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
“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点头,示意他在旁边一个堆着废旧轮胎的角落坐下。
“找我有事?”
他没有坐,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我最近在想,能不能创作一个作品,是用现实世界的废弃物,结合数字技术,来表达一种……再生的力量。”
我没打击他,只是平静地说:“想法不错。
但要落地很难。
你得学会怎么跟这些东西打交道,它们可没屏幕上那么听话。”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可以学。
如果你愿意教我。”
我看着他那双修长苍白的手,那双手只适合在数字板上轻轻划动,或者在钢琴键上跳跃。
要让这双手去触碰粗糙的金属,冰冷的机油,锋利的边缘,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说:“这里的工作很辛苦,也很危险。”
“需要力气,需要不怕脏,不怕疼。”
他看向我的眼神很认真,“我知道。
但我愿意尝试。”
我没立刻回答他。
让他来我的工作室?
这里就像我的荒野帝国,充满了规则和危险。
让他这堵墙过来,是想让他自己学会坚固,还是会让他彻底崩塌?
我不知道。
我最终这样说:“你先把你自己的事情完全处理好吧。”
“等你真正能在你自己的世界站稳了,再来谈别的。”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地离开了。
离开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我的那些大型金属雕塑,眼神里依然带着那种奇特的、将死物视作生命的专注。
陈宇那边的官司,徐清赢了。
他没有要求对方赔偿多少钱,只是要求陈宇公开道歉,并承认他对我那些土方法和药材的救命之恩,以及他自己的卑劣行径。
法院判决下来,陈宇彻底社死了。
官司结束后,徐清给我发了一条长信息。
不像他之前的简短风格。
他感谢我当年对他的救助,也再次为他之前的软弱和错误道歉。
他说他现在虽然住着小房子,打着零工,但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和踏实。
他开始自己做一些小型的数字装置艺术,结合他在现实世界观察到的细节。
他说他找到了新的灵感。
信息的最后,他问:“我处理好我的事情了。
我现在能在你这里,学着长点野蛮的生命力吗?”
我看着这条信息,半天没有回复。
这堵曾经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