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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惊悚副本里被死对头锁定了全文+番茄

珍妮玛士多c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在恐怖副本醒来,撞见死对头徒手拧断了Boss脖子。血溅上他金丝眼镜时,他笑着问我:“合作吗?这副本专杀落单的。”后来他总在黑暗里护住我后背,指尖划过我腰侧像点燃引线。当我发现系统故障是他精心策划的陷阱,已经太迟了。“前世你为我殉情,”他咬着我耳垂低语,“这次换我把你锁进只有我的世界。”---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空气猛地灌入我的肺里,呛得我一阵剧烈的咳嗽,胸腔深处都跟着抽痛起来。意识像是沉在浑浊粘稠的泥潭里,被一股粗暴的力量硬生生拽了出来。我费力地睁开眼,视野里先是一片模糊晃动的色块,紧接着,刺骨的寒意顺着光裸的脚踝蛇一样缠绕上来,冻得我一个激灵。这是哪儿?头顶是低矮得令人窒息的天花板,潮湿的霉斑在昏沉的光线下蔓延成狰狞的地图。空气...

主角:顾衍热门   更新:2025-05-29 17: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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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衍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在惊悚副本里被死对头锁定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珍妮玛士多c”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恐怖副本醒来,撞见死对头徒手拧断了Boss脖子。血溅上他金丝眼镜时,他笑着问我:“合作吗?这副本专杀落单的。”后来他总在黑暗里护住我后背,指尖划过我腰侧像点燃引线。当我发现系统故障是他精心策划的陷阱,已经太迟了。“前世你为我殉情,”他咬着我耳垂低语,“这次换我把你锁进只有我的世界。”---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空气猛地灌入我的肺里,呛得我一阵剧烈的咳嗽,胸腔深处都跟着抽痛起来。意识像是沉在浑浊粘稠的泥潭里,被一股粗暴的力量硬生生拽了出来。我费力地睁开眼,视野里先是一片模糊晃动的色块,紧接着,刺骨的寒意顺着光裸的脚踝蛇一样缠绕上来,冻得我一个激灵。这是哪儿?头顶是低矮得令人窒息的天花板,潮湿的霉斑在昏沉的光线下蔓延成狰狞的地图。空气...

《在惊悚副本里被死对头锁定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在恐怖副本醒来,撞见死对头徒手拧断了Boss脖子。

血溅上他金丝眼镜时,他笑着问我:“合作吗?

这副本专杀落单的。”

后来他总在黑暗里护住我后背,指尖划过我腰侧像点燃引线。

当我发现系统故障是他精心策划的陷阱,已经太迟了。

“前世你为我殉情,”他咬着我耳垂低语,“这次换我把你锁进只有我的世界。”

---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空气猛地灌入我的肺里,呛得我一阵剧烈的咳嗽,胸腔深处都跟着抽痛起来。

意识像是沉在浑浊粘稠的泥潭里,被一股粗暴的力量硬生生拽了出来。

我费力地睁开眼,视野里先是一片模糊晃动的色块,紧接着,刺骨的寒意顺着光裸的脚踝蛇一样缠绕上来,冻得我一个激灵。

这是哪儿?

头顶是低矮得令人窒息的天花板,潮湿的霉斑在昏沉的光线下蔓延成狰狞的地图。

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腥甜气,那是大量血液腐败后特有的、令人作呕的味道,混合着灰尘和陈年污垢的气息,直冲鼻腔。

我撑着冰冷湿滑的地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尖触到的黏腻感让我胃里一阵翻搅。

脚下是粗糙的水泥地,布满可疑的深色污渍,有些地方还积着一小滩一小滩暗红色的液体。

死寂。

绝对的死寂。

除了我自己粗重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听不到任何活物的声息。

这不是我熟悉的任何地方。

记忆的最后一帧,是电脑屏幕上那个弹出窗口——一款据说能提供“极致沉浸式恐怖体验”的未公开内测游戏,宣传语写得天花乱坠。

我,林予安,一个靠测评恐怖游戏混饭吃的小透明,手贱点了“确认进入”,然后眼前一黑……“操……”我低声咒骂,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寒意并非仅仅来自环境,更像是一种无形的、带着恶意的窥探,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我下意识地抱紧双臂,试图驱散那股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恐惧。

就在这时,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死寂吞噬的“咔嚓”声,从不远处一扇半开的、锈迹斑斑的铁门后传来。

那声音短促、清脆,带着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的、难以言喻的终结意味,像是某种坚固的东西被硬生生拗断。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心脏骤然缩
紧,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恐惧像一桶冰水,从头顶猛地浇下,四肢百骸都冻僵了。

本能疯狂尖叫着让我远离那扇门,可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磁石吸住,双脚钉在原地,只有脖子僵硬地、一寸寸地转了过去。

门缝里透出的光线昏暗摇曳,勉强勾勒出里面的轮廓。

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门口,姿态随意,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

他微微低着头,脚边,匍匐着一团庞大而扭曲的黑影,像一堆被丢弃的破布口袋,只有那非人的、令人不适的轮廓昭示着它曾经是什么。

那身影的手臂似乎刚完成某个动作,正缓缓收回。

然后,他像是察觉到我的窥视,动作顿住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

空气粘稠得如同胶水。

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过了身。

光线吝啬地打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清晰而冷硬的下颌线。

鼻梁上架着一副纤薄精致的金丝边眼镜,镜片在昏暗中反射着一点冷冽的光。

然而,最刺眼的不是眼镜,而是镜片上溅染的几滴浓稠的液体——暗红,粘腻,正顺着光滑的镜片表面缓缓滑落,留下蜿蜒的痕迹。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都停滞了,只剩下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那张脸……那张无论何时都带着疏离感、让我本能排斥的脸……顾衍!

怎么会是他?!

那个在大学辩论赛上永远压我一头,在我辛苦写的游戏测评下轻飘飘留下一句“逻辑牵强,论据不足”的顾衍!

那个我避之唯恐不及、恨不得划清银河界限的死对头!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还有地上那团……那是什么东西?

刚才那声“咔嚓”……顾衍的目光穿透镜片上的血污,精准地落在我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意外,平静得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仿佛我的出现,甚至我此刻的惊骇欲绝,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甚至轻轻勾了勾唇角,那弧度极其细微,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残酷意味。

他抬起手,动作优雅得与这血腥污秽的环境格格不入。

修长的手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块质地柔软、边缘整洁的白色方巾。

他捏着方巾的一角,极其专注地、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镜片上的血点,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擦拭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红的污渍在洁白的布面上晕开,刺目得惊心。

整个空间只剩下布料摩擦镜片的细微沙沙声,以及我胸腔里那颗快要撞碎肋骨的心脏发出的狂跳。

“醒了?”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丝毫波澜,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温和,却像冰锥一样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我喉咙发紧,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能死死盯着他,身体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微微发抖。

顾衍终于将眼镜擦拭干净,重新戴上。

透过重新变得清晰冰冷的镜片,他的目光在我因恐惧而苍白的脸上逡巡了一圈,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状态。

然后,他向前迈了一步。

皮鞋踩在黏腻的水泥地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在这死寂中如同惊雷。

我下意识地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

“别紧张,林予安。”

他停在我面前两步远的地方,恰到好处的距离,既没有过分压迫,又让我无处可逃。

他的视线掠过我,投向那扇敞开的铁门内,地上那团无声无息的巨大阴影。

“只是清理掉一点小麻烦。”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小麻烦……”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那…那是什么?”

顾衍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金丝眼镜后的眼神深不见底。

“这个副本的第一个守门人。

或者说,”他顿了一下,唇角的弧度似乎加深了零点几毫米,“一个不合格的Boss。”

Boss?

第一个守门人?

徒手拧断脖子?

我的大脑嗡嗡作响,信息过载到几乎要宕机。

“合作吗?”

他忽然抛出了三个字。

不是邀请,更像是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愕然地看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惊吓过度出现了幻听。

“合作?

和你?”

“对,和我。”

顾衍微微颔首,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锁定我,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我所有的惊惶,直抵核心。

“这个副本的规则之一,或者说,它最核心的恶意……”他顿了顿,清晰地吐出几个字,“专杀落单者。”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专杀落单者……结合刚才那血腥的一
幕,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刚才那东西,就是在附近游荡,专门寻找落单玩家的‘清洁工’。”

顾衍的目光扫过我身后空无一人的、幽深死寂的走廊,那目光里蕴含的意味让我后背的寒毛再次根根倒竖。

“你一个人,在这里活不过半小时。”

他的陈述冰冷而笃定,像在宣读一份无可辩驳的判决书。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要扼住我的呼吸。

我清楚地知道,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这弥漫在空气里的死亡气息,地上那团无声的恐怖,都在无声地印证着他的话。

“……怎么合作?”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

理智告诉我这可能是与虎谋皮,但生存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顾衍似乎对我的妥协毫不意外。

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终于清晰了一点,像冰层裂开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很简单,”他言简意赅,“跟着我,别掉队,听我指挥。”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顿了一秒,补充道,“以及,管住你的好奇心。

不该看的别看,不该碰的别碰。”

他没有给我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说完便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那条更深、更黑暗的走廊深处。

他的背影挺拔而稳定,步伐从容不迫,仿佛行走在自家的后花园,而不是一个刚刚发生过血腥杀戮的恐怖巢穴。

我站在原地,冰冷的墙壁紧贴着我的后背,寒意不断渗入。

恐惧和巨大的不真实感依旧缠绕着我,但另一种更强烈的求生欲在疯狂叫嚣。

看着顾衍即将消失在走廊拐角的背影,那决然的姿态没有丝毫等待的意思,我猛地一咬牙,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动起来。

“等等我!”

我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踉跄着追了上去,脚步虚浮地踏入了那片未知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浓稠黑暗。

脚下的路异常湿滑,每一步都踩在某种黏腻冰冷的物质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噗叽”声。

空气里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混合得更加浓烈,几乎凝成实质,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两侧的墙壁不再是粗糙的水泥,而是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暗红色的、类似苔藓或者菌毯的东西,还在极其微弱地搏动着,像无数颗缓慢蠕动的心脏。

光源来自高处墙
壁上零星镶嵌的、忽明忽灭的惨绿色应急灯,光线投射下来,将扭曲的阴影拉得老长,如同鬼魅般在墙壁和地面蠕动。

顾衍走在前面,距离我大约两步远。

他的背影在摇曳的惨绿灯光下显得异常稳定,步伐精准得像用尺子量过。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仿佛身后跟着的只是一团空气。

沉默像沉重的铅块压在我们之间。

只有我们两人错落的脚步声在死寂中回荡,每一步都敲在我的神经上。

我不敢离他太近,他身上那股刚刚沾染的、尚未散尽的浓重血腥气让我胃里翻江倒海,混合着他本身那种冷冽的、如同精密仪器般的气息,形成一种极具压迫性的存在感。

可我又不敢离得太远,身后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随时会扑出刚才那种“清洁工”。

每一次墙壁上搏动的“苔藓”突然加剧,每一次头顶灯管发出“滋啦”的电流噪音,都让我浑身紧绷,几乎要惊跳起来。

“左转。”

顾衍毫无预兆地开口,声音低沉平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下意识地跟着指令转向左边的岔路。

这条通道更加狭窄,天花板低矮得几乎要压到头顶,墙壁上搏动的暗红菌毯似乎更厚了,散发出的腥甜气味浓得令人窒息。

“停。”

他的指令再次传来,短促而清晰。

我立刻像被钉住一样停下脚步,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顾衍停在我侧前方,微微侧身,目光锐利地扫过前方通道的拐角阴影处。

惨绿的光线下,他的侧脸线条绷得很紧,金丝眼镜反射着一点冰冷的光。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拐角那边似乎空无一物,只有更深沉的黑暗。

就在我屏住呼吸的瞬间,一阵极其轻微的、如同砂纸摩擦的“嘶嘶”声,从拐角后方隐约传来。

那声音若有若无,钻进耳朵里,却激起一片冰冷的鸡皮疙瘩。

顾衍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尊凝固的雕塑。

几秒钟后,那“嘶嘶”声渐渐远去了,消失在通道的另一端。

“走。”

他言简意赅,迈步向前。

我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薄薄的衣衫。

刚才那是什么?

是另一个“清洁工”?

还是别的什么更诡异的东西?

顾衍是怎么提前发现的


他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包括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致命威胁。

这种认知并未带来多少安全感,反而滋生出更深的不安。

他太强了,强得不像人类。

而我,在他身边,渺小得像一只随时可以被碾死的虫子。

我们继续在迷宫般的通道中穿行。

顾衍的指令精准而高效,总能提前避开危险区域。

他仿佛自带一张无形的活点地图。

有一次,我们经过一扇半开的、布满铁锈的厚重闸门,门内透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和隐隐约约的、类似野兽啃噬骨头的“嘎吱”声。

顾衍甚至没有往里面看一眼,直接命令:“贴墙,加速通过。”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贴着冰冷的墙壁快速挪过那扇死亡之门,门缝里似乎有浑浊粘稠的液体渗出,滴落在我的脚边。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的空气似乎稍微干燥了一些,那股浓烈的血腥腐臭也淡了少许。

通道前方出现了一扇门,一扇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门——厚重的金属材质,表面虽然也有斑驳的锈迹,但整体还算完整,门把手上甚至没有灰尘。

顾衍在门前停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同样材质特殊的黑色卡片,在门边一个不起眼的感应区刷了一下。

“滴”的一声轻响,绿灯亮起。

厚重的金属门无声地向内滑开,露出门后的景象。

一个房间。

不大,但异常整洁。

惨白色的灯光从天花板均匀洒下,照亮了光洁的金属墙壁和地面。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简洁的金属桌和两把椅子。

最显眼的是靠墙的一排储物柜,柜门紧闭。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冰冷、干净,与门外的污秽血腥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安全屋。”

顾衍言简意赅地解释,侧身示意我进去,“暂时安全。

这里有基本的补给。”

我几乎是跌撞着冲进房间,金属门在身后无声地关闭,隔绝了外面那个令人窒息的地狱。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一阵强烈的脱力感袭来,我靠着冰冷的金属墙壁滑坐到地上,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安全。

暂时安全了。

顾衍没有理会我的狼狈,他径直走到一个储物柜前,再次用那张黑卡刷开。

柜门弹开,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些罐头、瓶装水,甚至还有几件干净的衣物


他拿出两瓶水,走到桌边,拧开一瓶,自己喝了几口,然后把另一瓶和几包压缩饼干放在桌上,推向我这边。

“补充体力。”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像是完成一项例行程序。

我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镜片后的眼睛深如寒潭,看不出任何情绪。

外面是尸山血海,他却在这里有条不紊地喝水、分发食物,仿佛刚才徒手拧断怪物脖子的不是他。

“你……”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有……那张卡?”

太多的疑问堆积在胸口,几乎要爆炸。

他怎么会知道安全屋的位置?

怎么会有权限卡?

他对这里的熟悉程度,简直像回到了自己家。

顾衍放下水瓶,目光转向我。

那眼神很平静,平静得近乎漠然。

“重要吗?”

他反问,声音低沉而冷淡,“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其他的,活着出去再说。”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来。

是的,活着出去。

在这鬼地方,追根究底确实显得不合时宜。

我闭了闭眼,压下翻涌的疑问和不安,挣扎着站起来,走到桌边,拿起那瓶水,冰凉的塑料瓶身刺激着我汗湿的掌心。

我拧开瓶盖,贪婪地灌了几大口,清凉的水流滑过灼痛的喉咙,稍微平复了一些焦躁。

顾衍没再说话,他拉开一把椅子坐下,背脊挺直,目光投向紧闭的金属门,似乎在警戒着外面的动静。

他的侧脸在冷白的灯光下显得轮廓分明,金丝眼镜反射着无机质的光芒,整个人像一台高速运转后进入待机状态的精密仪器。

沉默再次笼罩了小小的安全屋。

只有我喝水时喉咙发出的吞咽声,以及自己尚未平复的急促心跳。

我撕开一包压缩饼干,机械地咀嚼着,味同嚼蜡。

目光却不受控制地飘向顾衍。

他的安静,他的掌控力,他举手投足间那种与这恐怖环境格格不入的、近乎冷酷的优雅……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他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仅限于辩论场和评论区交锋的“死对头”顾衍吗?

还是说,这副本里的死亡压力,彻底撕开了他斯文表象下的另一面?

就在这时,顾衍的目光似乎动了一下,极其细微地从金属门上移开,落到了我的方向。

我心头一跳,立刻垂下眼,假装专注于
手里的饼干,心跳却莫名又加快了几分。

时间在安全屋冰冷的寂静中缓慢流淌。

压缩饼干噎在喉咙里,我强迫自己一点点吞咽下去。

顾衍依旧维持着那个警戒的姿势,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像,又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充满谜团的墙。

我偷偷抬眼,视线再次落在他身上。

冷白的光线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线,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反射着一点微光,镜片后的眼睛深不见底。

他身上那件质感很好的深色衬衫,在肩胛骨的位置,似乎洇开了一小块颜色更深的印记。

是刚才Boss的血吗?

还是……他自己的?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顾衍的身体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幅度小得几乎难以察觉。

如果不是我一直盯着他,根本发现不了。

紧接着,他挺直的脊背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

“你……”我下意识地开口,声音干涩,“你受伤了?”

顾衍没有立刻回答。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脸上,那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我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但我捕捉到了他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极其微弱的波动。

“小伤。”

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听不出异样。

“让我看看。”

我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饼干,站起身。

也许是刚才他确实救了我一命,也许是那点微弱的晃动触动了我心底某种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我朝他走了过去。

安全屋的空间很小,几步就到了他面前。

顾衍坐着,微微仰头看着我。

这个角度,他镜片后的眼神显得更加深邃,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动。

我绕到他身后。

果然,在他左肩胛骨靠下的位置,深色的衬衫布料被撕裂了一道口子,边缘染着暗红。

伤口似乎被他自己草草处理过,用撕下的衬衫布条紧紧扎着,但暗红色的血渍依旧在不断洇出,在冰冷的金属椅背上留下一点痕迹。

“这根本不是小伤!”

我倒抽一口凉气。

伤口的位置很刁钻,在肩胛骨下方,他自己根本不可能妥善处理。

看这出血量,恐怕伤得不浅。

他刚才一路沉默地走在前面,承受着怎样的痛楚?

而我还以为他强大到无所不能。

“储物柜里有急救包。”

顾衍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多少痛楚,只是比平时更低沉一些。

我立刻转
身冲到储物柜前,顾衍的黑卡还留在感应区。

柜门弹开,我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那个印着红十字的白色急救箱。

我把它拎出来,又迅速在柜子里翻找,果然找到了一套干净的棉质T恤。

拿着东西回到顾衍身后,我深吸一口气。

“我要解开布条了,可能会有点疼。”

“嗯。”

他低低应了一声,身体没有任何抗拒的动作。

我小心翼翼地解开那被血浸透、已经有些发硬的布条结。

当布条完全松开,露出底下狰狞的伤口时,我的心猛地一沉。

一道深长的撕裂伤,从肩胛骨下方一直延伸到肋骨边缘,皮肉翻卷,边缘是暗红色,深处还在缓慢地渗着暗红色的血。

这绝对不是刚才拧断Boss脖子时留下的,更像是被某种锐利的爪子或者骨刺狠狠划过。

伤口周围已经有些红肿。

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打开急救箱。

里面有消毒喷雾、止血粉、纱布、绷带,还算齐全。

我用消毒喷雾小心地冲洗掉伤口周围的污血,冰冷的喷雾接触到伤口时,顾衍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下,喉结滚动,但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改变。

他的隐忍让我心头莫名地揪紧。

我尽量放轻动作,将止血粉均匀地撒在创面上。

粉末接触伤口的瞬间,他的肩背肌肉猛地收缩了一下,绷得像一块铁板,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瞬间传递过来的、被强行压抑的痛楚。

“很快就好。”

我下意识地低声说,像是在安慰他,更像是在安慰自己狂跳的心脏。

我拿起纱布,开始小心地覆盖伤口。

手指不可避免地要触碰到他背部的皮肤。

指尖下的触感温热而坚实,带着男性特有的力量和肌理线条。

但此刻,这温热的皮肤下,是狰狞的伤口和隐忍的剧痛。

我的手指有些颤抖,每一次按压纱布边缘,都怕弄疼了他。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到我的指尖,带着一种奇异的灼热感,与我因紧张而冰凉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

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还有一丝……一种极其清冽、如同雪后松针般的冷香,丝丝缕缕地钻入我的鼻腔。

一种极其陌生的、难以言喻的感觉,随着指尖的触碰和鼻端的气息,悄然弥漫开来。

我的心
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另一种更复杂、更令人心悸的东西。

就在我拿起绷带,准备缠绕固定纱布时,安全屋外,毫无预兆地响起了一声沉闷的、如同重锤砸在金属大门上的巨响!

“咚!”

整个安全屋都仿佛震动了一下。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沉重的撞击声如同丧钟,一声紧似一声,疯狂地砸在门上!

伴随着撞击声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无数湿滑内脏在地面拖行的“咕叽”声,以及低沉浑浊、充满暴虐气息的嘶吼!

<有什么东西!

不止一个!

它们发现了这里!

它们在疯狂地撞击安全屋的门!

我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绷带差点掉在地上。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我猛地看向那扇厚重的金属门,在一下比一下更沉重的撞击下,门框周围的金属墙壁竟然肉眼可见地开始向内凹陷变形!

“它们……它们要进来了!”

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调。

顾衍的反应快得惊人。

在我惊叫出声的同时,他已经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动作迅猛得完全不像一个重伤的人。

他一把抓过我还拿在手里的绷带,看也没看肩后的伤,只是用牙齿咬住绷带一端,另一只手极其利落地将绷带在我刚才覆盖好的纱布上飞速缠绕了几圈,打了一个死结。

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三秒。

“拿上食物和水!

快!”

他低吼一声,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和凝重,一把抓起桌上的黑卡和我没吃完的压缩饼干塞进我怀里,同时自己也拎起了两瓶水。

他冲到储物柜前,不是拿补给,而是在柜门内侧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快速按了几下。

随着他的动作,安全屋另一侧光洁的金属墙壁上,无声地滑开了一道狭窄的暗门!

门后是更加黑暗、向下延伸的阶梯!

“走!”

顾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几乎是拖拽着把我推向那道暗门。

他的手心滚烫,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身后,金属大门发出的呻吟声越来越刺耳,门框的变形越来越严重,门锁处甚至发出了金属扭曲断裂的“嘎吱”声!

那恐怖的撞击声和嘶吼声如同跗骨之蛆,紧追不舍!

我被他拽得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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