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从未见过的专注,甚至可以说是……温柔?
而他的目光尽头,拿着一件精致婴儿连体衣在身前比划的苏晚。
她巧笑倩兮,另一只手,竟若有似无地、极其自然地轻轻搭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轰隆——仿佛有一道无声的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
世界瞬间失声,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下腹那丝一直被我强行忽略的钝痛,在这一刻骤然尖锐起来,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狠狠扎了下去。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口。
“呕……”我猛地捂住嘴,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弯折,一阵剧烈的干呕。
“沈医生!”
助手和护士惊呼着围上来。
我死死咬着下唇,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才勉强将那阵翻涌压下去。
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手术服。
我抬起头,视线穿过护目镜上斑驳的血点,再次落在那张刺目的照片上。
苏晚的手,她搭在小腹的手……还有顾承屿那温柔专注的眼神……一个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我肚子里这个刚刚萌芽、还未来得及分享的生命……算什么呢?
“沈医生,您脸色很差,快去休息吧!
顾先生这边有我们。”
助手担忧地看着我,试图扶我。
我猛地挥开她的手,动作带着连自己都未曾预料的凶狠。
我站直身体,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所有的波澜都被强行冻结成一片死寂的寒冰。
我沉默地、机械地脱下沾满血污的手套、手术服,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
每一步都踩在虚浮的云端,下腹的坠痛感越来越清晰,提醒着我那荒谬的现实。
推开手术室厚重的门,外面走廊的灯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顾承屿被护士推往VIP病房,我像个幽灵,脚步虚浮地跟在后面。
管家陈伯迎了上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焦急和庆幸:“太太!
太好了!
先生他……”后面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我的目光越过他,落在走廊尽头那扇巨大的落地窗上。
窗外是城市璀璨的灯火,流光溢彩,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玻璃窗模糊地映出我此刻的影子——脸色惨白如鬼,眼底一片空洞的死寂。
手,无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