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承屿沈知微的其他类型小说《流产时他在陪白月光做产检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扯他裤衩当头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术室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刺鼻的气息,冰冷得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无影灯惨白的光柱笔直地打下来,照亮了手术台上男人苍白如纸的脸——顾承屿。他薄唇紧抿,即使在深度麻醉的昏迷中,眉宇间那抹惯有的冷峻与疏离依然清晰可见,仿佛刻进了骨子里。而我,沈知微,穿着被汗水浸透的蓝色手术服,戴着无菌手套的双手正稳定而精准地在翻开的腹腔内操作。止血钳夹住一根细微却汹涌的血管,温热黏腻的血液瞬间溅上我的护目镜,视野里顿时模糊了一片猩红。“血压?”我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带着长时间手术后的疲惫沙哑,却异常冷静。“90/60,还在降!”器械护士的声音绷得很紧。“加压输血,快!”我头也不抬地命令,镊子与剪刀在狭小的空间内飞快地交替。胃部的巨大溃疡面狰狞地暴...
《流产时他在陪白月光做产检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手术室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刺鼻的气息,冰冷得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
无影灯惨白的光柱笔直地打下来,照亮了手术台上男人苍白如纸的脸——顾承屿。
他薄唇紧抿,即使在深度麻醉的昏迷中,眉宇间那抹惯有的冷峻与疏离依然清晰可见,仿佛刻进了骨子里。
而我,沈知微,穿着被汗水浸透的蓝色手术服,戴着无菌手套的双手正稳定而精准地在翻开的腹腔内操作。
止血钳夹住一根细微却汹涌的血管,温热黏腻的血液瞬间溅上我的护目镜,视野里顿时模糊了一片猩红。
“血压?”
我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带着长时间手术后的疲惫沙哑,却异常冷静。
“90/60,还在降!”
器械护士的声音绷得很紧。
“加压输血,快!”
我头也不抬地命令,镊子与剪刀在狭小的空间内飞快地交替。
胃部的巨大溃疡面狰狞地暴露着,如同被粗暴撕裂的伤口。
汗珠顺着我的额角滑落,痒痒的,却根本无暇去擦。
每一次器械的碰触都牵扯着下腹深处一丝隐秘的、陌生的钝痛,像一根细线在缓慢地收紧。
这异样的感觉让我心头猛地一跳,指尖几不可察地微颤了一下。
“沈医生?”
旁边的助手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停顿。
“没事,继续。”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将那股突如其来的不适感压下去,强迫所有注意力重新聚焦在眼前这片血肉模糊上。
顾承屿的命,此刻悬在我手上。
胃出血,急性穿孔,再晚一步送来,神仙难救。
即使心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医生的本能依旧占据着绝对的上风。
时间在器械冰冷的碰撞声、心电监护仪单调的滴滴声以及吸液器低沉的嗡鸣声中,一分一秒艰难地爬行。
当最后一针漂亮的缝合线打结、剪断,覆盖上无菌纱布,我紧绷的脊背才终于稍稍松弛。
巨大的疲惫感瞬间席卷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撑着手术台边缘,微微喘了口气,抬手想去揉一揉酸涩的眉心。
就在这时,放在一旁无菌托盘边缘的手机屏幕猝然亮起,无声地震动了一下。
屏幕顶端,一条刺目的娱乐新闻推送像毒蛇般猛地窜了出来:爆!
顾氏总裁顾承屿深夜密会影后苏晚,亲密现身顶级母婴店!
疑似好事将
近?
从未见过的专注,甚至可以说是……温柔?
而他的目光尽头,拿着一件精致婴儿连体衣在身前比划的苏晚。
她巧笑倩兮,另一只手,竟若有似无地、极其自然地轻轻搭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轰隆——仿佛有一道无声的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
世界瞬间失声,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下腹那丝一直被我强行忽略的钝痛,在这一刻骤然尖锐起来,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狠狠扎了下去。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口。
“呕……”我猛地捂住嘴,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弯折,一阵剧烈的干呕。
“沈医生!”
助手和护士惊呼着围上来。
我死死咬着下唇,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才勉强将那阵翻涌压下去。
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手术服。
我抬起头,视线穿过护目镜上斑驳的血点,再次落在那张刺目的照片上。
苏晚的手,她搭在小腹的手……还有顾承屿那温柔专注的眼神……一个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我肚子里这个刚刚萌芽、还未来得及分享的生命……算什么呢?
“沈医生,您脸色很差,快去休息吧!
顾先生这边有我们。”
助手担忧地看着我,试图扶我。
我猛地挥开她的手,动作带着连自己都未曾预料的凶狠。
我站直身体,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所有的波澜都被强行冻结成一片死寂的寒冰。
我沉默地、机械地脱下沾满血污的手套、手术服,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
每一步都踩在虚浮的云端,下腹的坠痛感越来越清晰,提醒着我那荒谬的现实。
推开手术室厚重的门,外面走廊的灯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顾承屿被护士推往VIP病房,我像个幽灵,脚步虚浮地跟在后面。
管家陈伯迎了上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焦急和庆幸:“太太!
太好了!
先生他……”后面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我的目光越过他,落在走廊尽头那扇巨大的落地窗上。
窗外是城市璀璨的灯火,流光溢彩,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玻璃窗模糊地映出我此刻的影子——脸色惨白如鬼,眼底一片空洞的死寂。
手,无意识地、
带着一丝绝望的保护欲,轻轻覆在了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上。
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刚刚被它父亲宣判了“不该存在”的生命。
荒谬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顾承屿在高级病房里昏睡了很久。
顶级的环境,顶级的看护,连空气都过滤得纯净无比。
我坐在角落那张昂贵的真皮沙发里,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
窗外天光由暗转明,又由明转暗。
管家陈伯送来的精致补汤在保温桶里一点点冷透,凝结出一层厚厚的油花。
胃里空得发疼,下腹那隐秘的坠痛却顽固地存在着,时轻时重,像一把悬在头顶的钝刀。
我无数次想拿出手机,翻出那张照片再看一眼,指尖却僵硬得动弹不得。
顾承屿那张在照片里对着苏晚流露专注的脸,和他此刻躺在病床上苍白脆弱的模样,在我脑海里反复交错、切割。
下面配着一张抓拍的照片。
画面有些模糊,但足以辨认。
灯光柔和的奢侈品母婴店里,顾承屿侧着身,一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里,姿态是惯有的矜贵疏离,可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神情。
直到深夜,病床上才传来细微的动静。
顾承屿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那双深邃的眼睛在短暂的迷茫后,迅速恢复了惯有的锐利和清醒。
他环视了一圈病房,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的、理所当然的询问。
“我睡了多久?”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依旧带着掌控一切的腔调。
“一天一夜。”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他皱了皱眉,似乎想撑起身子,牵动了腹部的伤口,闷哼一声。
我下意识地站起身想过去扶他,然而脚步刚迈出半步,苏晚那张巧笑嫣然的脸和那只搭在小腹上的手,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烫在我的神经上。
我的动作瞬间僵住,停在原地。
顾承屿显然也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他靠在升起的床头,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怎么了?”
他问,语气平淡无波,“吓到了?”
吓到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混合着冰冷的愤怒,猛地冲上我的喉咙。
我几乎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压住那即将脱口而出的质问。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
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什么。”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醒了就好。
医生说需要静养,这几天饮食要绝对流质。”
我转过身,走向门口,“我去叫护士进来给你检查。”
我拉开门,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病房。
走廊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才勉强压住那股翻涌而上的恶心和眩晕。
掌心被掐出的月牙痕印,渗出了细小的血珠,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清醒。
顾承屿恢复得很快,或者说,他那种人,天生就带着超乎寻常的复原力。
几天后,他坚持要出院回家休养。
我沉默地跟在他身边,扮演着尽职尽责的“顾太太”角色,帮他办理手续,小心地搀扶他上车。
一路无话,车内的空气凝固得如同寒冰。
回到那座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的别墅,压抑感更是如影随形。
顾承屿直接去了书房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仿佛那场差点要了他命的手术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我独自站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庭院里精心修剪却毫无生机的园艺,手又一次覆上小腹。
那隐秘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但心底的不安却像藤蔓,越缠越紧。
不能再拖了。
我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无论那答案多么残忍。
我瞒着所有人,独自开车去了市里另一家以妇产科闻名的私立医院。
挂号,排队,冰冷的诊室,戴着口罩的医生面无表情地操作着仪器。
当冰凉的耦合剂涂上我的小腹,当探头压下去,当仪器屏幕上出现那个微小的、模糊的孕囊影像时……“宫内早孕,大约六周左右。
胎芽可见,原始心管搏动良好。”
医生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平淡无奇,听在我耳中却如同天籁。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屏幕上的那个小光点。
我的孩子!
它真的存在!
那么顽强地存在着!
一股混杂着巨大喜悦和更深沉悲哀的洪流瞬间将我冲垮。
我紧紧攥着那张薄薄的、印着模糊影像的B超单,仿佛攥住了整个世界,又仿佛攥住了一把即将刺向自己的利刃。
走出诊室,阳光有些刺眼。
我站在医院门口,拿出手机,对着那张珍贵的B超单,拍了一张照片。
指尖悬在顾承屿的号码上方,犹豫着,
颤抖着。
告诉他?
这个刚刚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却陪着另一个女人逛母婴店的男人?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苏晚”。
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冲动。
我盯着那个名字,几秒后,面无表情地挂断。
刚把手机放回口袋,身后却传来一个娇柔婉转、带着点刻意惊讶的声音。
“咦?
知微姐?
真的是你呀?
好巧哦!”
我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
苏晚就站在几步之外。
她穿着一身当季高定的连衣裙,勾勒出窈窕的身段,脸上妆容精致无瑕,手里还提着一个某奢侈品牌新出的限量款手袋。
阳光洒在她身上,明媚得刺眼。
她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向我。
“苏小姐。”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知微姐脸色怎么不太好?”
苏晚踩着细高跟,款款走近,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我手中的B超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一个人来医院?
承屿哥不是出院了吗?
怎么没陪你呀?
他刚还在电话里说公司有急事要处理呢。”
她语气亲昵,带着一种炫耀般的熟稔。
她的话像细密的针,一下下扎进我的神经。
我攥紧了手里的报告单,纸张边缘深深陷进掌心。
“一点小事,不劳苏小姐费心。”
我侧身想绕过她。
苏晚却轻巧地挪了一步,再次挡在我面前,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恶意。
“知微姐,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她微微垂下眼睫,声音压低,带着虚伪的歉意,“承屿哥他心里一直放不下我,让你受委屈了。
我知道他娶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长得像我年轻的时候。”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我捏着报告单的手上,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如千钧:“不过……有些东西,不是靠模仿就能得到的。
比如……一个男人真正的心意。
还有……”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我的小腹,“一个名正言顺的孩子。”
最后那句话,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线。
所有的忍耐、所有的理智,在听到“孩子”这个词从她口中吐出的瞬间,轰然崩塌!
“闭嘴!”
我猛地抬起头,眼底是压抑不
住的怒火和冰冷的恨意,“苏晚,你以为你是谁?”
苏晚似乎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但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丝得逞的快意。
她非但没有退后,反而又向前逼近一步,精致的面孔几乎要贴到我脸上,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恶毒的挑衅:“生气了?
沈知微,认清现实吧!
你不过是个可怜的替身!
承屿哥连碰你都嫌脏!
你以为怀个孩子就能绑住他?
做梦!
他亲口跟我说过,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冰冷的B超单被沈知微死死攥在掌心,纸张的边缘几乎要嵌进肉里。
苏晚那淬了毒的话语还在耳边嗡嗡作响——“替身”、“恶心”、“名正言顺的孩子”……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滚开!”
苏晚夸张地尖叫一声,身体向后踉跄,高跟鞋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但并未摔倒。
她稳住身形,脸上瞬间褪去惊恐,换上一种更加露骨的、胜利者般的嘲讽笑容。
她理了理被弄皱的昂贵裙摆,眼神像毒蛇一样锁定沈知微苍白的脸:“沈知微,这就受不了了?
你推我?
好啊!
我正愁找不到机会让承屿哥彻底认清你的真面目呢!!”
“住口!”
沈知微目眦欲裂,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眼前阵阵发黑,下腹的坠痛感再次变得尖锐。
她强撑着,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倒下,转身就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想走?”
苏晚却像附骨之蛆,踩着高跟鞋快步跟了上来,声音尖利,故意提高音量吸引周围零星行人的注意,“心虚了?
被我说中了?
你这种女人,根本不配站在承屿哥身边!
更不配拥有他的孩子!
你只配待在阴暗的角落里发霉!”
沈知微咬紧牙关,加快脚步,只想尽快摆脱她。
她走到路边,伸手去拦出租车。
回家这个念头荒谬地浮现在脑海。
不是因为那里有温暖,而是因为那里是此刻唯一一个可以关上门、隔绝眼前这个疯女人的地方。
至少,那里是名义上属于她的空间。
她需要片刻的喘息,需要舔舐伤口,需要远离苏晚那令人作呕的表演。
“疯子!”
沈知微猛地关上车门,她不再看苏晚一眼苏晚看着沈知微的车绝尘而去,脸上那副疯狂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
的得意。
她拿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变得柔弱又惊慌,带着哭腔:“承屿哥……呜呜……我……我刚刚在医院门口碰到知微姐了……我看知微姐脸色苍白,眼眶通红,手里还拿着一张单子,她肯定是身体不舒服她一定回别墅了,你快回别墅看看。
电话那头,顾承屿刚结束一个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眉宇间带着疲惫。
接到苏晚的电话,听到她带着哭腔的“控诉”和“担忧”,尤其是听到沈知微在医院时,他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被点燃。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担忧涌上心头。
他揉了揉眉心,对着电话沉声道:“我知道了,你先别慌。
我马上回去看看。”
他抓起外套,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当沈知微到别墅庭院时,径直走向楼梯,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在身后响起,沈知微猛然回头,瞳孔骤缩——苏晚居然也跟着来了,“知微姐,何必呢?
死皮赖脸地占着顾太太的位置不累吗?
承屿哥的心在哪里,你还不清楚吗?”
她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沈知微下意识护住小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淬毒的冷笑:“哟,还护着呢?
真以为怀了个孩子就能翻身了?”
“别做梦了!
承屿哥亲口跟我说过,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每一次碰你,他都觉得无比肮脏!
你不过是个下贱的替身!
一个他醉酒后认错人的错误!
〝你以为他会期待你肚子里这个 错误的产物?
别天真了!
他只会觉得这是你处心积虑绑住他的又一个手段!
是甩不掉的麻烦!
是他人生的污点!”
“我要是你,就识相点自己滚蛋!
省得生下个野种,让人笑话!
顾家丢不起这个人!
承屿哥更丢不起这个人!”
“或者……”她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恶毒的诅咒,“你猜,这个不该存在的错误’,会不会像它那个没用的妈一样,根本就没那必要存在我的孩子有什么错呢?
他都没有出生,就这么不被人期望,沈知微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兽狮头的。
狮吼的冲上前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的推向苏婉那张喋喋不休的扭曲的嘴脸。
就在手掌触碰到她肩膀的瞬间,苏晚脸上所有的恶毒挑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惊恐和脆弱。
她像是被
我重重地推出去一般,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啊——!”
她的身体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失去平衡的姿态向后倒去,高跟鞋崴向一边,整个人朝着身后那铺着光洁大理石、盘旋而下的旋转楼梯口摔去!
“苏晚!”
一声惊怒交加的厉喝如同炸雷,猛地自身后响起!
我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攫住了我的手臂,粗暴地将我整个人向后甩开!
巨大的惯性让我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眼前一阵发黑。
紧接着,一道裹挟着狂怒的阴影瞬间掠过我的身边,带着一阵冷风。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掴在我的左脸上!
巨大的力道打得我头猛地偏向一边,耳朵里嗡嗡作响,半边脸颊瞬间失去了知觉,火辣辣的剧痛随后才排山倒海般袭来。
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眼前金星乱冒。
我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顾承屿站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山雨欲来的恐怖压迫感。
他英俊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狰狞暴怒,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燃烧着冰冷的火焰,死死地瞪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沈知微!
你这个毒妇!”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你竟敢推她!
她要是摔下去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
他看我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夫妻情分,只有刻骨的厌恶和冰冷的杀意。
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垃圾。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耳朵里尖锐的鸣响盖过了一切声音。
我捂着脸,感受着那火辣辣的剧痛和口腔里弥漫开的血腥味,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一种从骨髓深处渗出来的、灭顶的冰冷。
他为了苏晚,毫不犹豫地给了我一个耳光。
一个带着要置我于死地般狠戾的耳光。
“承屿哥……呜呜……我的脚……好痛……”苏晚带着哭腔的娇弱声音打破了这死寂。
她跌坐在楼梯口,姿势狼狈,一只手捂着脚踝,泪水涟涟,楚楚可怜。
顾承屿那仿佛要择人而噬的恐怖目光瞬间从我脸上移开,如同变脸一般,换上了焦急和心疼。
他立刻俯
身,小心翼翼地、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般,将苏晚从冰冷的地上抱了起来。
“别怕,晚晚,我在。”
他低声安抚着,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抱着她的手臂坚实而有力。
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抱着抽泣的苏晚,大步流星地越过我,朝着别墅大门的方向走去。
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碎裂的心脏上。
“陈伯!
备车!
去最近的医院!”
他冷硬的命令声远远传来。
直到引擎发动的声音彻底消失在庭院外,我才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身体沿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落,跌坐在同样冰冷的地板上。
左脸麻木的痛感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清晰、更尖锐的灼烧感。
口腔里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我抬手,指尖颤抖地碰了碰嘴角,触到一丝黏腻的湿润。
血。
被他打出的血。
我呆呆地看着指尖那抹刺目的红,大脑一片空白。
巨大的屈辱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我摇摇欲坠的神经。
就在这时,一股难以抗拒的、剧烈的绞痛猛地从下腹深处炸开!
那痛楚来得如此凶猛,如此熟悉,却又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百倍!
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我的腹腔内狠狠撕扯、搅动!
“呃……”一声痛苦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溢出。
我蜷缩起身体,双手死死地按住小腹,试图抵御那灭顶的痛楚。
一股温热的、粘稠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迅速浸透了我单薄的裙摆。
我低下头。
刺目的鲜红,在浅色的布料上迅速晕染开,如同盛开的、绝望的彼岸花。
孩子……我的孩子……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想呼救,想抓住点什么,可身体却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软得如同一滩烂泥。
冰冷的汗水瞬间湿透了全身。
“来……来人……”我用尽全身力气,发出的声音却微弱得如同蚊蚋,破碎不堪。
空荡荡的大厅,死一般寂静。
只有我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在回荡。
佣人们似乎都被顾承屿带苏晚离开时的动静吓退了,或者,他们根本就没在意我这个被遗弃在角落的“太太”。
绝望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脖颈,越收越紧。
我颤抖着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摸索着口袋
里的手机。
指尖冰冷而僵硬,几乎不听使唤。
好不容易掏出来,屏幕解锁的指纹识别了几次都失败。
汗水模糊了视线。
终于,屏幕亮了。
我哆嗦着,凭着本能点开通讯录,几乎是爬行着,点下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顾承屿。
电话拨出去,漫长的等待音如同钝刀子割肉。
终于,接通了。
“喂?”
电话那头传来顾承屿冰冷而不耐烦的声音,背景里隐约还有苏晚娇弱的啜泣声和医院环境的嘈杂。
“承……承屿……”我用尽所有力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救……救救孩子……我……流血了……好多血……在楼梯……楼梯口……”剧烈的绞痛再次袭来,我痛得蜷缩成一团,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那短暂的几秒沉默,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我的心一点点沉入冰窟。
然后,我清晰地听到了他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残酷的平静,穿透电波,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孩子没了也好。”
“沈知微,那本就不该存在。”
“……”手机从我彻底失去力气的手中滑落,重重地摔在大理石地面上,屏幕瞬间碎裂成蛛网。
“不该存在……也好……”这四个字,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带着彻骨的寒意,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脑海里轰鸣、回荡。
每一个音节都像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然后用力搅动。
下腹的剧痛还在持续,一波强过一波,像有无数把钝刀在身体里反复切割、拉扯。
温热的血源源不断地涌出,浸透了裙子,在冰冷的地板上蔓延开一小滩刺目的暗红。
身体的力量仿佛随着那不断流失的血液被彻底抽干,连指尖都沉重得无法抬起。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脸贴着同样冰冷的大理石,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一种从灵魂深处涌上来的、灭顶的冰冷和绝望。
意识像风中的残烛,在剧痛和巨大的精神冲击下,忽明忽灭。
不该存在……也好……原来如此。
原来在他心里,我和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错误,一个污点,一个需要被抹除的“不该存在”。
巨大的悲哀如同黑色的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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