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每一个音节都淬着冰冷的毒液和滔天的恨意,“……给我幸福?”
我伸出双手,死死抓住那沉重的、冰冷的金色相框边缘。
指尖因为用力而深深陷入木框的缝隙,几乎要抠出血来。
婚纱照里沈恪那张英俊温柔的脸,此刻在我眼中扭曲成了地狱恶鬼般的狰狞。
“去死吧!”
积蓄了七年的茫然、痛苦,和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滔天恨意,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将相框从墙壁上狠狠拽了下来!
“哐当——!!!”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撕裂了客厅的死寂。
沉重的金框带着巨大的惯性砸落在地,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瞬间被砸出几道狰狞的白色裂痕。
厚厚的钢化玻璃应声而碎,蛛网般的裂痕疯狂蔓延,瞬间吞噬了照片上那两张虚假的笑脸。
无数细小的玻璃碎片像冰雹一样四散飞溅,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而危险的光芒。
照片中沈恪的脸被碎裂的玻璃割裂得支离破碎,那双深情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几片可怖的残影。
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带来一阵阵窒息的钝痛。
急促的喘息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粗重。
我死死盯着地上那堆狼藉——扭曲的金框,碎裂的玻璃,照片上两个幸福的人像被肢解、被践踏。
一股扭曲的、近乎毁灭的快意,伴随着深入骨髓的冰冷恨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还不够。
这远远不够!
我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猛地射向客厅另一侧那座流光溢彩的香槟塔。
九层晶莹剔透的高脚杯整齐地垒叠着,在灯光下折射出梦幻迷离的光晕,像一座等待被祝福点燃的圣坛。
塔顶,那支昂贵的、尚未开启的香槟王瓶身,也闪烁着冰冷的金色光泽。
赤着的双脚踩过冰冷的地板,无视了那些散落的、尖锐的玻璃碎片。
脚底传来刺痛,却奇异地让我混乱的大脑更加清醒,更加冰冷。
我径直走到香槟塔前。
抬起右手。
灯光下,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完美切割的订婚钻戒,正闪烁着冰冷而刺眼的光芒。
这是沈恪精心挑选的“永恒承诺”,此刻却像一个耻辱的烙印,一个沾着江临鲜血的枷锁。
没有丝毫犹豫。
我用力地、粗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