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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八零厂花干妹妹怀孕后,我闪婚糙汉完结文

姜莱文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去民政局领证的路上,顾远洲干妹妹苏晓梅突然捂着肚子喊疼。他眉头紧锁,二话不说,自行车调头就往厂职工医院骑。二十分钟后,他从医院打来电话:“晓梅怀孕了。”我刚想问是谁这么不负责任,他声音沉得滴水:“我的……那晚她来送文件,天下大雨,厂里又停电,我多喝了几杯……这事先别告诉我爸妈,我让她先住我那屋,等想好对策再说。”“领证的事先缓缓,你去跟介绍的王婶说一声。”我嗓子眼堵得厉害,半晌吐不出一个字。他接着吩咐:“对了,你先别声张,晓梅脸皮薄,这事闹大了她没法做人。”我扯了扯嘴角:“行。”他松了口气,挂了线。但他不知道,我和巷口修收音机的周子昂打过赌,如果二十五岁还嫁不出去,我就跟他结婚。而今天,正好是我二十五岁生日。……1也许我的平静让他意...

主角:晓梅顾远洲   更新:2025-05-28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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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晓梅顾远洲的其他类型小说《他的八零厂花干妹妹怀孕后,我闪婚糙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姜莱文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去民政局领证的路上,顾远洲干妹妹苏晓梅突然捂着肚子喊疼。他眉头紧锁,二话不说,自行车调头就往厂职工医院骑。二十分钟后,他从医院打来电话:“晓梅怀孕了。”我刚想问是谁这么不负责任,他声音沉得滴水:“我的……那晚她来送文件,天下大雨,厂里又停电,我多喝了几杯……这事先别告诉我爸妈,我让她先住我那屋,等想好对策再说。”“领证的事先缓缓,你去跟介绍的王婶说一声。”我嗓子眼堵得厉害,半晌吐不出一个字。他接着吩咐:“对了,你先别声张,晓梅脸皮薄,这事闹大了她没法做人。”我扯了扯嘴角:“行。”他松了口气,挂了线。但他不知道,我和巷口修收音机的周子昂打过赌,如果二十五岁还嫁不出去,我就跟他结婚。而今天,正好是我二十五岁生日。……1也许我的平静让他意...

《他的八零厂花干妹妹怀孕后,我闪婚糙汉完结文》精彩片段

去民政局领证的路上,顾远洲干妹妹苏晓梅突然捂着肚子喊疼。

他眉头紧锁,二话不说,自行车调头就往厂职工医院骑。

二十分钟后,他从医院打来电话:“晓梅怀孕了。”

我刚想问是谁这么不负责任,他声音沉得滴水:“我的……那晚她来送文件,天下大雨,厂里又停电,我多喝了几杯……这事先别告诉我爸妈,我让她先住我那屋,等想好对策再说。”

“领证的事先缓缓,你去跟介绍的王婶说一声。”

我嗓子眼堵得厉害,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他接着吩咐:“对了,你先别声张,晓梅脸皮薄,这事闹大了她没法做人。”

我扯了扯嘴角:“行。”

他松了口气,挂了线。

但他不知道,我和巷口修收音机的周子昂打过赌,如果二十五岁还嫁不出去,我就跟他结婚。

而今天,正好是我二十五岁生日。

……1也许我的平静让他意外,电话刚撂下,铃声又响了。

“林晚,我知道这事我做错了。

但你信我,我对晓梅只是同情,孩子真是个意外。”

“嗯,同情到这份上,真是难为你了。”

电话那头呼吸一窒:“你别阴阳怪气的,晓梅刚从乡下来,人单纯,那天晚上……而且她是厂里的重点培养对象,未婚先孕,这事传出去她工作就没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所以我想,你先对外说孩子是你的,反正我们也要结婚了,等风头过去,再想办法处理掉。”

胸口那股闷气翻涌,我声音发紧:“顾远洲,这证,不领也罢。”

“不领证?”

他顿了片刻,声音拔高,“林晚,你又在闹什么!

不是你催着王婶尽快安排我们见面吗?”

“现在全厂都知道你是我顾远洲的对象,你当这是小孩过家家?

林晚,你怎么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我能想象他拧着眉头的样子,果然下一句就是带着压力的质问:“林晚,我再问你一遍!

这事,你是不是真要跟我掰扯到底?!”

我的手指抠着墙皮,“就是要掰扯到底,顾远洲,我还要告诉你,是我林晚不要你了。”

他嗤笑一声,“我没空跟你在这耗,你自己想清楚!”

电话被重重扣上。

我站在门廊下,看着院子里叽叽喳喳的麻雀,突然觉得一切都没了意思。

顾家父母很快得到
消息,匆匆赶了过来,顾父板着脸:“林晚,怎么回事?

就因为远洲要照顾晓梅几天,你就要黄了这门亲事?

让街坊邻居看我们顾家笑话?”

顾母拉着我的手,语气缓和些:“小晚啊,远洲是有不对,但他也是一时糊涂。

晓梅那孩子看着可怜,你就当帮帮她。”

“是啊,年轻人谁还没犯过错?

你这么一闹,远洲的前途还要不要了?”

“这事是顾远洲自己决定的。

具体为什么。。。

您二老还是去问他吧,我不好说。”

听说根子在顾远洲身上,他们反倒更维护儿子。

“就算远洲有不对,你作为对象,一点不懂体谅,还在这甩脸子?”

“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处理事情的?

以后怎么持家?”

我深吸一口气:“我不会再进顾家的门,您二老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你!”

两人脸色铁青,显然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我会这么强硬。

顾母在后面气得声音都变了调:“真是反了天了!”

我没再看他们,转身走出了院子。

因为我知道,和过去的每年一样,巷子尽头的旧书摊旁,有人已经等在那了。

2他蹲在小马扎上,正埋头摆弄一台半导体。

阳光斜照在他身上,汗珠从额角滑落。

见我过来,他放下手里的活计,用袖子随意抹了把脸。

我撇开视线:“周子昂,你这生意还做不做了,天天守着这摊子能赚几个钱?”

他突然凑近,一股机油混合着汗的味儿钻进鼻子。

四目相对,我好似看见多年前那个跟在我屁股后面跑的黑小子。

“晚丫,还记得不?”

我抿着唇没作声。

他有点急了:“你忘了?!”

“我可记着呢,三天后,你要是不跟我南下,我就去你家门口天天唱《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他梗着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说完,怕我立刻拒绝,抓起工具埋头继续修东西。

我噗嗤一声笑了。

这个愣子,以前的戏言他还真当回事。

我们两家住一个大院,从小玩到大,熟得不能再熟,怎么可能凑一对。

那年他要去当兵,偷偷问我愿不愿意等他。

我说等你回来,我就成老姑娘啦。

他红着脸,非要跟我拉钩,说要是我嫁不出去,他就娶我。

没想到,最后真让他等着了。

刚回到家,顾远洲的传呼震动起来,上面是一
串数字,然后跟着一行字。

我婚房里你的东西,自己过来拿走。

限你一小时,不然我就当垃圾清了。

我盯着那行字,手脚冰凉。

他太清楚我的软肋,别的东西可以扔,但我妈给我陪嫁的那对龙凤枕套必须拿回来。

好,我过去。

那对枕套,我妈一针一线绣了小半年。

她眼睛不好,绣的时候总要凑得很近,常常累得腰酸背痛。

领证前一晚,她还拉着我的手把枕套交给我:“晚晚,好好过日子,别让人欺负了去。”

可我赶到筒子楼时,楼道口空荡荡的。

我明明说了会来,他就这么急着要我难堪吗?

火气噌地一下冒上来,我几步冲上楼,一把推开了那间所谓婚房的门。

开门瞬间,我如坠冰窟。

苏晓梅正坐在床沿,顾远洲拿着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额头上的汗,眼神里满是以前从未见过的怜惜。

“远洲哥,”苏晓梅声音细细的,“宝宝刚才好像动了一下。”

顾远洲立刻把耳朵贴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嘴角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是吗?

让我听听,是不是也像你一样爱撒娇。”

他抬起头,目光柔得能掐出水:“要是脾气也随你就好了,文静乖巧。”

苏晓梅羞涩地低下了头。

顾远洲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真想好了,等稳定了就回老家?

其实你可以留下来的,厂里这边我能安排。

孩子这么小,总不能没有妈。”

苏晓梅伸出手指点在他唇上,摇了摇头:“远洲哥,我留下,林晚姐怎么办?”

听到“林晚姐”三个字,顾远洲怔了怔,随即脸色沉了下来:“她?

现在说不领证不过是拿乔罢了,等孩子生下来,还不得乖乖回来。

她那种小市民家庭出来的,算计得很,哪有什么真性情。”

“你忘了当初她是怎么托王婶缠着我的吗?

那副上赶着的模样,现在想想都腻歪。”

我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原来我当年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期盼,在他眼里竟是如此不堪。

顾家在厂里是双职工,顾远洲是大学生技术员,前途一片光明。

三年前,他作为先进代表在全厂大会上发言。

我爸妈对他赞不绝口,特意托了王婶牵线。

我对他一见倾心,找各种借口接近他,向他请教问题。

他皱
着眉说我:“脑子不转弯,太死板!”

我厚着脸皮笑:“那你多带带我,正好互补嘛。”

他看了眼不远处正和同事说笑的苏晓梅,突然拉住我的手,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行啊。”

我高兴得不知所以,完全没留意到苏晓梅投过来的复杂眼神,和他握着我时,手臂不自然的僵硬。

现在才懂,他心里装着的从来都是苏晓梅。

难怪后来他总说忙,连一起吃顿饭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心口一阵阵发紧,我本想掉头就走,却想起我妈绣的那对龙凤枕套不能丢。

“林晚!”

顾远洲猛地回头,“一声不吭站在门口想吓唬谁?

现在知道后悔了?”

我死死掐着掌心:“我的枕套呢?

还给我。”

他愣了一下,“一对破枕套,我稀罕?”

3“那是我妈一针一线绣的。”

我声音开始发颤,“还给我,我立刻就走。”

见我眼圈红了,他皱起眉:“哭什么哭!

不就是一对枕套,你至于吗,回头让我妈给你重新做一对!”

“至于!”

我吼了出来,泪珠终于滚落。

顾远洲烦躁地摆了摆手,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旁边的苏晓梅像是才反应过来,急忙开口:“林晚姐,你别怪远洲哥,你的东西是我收起来想帮你晒晒,没想到风大给吹到楼下泥地里了。”

她说着,拿起扔在床脚的枕套,上面沾着污泥和印子,原本鲜艳的龙凤图案变得灰暗不堪。

“林晚姐,你别生气,我这就拿回去给你洗干净。”

但她刚拿起枕套,就被扬起的灰尘呛得咳嗽起来,“咳咳。。。

咳。。。”

“晓梅!”

顾远洲一个箭步冲过去,把我往旁边重重一扫。

我踉跄几步,额头狠狠撞在门框上,瞬间眼前发黑,火辣辣的疼。

我捂着额头没作声,只是定定地看着顾远洲,想看清这个男人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一对枕套而已!

我赔你新的!

林晚,你能不能别再无理取闹了,用这点小事来烦我和晓梅,你就那么痛快吗?”

心口像是被钝刀子来回割。

他以前待我虽然算不上热络,但也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我,现在怕是恨不得我立刻消失吧。

忽然就觉得索然无味,何必再留在这里自取其辱。

我认了。

枕套脏了,我不要了。

这个变了心的人,我也不要了。

我扶着门框站稳
:“顾远洲,我从来就不缺一对枕套。”

转身想走,他却一把拉住我:“今天你情绪不好,先回家去,别在这杵着碍眼,等晓梅身体好些了,我再去找你。”

我甩开他的手,快步下了楼。

这个我曾满心期待过的家,终究与我无关。

领证路上的变故,我早跟爸妈说了。

见我额头红了一块回来,妈妈眼圈一下就红了:“我的傻女儿啊!

这还没过门就这样,要是真嫁过去,还不得被他们搓磨死!”

“顾家那小子不是东西,他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当初就不该信王婶那张嘴!”

爸爸气得一拍桌子,烟灰掉了一地。

我正想着怎么提周子昂的事,妈妈突然说:“对了,刚才周家小子来过,说是单位派他去南方学习,问你要不要一起去那边发展。”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东西,“他还留了这个,说是给你的。”

打开手帕,里面是一枚用弹壳磨成的精致哨子,擦得锃亮。

我这才真切地感觉到,周子昂说的南下,是认真的。

深夜。

苏晓梅托同院的李大妈给我带了话。

“林晚姐,你回来吧。”

“我明天就回乡下,孩子我会自己想办法。”

“你和远洲哥这么多年的感情,别因为我散了,不然我会良心不安的。”

我听着李大妈转述,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回了两个字:“谢了。”

然后,再没多余的话。

做完这些,我靠在窗边发呆,心里空落落的。

4窗台上传来轻微的“叩叩”声,周子昂不知何时出现在窗外,手里举着一小束刚摘的栀子花。

“林晚,”他压低声音,“生日快乐。”

我愣住了:“你怎么。。。”

“给。”

他把花连同一张折起来的小纸条从窗缝塞进来。

被他有些笨拙的举动逗乐,我无奈地接过,那股清香也不经意暖了我一下。

他咧嘴笑了笑,做了个“快看”的口型。

展开纸条,上面是他歪歪扭扭的字:“别哭鼻子,大不了我养你。”

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

今天这场闹剧,让我几乎忘了还是自己的生日。

可他还记得,每年都记得。

虽然方式有些老土,但那份心意沉甸甸的。

而顾远洲,每年我生日,他顶多是从供销社买一块处理的碎花布料,连句像样的祝福都吝啬。

“我们是实在人,不讲究那
些虚头巴脑的。”

他每次都这么搪塞。

今年,他更是直接忘了。

所谓的领证,挑婚纱是我一个人跑遍了百货大楼。

看家具是我一个人对着邻居家的样式比划了半天。

他唯一参与的,就是在我试穿那件的确良上衣时,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太招摇”,然后全程看手表催促。

原来他不爱我,处处都有痕迹。

心口猛地一抽,今天已经够丢人了,至少生日这天,我要给自己留点最后的尊严。

睡得迷迷糊糊,床头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起来,我闭着眼摸索着按下接听键。

顾远洲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传来:“林晚,你立刻给我到厂医院来,晓梅出事了!”

我一个激灵坐起身,胡乱套了件衣服,趿拉着布鞋就往外冲。

赶到病房,却看见苏晓梅虚弱地靠在床头,脸色苍白,顾远洲正端着水杯小心地喂她喝水。

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外人插不进的氛围,而我穿着不成套的旧衣服站在门口,像个跳梁小丑。

见我进来,顾远洲猛地站起身,一把将我扯到病床边:“给晓梅道歉!”

我错愕地抬起头,还没明白过来,膝盖窝突然被人不轻不重地踹了一下。

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幸好及时扶住了床沿。

“顾远洲!

你发什么神经?”

我死死盯着他。

“晓梅吞了安眠药!

要不是发现及时,两条人命都没了!

别说我发神经,我现在掐死你的心都有!”

苏晓梅适时地呜咽起来:“远洲哥,我给林晚姐带话让她别生你气,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我虽然厌恶她,却也不想背负人命。

忙看向她,她眼神闪躲,手腕上干干净净,不像有任何挣扎。

这是吞药自杀该有的模样?

“顾远洲,我要是晚来一步,她是不是就自己醒了?”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跳起来:“林晚!

你怎么这么冷血恶毒?

要不是我妈不放心过来看看,你知道孕妇乱吃药是什么后果吗?”

这大概就是关心则乱。

几片不知真假的安眠药让他失了分寸,而我额头上实实在在的伤他却可以视而不见。

他一定狠爱苏晓梅吧。

我皱着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沉默似乎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他从床头柜拿起一个空药瓶砸向我脚边,咬牙切齿。

“既然你觉得无所谓,那你就当着晓梅
的面给她鞠躬道歉,发誓以后再也不找她麻烦,这事就算过去了,这是你欠晓梅的!”

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这就是我掏心掏肺惦记了三年的男人。

这一刻,心已成灰。

不就是低个头吗?

我还给她就是了。

掩去眼中的水光,我直起身,对着苏晓梅的方向微微欠了欠身。

苏晓梅吓得往顾远洲怀里缩了缩。

我扶着发麻的腿站稳,把手伸到顾远洲面前:“钥匙,我的东西还在那屋。”

他嫌恶地甩开我的手,随即转身去哄受惊的苏晓梅,嘴里还在低声咒骂。

“谁让你真鞠躬了,榆木脑袋,不识抬举。”

我无声地笑了,转身慢慢朝门口走去。

他突然在身后补了一句:“林晚,回家好好想想清楚!

三天后,粮站胡同口,你不来后果自负!”

我笑出了眼泪。

顾远洲,我们,到此为止了。

<5回家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没有出门。

爸妈想安慰我,被我摆手拒绝:“没事,让我静静。”

每天晚上,窗台上都会多一朵栀子花,花瓣上还带着夜露。

没有纸条,没有声音,却比千言万语都暖人心。

我知道是周子昂,只有他会用这种无声的方式陪伴我。

第三天早上,我没有去粮站胡同口,而是直接去了厂里上班。

刚踏进车间大门,原本嘈杂的机器声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就是她,听说差点害死苏技术员肚子里的孩子。”

“表面看着老实,心眼比针尖还毒,人家有本事把男人抢走,她就这么记恨。”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车间来了这种女人,也不知道会把风气带成什么样。”

我硬着头皮走向自己的工位,发现工具箱被人用红漆涂了“不要脸”三个大字。

手指紧紧攥成拳,指甲掐进掌心里,疼得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不能哭,绝对不能在这些人面前掉眼泪。

旁边的女工们窃窃私语,声音压得很低,但足够让我听见。

“真是想不到啊,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心眼毒着呢。”

“苏技术员那么善良的姑娘,差点被她害得一尸两命。”

我紧咬着后槽牙,中午去食堂打饭,王阿姨瞥了我一眼,故意舀了一勺最稀的米汤。

菜勺在盆底转了一圈
,连个菜叶子都没捞到就收了回去。

“粮食金贵着呢,你这种女人,少吃两口也饿不死。”

身后排队的工友们发出窃笑声,有人还故意大声议论:“就是,这种人还有脸来吃饭。”

我端着空空的搪瓷碗,在角落里找了个位子坐下。

一口一口咽着不知是泪水还是米汤的东西,嗓子眼堵得厉害。

整个食堂的人都在看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看看,还有脸在这吃饭。”

“要是我,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厚脸皮呗,不然也干不出那种事。”

下午刚开工,车间主任就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林晚同志,厂里研究决定,调你去清洁班。”

“为什么?”

“一个女同志嘛,要懂得自我反省,清洁工作能让人静心思过。”

调令已经打好了,红章盖得端端正正。

“主任,我犯了什么错?”

“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别问了,明天就去清洁班报到。”

回宿舍收拾东西,一推门就被一盆脏水浇了个透心凉。

床铺、被褥全被泼湿,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臭味。

室友们坐在各自床上,脸上挂着假惺惺的同情表情。

“哎呀,你回来啦?

刚才有人来找你,不小心碰倒了拖把水桶。”

“是啊是啊,我们也没来得及收拾。”

“你看这多不好意思,要不我们帮你洗洗?”

我默默抽出唯一一条干毛巾铺在地上,什么话也没说。

“咦,你怎么不说话啊?”

“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呀。”

半夜里冻得瑟瑟发抖,我蜷缩在地板上,却强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第二天,周子昂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气冲冲地去找顾远洲。

我跟到技术科门口,正好听见顾远洲讥讽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修收音机的也想染指林家大小姐?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就你那点本事,给我提鞋都不配!”

“林晚跟了你,那才叫下嫁呢!”

周子昂的拳头捏得咯咯响,脸涨得通红。

我上前一步,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子昂,我们走吧。”

他愣住了:“走?

去哪?”

我平静地看着他:“南方,这里已经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6顾远洲大概以为我会服软回去求他,却万万没想到第二天就听说
我在办理调动手续。

他像一阵风似的冲进宿舍,看到我正在收拾行李。

半新不旧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好,装进一个破旧的帆布包里。

“林晚,你真要走?”

我头也不抬,继续往包里装着我为数不多的家当:“顾技术员还有什么指教?”

“你就这么狠心?

为了那个修收音机的穷小子,放弃厂里的铁饭碗?”

他的声音里带着愤怒和不甘。

我终于抬起头,冷冷地看向他:“哪还有什么铁饭碗?

不是你安排我去扫厕所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散布的那些流言?”

“顾远洲,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脸色一滞,随即冷笑:“那是你自找的!

要不是你跟晓梅过不去。。。”

“够了,顾远洲。”

我打断他的话,“我累了,不想再听这些。”

他突然掐住我的肩膀:“你以为走了就完了?

我告诉你,只要我顾远洲一句话,你在全国任何厂子都别想安生!”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过不下去!”

“你信不信我让你在哪都混不下去?”

我看着他扭曲的脸,忽然觉得陌生得可怕:“随你便。”

话音刚落,苏晓梅慌慌张张推门而入,一见我就僵在原地。

她的脸色苍白,眼神慌乱,显然有什么急事。

“远洲哥,不好了,有人看见。。。”

她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我在场,猛地闭上了嘴。

顾远洲皱起眉头:“看见啥?”

苏晓梅眼神闪烁,声音细得像蚊子:“没什么,就是有人造谣说我和别的男同志走得近,你可要帮我澄清啊。”

“远洲哥,你要相信我,我对天发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顾远洲轻拍她的肩膀:“别怕,有我在。”

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神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温柔,反而多了几分审视和怀疑。

苏晓梅似乎也察觉了什么,紧张地绞着手指。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是他们胡说八道的。”

我收好东西,轻轻关上门,留下他们两个在房间里。

后来周子昂告诉我,那天下午顾远洲没去上班,而是悄悄跟踪苏晓梅。

苏晓梅七拐八拐来到单身职工宿舍区,进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整整待了两个小时才出来。

顾远洲在楼下站了两个小时,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进去的时候还左右张望,生怕被人看见。”

“出来的时候衣
服都整理过,头发也重新梳了。”

“你说这还不明显吗?”

第二天上午,顾远洲脸色铁青地从厂医院出来。

老刘医生是个直性子,大概把不该说的话都说了。

按着苏晓梅肚子的大小推算,孩子受孕的时间,正好是顾远洲去南京学习的那个月。

时间对不上,一点都对不上。

“按这个月份算,孩子应该是三月底怀上的。”

“可你不是四月初才从南京回来的吗?”

“小顾啊,这事你得好好想想。”

当天晚上,顾远洲回到家,发现苏晓梅正对着镜子涂胭脂。

梳妆台上散落着几封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信件,信封上不同的笔迹格外刺眼。

他随手拿起一封,里面的内容让他差点把信纸撕碎。

“我的小宝贝,昨天晚上真是美妙。”

“下次约会记得穿那件红裙子。”

而苏晓梅浑然不觉,还娇滴滴地撒娇说想吃糖葫芦。

“远洲哥,人家想吃糖葫芦嘛。”

“你明天给我买好不好?”

顾远洲看着她精心编排的表演,心里一片死灰。

这个女人,到底还要骗他到什么时候?

7“孩子是谁的?”

顾远洲把几封信重重甩在苏晓梅脸上,声音冷得像冰渣子。

信纸散了一地,那些露骨的字句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刺眼。

苏晓梅愣了一下,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哭得撕心裂肺。

“远洲哥,我也是被逼的啊!

那个男人威胁我,说不答应就让我失去工作。”

“我真的没办法,为了能留在你身边,我只能。。。”

“别叫我哥!”

他一脚踢开她,“回答我,孩子到底是谁的?”

苏晓梅哭得更加凄惨:“是钳工班的小刘,但我真的是被逼的,远洲哥,你要相信我啊!”

“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从来没有变过!”

顾远洲仿佛被抽空了全身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滚,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远洲哥,你听我解释。”

“滚!”

顾远洲突然爆发,把桌上的茶杯都扫到了地上。

瓷片碎了一地,苏晓梅吓得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流言像长了翅膀的鸟儿,很快飞遍了整个厂区。

昨天还在对我指指点点的人们,今天已经换了新的谈资。

“听说了没?

顾技术员被戴绿帽子了,肚子里那娃是钳工班小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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