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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热门结局免费阅读我亲手埋葬了白月光番外

见风o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暴雨砸在落地窗上,沉闷的声响像谁在疯狂擂鼓,搅得人心神不宁。客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冷硬地铺陈开,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槟与新鲜玫瑰交织的甜腻,却压不住一丝若有似无的、新家具散发的陌生化学气味。我穿着那件耗费半年手工缝制的纯白蕾丝婚纱,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镜子里的人影模糊,像个精心装扮却找不到归宿的幽灵。明天,这里就将成为我和沈恪的婚房。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婚纱裙摆上繁复的珠绣,冰凉滑腻。这曾是我少女时代梦想过的模样,此刻却轻飘飘地,没有一丝分量。手机在化妆台上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沈恪的信息:“晚晚,还在试纱?别太累,明天我的新娘一定是全世界最美的。”末尾附着一个红唇的表情。指尖悬在屏幕上方,那点微光映着指甲上精致的法式白边,我竟忘了该如何...

主角:江临热门   更新:2025-05-29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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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临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江临热门结局免费阅读我亲手埋葬了白月光番外》,由网络作家“见风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暴雨砸在落地窗上,沉闷的声响像谁在疯狂擂鼓,搅得人心神不宁。客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冷硬地铺陈开,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槟与新鲜玫瑰交织的甜腻,却压不住一丝若有似无的、新家具散发的陌生化学气味。我穿着那件耗费半年手工缝制的纯白蕾丝婚纱,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镜子里的人影模糊,像个精心装扮却找不到归宿的幽灵。明天,这里就将成为我和沈恪的婚房。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婚纱裙摆上繁复的珠绣,冰凉滑腻。这曾是我少女时代梦想过的模样,此刻却轻飘飘地,没有一丝分量。手机在化妆台上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沈恪的信息:“晚晚,还在试纱?别太累,明天我的新娘一定是全世界最美的。”末尾附着一个红唇的表情。指尖悬在屏幕上方,那点微光映着指甲上精致的法式白边,我竟忘了该如何...

《江临热门结局免费阅读我亲手埋葬了白月光番外》精彩片段

暴雨砸在落地窗上,沉闷的声响像谁在疯狂擂鼓,搅得人心神不宁。

客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冷硬地铺陈开,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槟与新鲜玫瑰交织的甜腻,却压不住一丝若有似无的、新家具散发的陌生化学气味。

我穿着那件耗费半年手工缝制的纯白蕾丝婚纱,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镜子里的人影模糊,像个精心装扮却找不到归宿的幽灵。

明天,这里就将成为我和沈恪的婚房。

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婚纱裙摆上繁复的珠绣,冰凉滑腻。

这曾是我少女时代梦想过的模样,此刻却轻飘飘地,没有一丝分量。

手机在化妆台上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沈恪的信息:“晚晚,还在试纱?

别太累,明天我的新娘一定是全世界最美的。”

末尾附着一个红唇的表情。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那点微光映着指甲上精致的法式白边,我竟忘了该如何回应。

最终只是放下手机,目光空洞地扫过客厅中央那幅巨大的、镶着金框的婚纱照——照片里沈恪从身后拥着我,下巴搁在我肩上,笑容温润如玉,我则微微侧脸,嘴角上扬,眼神里盛满了所有宾客都啧啧称羡的、无懈可击的幸福。

门铃声突兀地响起,尖锐地穿透雨声和寂静。

这么晚了?

我赤着脚,踩过冰凉的大理石地面,蕾丝裙摆拖曳着,发出沙沙的轻响。

打开厚重的雕花入户门,门外空无一人,只有楼道的穿堂风裹挟着雨水的湿冷气息扑面而来。

脚下,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牛皮纸包裹安静地躺着,尺寸不大,却莫名透着一股沉甸甸的压迫感。

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毫无预兆。

我弯下腰,手指触碰到那粗糙的纸面,一种冰冷的、不祥的预感瞬间沿着指尖窜了上来,像一条滑腻的蛇。

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隔绝了外面喧嚣的雨和风。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包裹,它沉默着,却像一个即将引爆的定时炸弹。

拆开包裹的动作近乎粗暴。

牛皮纸撕裂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里面露出的,是一个磨损严重的深蓝色硬壳笔记本,边角卷起,纸页泛黄,带着被时光反复摩挲的痕迹。

笔记本下面,压着一个深蓝色丝绒的小方盒,盒子已经有些旧了,天鹅绒的表面磨起了细
小的绒球。

我认得那个笔记本。

无数次,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江临就伏在这样一本深蓝色的本子上,阳光透过窗棂,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投下跳跃的光斑,他偶尔会抬头,对我露出一个干净得晃眼的笑容。

那时的空气里,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和彼此间心照不宣的悸动。

呼吸骤然停滞。

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冲动,我猛地掀开了笔记本的硬壳封面。

熟悉的、属于江临的笔迹,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飞扬,又隐隐透着一股执拗的力道,瞬间撞入眼帘。

不是打印稿,不是复印件,是带着他呼吸和体温的、一笔一划的印记。

“……晚晚今天穿了那条浅蓝色的裙子,像把整个晴空都穿在了身上。

她坐在图书馆老位置,阳光落在她头发上,有碎金子一样的光。

我鼓起勇气走过去问她借笔,其实我口袋里明明有三支。

她抬头看我,眼睛亮亮的,像藏着小星星。

我差点忘了怎么呼吸。”

“……系里那个讨厌的讲座,她居然坐在我旁边!

肩膀偶尔会不小心碰到,她身上有淡淡的橘子香,是阳光晒过的味道。

她听得特别认真,睫毛长长的,垂下来像小扇子。

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笔记上全是她名字的缩写。”

“……终于!

牵到她的手了!

看完那场午夜场的电影出来,风有点凉,她缩了下脖子。

鬼使神差地,我就把手伸了过去。

她的手好小,软软的,还有点凉。

她没挣开!

就那么让我握着。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那些被尘封的、带着青涩甜香的时光碎片,裹挟着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字里行间,那个鲜活、温柔、笨拙又无比赤诚的少年江临,仿佛又站在了我面前,带着他独有的、能融化一切阴霾的笑容。

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写满了“晚晚”。

我的名字,成了他青春日记里唯一的、滚烫的图腾。

指尖划过那些字迹,仿佛还能感受到他书写时的温度。

眼泪毫无征兆地砸落下来,晕开了墨迹,在泛黄的纸页上留下深色的、破碎的斑点。

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

我踉跄一步,背脊重重撞在冰凉的墙壁上,婚纱繁
复的蕾丝和坚硬的墙壁摩擦,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沈恪……沈恪知道吗?

他知道江临曾这样爱过我吗?

他参与过我的过去,他曾是江临和我共同的朋友圈里的一员,他无数次见过江临看向我时那毫不掩饰的、炽热的目光。

他当然知道!

他甚至……曾经笑着拍过江临的肩膀,揶揄过他的痴情。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拧绞,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一种冰冷的、黏稠的恐惧感顺着脊椎缓缓爬升。

我几乎是屏着呼吸,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带着一种自虐般的决绝,猛地翻到了日记的最后一页。

时间定格在七年前,江临“意外失踪”的前三天。

那页纸,与其他页截然不同。

字迹不再是熟悉的清朗,而是变得极其潦草、扭曲、颤抖,每一笔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刻上去的,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狂乱。

大片的、深褐色的污渍晕染开来,像干涸的、绝望的泪痕,又像是……凝固的血。

我的视线瞬间模糊,世界仿佛只剩下那几行狰狞的字,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撞入脑海:“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沈恪!

他怎么能……他来找我……他说他爱晚晚……他说只有他才能给晚晚真正的幸福……他说……只要我彻底消失,永远不再出现……晚晚就会幸福……他逼我……他逼我!

我不信!

我不信晚晚会……”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被那大片深褐色的污迹粗暴地吞噬。

最后几个笔画,拖得极长,力透纸背,带着一种不甘的、愤怒的、被强行中断的控诉,最终消失在纸页的边缘,只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断裂的墨点。

嗡——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片空白,随即又被尖锐的、足以刺穿耳膜的蜂鸣声填满。

眼前的一切——华丽的水晶灯、昂贵的真皮沙发、墙上那幅巨大的、虚假的幸福婚纱照——都在疯狂地旋转、扭曲、变形,色彩剥落,只剩下大片大片令人作呕的灰白。

“他说只要我消失……他就会给你幸福……”沈恪的声音,温柔低沉的、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和日记本上那扭曲绝望的字迹重叠在一起。

那个在所有人面前完美无缺、深情款款、即将成为我丈
夫的男人……那个七年前,在江临“失踪”后,第一个出现在我身边,用无微不至的关怀和陪伴支撑我度过最黑暗时光的男人……喉咙深处涌上一股浓烈的腥甜。

胃里翻江倒海,冰冷的绝望和滚烫的愤怒交织成一张巨网,将我死死捆缚,越收越紧。

我死死攥着那页纸,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仿佛要将它连同这残酷的真相一起捏碎。

目光,不受控制地、僵硬地移向那个深蓝色的丝绒小方盒。

指尖颤抖得几乎无法控制,带着一种毁灭性的预感,我猛地掀开了盒盖。

银白色的铂金指环,在冷硬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刺目的光芒。

戒指内侧,清晰地刻着两个小小的字母:“J&W”。

Jiang Lin & Su Wan。

江临和苏晚。

一枚从未送出过的、迟到了七年的求婚钻戒。

它就那么安静地躺在深蓝色的丝绒上,像一颗被强行剜出的、凝固的心脏,无声地诉说着主人未尽的、被残忍扼杀的爱意与期待。

“啪嗒。”

一滴滚烫的液体砸落在冰凉的戒面上,瞬间晕开一小片模糊的水迹。

是泪?

还是心头滴落的血?

不知道。

也分不清了。

世界彻底失去了声音,只剩下血液在耳膜里疯狂冲撞的轰鸣。

我像个被抽走了所有骨骼的提线木偶,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同样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昂贵的、洁白的婚纱裙摆像一朵被粗暴揉碎的花,铺展在光洁的地板上,沾染了尘埃。

我抬起头,空洞的目光直直地投向客厅中央那面巨大的、光可鉴人的墙壁。

墙上,那幅镶嵌着华丽金框的婚纱照依旧高高悬挂。

照片里,沈恪的笑容依旧温润如玉,眼神深情得仿佛能溺毙整个世界。

而我依偎在他怀里,笑容灿烂,眼神纯净,像一只被精心豢养在金色牢笼里、对即将到来的命运一无所知的雀鸟。

虚假的幸福。

精心编织的谎言。

用另一个人的生命和鲜血浇灌出的……罪恶之花。

一股冰冷而暴戾的力量猛地从身体深处炸开,冲垮了所有的麻木和窒息。

我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赤着脚,几步就冲到了那幅巨大的婚纱照前。

婚纱沉重的裙摆绊了一下,我毫不在意。

“沈恪……”我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
擦,每一个音节都淬着冰冷的毒液和滔天的恨意,“……给我幸福?”

我伸出双手,死死抓住那沉重的、冰冷的金色相框边缘。

指尖因为用力而深深陷入木框的缝隙,几乎要抠出血来。

婚纱照里沈恪那张英俊温柔的脸,此刻在我眼中扭曲成了地狱恶鬼般的狰狞。

“去死吧!”

积蓄了七年的茫然、痛苦,和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滔天恨意,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将相框从墙壁上狠狠拽了下来!

“哐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撕裂了客厅的死寂。

沉重的金框带着巨大的惯性砸落在地,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瞬间被砸出几道狰狞的白色裂痕。

厚厚的钢化玻璃应声而碎,蛛网般的裂痕疯狂蔓延,瞬间吞噬了照片上那两张虚假的笑脸。

无数细小的玻璃碎片像冰雹一样四散飞溅,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而危险的光芒。

照片中沈恪的脸被碎裂的玻璃割裂得支离破碎,那双深情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几片可怖的残影。

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带来一阵阵窒息的钝痛。

急促的喘息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粗重。

我死死盯着地上那堆狼藉——扭曲的金框,碎裂的玻璃,照片上两个幸福的人像被肢解、被践踏。

一股扭曲的、近乎毁灭的快意,伴随着深入骨髓的冰冷恨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还不够。

这远远不够!

我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猛地射向客厅另一侧那座流光溢彩的香槟塔。

九层晶莹剔透的高脚杯整齐地垒叠着,在灯光下折射出梦幻迷离的光晕,像一座等待被祝福点燃的圣坛。

塔顶,那支昂贵的、尚未开启的香槟王瓶身,也闪烁着冰冷的金色光泽。

赤着的双脚踩过冰冷的地板,无视了那些散落的、尖锐的玻璃碎片。

脚底传来刺痛,却奇异地让我混乱的大脑更加清醒,更加冰冷。

我径直走到香槟塔前。

抬起右手。

灯光下,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完美切割的订婚钻戒,正闪烁着冰冷而刺眼的光芒。

这是沈恪精心挑选的“永恒承诺”,此刻却像一个耻辱的烙印,一个沾着江临鲜血的枷锁。

没有丝毫犹豫。

我用力地、粗暴地
,将戒指从无名指上撸了下来。

坚硬的戒圈刮过指关节的皮肤,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红痕。

“幸福?”

我对着空气,对着照片碎片里沈恪那张破碎的脸,发出一声嘶哑的、近乎癫狂的冷笑,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用江临的命换来的幸福……你也配?!”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扬起手,将那枚价值不菲、象征着我即将踏入的“完美人生”的钻戒,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掷向那座华丽而脆弱的香槟塔!

“哗啦啦——!!!”

钻石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而刺目的光芒,精准地撞在了香槟塔最脆弱的腰部位置。

清脆的、连绵不绝的碎裂声如同冰雹骤降!

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像多米诺骨牌般瞬间倾塌,互相撞击、破碎!

玻璃碎片如同炸开的冰晶瀑布,疯狂地向四面八方飞溅开来,叮叮当当砸落在地板上,滚得到处都是。

金色的香槟液体失去了束缚,汹涌地流淌出来,混着无数玻璃碎屑,在地板上肆意蔓延开一片狼藉的金色沼泽。

浓烈的酒气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甜腻得令人作呕。

那枚象征“永恒”的钻戒,在混乱的碎片和流淌的酒液中滚了几滚,最终停在一小滩金色的香槟里,光芒被浑浊的液体浸染,变得黯淡而可笑。

巨大的声响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香槟液体汩汩流淌的细微声响,还有我胸腔里那无法平息的、如同困兽般的剧烈喘息。

我站在一地狼藉的中心,赤着脚,昂贵的婚纱下摆被香槟浸透,染上了难看的污渍,裙边甚至勾住了几片锋利的玻璃碎片。

脚底传来阵阵刺痛,提醒着我刚才踏过的危险。

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抑或是飞溅的香槟。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破碎的相框,碎裂的玻璃,流淌的酒液,污浊的钻戒……如同一个被暴力摧毁的、名为“幸福”的沙堡。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冰冷的、毁灭后的死寂。

就在这时,被遗忘在化妆台上的手机,屏幕再次亮了起来,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在死寂的废墟中,这声音显得格外刺耳,带着一种不依不饶的催促。

我缓缓地、僵硬地转过头。

屏幕上清晰地跳动着两个字:“沈恪”。


---“……晚晚?

你那边什么声音?

刚才好像听到很大的动静?”

沈恪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像一杯精心调制的温水,此刻却只让我胃里翻涌起冰冷的恶心。

我站在一地狼藉的中央,香槟黏腻的液体浸透了婚纱的蕾丝下摆,冰冷的触感贴着皮肤。

脚底踩在细小的玻璃碎屑上,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带来尖锐的刺痛。

手机贴在耳边,那温润的嗓音像细密的针,扎进耳膜,直抵心脏深处那片被仇恨冻僵的荒原。

“没什么,”我的声音异常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近乎慵懒的沙哑,像蒙着一层薄纱,隔绝了所有真实的情绪,“试了试婚纱,不小心把相框碰掉了。”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那片被玻璃割裂得面目全非的“幸福”合影,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微小的弧度,“……碎了。”

电话那头似乎有短暂的沉默,随即沈恪的声音带着更浓的安抚意味传来:“碎了就碎了,人没事就好。

一幅照片而已,明天婚礼现场,我们会有无数新的、更美的照片。

晚晚,别为这些小事不开心。”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曾经让我安心,此刻却像毒蛇吐信,“你只需要美美地等着做我的新娘就好。

所有的麻烦,都有我在。”

所有的麻烦……都有他在。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冰锥,精准无比地刺穿了我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江临日记本上那扭曲绝望的字迹——“他说只要我消失……他就会给你幸福”——和眼前这温柔体贴的谎言,在我脑海里疯狂地旋转、重叠、撕裂!

我用力地闭上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感勉强压下了喉咙里翻涌的腥甜。

再睁眼时,眼底只剩下淬炼过的、冰冷的死寂。

“嗯,”我轻轻地应了一声,声音放得更柔,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劫后余生般的脆弱,“我知道了。

就是……有点吓到了。

沈恪,我……”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让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若有若无地逸出,“我想一个人静静,好不好?

想……最后再好好想想明天的事。”

“晚晚……”沈恪的声音里立刻充满了心疼,“别胡思乱想。

我马上过来陪你?


者让妈过去?”

“不!”

我几乎是立刻打断了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随即又迅速软了下去,带着恳求,“真的不用。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就一会儿……求你了。”

最后三个字,我放得极轻,带着一种疲惫不堪的依赖感。

电话那头沉默了更长的时间。

我能想象沈恪此刻的表情,眉头微蹙,眼神里是权衡利弊的深沉。

最终,他妥协了,声音依旧温柔似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好吧,晚晚。

那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

记住,明天是我们最重要的日子。

我爱你。”

“……嗯。

我也爱你。”

我对着空气,对着这满室的谎言与罪恶,平静地吐出这三个字。

每一个音节都冰冷刺骨,毫无温度。

电话挂断的忙音响起,像是一声终结的丧钟。

客厅里再次陷入死寂。

只有香槟液体缓缓流淌的粘稠声响,和我自己沉重的心跳。

我缓缓松开紧握的手机,指尖冰凉。

目光落在地板上那片狼藉中,那枚被香槟浸泡的钻戒上,它正反射着吊灯冰冷的光,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沈恪的爱?

沈恪的幸福?

我弯腰,无视脚底的刺痛,赤脚踩过冰冷的玻璃碎片和黏腻的酒液,走向那堆废墟。

我的目标不是钻戒,而是那个被摔在角落、封面沾染了酒渍的深蓝色硬壳笔记本。

我把它捡了起来,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最后一点残存的、属于江临的温度。

硬壳的边缘硌着胸口,带来真实的痛感。

然后,我走向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城市的霓虹在暴雨的冲刷下扭曲、变形,像一张模糊而巨大的、光怪陆离的网。

雨点疯狂地敲打着玻璃,发出沉闷而绝望的声响。

我背靠着冰冷的玻璃窗,任由窗外那片扭曲的光影将我吞噬。

怀里的日记本像一块烙铁,灼烧着我的皮肤,也灼烧着我空洞的胸腔里唯一残存的念头。

沈恪。

你想要的盛大婚礼,我会给你。

我会穿着最美的婚纱,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央。

然后……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精心构筑的、沾满鲜血的“幸福”王国,如何在你面前,一寸寸,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我会送你一份,毕生难忘的“新婚”贺礼。

---三个月后,华灯初上。

深城最高建筑“云端之眼”顶层,巨大
的环形落地窗将整座城市的璀璨夜景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

脚下是流动的光河,远处是沉默的海湾,交织成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繁华图景。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槟、雪茄和昂贵香水的混合气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水晶吊灯的光芒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虚浮的金边。

深城一年一度最顶级的“启明星”商业晚宴正在这里举行。

这是名利场最核心的战场,每一张看似随意的笑脸背后,都藏着精密的算计和无声的厮杀。

我挽着陆沉舟的手臂,缓缓步入这流光溢彩的漩涡中心。

一身量身定制的酒红色丝绒长裙,深V领口恰到好处地勾勒出锁骨与肩颈的线条,裙摆如同暗夜中流淌的醇酒,随着步伐摇曳生姿。

长发挽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耳畔垂着两粒切割完美的鸽血红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深邃而危险的光芒。

妆容精致,红唇饱满,眼线上挑,带着一种慵懒而疏离的攻击性。

三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一个被仇恨重塑的灵魂,披上最华丽也最致命的伪装。

身边的陆沉舟,是这繁华场上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一身剪裁完美的纯黑色手工西装,包裹着高大挺拔的身形,气场沉静而强大,像一柄收入鞘中的名剑,却依旧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锋芒。

他薄唇紧抿,下颌线如刀削般冷硬,深邃的眼眸扫过全场,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一切繁华喧嚣在他眼中都不过是浮光掠影。

他是商界近两年迅速崛起、手段凌厉、令无数老牌势力忌惮又渴望攀附的新贵,也是沈恪在多个关键领域里最强劲、最针锋相对的对手。

我们的出现,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衣香鬓影中激起了一圈圈无声的涟漪。

无数道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带着好奇、探究、惊艳,还有毫不掩饰的、对权势与美色结合的惊叹。

窃窃私语声如同细小的蜂群,在空气中嗡嗡作响。

“陆先生身边那位……是?”

“看着眼熟……天!

那不是沈恪的未婚妻吗?

三个月前那场全城瞩目的婚礼……嘘!

小点声!

就是她!

婚礼前一天突然取消,闹得满城风雨!

她怎么会……跟了陆沉舟?

这……这唱的是哪一出?

沈恪的脸往哪搁?”


啧啧,看这架势……有好戏看了……”这些声音如同背景噪音,被我自动过滤。

我的目光,像淬了冰的探针,穿透层层叠叠的华服与虚伪的笑脸,精准地锁定了宴会厅另一侧的那个身影。

沈恪。

他正被几个人簇拥着谈笑风生,手里端着一杯香槟,一身银灰色高定西装,依旧风度翩翩,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属于成功人士的自信笑容。

他似乎在讲述着什么有趣的话题,引得周围人频频点头附和。

然而,当我和陆沉舟的身影清晰地映入他眼帘的刹那——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沈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是一种极其突兀的、难以掩饰的僵硬。

他嘴角上扬的弧度还停留在那里,但眼底的笑意却在刹那间冻结、碎裂,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和迅速涌起的、阴沉的怒意所取代。

他端着香槟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白,杯中的液体微微晃荡了一下。

那目光,像淬了毒的箭,带着被当众羞辱的狂怒和一种被背叛的、冰冷的审视,狠狠刺向我和我身边的陆沉舟。

来了。

一股冰冷的快意,像毒蛇的信子,瞬间舔舐过我的心脏。

三个月的蛰伏、布局、虚与委蛇,等的就是这一刻!

等着看他完美面具上的第一道裂痕!

我微微侧过脸,将脸颊贴近陆沉舟的耳廓。

他身上有淡淡的、冷冽的雪松和皮革混合的气息,沉稳而强大,奇异地给了我支撑。

我压低了声音,吐息温热,带着一丝慵懒的、毫不掩饰的恶意轻笑,清晰地送入陆沉舟耳中:“陆先生,”我的目光依旧锁在远处沈恪那张铁青的脸上,红唇勾起一个妖冶的弧度,“你说……收购‘恪行资本’,需要多久?”

陆沉舟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侧头看我。

他依旧目视前方,神情淡漠,仿佛只是听到一句无关紧要的闲谈。

但那只原本虚虚搭在我腰间的手,却在话音落下的瞬间,猛地收紧!

隔着薄薄的丝绒布料,他掌心灼热的温度和他手臂强硬的力道瞬间传递过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和宣告。

这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我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又被他更紧地揽入怀中,姿态亲昵而强势,如同向整个会场昭示着某种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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