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体前倾挡护、右手抓空的这一刹那——那件一直挂在他腰带铜扣上的东西,失去了衣物的遮蔽,彻底暴露在惨白的灯笼光下!
赤色!
刺目的赤色!
像一捧滚烫的、刚刚泼洒出的鲜血!
那件小小的、柔软的赤色鸳鸯肚兜,被腰带的铜扣死死勾住了一角系带的流苏。
此刻,随着李炎这猛力前冲的动作,它被惯性拉扯着,完全垂落下来!
它不再仅仅是一个角落,而是整个地悬垂在他坚实的腰侧!
那对用璀璨金线精工绣成的、交颈缠绵的鸳鸯,在惨白的光线下纤毫毕现!
金线反射着灯笼的冷光,一闪一闪,刺得人眼睛生疼!
那对鸳鸯仿佛活了过来,在赤色的“水面”上剧烈地晃荡着,随着李炎急促的呼吸和尚未平息的肌肉震颤,疯狂地摆动!
每一次晃动,都像是一记无声的、响亮的耳光,狠狠抽打在死寂的空气里!
时间,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刘德海那双浑浊的老眼,瞳孔骤然缩紧,如同盯住了猎物的毒蛇。
他提着灯笼的枯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灯笼的光晕也随之剧烈地晃了晃。
他那张如同风干橘皮般的脸上,所有的皱纹都诡异地舒展开来,嘴角甚至极其缓慢地、极其僵硬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那不是笑,那是一个混合了极致嘲讽、洞悉肮脏秘密后的满足,以及一种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属于猎食者的狰狞表情。
他看到了。
他看得清清楚楚。
那赤色肚兜上晃荡的金色鸳鸯,如同最确凿的罪证,在惨白的灯光下,无声地嘲笑着这深宫里的一切禁忌与伪装。
灯笼惨白的光晕,在刘德海那张枯树皮般的老脸上跳跃,将他嘴角那抹僵硬而狰狞的弧度映照得如同地狱的入口。
他浑浊的眼珠子死死钉在李炎腰侧那抹刺目的赤红上,那对随着李炎急促呼吸而疯狂晃动的金线鸳鸯,仿佛吸走了佛堂内仅存的所有空气。
“嗬……”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破风箱漏气般的声响,从刘德海喉咙深处挤了出来。
那不是笑,也不是哭,更像是一种极度震惊和满足混合后发出的、非人的抽气声。
这声音如同冰锥,狠狠刺穿了孙答应冻结的神经。
她猛地一个激灵,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被彻底抽空,双腿再也支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