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对刺眼的金线鸳鸯。
他猛地伸出手,不是去接,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急切,一把抓住了她握着肚兜的手腕!
他的手心滚烫,带着薄茧的指腹紧紧箍着她细嫩的肌肤,力道大得让她痛哼出声。
他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拽!
另一只手臂铁箍般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几乎要将她揉碎在自己滚烫的胸膛里。
孙答应猝不及防,整个人撞进他怀中,鼻尖瞬间充斥满他身上浓烈的、令人眩晕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汗水和皮革的味道。
那件赤色的鸳鸯肚兜,在她被拽过去的一瞬间,从她无力的指尖滑脱,轻飘飘地落下。
没有落在地上。
它的一角,恰恰被挂在了李炎腰间那条玄色皮腰带的铜扣上!
那铜扣方方正正,边缘带着细微的凸起。
肚兜一角系带的流苏,就那样被铜扣边缘勾住,缠绕了上去!
两人都浑然未觉。
李炎滚烫的唇已经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重重地压了下来,瞬间夺走了孙答应所有的呼吸和理智。
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狂风暴雨般的掠夺,身体在他的禁锢与亲吻下,像初春的冰面寸寸融化。
那件赤色的肚兜,带着她温热的体香,像一面小小的、不祥的旗帜,垂挂在他坚实的腰侧,随着他身体激动的起伏而微微晃动。
金线绣的鸳鸯在幽暗的烛光下,随着晃动一闪一闪,发出细碎而诡异的光芒,映照着神龛上佛像悲悯而模糊的面容,也映照着角落里堆积的、厚厚的尘埃。
情欲的浪潮将两人抛上巅峰,又在瞬间将他们狠狠摔回冰冷的现实。
佛堂内只剩下粗重而凌乱的喘息,在死寂中交织。
孙答应软软地伏在李炎汗湿的胸膛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紧绷的背肌,那坚实的触感带来一种短暂而虚妄的满足。
李炎的手臂依旧紧紧环着她的腰,下巴抵着她散乱的鬓发,闭着眼,胸膛剧烈起伏。
那件赤色的肚兜,依旧悄无声息地挂在他腰带的铜扣上,在两人紧贴的身体缝隙间垂落一角,金线鸳鸯在幽暗中闪着微光。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腐朽木门被用力推开的、刺耳至极的锐响,猛地撕裂了佛堂内最后一丝旖旎的余温!
那声音如此突兀,如此尖锐,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