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洲,我从来就不缺一对枕套。”
转身想走,他却一把拉住我:“今天你情绪不好,先回家去,别在这杵着碍眼,等晓梅身体好些了,我再去找你。”
我甩开他的手,快步下了楼。
这个我曾满心期待过的家,终究与我无关。
领证路上的变故,我早跟爸妈说了。
见我额头红了一块回来,妈妈眼圈一下就红了:“我的傻女儿啊!
这还没过门就这样,要是真嫁过去,还不得被他们搓磨死!”
“顾家那小子不是东西,他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当初就不该信王婶那张嘴!”
爸爸气得一拍桌子,烟灰掉了一地。
我正想着怎么提周子昂的事,妈妈突然说:“对了,刚才周家小子来过,说是单位派他去南方学习,问你要不要一起去那边发展。”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东西,“他还留了这个,说是给你的。”
打开手帕,里面是一枚用弹壳磨成的精致哨子,擦得锃亮。
我这才真切地感觉到,周子昂说的南下,是认真的。
深夜。
苏晓梅托同院的李大妈给我带了话。
“林晚姐,你回来吧。”
“我明天就回乡下,孩子我会自己想办法。”
“你和远洲哥这么多年的感情,别因为我散了,不然我会良心不安的。”
我听着李大妈转述,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回了两个字:“谢了。”
然后,再没多余的话。
做完这些,我靠在窗边发呆,心里空落落的。
4窗台上传来轻微的“叩叩”声,周子昂不知何时出现在窗外,手里举着一小束刚摘的栀子花。
“林晚,”他压低声音,“生日快乐。”
我愣住了:“你怎么。。。”
“给。”
他把花连同一张折起来的小纸条从窗缝塞进来。
被他有些笨拙的举动逗乐,我无奈地接过,那股清香也不经意暖了我一下。
他咧嘴笑了笑,做了个“快看”的口型。
展开纸条,上面是他歪歪扭扭的字:“别哭鼻子,大不了我养你。”
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
今天这场闹剧,让我几乎忘了还是自己的生日。
可他还记得,每年都记得。
虽然方式有些老土,但那份心意沉甸甸的。
而顾远洲,每年我生日,他顶多是从供销社买一块处理的碎花布料,连句像样的祝福都吝啬。
“我们是实在人,不讲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