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恐怖副本醒来,撞见死对头徒手拧断了Boss脖子。
血溅上他金丝眼镜时,他笑着问我:“合作吗?
这副本专杀落单的。”
后来他总在黑暗里护住我后背,指尖划过我腰侧像点燃引线。
当我发现系统故障是他精心策划的陷阱,已经太迟了。
“前世你为我殉情,”他咬着我耳垂低语,“这次换我把你锁进只有我的世界。”
---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空气猛地灌入我的肺里,呛得我一阵剧烈的咳嗽,胸腔深处都跟着抽痛起来。
意识像是沉在浑浊粘稠的泥潭里,被一股粗暴的力量硬生生拽了出来。
我费力地睁开眼,视野里先是一片模糊晃动的色块,紧接着,刺骨的寒意顺着光裸的脚踝蛇一样缠绕上来,冻得我一个激灵。
这是哪儿?
头顶是低矮得令人窒息的天花板,潮湿的霉斑在昏沉的光线下蔓延成狰狞的地图。
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腥甜气,那是大量血液腐败后特有的、令人作呕的味道,混合着灰尘和陈年污垢的气息,直冲鼻腔。
我撑着冰冷湿滑的地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尖触到的黏腻感让我胃里一阵翻搅。
脚下是粗糙的水泥地,布满可疑的深色污渍,有些地方还积着一小滩一小滩暗红色的液体。
死寂。
绝对的死寂。
除了我自己粗重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听不到任何活物的声息。
这不是我熟悉的任何地方。
记忆的最后一帧,是电脑屏幕上那个弹出窗口——一款据说能提供“极致沉浸式恐怖体验”的未公开内测游戏,宣传语写得天花乱坠。
我,林予安,一个靠测评恐怖游戏混饭吃的小透明,手贱点了“确认进入”,然后眼前一黑……“操……”我低声咒骂,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寒意并非仅仅来自环境,更像是一种无形的、带着恶意的窥探,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我下意识地抱紧双臂,试图驱散那股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恐惧。
就在这时,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死寂吞噬的“咔嚓”声,从不远处一扇半开的、锈迹斑斑的铁门后传来。
那声音短促、清脆,带着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的、难以言喻的终结意味,像是某种坚固的东西被硬生生拗断。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心脏骤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