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室?
我想起我爷爷。
他以前总说自己在 “研究所” 工作,可从来不说研究什么。
我小时候翻他的旧箱子,见过几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上是玻璃罐里泡着的奇怪东西,像没长成型的小蛇。
“我爷爷……” 我话没说完,就被窗外一道闪电打断了。
“咔嚓!”
屋里的灯猛地闪了一下,灭了。
黑暗瞬间把我们吞没。
只有张野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手里的音乐盒,黄铜雕花在光线下泛着青灰色,像具腐烂的骨头。
“咚。”
什么东西掉在客厅里。
我吓得屏住呼吸,抓着张野的胳膊不敢松手。
雨还在敲窗户,可客厅里的声音很清晰 ——“哗啦……”像是有人在翻东西。
“谁?!”
张野猛地站起来,掏出腰间的手电筒,光柱刺破黑暗,射向客厅。
光束里,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撞翻了我妈生前坐的藤椅。
藤椅 “哐当” 一声倒地,椅背上搭着的旧毛衣滑下来,盖住了地板上的什么东西。
我跟着张野冲到客厅,手电筒光扫过满地狼藉 —— 我妈织了一半的围巾,散落的毛线球,还有……那个被撞翻的藤椅下面,露出半块带血的碎布。
是我妹当年那条红裙子!
“追!”
张野猛地推开阳台门,雨水瞬间灌了进来。
我跟着跑到阳台,只看见楼下的雨幕里,一个黑色的影子翻过院墙,消失在巷口的黑暗里。
院墙下,掉着半块啃了一半的绿豆沙冰棍。
冰棍已经化了,红色的汁水混着雨水,在泥地上蜿蜒成一条血线,一直延伸到……我家旧仓库的方向。
“他为什么要偷红裙子?”
我浑身发抖,抓着阳台栏杆,“还有音乐盒,我妈纸条上写的‘第十三次滴答’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野没回答,他蹲在地上,用证物袋小心地装起那半块冰棍。
冰棍棍上还沾着齿印,咬得很深,像是小孩子用力啃出来的。
“你爷爷的旧箱子里,除了照片,还有没有别的?”
他突然问。
我想了想,记起小时候看见过一个铁盒,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被我爷爷用红布包着,锁在箱子最底下。
我当时想打开,被他狠狠打了手心,说 “这是吃人的东西,不能碰”。
“有个铁盒!”
我脱口而出,“我爸把它藏在储藏室的墙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