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给她鞠躬道歉,发誓以后再也不找她麻烦,这事就算过去了,这是你欠晓梅的!”
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这就是我掏心掏肺惦记了三年的男人。
这一刻,心已成灰。
不就是低个头吗?
我还给她就是了。
掩去眼中的水光,我直起身,对着苏晓梅的方向微微欠了欠身。
苏晓梅吓得往顾远洲怀里缩了缩。
我扶着发麻的腿站稳,把手伸到顾远洲面前:“钥匙,我的东西还在那屋。”
他嫌恶地甩开我的手,随即转身去哄受惊的苏晓梅,嘴里还在低声咒骂。
“谁让你真鞠躬了,榆木脑袋,不识抬举。”
我无声地笑了,转身慢慢朝门口走去。
他突然在身后补了一句:“林晚,回家好好想想清楚!
三天后,粮站胡同口,你不来后果自负!”
我笑出了眼泪。
顾远洲,我们,到此为止了。
<5回家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没有出门。
爸妈想安慰我,被我摆手拒绝:“没事,让我静静。”
每天晚上,窗台上都会多一朵栀子花,花瓣上还带着夜露。
没有纸条,没有声音,却比千言万语都暖人心。
我知道是周子昂,只有他会用这种无声的方式陪伴我。
第三天早上,我没有去粮站胡同口,而是直接去了厂里上班。
刚踏进车间大门,原本嘈杂的机器声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就是她,听说差点害死苏技术员肚子里的孩子。”
“表面看着老实,心眼比针尖还毒,人家有本事把男人抢走,她就这么记恨。”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车间来了这种女人,也不知道会把风气带成什么样。”
我硬着头皮走向自己的工位,发现工具箱被人用红漆涂了“不要脸”三个大字。
手指紧紧攥成拳,指甲掐进掌心里,疼得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不能哭,绝对不能在这些人面前掉眼泪。
旁边的女工们窃窃私语,声音压得很低,但足够让我听见。
“真是想不到啊,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心眼毒着呢。”
“苏技术员那么善良的姑娘,差点被她害得一尸两命。”
我紧咬着后槽牙,中午去食堂打饭,王阿姨瞥了我一眼,故意舀了一勺最稀的米汤。
菜勺在盆底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