”

“那你为什么没退?”

“因为我等到了。”

裴之砚的拇指蹭过她眼角,“等到那个会为我着急、会心疼、会把真心藏在翻车里的林念姝。”

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

赵清澜掀着帘子跑进来,手里举着文书:“世子!

大理寺来报,苏宛宜往你茶里下的不是辣椒面,是慢性毒药!

人已经押进大牢了!”

林念姝猛地转头:“你早知道是她下的毒?”

裴之砚垂眸笑:“她往茶里撒东西时,我正站在她身后。”

赵清澜摸着鼻子溜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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