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赤色鸳鸯锁深宫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我的猫猫叫六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御花园的惊鸿一瞥,她崴了脚,他扶住她的腰。他粗糙的手指拂过她脚踝时,她倒吸一口气。深宫寂寞,他是她唯一能抓住的热源。每次私会,她都偷偷褪下那件赤色鸳鸯肚兜。直到那夜,老太监撞破门扉。烛光下,赤色肚兜的金线鸳鸯,正缠在他腰带的铜扣上晃荡。暮春的御花园,白日里喧闹的姹紫嫣红都沉入了墨色的池底。空气里浮动着白日阳光晒暖的花香余韵,沉甸甸的,带着一种慵懒的甜。白日里喧嚣的宫人早已散去,只余下几声零落的虫鸣,在假山石缝里怯怯地应和着远处宫墙模糊的梆子声。这寂静,像一层凉滑的丝缎,裹得人透不过气。孙答应独自走在被月光漂白的鹅卵石小径上。绣鞋底薄,清晰地传来石子的圆润与坚硬。她走得有些快,像是要摆脱身后无形的什么,又像是被这过于空旷的静寂催逼着。...
《赤色鸳鸯锁深宫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御花园的惊鸿一瞥,她崴了脚,他扶住她的腰。
他粗糙的手指拂过她脚踝时,她倒吸一口气。
深宫寂寞,他是她唯一能抓住的热源。
每次私会,她都偷偷褪下那件赤色鸳鸯肚兜。
直到那夜,老太监撞破门扉。
烛光下,赤色肚兜的金线鸳鸯,正缠在他腰带的铜扣上晃荡。
暮春的御花园,白日里喧闹的姹紫嫣红都沉入了墨色的池底。
空气里浮动着白日阳光晒暖的花香余韵,沉甸甸的,带着一种慵懒的甜。
白日里喧嚣的宫人早已散去,只余下几声零落的虫鸣,在假山石缝里怯怯地应和着远处宫墙模糊的梆子声。
这寂静,像一层凉滑的丝缎,裹得人透不过气。
孙答应独自走在被月光漂白的鹅卵石小径上。
绣鞋底薄,清晰地传来石子的圆润与坚硬。
她走得有些快,像是要摆脱身后无形的什么,又像是被这过于空旷的静寂催逼着。
那件水红色薄绸宫装的下摆,拂过路边夜露微凉的花草,发出窸窣的轻响,在这无边静谧里显得格外清晰,几乎带着点惊心动魄的意味。
脚步一乱,右脚猛地踏进路旁花圃松软的泥土里,足踝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低低的惊呼还卡在喉咙里,整个人便朝着一旁嶙峋的假山石栽倒下去。
预期的冰冷撞击没有来临。
一条坚实的手臂,带着铁甲特有的硬朗与分量,稳稳地横揽在她腰间,将她倾斜的身体猛地托住,拽了回来。
力道极大,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却又不失分寸,没让她撞进他怀里。
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衣料,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瞬间绷紧的轮廓,硬得像一块温热的铁。
一股浓烈的、属于年轻男子的、混合着皮革、汗水和某种无法言喻的阳刚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她的心,像被投入石子的古井,咚地一声沉响,然后漾开一圈圈混乱的涟漪。
“小主恕罪!”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刻意压制的急促。
她惊魂未定地站稳,下意识地想要挣脱那手臂的钳制。
脚踝处又是一阵钻心的疼,让她忍不住抽了口冷气,身体晃了晃。
“别动。”
那声音再次响起,命令似的简短。
他小心地扶她站稳,随即在她面前蹲下身来,单膝点地,姿态恭
谨却利落。
月光勾勒着他低垂的侧脸轮廓,鼻梁挺直,下颌紧绷。
一只带着厚茧、骨节分明的大手,动作异常轻缓地握住了她纤细的足踝。
指尖的粗粝感透过薄薄的罗袜,清晰地印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带来一阵奇异的、如同过电般的麻痒。
那感觉沿着小腿迅速攀升,让她浑身一颤,几乎又要站立不稳。
她猛地咬住下唇,将那声几乎冲口而出的呻吟咽了回去,脸上却不受控制地腾起一阵火烧火燎的热意,连耳根都烫了起来。
他的手指隔着罗袜,在她扭伤的部位极其小心地按压了几下,动作带着一种与其粗犷外表截然相反的谨慎。
“骨头无碍,应是筋扭着了。”
他低声判断,依旧垂着头,视线牢牢锁在她的脚踝,仿佛那是世间唯一值得专注的所在。
那温热的、粗糙的触感在她脚踝处停留的时间,似乎长得过分,又似乎短得令人心慌。
终于,他松开手,那骤然失去的热源,竟让她脚踝处感到一丝凉意。
他迅速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依旧保持着恭敬的躬身姿态,目光低垂,落在她绣鞋前端缀着的珍珠上。
“奴才冒犯。
小主可还能行走?”
孙答应的心还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薄薄的肋骨。
她不敢看他,目光慌乱地落在他腰间悬着的那柄佩刀乌沉沉的刀鞘上,声音细弱蚊蚋:“……无妨。”
她试着挪动了一下伤脚,钻心的疼痛立刻让她蹙紧了秀眉。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
夜风掠过树梢,枝叶发出沙沙的轻响,更衬得此处静得令人心慌。
“此处僻静,小主若不嫌弃,奴才扶您至前边亭中暂歇,再唤人来?”
他提议道,声音依旧平稳低沉,听不出丝毫波澜。
“……好。”
她只能应下。
那只带着铁甲护臂的手,再次隔着衣袖,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肘弯。
隔着几层衣料,那手臂的力量和热度依旧清晰可辨。
她几乎是被他半扶着,一步步挪向不远处那座月光笼罩下的四角凉亭。
每一步,伤脚的疼痛都牵扯着神经,但更让她心绪纷乱的,是手肘上传来的、属于另一个陌生身体的、带着强大生命力的热度。
这深宫里的夜,太冷,太静,这突如其来的暖意,竟让她在疼痛之外,生出一种隐秘
的、近乎贪婪的依赖感。
月光如水银般泻在凉亭的青石板上,冷浸浸的。
孙答应靠着冰凉的亭柱坐下,疼痛和方才的惊悸让她微微喘息。
他侍立在一丈开外,像一尊沉默的青铜塑像,身影被月光拉得又长又直,投在亭外的青石地上。
“奴才李炎,在乾清门当值。
小主稍待,奴才这便去寻人。”
他终于开口,打破了沉寂。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夜的静谧。
“李……侍卫。”
孙答应抬起眼,第一次真正看向他的脸。
月光下,他的面容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嘴唇抿成一条刚毅的线。
那双眼睛,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深黑,此刻也正看向她,目光沉静,并无半分逾矩的探究,只有属于武人的一种坦荡的恭谨。
他略一躬身,便转身,步伐迅捷而无声地没入花木扶疏的暗影中,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
孙答应独自坐在空旷的凉亭里,夜风似乎更凉了,拂过她滚烫的面颊。
她下意识地蜷了蜷受伤的脚,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方才被他触碰过的足踝处。
那粗糙的、带着薄茧的指腹触感,竟像烙印般清晰地残留着,挥之不去。
四周的寂静重新合拢,仿佛刚才那短暂的交集只是一场幻影。
可手肘处残留的支撑力道,脚踝上灼人的印记,还有鼻尖萦绕不去的、那混合着皮革与汗水的陌生男子气息,都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东西的破土。
这深宫,像一个巨大而华美的琉璃罩子,罩住了所有的锦绣繁华,也罩住了无边的死寂与冰冷。
那个叫李炎的名字,连同他手臂的温度和指尖的粗粝,却像一枚滚烫的炭火,猝不及防地投入了这潭死水。
日子如同御花园池子里的水,表面被日光照得波光粼粼,底下却是沉滞的淤泥。
皇帝的龙体像一架年久失修的老水车,吱呀作响,在病榻上辗转的时日远多于临幸后宫。
坤宁宫请安的队伍里,那些精心描画的眉眼间,也渐渐染上了与孙答应眼中相似的、挥之不去的倦怠与空洞。
一次宫宴后,她借口透气,独自走到偏殿外的廊下。
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散了殿内熏人的暖香和脂粉气。
她倚着朱漆廊柱,抬头望着檐角悬挂的一弯冷月。
“更深露重,小主当心受寒。”
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
起,并不突兀,仿佛早已等在那里。
孙答应心头一跳,倏然回头。
李炎站在几步开外廊柱的阴影里,一身石青色侍卫常服,腰间的佩刀在幽暗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微芒。
他并未看她,目光平视着前方沉沉的夜色,仿佛那句提醒只是职责所在。
“李侍卫?”
她定了定神,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轻颤。
“是奴才。”
他这才侧过身,微微颔首,目光在她脸上一掠而过,随即垂下,“小主脚踝的伤,可大好了?”
“劳你记挂,已无碍了。”
她轻声回答,指尖下意识地抚过曾经扭伤的地方。
那夜的触感,隔着时光,又隐隐浮上心头。
“那就好。”
他应道,再无多言。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却并不显得尴尬。
晚风穿过长长的回廊,带着远处宫苑里不知名的草木气息。
她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那沉静的姿态下,似乎蕴藏着一种无需言说的力量。
“当值……很辛苦吧?”
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唇角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算是一个转瞬即逝的笑意:“分内之事,不敢言苦。
小主……保重凤体。”
他再次躬身,动作利落,然后便转身,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融入廊下更深的黑暗里,像一滴水汇入墨池。
那一晚,孙答应躺在宽大的填漆拔步床上,锦被柔软,却暖不透四肢百骸。
她睁着眼,望着帐顶繁复的百子千孙刺绣,黑暗中,那些胖娃娃的笑脸也变得模糊而诡异。
脑子里反复回响的,不是丝竹管弦,不是皇帝病榻上浑浊的喘息,而是廊下那个身影,那低沉的一句“保重凤体”,还有那几乎看不清的、一闪而过的唇角弧度。
一股隐秘的暖流,带着危险的诱惑,悄然渗入她心底最荒芜的角落。
如同冥冥中有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他们“偶遇”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有时是在藏书阁幽深的书架之间,她踮脚去够上层一本蒙尘的诗集,指尖堪堪触到书脊,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已先一步将它取下,轻轻递到她面前。
书页交接的刹那,他的指尖无意擦过她的指腹,那瞬间的温热与粗粝感,让她心尖一颤,慌忙接过,书页竟脱手散落一地。
两人都下意识地弯腰去拾,她的额头差点撞
上他低俯的肩。
她嗅到他衣襟上沾染的淡淡松烟墨味,混合着属于他本身的、干净而强烈的气息。
“奴才莽撞。”
他迅速退开一步,声音有些紧。
“无妨……”她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拢着散落的书页,脸颊烫得厉害。
有时是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之后。
宫道湿滑,雨水在青砖上积成一面面小小的镜子。
她小心翼翼地提着裙裾,绕过水洼。
他正从对面巡值而来,靴子踏在积水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两人在狭长的宫道中央相遇,避无可避。
他停下脚步,侧身让至墙边,垂下眼:“小主先行。”
她从他让出的狭窄空间走过,衣袖的边缘,不可避免地轻轻扫过他的臂膀。
那石青色的棉布料子,隔着薄薄的宫装,传递出一种坚实而温热的触感。
她屏住呼吸,加快脚步,走出很远,仿佛还能感觉到那道沉静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滚烫灼人。
这些短暂的、几乎无声的交集,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她心底激起越来越深的涟漪。
每一次眼神的短暂相接,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每一次他低沉嗓音唤出的那声“小主”,都成了这深宫孤寂岁月里,唯一带着活人热气的回响。
那是一种隐秘的毒药,明知饮鸩止渴,却让她在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寒夜里,愈发饥渴难耐。
她开始留意他轮值的时辰,脚步会不由自主地朝着他可能出现的路径偏移。
空旷的宫殿里,只有想起他时,那冰冷的空气里才仿佛有了一丝微弱的暖意。
深秋的夜风已有刀锋般的寒意,刮过宫苑高耸的屋脊,发出呜呜的悲鸣。
西六宫最北边,一处早已荒废多年的小佛堂,隐在几株虬枝盘结的古柏之后,连月光都吝于光顾。
殿内弥漫着经年不散的尘土和朽木的气味,混合着残存香烛的冷腻余烬。
一星如豆的烛火,在破旧的神龛前摇曳不定,勉强照亮方寸之地,将四周巨大的佛像黑影拉扯得扭曲变形,投在斑驳脱落的墙壁上,如同幢幢鬼影。
烛火幽微的光圈里,孙答应裹着一件深色的斗篷,帽子早已滑落,露出一张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莹白的小脸。
她微微仰着头,急促地喘息着,水红色的宫装领口被扯开了一些,露出半截细腻如脂的颈项,上面还留着
几处新鲜的、暧昧的红痕。
李炎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他身上的侍卫常服有些凌乱,呼吸同样粗重,那双平素沉静如深潭的黑眸,此刻翻涌着毫不掩饰的、近乎噬人的火焰,紧紧锁住她。
空气中充斥着一种浓稠得化不开的情欲气息,像无形的蛛网,将两人死死缠绕。
他的目光,带着滚烫的力道,从她迷离的眼眸,一路下滑,流连过她微张的、红润的唇瓣,最后停留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
那目光如有实质,孙答应只觉得被他看过的地方,肌肤都像被点燃了一般灼烫起来。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磁性:“……给我。”
这两个字,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孙答应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瞬间涌起更深的红潮,一直蔓延到小巧的耳垂。
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像是羞涩,又像是某种更深沉的决绝。
贝齿深深陷入下唇,她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猛地低下头,双手颤抖着,探向自己宫装交领的深处。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缓慢和笨拙。
纤细的手指在衣襟内摸索着,解开那些看不见的、维系着最后矜持的绳结。
窸窣的布料摩擦声在死寂的佛堂里异常清晰。
烛火不安地跳动了一下,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终于,她用力一扯,从贴身的亵衣里抽出了一抹刺目的红。
那是一件精致的赤色肚兜,柔软的丝绸,在幽暗的光线下依旧红得惊心动魄,像一团凝固的、滚烫的血。
最醒目的是肚兜中央,用璀璨的金线,精工细绣着一对交颈嬉戏的鸳鸯。
金线在烛火映照下,反射出细碎而跳跃的光芒,那对鸳鸯仿佛活了过来,在赤色的水波里缠绵依偎,诉说着永不分离的誓言。
她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将那团带着她体温和幽香的、象征着女子最私密之物的赤红,紧紧攥在手心。
丝绸的柔滑触感仿佛带着电流,让她指尖都在微微发麻。
她向前挪了一小步,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灼人的热浪。
她伸出手,那抹赤红递向他腰间的方向,手臂却抖得厉害。
李炎的呼吸骤然加重,目光死死钉在那件小小的、却仿佛蕴含了无穷魔力的赤色肚兜上,
尤其是那对刺眼的金线鸳鸯。
他猛地伸出手,不是去接,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急切,一把抓住了她握着肚兜的手腕!
他的手心滚烫,带着薄茧的指腹紧紧箍着她细嫩的肌肤,力道大得让她痛哼出声。
他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拽!
另一只手臂铁箍般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几乎要将她揉碎在自己滚烫的胸膛里。
孙答应猝不及防,整个人撞进他怀中,鼻尖瞬间充斥满他身上浓烈的、令人眩晕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汗水和皮革的味道。
那件赤色的鸳鸯肚兜,在她被拽过去的一瞬间,从她无力的指尖滑脱,轻飘飘地落下。
没有落在地上。
它的一角,恰恰被挂在了李炎腰间那条玄色皮腰带的铜扣上!
那铜扣方方正正,边缘带着细微的凸起。
肚兜一角系带的流苏,就那样被铜扣边缘勾住,缠绕了上去!
两人都浑然未觉。
李炎滚烫的唇已经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重重地压了下来,瞬间夺走了孙答应所有的呼吸和理智。
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狂风暴雨般的掠夺,身体在他的禁锢与亲吻下,像初春的冰面寸寸融化。
那件赤色的肚兜,带着她温热的体香,像一面小小的、不祥的旗帜,垂挂在他坚实的腰侧,随着他身体激动的起伏而微微晃动。
金线绣的鸳鸯在幽暗的烛光下,随着晃动一闪一闪,发出细碎而诡异的光芒,映照着神龛上佛像悲悯而模糊的面容,也映照着角落里堆积的、厚厚的尘埃。
情欲的浪潮将两人抛上巅峰,又在瞬间将他们狠狠摔回冰冷的现实。
佛堂内只剩下粗重而凌乱的喘息,在死寂中交织。
孙答应软软地伏在李炎汗湿的胸膛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紧绷的背肌,那坚实的触感带来一种短暂而虚妄的满足。
李炎的手臂依旧紧紧环着她的腰,下巴抵着她散乱的鬓发,闭着眼,胸膛剧烈起伏。
那件赤色的肚兜,依旧悄无声息地挂在他腰带的铜扣上,在两人紧贴的身体缝隙间垂落一角,金线鸳鸯在幽暗中闪着微光。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腐朽木门被用力推开的、刺耳至极的锐响,猛地撕裂了佛堂内最后一丝旖旎的余温!
那声音如此突兀,如此尖锐,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
捅进了凝固的时空!
孙答应浑身猛地一僵,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冻结成冰!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从李炎怀里弹开,巨大的惊骇让她的动作完全失控,脚下一个趔趄,重重地撞在身后冰冷坚硬的神龛底座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背脊传来的剧痛远不及心头恐惧的万分之一。
门口,一星惨白摇晃的风灯光芒,如同鬼火般,幽幽地探了进来。
光影摇曳,照亮了一张沟壑纵横、如同风干橘皮般的老脸。
是敬事房副总管太监,刘德海!
他佝偻着背,一手提着那盏惨白的小灯笼,另一只枯瘦的手还扶在敞开的破旧门板上。
浑浊的老眼,此刻却亮得惊人,像淬了毒的针,精准无比地钉在佛堂中央两个衣衫不整的人身上。
那盏惨白灯笼的光,如同舞台最冷酷的追光,瞬间将佛堂中央的两人钉在原地。
孙答应的脸在灯光下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惨白得如同新糊的窗纸,嘴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铁箍,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浑身僵硬如石雕,只有那双瞪大的眼睛里,清晰地映着门口那张如同鬼魅的老脸——刘德海沟壑纵横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凝固着一种混合了惊骇、鄙夷,以及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洞悉一切的了然。
他那浑浊的眼珠,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动着,从她散乱的鬓发、松开的衣襟,移向她赤裸的、在寒凉空气中微微颤栗的肩头……不!
孙答应脑子里轰然炸响!
她猛地意识到什么,惊恐的视线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瞬间投向几步之外的李炎!
李炎的反应比她更快,也更直接。
在门被撞开的刹那,他眼中那尚未褪尽的情欲瞬间被暴起的杀气和野兽般的警觉取代!
他几乎是本能地、以一种护卫的姿态,猛地向前跨了一步,高大的身躯下意识地挡在了孙答应和门口之间,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隔绝那刺眼而致命的目光。
同时,他的右手闪电般探向腰间——那里本该悬着他的佩刀!
但此刻,那里空空如也!
刀在入佛堂前,已被他卸下放在角落!
他抓了个空!
这个动作的落空,让他的身形出现了一瞬间极其短暂的迟滞和僵硬。
就
在他身体前倾挡护、右手抓空的这一刹那——那件一直挂在他腰带铜扣上的东西,失去了衣物的遮蔽,彻底暴露在惨白的灯笼光下!
赤色!
刺目的赤色!
像一捧滚烫的、刚刚泼洒出的鲜血!
那件小小的、柔软的赤色鸳鸯肚兜,被腰带的铜扣死死勾住了一角系带的流苏。
此刻,随着李炎这猛力前冲的动作,它被惯性拉扯着,完全垂落下来!
它不再仅仅是一个角落,而是整个地悬垂在他坚实的腰侧!
那对用璀璨金线精工绣成的、交颈缠绵的鸳鸯,在惨白的光线下纤毫毕现!
金线反射着灯笼的冷光,一闪一闪,刺得人眼睛生疼!
那对鸳鸯仿佛活了过来,在赤色的“水面”上剧烈地晃荡着,随着李炎急促的呼吸和尚未平息的肌肉震颤,疯狂地摆动!
每一次晃动,都像是一记无声的、响亮的耳光,狠狠抽打在死寂的空气里!
时间,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刘德海那双浑浊的老眼,瞳孔骤然缩紧,如同盯住了猎物的毒蛇。
他提着灯笼的枯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灯笼的光晕也随之剧烈地晃了晃。
他那张如同风干橘皮般的脸上,所有的皱纹都诡异地舒展开来,嘴角甚至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那不是笑,那是一个混合了极致嘲讽、洞悉肮脏秘密后的满足,以及一种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属于猎食者的狰狞表情。
他看到了。
他看得清清楚楚。
那赤色肚兜上晃荡的金色鸳鸯,如同最确凿的罪证,在惨白的灯光下,无声地嘲笑着这深宫里的一切禁忌与伪装。
灯笼惨白的光晕,在刘德海那张枯树皮般的老脸上跳跃,将他嘴角那抹僵硬而狰狞的弧度映照得如同地狱的入口。
他浑浊的眼珠子死死钉在李炎腰侧那抹刺目的赤红上,那对随着李炎急促呼吸而疯狂晃动的金线鸳鸯,仿佛吸走了佛堂内仅存的所有空气。
“嗬……”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破风箱漏气般的声响,从刘德海喉咙深处挤了出来。
那不是笑,也不是哭,更像是一种极度震惊和满足混合后发出的、非人的抽气声。
这声音如同冰锥,狠狠刺穿了孙答应冻结的神经。
她猛地一个激灵,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被彻底抽空,双腿再也支撑不
住,整个人顺着冰冷坚硬的神龛底座,软软地滑跌下去。
膝盖重重磕在布满灰尘的冰冷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瘫坐在地,双手徒劳地想要掩住自己凌乱敞开的衣襟,手指却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枯叶,连布料的边缘都抓握不住。
她只能徒然地抬起头,失焦的瞳孔里,映着门口那盏如同招魂幡般的惨白灯笼,还有灯笼后面,刘德海那张在光影中扭曲变形的、如同恶鬼罗刹的脸孔。
李炎依旧挡在她身前,像一堵沉默而紧绷的石墙。
他的右手还僵在空无一物的腰间,方才抓空的姿势凝固在那里,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森森的白。
他的侧脸线条在摇曳的灯光下绷得如同刀削斧劈,下颌骨咬得死紧,腮边的肌肉在不易察觉地微微抽搐。
那双平素沉静如深潭的眼眸,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是计划被打断的暴怒,是身份暴露的惊悸,是面对绝境时孤狼般的凶狠,但最深最沉处,却是一抹无法掩饰的、近乎绝望的冰冷。
他死死盯着门口那个佝偻的身影,眼神锐利得如同淬了毒的匕首。
然而,刘德海浑浊的目光,却只在他脸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
那老太监的嘴角,那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分。
他的视线,如同跗骨之蛆,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玩味的、慢条斯理的残忍,缓缓地、极其清晰地,再次落回到李炎的腰间。
那件赤色的肚兜,依旧顽强地挂在那里。
随着李炎因极度愤怒和紧张而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它还在晃荡。
每一次晃动,那对金线鸳鸯都像在无声地尖叫,在惨白的光线下,刺眼得如同地狱的印记。
刘德海提着灯笼的手,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
那盏散发着不祥白光的灯笼,被他微微举高了一些,光线直直地投射过来,精准地笼罩住李炎的腰腹以下,将那抹赤红映照得纤毫毕现,无所遁形。
然后,他那张干瘪的嘴唇,极其轻微地蠕动了一下。
没有声音发出,但那无声的口型,却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孙答应和李炎的心上——“好……一……对……野……鸳……鸯……”做完这个口型,刘德海浑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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