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薇玥玥的其他类型小说《雨巷枯骨:半脸证人的尖叫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用户28055627”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雨巷深处,恐怖与亲情交织。林薇于父母双亡后,踏入真相漩涡。基因实验、邪恶意念、童谣诅咒,层层谜团如锈蚀蜗牛壳,“剥开一层,更深血腥暴露”。她发现,爱既是锁链也是利刃,“能困住人,也能刺穿黑暗”。面对妹妹被实验体占据的真相,林薇在绝望中寻得希望,“黑暗中学会前行”,以血缘钥匙开启未知之门,护佑妹妹玥玥,共同面对宿命挑战。雨下疯了。跟倒开水似的,劈头盖脸往我身上浇。我跪在停尸间门口,膝盖硌着水泥地,疼得发麻。手里攥着的白菊花早被淋成了烂纸团,花瓣粘在指缝里,抠都抠不掉。“林小姐,节哀。”有人在我身后说话,声音被雨声泡得发肿。我没回头。眼睛盯着停尸间那扇不锈钢门,门上凝着水珠,往下爬,像谁哭了一路。我爸就躺在里面。昨天还能隔着电话骂我“...
《雨巷枯骨:半脸证人的尖叫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在雨巷深处,恐怖与亲情交织。
林薇于父母双亡后,踏入真相漩涡。
基因实验、邪恶意念、童谣诅咒,层层谜团如锈蚀蜗牛壳,“剥开一层,更深血腥暴露”。
她发现,爱既是锁链也是利刃,“能困住人,也能刺穿黑暗”。
面对妹妹被实验体占据的真相,林薇在绝望中寻得希望,“黑暗中学会前行”,以血缘钥匙开启未知之门,护佑妹妹玥玥,共同面对宿命挑战。
雨下疯了。
跟倒开水似的,劈头盖脸往我身上浇。
我跪在停尸间门口,膝盖硌着水泥地,疼得发麻。
手里攥着的白菊花早被淋成了烂纸团,花瓣粘在指缝里,抠都抠不掉。
“林小姐,节哀。”
有人在我身后说话,声音被雨声泡得发肿。
我没回头。
眼睛盯着停尸间那扇不锈钢门,门上凝着水珠,往下爬,像谁哭了一路。
我爸就躺在里面。
昨天还能隔着电话骂我 “高考完就野得没边” 的人,现在成了冰柜里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手刚碰到白布角,就被人攥住了。
“现在还不能看。”
力道不小,手腕生疼。
我猛地回头,雨水糊了一满脸,看不清来人的脸,只看见他肩章上的银星在雨夜里闪了一下。
“松开。”
我哑着嗓子喊,喉咙里像卡了口血。
“我是张野,市局刑侦队的。”
那人没松手,反而把我往旁边拽了拽,“你父母的案子,现在由我负责。”
我知道他是谁。
张野,市局的,去年我爸被单位辞退时来过家里。
那会儿他还穿着便衣,坐在我家掉漆的沙发上,跟我爸聊裁员补偿的事,语气客客气气。
可现在他眼神不一样了。
雨珠子砸在他警帽上,顺着帽檐往下淌,跟哭似的。
但他眼睛没眨,直勾勾盯着我,像拿刀子在我脸上划。
“我妈呢?”
我甩开他的手,白布被带起一角,露出我爸半边青灰的脸。
我猛地别过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你母亲的遗体在隔壁。”
张野把一个证物袋递到我面前,“这是在你母亲手腕上发现的。”
透明塑料袋里装着个银镯子。
很小,像是小孩戴的。
镯子上刻着歪歪扭扭的花纹,凑近了看,是只蜗牛和半只黄鹂鸟。
雨太大,我眯着眼才看清镯子内侧刻的字 ——“林薇”。
是我妈写的字。
她总
说自己字丑,买菜记账都用铅笔,生怕写错了没法改。
可这两个字刻得很深,像拿刀子剜出来的。
“这什么意思?”
我手指抖得厉害,证物袋在手里晃来晃去,“我妈为什么戴着这个?”
张野没说话,又掏出另一个证物袋。
里面也是个银镯子。
一模一样的蜗牛黄鹂鸟花纹,只是更旧,边缘磨得发亮。
镯子内侧同样刻着字,只是这次不是我的名字,而是一串数字 ——“1998.7.15”。
“这是在你父亲口袋里找到的。”
张野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响,“两只手环,同款,都刻了字。
你母亲自杀前,用指甲在‘林薇’后面划了道血痕,而你父亲跳楼时,手里攥着这只带日期的。”
1998 年 7 月 15 日?
我妹林玥是 2012 年 6 月丢的。
这日期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爸我妈到底藏了多少事?
“他们不是自杀的对不对?”
我抓住张野的胳膊,指甲嵌进他警服的布料里,“是被人逼的!
是不是?!”
张野没回答。
他只是把两只手环收起来,然后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这是你母亲的就诊记录。”
他翻开第一页,雨水溅在纸面上,晕开一片墨迹,“从 2012 年 6 月 12 日开始,她就一直在看精神科,诊断结果是重度抑郁,伴有妄想症状。”
2012 年 6 月 12 日。
我妹丢的前一天。
“不可能!”
我一把抢过文件,纸页被雨水泡得发软,“我妈那时候好好的!
她还帮我缝书包呢!”
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天下午,我妈坐在院子里的小马扎上,手里捏着针线,阳光晒得她脸上的绒毛都看得见。
她让我帮她递顶针,说 “薇薇手巧”。
怎么可能第二天就抑郁了?
“林小姐。”
张野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沉,“你母亲自杀时,手里除了这只手环,还攥着半张纸条。”
他顿了顿,雨在我们之间砸出密密麻麻的水坑。
“纸条上只有七个字。”
“‘别让它找到她’。”
风猛地卷起来,把我手里的文件吹得哗啦作响。
最后一页飘落在地,被雨水瞬间浸透。
那上面是我妈最后一次就诊的记录,日期是三天前,也就是她割腕的那天。
医生的备注栏里写着一行小字:“患者称‘蜗牛会唱歌’,‘黄鹂鸟在敲门’,拒绝服药,称‘要等女儿回家’。”
蜗牛?
黄鹂鸟?
我猛地看向张野手里的证物袋。
那两只刻着童谣的银手环,在雨夜里泛着冷光,像两只睁开的眼睛。
我妹林玥小时候最爱唱《蜗牛与黄鹂鸟》。
她总把调子唱跑,还喜欢把最后一句改成 “蜗牛吃掉黄鹂鸟”。
我妈每次听见都笑她,说 “咱们玥玥是小坏蛋”。
可现在,我妈手腕上戴着刻着我名字的手环,自杀前写 “别让它找到她”。
我爸口袋里揣着带日期的手环,跳楼时攥得死死的。
而他们的病历本上,写满了跟童谣有关的疯话。
雨还在下,越下越大,跟要把整个世界都淹了似的。
停尸间的灯在雨幕里忽明忽暗,把我和张野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像两条被钉在地上的死鱼。
我蹲下身,把脸埋在膝盖里。
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滴,砸在水泥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嗒。
嗒。
嗒。
像谁在敲门。
又像谁在唱歌。
“别让它找到她……”我妈临死前写的 “她”,到底是谁?
是我吗?
还是……那个早在十三年前就消失在夏天的午后,连影子都没留下的妹妹?
一阵寒意从脚底板猛地窜上来,瞬间冻透了我的脊梁骨。
我猛地抬头,看向停尸间那扇紧闭的门。
门后,我爸我妈躺在冰冷的冰柜里。
他们到底瞒着我什么?
那个刻着 1998 年日期的手环,那个 “别让它找到她” 的遗言,还有我妹失踪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雨还在疯了一样地下。
而我站在这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从记忆的深处慢慢爬出来。
带着蜗牛的壳,和黄鹂鸟的喙。
正一点一点,逼近我。
日头毒得能煎鸡蛋。
我蹲在仓库门口,舌头干得跟砂纸似的。
铁门插销锈成了黑疙瘩,我拿石头砸了十多下,火星子溅到手背上,烫得我直咧嘴。
“玥玥!”
我喊了一嗓子,声音被日头烤得发焦,“别躲了,妈回来该骂了!”
仓库里没动静。
只有蝉鸣,一阵接一阵,跟要把脑子吵炸似的。
这仓库是我爷爷留下的,墙皮掉得跟狗啃似的,门缝里往外冒凉气,跟个冰窖似的。
我妹林玥最爱往里
头钻,说里面有 “会讲故事的箱子”。
可今天不对劲。
我午睡起来就没看见她,满院子喊都没人应。
直到看见仓库门缝里漏出她那条红裙子 —— 她昨天刚跟我抢的,说 “姐姐穿旧了才给我”,现在裙摆正沾着门底下的青苔,绿乎乎的一片。
“你再不出来,我锁门了啊!”
我又砸了下插销,石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里头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像是什么东西摔了。
我心猛地一揪,趴在门缝上看。
仓库里太暗,只能看见堆着的旧木箱,还有我爷爷生前用的那把藤椅。
藤椅上好像搭着块白布,白布下面…… 好像有东西在动?
“玥玥?”
我声音有点抖,“你别吓我啊!”
没回答。
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带着一股霉味,吹得我后颈发凉。
我突然想起昨儿晚上我爸说的话,他喝多了酒,指着仓库说:“那地方邪乎,别让你妹瞎跑。”
邪乎?
我咽了口唾沫,捡起石头又要砸,手刚举起来,就听见身后有人喊我。
“薇薇!”
是陈曦。
她站在巷口的阴影里,手里晃着根冰棍,红通通的,滴着水。
陈曦比我大两岁,跟我家斜对门,总爱扎两个麻花辫,笑起来有俩酒窝。
“你在这儿干嘛呢?”
她走过来,冰棍递到我面前,“热不热?
给你舔一口。”
冰棍甜丝丝的味儿钻进鼻子,我嗓子眼儿直冒火。
可我看着仓库的门,又看了看陈曦手里的冰棍,心里头直打鼓。
“我妹……” 我话没说完,就被陈曦拽了一下胳膊。
“看见你妹了,” 她把冰棍塞我手里,凉得我一哆嗦,“刚才还在井台边玩呢,估计又跑哪儿去了。”
井台边?
我扭头看了看,日头底下空荡荡的,连只狗都没有。
“可我看见她裙子在仓库里……哎呀,小孩子家家的,裙子丢哪儿不奇怪?”
陈曦笑得酒窝更深了,“走,我带你买冰棍去,王大爷那儿新到了绿豆沙,可甜了!”
她拉着我就往巷口走。
她的手很凉,跟仓库里的凉气似的。
我回头看了眼仓库的门,插销还歪在那儿,红裙子还沾着青苔。
可冰棍太凉了,甜得齁嗓子。
陈曦把我拉到小卖部,王大爷坐在凉棚下打盹,苍蝇在他头顶嗡嗡飞。
陈曦抓了两根绿豆沙,塞给我一根,自
己叼着一根,含糊不清地说:“吃完咱们去跳皮筋,莉莉她们都在呢。”
我咬了口冰棍,凉得脑子发懵。
可我心里总惦记着仓库里的红裙子,还有那声闷响。
“我得回去看看……” 我把冰棍棍扔到垃圾桶里,转身就想跑。
陈曦一把抓住我手腕。
“着什么急啊?”
她脸上的笑没了,眼神有点怪,“你妹那么机灵,能出什么事?
再说了,” 她顿了顿,凑近我耳边,声音压得很低,“你妈不是不让你进仓库吗?
上次你偷偷进去,还被你爸揍了一顿,忘了?”
我浑身一僵。
是忘了。
上周我偷溜进仓库,想找爷爷说的 “宝贝箱子”,结果被我爸撞见,拿扫帚疙瘩追着我打,说 “那地方不干净”。
“可是……没可是了!”
陈曦把我往皮筋堆里一推,莉莉她们立刻围上来,“来,薇薇,你撑皮筋,我们跳!”
跳皮筋的吆喝声、笑声,还有冰棍化成水的滴答声,一下子把我淹没了。
日头慢慢往西挪,巷子里的阴影越来越长,可我脑子里全是陈曦说的话,还有仓库门缝里那条红裙子。
直到天擦黑,我妈喊吃饭的声音传来,我才猛地惊醒。
冰棍早吃完了。
皮筋也跳累了。
可我妹……我甩开莉莉的手,疯了似的往家跑。
陈曦在我身后喊了句什么,我没听见。
心跳得跟擂鼓似的,嗓子眼儿里全是腥味儿。
跑到家门口,就看见我妈站在院子里,手里端着饭碗,脸色白得像纸。
“薇薇,” 她声音抖得厉害,“你妹呢?”
我指了指仓库,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妈手里的碗 “哐当” 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她疯了一样冲向仓库,我爸听见动静从屋里冲出来,手里还拿着筷子。
“怎么了?!”
“玥玥!
玥玥在仓库里!”
我妈尖叫着,去拽铁门插销,可她手太软,怎么都拽不动。
我爸抄起墙角的铁棍,猛地砸向插销。
“哐 ——!”
铁门被砸开了。
一股浓烈的霉味混合着土腥味扑面而来,呛得我直咳嗽。
仓库里比下午更暗了,只有西边墙缝透进一丝夕阳的光,照亮了满地的灰尘。
我妈举着手机电筒冲进去,光打在藤椅上。
藤椅上的白布还在。
可白布下面,什么都没有。
“玥玥?”
我妈
声音都变调了,电筒光乱晃,照到墙角的旧木箱,照到掉漆的锄头,照到……照到墙角那滩黑乎乎的水渍。
水渍不大,像谁打翻了半盆水,正顺着裂缝往地里渗。
旁边散落着一只虎头鞋,是我妹最喜欢的那双,上面绣着的老虎眼睛,在电筒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鞋…… 鞋在这儿……” 我妈猛地跪下去,抓起虎头鞋,手指抠着鞋底的泥,“玥玥呢?!
我的玥玥呢?!”
我爸站在门口,手里的铁棍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
他脸色比我妈还白,眼睛死死盯着那滩水渍,像是见了鬼。
“怎么会……” 他喃喃自语,“怎么会没人……”我站在门口,浑身冰凉。
日头已经完全落下去了,仓库里的黑暗像活物一样,正慢慢朝我们爬过来。
我明明看见红裙子了。
明明听见闷响了。
可现在,仓库里空了。
只有一滩水渍,和一只虎头鞋。
我妈还在哭,手里的虎头鞋被她攥得变了形。
我爸突然转过身,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要把我骨头捏碎。
“你下午到底看见什么了?!”
他眼睛血红,唾沫星子溅在我脸上,“说实话!”
我被他吓得直哭,话都说不连贯:“我…… 我看见裙子…… 在门缝里…… 我喊她…… 她没应……陈曦呢?”
我爸猛地打断我,“你不是跟陈曦在一起吗?
她没看见?”
“陈曦…… 陈曦带我去买冰棍了……”我爸猛地松开手,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木箱。
木箱晃了晃,掉下来一个生锈的铁盒,砸在地上,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
这声音,跟我下午在仓库外听见的,一模一样。
我爸看着铁盒,又看了看那滩水渍,突然蹲下身,双手抱住了头。
“完了……” 他低声说,声音里全是绝望,“这下全完了……”我妈还在哭,一边哭一边念叨:“玥玥…… 我的玥玥……”仓库外,月亮升起来了,惨白的光透过门缝照进来,照亮了我爸抱头的背影,还有我妈手里那只孤零零的虎头鞋。
那滩水渍在月光下,泛着暗褐色,像谁流了血,又被泥土吸干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冷。
比仓库里的凉气,还要冷。
我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比如,下午
我砸插销的时候,仓库里那声闷响,到底是什么?
比如,陈曦为什么非要拉我去买冰棍?
比如,我爸看见空仓库时,为什么不是着急,而是…… 害怕?
月亮越升越高,把院子里的树影拉得老长,像无数只手,正悄悄伸向这间空荡荡的仓库。
而我站在这片越来越浓的黑暗里,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从仓库的门缝里爬了出去,消失在了十三年前的那个下午。
再也找不回来了。
雨还在下。
敲窗户的声音,跟催命似的。
我蹲在我妈卧室的地板上,膝盖硌着撒了一地的药瓶。
氯硝西泮,舍曲林,氟伏沙明 —— 药盒上的字都磨花了,像我妈临终前攥在手里的那只银手环,刻痕里全是黑垢。
“咔哒。”
抽屉被我拽到底,掉出来个绒布盒子。
蓝色的绒布早褪了色,边角磨得露了线头。
我指尖刚碰到盒子,就打了个哆嗦 —— 不是冷的,是那种被针扎似的,猛地一激灵。
这盒子我见过。
在我妹失踪后的第二年,我偷翻我妈床头柜,见过这盒子藏在最里面。
我当时想打开,被我妈劈手夺过去,她手劲儿大得能捏碎我的手腕,说 “小孩子别碰大人的东西”。
现在它躺在我脚边,绒布上沾着片暗红的印子。
像血。
我抹了把脸,雨水混着眼泪,糊了一掌心。
手抖得厉害,开了三次才把搭扣拨开。
里面是个音乐盒。
巴掌大,黄铜做的,雕着缠枝花纹。
可花纹断了好几处,像是被锤子砸过,最中间的位置凹进去一块,露出里面的齿轮。
齿轮上锈迹斑斑,卡着根黑色的头发。
我妈总说这音乐盒是她姥姥传下来的,说 “能唱老辈子的童谣”。
可我从来没听见它响过。
“啪嗒。”
音乐盒掉在地上,顶盖摔开了。
里面没发条。
只有一张折叠的纸条,塞在齿轮缝里。
纸条边缘被铁锈染成了褐色,展开时 “嘶啦” 一声,裂了道口子。
是我妈的字。
跟手环上刻的一样,歪歪扭扭,却深得像刀刻 ——“它会唱完那首歌” “当雨停在第十三次滴答时”第十三声滴答?
我猛地抬头,看向窗户。
雨下得跟瓢泼似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噼里啪啦响成一片,根本数不清第几声。
“林小姐?”
门口突然有人说话,我吓得一哆
嗦,纸条掉在地上。
张野站在卧室门口,警服肩章上还滴着水,手里拎着个证物袋。
“你爸单位的人送来了他的遗物。”
他把袋子放在床头柜上,袋子里装着支钢笔,半本笔记,还有 ——半块碎掉的音乐盒顶盖。
跟我脚边这个一模一样的黄铜雕花,断口处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这是在你爸跳楼的天台水箱里找到的。”
张野蹲下来,捡起我掉在地上的纸条,眉头拧成了疙瘩,“你妈手腕上的伤口,跟这断口形状吻合。”
我猛地看向音乐盒的凹痕。
那道血印子,难道是我妈……“不可能!”
我一把抢过纸条,手指把纸边捏得发皱,“我妈怎么会用这个自残?
她那么宝贝这音乐盒!”
我记得清楚。
有年冬天我发烧,我妈坐在我床边,手里就捧着这个音乐盒,一遍遍地擦黄铜上的花纹,说 “等薇薇好了,妈就给你听它唱歌”。
可直到我病好,它也没响过。
张野没说话,他拿起音乐盒,对着光看里面的齿轮。
齿轮缝里除了黑头发,还卡着半片指甲,指甲盖儿上涂着剥落的红色指甲油 —— 是我妈最喜欢的 “中国红”。
“你妈 last 一次就诊记录里,” 张野顿了顿,好像在斟酌字眼,“医生写她总说‘音乐盒在哭’,‘齿轮里有小孩说话’。”
小孩说话?
我脑子里 “嗡” 的一声,突然想起我妹失踪前三天,她抱着这音乐盒在院子里玩,一边玩一边念叨:“姐姐你听,蜗牛在唱歌!”
我当时抢过音乐盒,晃了晃,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妹就哭了,说 “你把黄鹂鸟吓跑了”!
“等等!”
我突然抓住张野的手腕,“这音乐盒上的花纹…… 是不是蜗牛和黄鹂鸟?”
张野把音乐盒转了个方向。
雕花虽然碎了,但轮廓还在 —— 扭曲的藤蔓上,爬着一只壳子裂开的蜗牛,旁边站着只翅膀折断的黄鹂鸟,鸟喙正啄向蜗牛的触角。
跟我妈手环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只是更狰狞。
“1998 年 7 月 15 日,” 张野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你爸手环上的日期,是市档案馆一场火灾的日子。
那场火灾烧了半个库房,包括所有 1990 年代的生物实验室档案。”
生物实
验室?
我想起我爷爷。
他以前总说自己在 “研究所” 工作,可从来不说研究什么。
我小时候翻他的旧箱子,见过几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上是玻璃罐里泡着的奇怪东西,像没长成型的小蛇。
“我爷爷……” 我话没说完,就被窗外一道闪电打断了。
“咔嚓!”
屋里的灯猛地闪了一下,灭了。
黑暗瞬间把我们吞没。
只有张野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手里的音乐盒,黄铜雕花在光线下泛着青灰色,像具腐烂的骨头。
“咚。”
什么东西掉在客厅里。
我吓得屏住呼吸,抓着张野的胳膊不敢松手。
雨还在敲窗户,可客厅里的声音很清晰 ——“哗啦……”像是有人在翻东西。
“谁?!”
张野猛地站起来,掏出腰间的手电筒,光柱刺破黑暗,射向客厅。
光束里,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撞翻了我妈生前坐的藤椅。
藤椅 “哐当” 一声倒地,椅背上搭着的旧毛衣滑下来,盖住了地板上的什么东西。
我跟着张野冲到客厅,手电筒光扫过满地狼藉 —— 我妈织了一半的围巾,散落的毛线球,还有……那个被撞翻的藤椅下面,露出半块带血的碎布。
是我妹当年那条红裙子!
“追!”
张野猛地推开阳台门,雨水瞬间灌了进来。
我跟着跑到阳台,只看见楼下的雨幕里,一个黑色的影子翻过院墙,消失在巷口的黑暗里。
院墙下,掉着半块啃了一半的绿豆沙冰棍。
冰棍已经化了,红色的汁水混着雨水,在泥地上蜿蜒成一条血线,一直延伸到……我家旧仓库的方向。
“他为什么要偷红裙子?”
我浑身发抖,抓着阳台栏杆,“还有音乐盒,我妈纸条上写的‘第十三次滴答’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野没回答,他蹲在地上,用证物袋小心地装起那半块冰棍。
冰棍棍上还沾着齿印,咬得很深,像是小孩子用力啃出来的。
“你爷爷的旧箱子里,除了照片,还有没有别的?”
他突然问。
我想了想,记起小时候看见过一个铁盒,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被我爷爷用红布包着,锁在箱子最底下。
我当时想打开,被他狠狠打了手心,说 “这是吃人的东西,不能碰”。
“有个铁盒!”
我脱口而出,“我爸把它藏在储藏室的墙缝里
了!”
储藏室。
就是当年我妹失踪的那个仓库,后来被我爸用水泥封了墙角的地方。
张野猛地站起来,手电筒光再次射向黑暗的院子,光柱尽头,我家储藏室的铁门在雨夜里沉默地立着,门缝里好像又渗出了那股熟悉的霉味,混合着若有若无的甜腥气。
像绿豆沙冰棍化掉的味道。
又像血。
“走!”
张野拽着我就往楼下跑,雨水砸在我们头上,冰冷刺骨。
可我满脑子都是我妈纸条上的字 ——“它会唱完那首歌” “当雨停在第十三次滴答时”第十三次滴答。
如果雨停了,音乐盒是不是就会响?
而那首歌的最后一句,到底是什么?
我妹当年说的 “蜗牛吃掉黄鹂鸟”,是不是真的?
雨还在下,越下越大,像是要把十三年前那个被锁住的下午,重新冲回这个布满裂痕的夜晚。
而那个藏在黑暗里的黑影,手里攥着我妹的红裙子,啃着绿豆沙冰棍,是不是正在储藏室的墙缝里,等着音乐盒响起的那一刻?
等着唱出那首,关于蜗牛和黄鹂鸟的,真正的童谣?
雨帘像破渔网。
罩着整条巷子。
我跟着张野往里钻,雨靴踩在青石板上,滑得人直打趔趄。
两边的老房子挤得密,墙皮泡了水,一块块往下掉,露出里头发黑的砖。
霉味跟不要钱似的,往鼻子里钻,熏得人直犯恶心。
“就这儿了。”
张野停下脚,拿手电筒照向一扇歪脖子木门。
门上没锁,挂着把生锈的铁锁,锁眼里塞着团湿报纸。
门缝里漏出点光,昏黄的,跟鬼火似的。
我听见里头有咔哒咔哒的声音,像有人在修表。
“陈曦?”
张野敲了敲门,声音被雨声吃掉一半,“开门,警察!”
咔哒声停了。
里头没动静。
我心一沉,伸手就去推门。
门 “吱呀” 一声开了,一股浓重的机油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熏得我倒退半步。
屋里没开灯。
只有台老式座钟在墙角亮着荧光,指针指着十一点十七分。
一个女人背对着我们,坐在靠窗的桌子前,手里拿着镊子,正在拆一个怀表。
她头发花白,扎着简单的马尾,可从后面看,身形跟陈曦有点像。
“你是谁?”
张野往前一步,手电筒光打在她背上。
女人猛地回头。
我吓得差点叫出声。
她脸上全是疤。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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