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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女皇与她的温室先生徐清林昭全局

冷气调太低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在城市边缘的破败工业区里,有一块自己的地盘。这是我的工作室,外人管它叫“废品站”。我喜欢这儿。这些钢筋水泥的断壁残垣,扭曲报废的金属骨架,堆积如山的电子垃圾。在我眼里都是宝贝。我的手能把这些没人要的玩意儿变成活灵活现的金属雕塑,或是功能古怪但实用的机械装置。我叫林昭,人送外号荒野女皇。我的“墙”——徐清,住在一个市中心的高级公寓里。一个被隔音玻璃、智能空调、空气净化器包裹的,精密的温室。他是个数字艺术家,创作那种需要极端安静和稳定环境的,脆弱得要命的光影诗歌。他敏感,苍白,像一株被精细呵护的温室花朵。他,需要我。1我第一次见到徐清,是在一场拍卖会上。我的一个大型金属雕塑被展出。他坐在角落里,双眼直勾勾盯着我的作品。那眼神不像是在看...

主角:徐清林昭   更新:2025-05-24 2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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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清林昭的其他类型小说《荒野女皇与她的温室先生徐清林昭全局》,由网络作家“冷气调太低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城市边缘的破败工业区里,有一块自己的地盘。这是我的工作室,外人管它叫“废品站”。我喜欢这儿。这些钢筋水泥的断壁残垣,扭曲报废的金属骨架,堆积如山的电子垃圾。在我眼里都是宝贝。我的手能把这些没人要的玩意儿变成活灵活现的金属雕塑,或是功能古怪但实用的机械装置。我叫林昭,人送外号荒野女皇。我的“墙”——徐清,住在一个市中心的高级公寓里。一个被隔音玻璃、智能空调、空气净化器包裹的,精密的温室。他是个数字艺术家,创作那种需要极端安静和稳定环境的,脆弱得要命的光影诗歌。他敏感,苍白,像一株被精细呵护的温室花朵。他,需要我。1我第一次见到徐清,是在一场拍卖会上。我的一个大型金属雕塑被展出。他坐在角落里,双眼直勾勾盯着我的作品。那眼神不像是在看...

《荒野女皇与她的温室先生徐清林昭全局》精彩片段

我在城市边缘的破败工业区里,有一块自己的地盘。

这是我的工作室,外人管它叫“废品站”。

我喜欢这儿。

这些钢筋水泥的断壁残垣,扭曲报废的金属骨架,堆积如山的电子垃圾。

在我眼里都是宝贝。

我的手能把这些没人要的玩意儿变成活灵活现的金属雕塑,或是功能古怪但实用的机械装置。

我叫林昭,人送外号荒野女皇。

我的“墙”——徐清,住在一个市中心的高级公寓里。

一个被隔音玻璃、智能空调、空气净化器包裹的,精密的温室。

他是个数字艺术家,创作那种需要极端安静和稳定环境的,脆弱得要命的光影诗歌。

他敏感,苍白,像一株被精细呵护的温室花朵。

他,需要我。

1我第一次见到徐清,是在一场拍卖会上。

我的一个大型金属雕塑被展出。

他坐在角落里,双眼直勾勾盯着我的作品。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件雕塑,像是在看一个生命。

后来他找我,说话都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问我的创作理念。

我当时正在啃一块干硬的压缩饼干,满手油污,估计形象糟糕得要命。

他不在乎,只看到我作品里那种从废墟中野蛮生长的生命力。

我们在一起了。

听起来像个笑话对吧?

荒野女皇和温室先生。

可他需要我把他从温室里拽出来透气,需要我挡住外面世界的噪音和恶意,需要我处理那些他无法应对的琐事,从水电费到他那群吸血鬼亲戚。

而我,需要他那双能从混沌中看到美的眼睛,需要他用他的方式理解我的“野蛮”。

他像我亲手搭建的一个精致易碎的玻璃房子,我费尽心力保护他,给他最好的环境创作。

我那些宝贝卖的钱,大半都砸在了他的温室和他的艺术项目上。

我没怨言,那是我的选择。

直到今天。

我正在拆解一个报废的工业机器人手臂,打算把它改造成一个新的装置。

手机响了,是徐清的助理小周,声音听着不太对劲。

“出、出事了……林总……您、您今天能不能来一趟徐老师的新作发布会现场?”

小周结结巴巴的。

徐清的新作发布会,对他来说是个大事。

他准备了整整一年,是我砸锅卖铁,找关系才给他弄来的顶级场地和宣传资源。

我本不打算去,那种场合我嫌烦,徐清也
知道我不喜欢那些虚伪的社交。

但小周这语气……“出什么事了?”

我手里的扳手一顿。

“是……是陈宇先生,他、他还带着人来了说……说徐老师这次的作品侵犯了他的权利,说徐老师答应把作品的主要权益给他一部分,用来抵、抵以前的‘恩情’!”

陈宇。

这名字像一块生锈的刀片划过我的耳膜。

徐清那个自诩是他的引路人的远房表哥。

一个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帮助过他,然后就把这份恩情当成提款机的卑鄙小人。

徐清心软,总觉得欠他。

我早就警告过徐清,离这个人渣远点。

可徐清总说陈宇当年对他有恩,而且身体不好,日子过得艰难。

“他妈的!”

我把扳手砸在地上。

顾不上满手的油污和灰尘,扯掉防护手套,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我的宝贝,我的温室花朵,正被一只吸血虫当着所有人的面啃咬。

那朵花,到这时候都还没学会反抗!

刚到发布会现场,门口就围满了记者和看热闹的人。

里头更是一团糟。

徐清像受惊的白鸽一样缩在角落,脸色苍白得像要透明。

陈宇站在舞台中央,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对着话筒声嘶力竭地表演。

“各位!

大家都被徐清光鲜亮丽的外表骗了!

当年他得了那个怪病,谁都不敢靠近,是我,是我陈宇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是他亲口答应我,将来他所有作品,都有我一份!”

“他现在发达了,就想踢开我这个恩人!

这份作品的主体创意,当年是他生病时,我帮他整理的灵感!

他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底下的闪光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记者们兴奋地记录着这爆炸性的新闻。

我看到徐清的嘴唇在颤抖,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他的助理小周想去扶他,被几个冲上来的记者推开了。

那样子,真是活脱脱一堵摇摇欲坠的墙,别说挡风了,连只苍蝇都快站不住。

我冷着脸穿过人群,径直走向舞台。

我常年跟金属打交道,身上总带着一股工业气息让现场短暂地安静了一下。

走到陈宇面前,抬手就抢过他手里的文件,撕成碎片。

我声音不高,但格外清晰。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就凭你这张嘴,也配在这里胡说八道?”

陈宇显然没料到我会直接动手,愣了一下才反应
过来,指着我鼻子骂:“你谁啊你!

这是我们徐家的事,跟你个臭女人有什么关系?!”

我笑了,笑容中火焰升腾:“我谁?

我是林昭。

他的作品是我掏钱做的,他的身体是我照顾的,他的屁股是我给他擦的。”

“你算什么东西?

当年他生病,你照顾他了吗?

你把他软禁起来,从他身上榨取最后一分钱的吸血虫!”

“他当年那个病,要不是我找到了土方子和特殊渠道的药材,他能不能活下来都两说,靠你?

你只会守着他等他咽气去分他的遗产!”

我的话像一个个炮弹,直接把陈宇炸得目瞪口呆。

我说的土方子和药材,是当年我跑遍三教九流的地方,冒着风险给他找来的。

这种事我从没跟徐清说过,他不适合知道这些黑暗肮脏的一面。

陈宇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我竟然知道这么多。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嘴脸,冲我吼:“你胡说!

我对他有恩!

他当年就答应过我!

这份作品就是他给我的补偿!”

我一步上前逼近他,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恩情?

你当年的恩情,早就被你这些年从他身上榨取的金钱和资源抵干净了!

你别在这里跟我谈什么恩情!”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为了你这个所谓的恩人,推掉了多少重要的合作,影响了自己的创作状态!

你就是个灾星,靠近你的人都得倒霉!”

我转向徐清,他的样子让我心里的火烧得更旺。

那副无助、依赖又带着几分心虚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这些年的付出像个笑话。

我声音冷了下来,不带一丝温度:“徐清,你现在告诉我,这份作品,你真打算分给他一部分?!”

徐清浑身颤抖,眼神躲闪:“我、我不知道……他一直说我欠他,说他当年如何如何……”我听着他怯懦的辩解,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他是一堵墙,我努力给他打地基,加固钢筋,粉刷墙面,希望能让他变得坚固。

可遇到点风雨,他还是软塌塌地想往别人身上倒。

我提高了音量,指向台下那些虎视眈眈的记者:“你知道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他今天来这里闹,会给你带来什么影响吗?

你辛辛苦苦一年的心血,就因为你的心软和他的贪婪,彻底完了!”

我指着陈宇,再指
指徐清,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你以为我在帮你吗?

我是在看你什么时候能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到现在还分不清谁是真正为你好的,谁是吸血鬼!”

陈宇看徐清被我骂得低下了头,以为有了可乘之机:“看啊,他就是这种恶毒的女人!

徐清,她根本不理解你!

还是我对你好,我才是你真正的家人!”

我看着陈宇那副嘴脸,又看看徐清苍白的侧脸,心里的某个东西彻底崩塌了。

我累了。

这堵墙,怎么扶都扶不起来,还引来了蛀虫。

我勾了勾嘴角,笑得像荒原上的荆棘。

“陈宇,你想要这作品的权益?

行啊。

但得有个前提。”

陈宇狐疑地看着我。

我走下舞台,经过徐清身边时,没有停顿。

“前提是,你得从徐清身上把这些年吸的血,一分不少地吐出来。”

“从今天开始,徐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是死是活,我不管了。”

我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留下身后一片哗然。

徐清那双带着绝望的、看向我的眼睛直接被我无视。

我回到我的工作室,看着那些冰冷但诚实的金属。

它们不会背叛我,不会因为心软而被别人利用。

它们只会按照我的意志,变成我想要的样子。

我拿出手机,找到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

“老高,之前说的那批南极科考站的废弃设备,我能要吗?

对,我现在就要。

越多越好。”

我的“荒野帝国”还需要扩张。

而温室里的花朵,如果自己不想扎根,那就只能凋零。

2我切断了与徐清的所有联系方式。

电话,微信,邮件,统统拉黑。

我甚至找人把他公寓楼下的监控画面买了下来,只是为了确认陈宇有没有继续骚扰他。

我需要知道他会不会彻底垮掉,但这不代表我还会出手。

就像看一场实验的最终结果,理性驱动,不含半分情感。

小周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哭着求我回去看看徐清。

说徐清自从那天发布会后,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吃不喝,谁也不见。

陈宇倒是消停了一阵,因为我的那番话在记者面前也让他丢尽了脸,而且我的背景……虽然我平时像个住在废品站的野人,但我手底下那些金属可不是普通废品。

我背后的一些关系,也不是陈宇那
种小人惹得起的。

但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我让小周转告徐清:“他是一堵墙,如果连自己都扶不住,迟早要塌。

自己想明白要靠什么站着。”

我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新的项目里。

南极科考站的设备,那是好东西!

能在极端环境下运行的材料和技术,对我来说是全新的挑战和宝藏。

我在车间里一待就是十几个小时,焊花飞溅,机器轰鸣,累得倒头就睡,醒了继续干。

这种纯粹的创造和征服的快感,让我暂时忘记了心里的那根刺。

大约过了一个月,小周又给我打了电话。

语气里带着某种难以置信。

“林总……徐老师,他出来工作了。”

“哦?”

我来了点兴趣。

小周说得小心翼翼:“他把公寓卖了,搬到了一个很小的老式居民楼里。”

“他说,温室太脆弱,不适合他。”

我挑了挑眉。

卖掉他那个精心打造的温室?

这可不像他会做的事。

那个公寓承载了他所有对“安全”的定义。

小周继续说:“他还找了一份兼职,在一个小的数字媒体公司做技术支持,做一些很基础的工作。”

我沉默了。

徐清那个双手连洗碗都不敢用力的人,居然去写代码?

那是需要跟各种古怪的机器和难缠的客户打交道的。

小周的声音带着迷茫:“总之……他……他变得不太一样了。”

我挂了电话,手里拿着一个刚打磨好的金属关节发愣。

墙,开始自己长石头了吗?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听说陈宇又开始作妖了。

他联合了几个当年被我揭穿过的“徐清恩人群”,准备搞个“徐清忘恩负义”主题的展览。

继续败坏徐清的名声,想把他彻底踩进泥里。

按理说,这跟我没关系了。

但不知怎么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还是冒出一股无名火。

不是为了徐清,是为了那些被陈宇利用的“恩情”这个词。

我最看不惯这种把感情和帮助当成筹码的人。

我让小周去打听了展览的地点和时间。

展览当天,我没有穿平时工作服,而是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工装连体裤,头发简单扎了起来。

虽然洗干净了,身上还是带着点淡淡的工业油墨味儿。

我没打算大张旗鼓,只是想去看看陈宇又能玩出什么花样。

到了现场,我看到陈宇正志得意满地跟一群媒体记者
和所谓的徐清家人代表讲话。

他面前的展板上,贴满了各种歪曲事实的照片和文字,把徐清描绘成一个心机深沉、过河拆桥的白眼狼。

陈宇唾沫横飞,表演得十分卖力。

“徐清就是个骗子!

他当年的一切都是靠我!

现在翅膀硬了就想飞!”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大多是信了陈宇的话。

毕竟,一个艺术家能有多大的心眼?

而陈宇这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挺像回事。

我站在人群后面,冷眼旁观。

正当我考虑要不要上前给陈宇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住口!

陈宇!”

人群分开,徐清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普通的衬衫和牛仔裤,不再是以前那种一丝不苟的艺术家打扮。

头发有些乱,但眼神不再躲闪,直视着陈宇。

他手里拿着一个老旧的录音笔。

和往常不一样,徐清的声音异常坚定:“你还在胡说八道什么!

当年我生病的时候,你确实照顾了我,但你做的远不止这些!”

“你扣下了我所有朋友家人的联系方式,对外散播我病情严重的消息,拒绝任何人探视!

你哄骗我在空白文件上签字,说是为了让我安心养病,其实是想转移我的财产!”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引起阵阵涟漪。

<陈宇脸色大变:“你!

你血口喷人!”

徐清颤抖了一下,但还是稳住了声音:“我血口喷人?”

“你当年逼我写那份所谓的赠与协议,被我偷偷录音了。

你威胁我,如果不把未来的收益分给你,就切断我的医疗供应,让我自生自灭!

这就是你的恩情!”

徐清按下录音笔的播放键。

一段带着陈宇声音的、恶毒的威胁和算计的话语传了出来。

现场瞬间安静了。

陈宇彻底慌了,扑上来想抢录音笔:“你敢录音!

徐清你个畜生!”

徐清虽然身体还是带着那种脆弱感,但他没有躲。

他只是用力地护住录音笔,大声对周围的记者喊:“录音笔里有备份,我已经交给我的律师了!

陈宇这些年对我的压榨和威胁,我都有证据!”

我看着站在人群中,脸色苍白却脊背挺直的徐清,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这堵摇摇欲坠的墙,在没人扶的时候,竟然自己长出了骨头。

记者们闻到了
更大的新闻味,纷纷围住了徐清。

陈宇带来的那些人想上前阻止,被徐清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几个看着像退伍军人的人给拦住了。

我悄悄退出了人群。

门口,小周看到了我,冲上来拉住我。

小周激动地说:“林总!

您看到了!

徐老师他变了!

他真的自己站起来了!”

“您……您愿不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没有回答小周的话,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被记者围住的徐清。

他还在颤抖,但他没有倒下。

我走出了展览馆,来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了起来。

“林昭?”

电话那头传来徐清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和颤抖,但这次颤抖里没有了怯懦,却多了一种压抑的情绪。

“是我。”

我的声音很平静。

他似乎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

“我……我刚才看到你了。”

“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再有任何关系。

我也知道我之前错得有多离谱。

我分不清好坏,软弱又没用。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我却像个白痴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这么深刻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所以呢?”

我问,语气里没有原谅,也没有责备。

他说得很慢:“所以……我卖了公寓,搬了出来。

我开始学着自己处理事情,学着面对那些让我害怕的人和事。”

“我发现,离开你搭建的温室,虽然外面很冷,但我好像……好像有了一点点自己的力量。”

他顿住了。

我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上了一点点我熟悉的,脆弱又执着的祈求。

“林昭,那块被我弄裂的墙壁……你愿意再修修它吗?

或者……让它靠着你这棵野草,一起生长?”

我的心湖再次被触动。

那堵曾经只会依靠的墙,在倒塌后,竟然试图自己长出根基。

“靠着我一起生长?”

我重复他的话,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这说法,倒是有点新意。

“嗯。”

他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忐忑和期待。

我淡淡地说:“那得看,你够不够硬。”

“我的地盘,可不是什么娇贵的温室花朵都能待的。”

他愣了一下,脸微红。

“我……我会努力。”

我没注意到他脸红的样子,对于请求,我没有
直接答应,也没有拒绝。

只是说:“你先处理好你的事情。

我这边,还有很多工作要忙。”

挂了电话,我抬头看向天空。

铅灰色的云层厚重地压着城市,但我知道,总有野草能穿透沥青,向着阳光生长。

我的这株“墙”,或许还有救。

3徐清开始自己处理与陈宇相关的法律事务。

他找了律师,整理证据,不再逃避。

陈宇蹦跶了一阵后,发现徐清这次是来真的,而且那些证据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甚至牢狱之灾,终于消停了。

那些所谓的“家人代表”也作鸟兽散,墙倒众人推,这就是现实。

徐清的生活变得非常简单。

租来的小房子,自己做饭(虽然总是糊)。

挤公交地铁,下班后去咖啡馆或者社区图书馆写他的数字艺术构思。

他不再穿着那些昂贵的定制服装,换上了平价的运动鞋和冲锋衣。

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但不再是病态的苍白,而是一种长期伏案工作缺乏阳光的苍白。

身上也多了一种之前没有的,属于普通人的烟火气。

他会时不时地给我发信息,内容都很简短。

“今天挤地铁,差点被挤扁,不过学会了怎么护着背包。”

“中午自己做的饭,糊了,但味道还行。”

“看到一个老人在路边修自行车,想去帮忙,但不知道怎么下手。”

不再是以前那种艺术家式的、漂浮在空中的文字。

这些信息带着泥土味,带着生活的热气。

我偶尔会回一条,或是给他推荐一个好用的打磨工具,或是告诉他哪里的废品站有好东西。

我们的交流,从以前他对我近乎绝对的依赖和我的包容,变成了一种更平等的、分享彼此世界的模式。

虽然我的世界依然是荒野,他的世界依然是温室,但他试图在自己的温室里开辟出一小块荒地了。

他也来过我的工作室一次。

没有提前打招呼。

我当时正在切割一块厚重的钢板,火花四溅,爆发出巨响。

他站在门口,看着我全副武装,操作着巨大的机器,眼神里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等我忙完,摘下面罩,他才走上前。

工作室里乱糟糟的,各种金属零件、工具堆得到处都是,空气里弥杂着金属、机油和灰尘的味道。

以前他绝对无法忍受这样的环境。

他说话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种好奇和敬
畏。

“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点头,示意他在旁边一个堆着废旧轮胎的角落坐下。

“找我有事?”

他没有坐,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我最近在想,能不能创作一个作品,是用现实世界的废弃物,结合数字技术,来表达一种……再生的力量。”

我没打击他,只是平静地说:“想法不错。

但要落地很难。

你得学会怎么跟这些东西打交道,它们可没屏幕上那么听话。”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可以学。

如果你愿意教我。”

我看着他那双修长苍白的手,那双手只适合在数字板上轻轻划动,或者在钢琴键上跳跃。

要让这双手去触碰粗糙的金属,冰冷的机油,锋利的边缘,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说:“这里的工作很辛苦,也很危险。”

“需要力气,需要不怕脏,不怕疼。”

他看向我的眼神很认真,“我知道。

但我愿意尝试。”

我没立刻回答他。

让他来我的工作室?

这里就像我的荒野帝国,充满了规则和危险。

让他这堵墙过来,是想让他自己学会坚固,还是会让他彻底崩塌?

我不知道。

我最终这样说:“你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完全处理好吧。”

“等你真正能在你自己的世界站稳了,再来谈别的。”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地离开了。

离开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我的那些大型金属雕塑,眼神里依然带着那种奇特的、将死物视作生命的专注。

陈宇那边的官司,徐清赢了。

他没有要求对方赔偿多少钱,只是要求陈宇公开道歉,并承认他对我那些土方法和药材的救命之恩,以及他自己的卑劣行径。

法院判决下来,陈宇彻底社死了。

官司结束后,徐清给我发了一条长信息。

不像他之前的简短风格。

他感谢我当年对他的救助,也再次为他之前的软弱和错误道歉。

他说他现在虽然住着小房子,打着零工,但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和踏实。

他开始自己做一些小型的数字装置艺术,结合他在现实世界观察到的细节。

他说他找到了新的灵感。

信息的最后,他问:“我处理好我的事情了。

我现在能在你这里,学着长点野蛮的生命力吗?”

我看着这条信息,半天没有回复。

这堵曾经软
弱不堪的墙,似乎真的想在我这片荒野里,找到自己坚固的方式。

我站起身,走到工作室外面。

夜风吹过废品堆,发出呜咽的声音。

远处城市的灯光璀璨,像一片虚幻的海洋。

我的荒野,真实而冷硬,却让我觉得安心。

或许,一堵能在荒野中学会站立的墙,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

我回了一条信息,依然简短:“明天早上九点,过来。

带上你能找到的最结实的工装裤和靴子。”

4徐清真的来了。

准时九点,站在我工作室门口。

他穿着一身看起来就不便宜的工装,靴子也是新的,显然是下了血本。

但他那双还没完全适应外面世界的眼睛里,带着一点怯生生的好奇。

我没有客气,直接把一个沉重的金属零件扔到他面前:“把这个搬到那边去。

注意重心。”

他愣了一下,但没说什么,躬身去抱。

零件很沉,他抱得很吃力,摇摇晃晃的。

我喝了一声:“用腿发力,不是腰!”

“别把自己闪了。

这是第一课:了解你自己的力量和局限。”

他调整了姿势,咬着牙,一步一步挪过去。

搬完一个,又一个。

半小时后,他满头大汗,手掌都磨出几个血泡。

他喘着粗气。

“这、这比我想象的要……”我打断他:“要什么?

要累?

要脏?”

“我的地方没有‘我想象’,只有‘就是这样’。

适应不了就滚回去你的温室。”

他没有反驳,只是用袖子擦了擦汗,然后弯腰去搬下一个。

接下来的日子,我没有给他任何优待。

搬运,清理,打磨,最基础、最枯燥、最累的活都交给他。

他的双手很快布满了茧子和划痕,指甲里总是带着洗不掉的油污。

吃饭也不再挑剔,我的工作室有什么他就吃什么,通常是饼干、泡面或者我随便叫的外卖。

他不再对噪音敏感,焊枪的噼啪声,切割机的尖啸声,似乎都成了他世界里新的背景乐。

我看着他一点点地变化。

他依然容易疲惫,依然时不时会咳嗽,但他眼神里的脆弱感在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韧。

那堵曾经风一吹就倒的墙,开始有了自己的支撑。

他学得很快,毕竟他本来就对数字技术很熟悉。

他总能很快理解复杂的机械结构图,也能写出控制机器臂的程序。

他的优势在于精细和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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