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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霜刀方冲段过全局

水瓶座的紫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糖霜果子与补袜子的甜蜜误会青竹镇的天刚泛鱼肚白,淡青色的天空中还残留着几颗星星闪烁,段过就蹲在糖铺灶前扒拉柴火。干柴在灶里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温暖的火光映照着他红扑扑的脸颊,铜锅里的糖浆咕嘟咕嘟地冒泡,那声音就像欢快的小鼓点。他伸手去拨弄柴火,一不小心沾了满手糖渣子,那糖渣子黏糊糊的,触感有些粗糙。突然,他把脸往方冲胳膊上蹭,带着一股温热:“师父师父,你闻闻这糖香,比昨儿多放了半勺桂花蜜!”那甜丝丝的桂花蜜香味,混杂着糖浆的香甜,弥漫在小小的糖铺里。方冲正擦案板,案板在他的擦拭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被段过这么一蹭,往后退了半步,耳尖泛红,像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晚霞。他轻声说道:“小过,灶火要窜到房梁了。”“嗐!”段过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

主角:方冲段过   更新:2025-05-21 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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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冲段过的其他类型小说《糖霜刀方冲段过全局》,由网络作家“水瓶座的紫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糖霜果子与补袜子的甜蜜误会青竹镇的天刚泛鱼肚白,淡青色的天空中还残留着几颗星星闪烁,段过就蹲在糖铺灶前扒拉柴火。干柴在灶里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温暖的火光映照着他红扑扑的脸颊,铜锅里的糖浆咕嘟咕嘟地冒泡,那声音就像欢快的小鼓点。他伸手去拨弄柴火,一不小心沾了满手糖渣子,那糖渣子黏糊糊的,触感有些粗糙。突然,他把脸往方冲胳膊上蹭,带着一股温热:“师父师父,你闻闻这糖香,比昨儿多放了半勺桂花蜜!”那甜丝丝的桂花蜜香味,混杂着糖浆的香甜,弥漫在小小的糖铺里。方冲正擦案板,案板在他的擦拭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被段过这么一蹭,往后退了半步,耳尖泛红,像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晚霞。他轻声说道:“小过,灶火要窜到房梁了。”“嗐!”段过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

《糖霜刀方冲段过全局》精彩片段

糖霜果子与补袜子的甜蜜误会青竹镇的天刚泛鱼肚白,淡青色的天空中还残留着几颗星星闪烁,段过就蹲在糖铺灶前扒拉柴火。

干柴在灶里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温暖的火光映照着他红扑扑的脸颊,铜锅里的糖浆咕嘟咕嘟地冒泡,那声音就像欢快的小鼓点。

他伸手去拨弄柴火,一不小心沾了满手糖渣子,那糖渣子黏糊糊的,触感有些粗糙。

突然,他把脸往方冲胳膊上蹭,带着一股温热:“师父师父,你闻闻这糖香,比昨儿多放了半勺桂花蜜!”

那甜丝丝的桂花蜜香味,混杂着糖浆的香甜,弥漫在小小的糖铺里。

方冲正擦案板,案板在他的擦拭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被段过这么一蹭,往后退了半步,耳尖泛红,像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晚霞。

他轻声说道:“小过,灶火要窜到房梁了。”

“嗐!”

段过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动作敏捷得像只小猴子。

他捞起长柄木勺搅糖,糖浆在木勺的搅拌下拉出金丝,在火光的映照下,那金丝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我这不是怕师父闷嘛?

前儿张婶说您在铺子里站着像尊冰雕,我琢磨着——”他突然把木勺一歪,半勺糖稀“啪嗒”落在方冲鼻尖,那糖稀落下的声音清脆悦耳。

“得给冰雕添点甜!”

方冲抬手抹脸,指腹沾了亮晶晶的糖霜,那糖霜在指尖闪烁着微光,摸起来细腻又冰凉。

段过趁机塞了个刚搓好的糖霜果子进他嘴里,果子表面的糖霜在灯光下白得耀眼。

自己咬着另一个含糊道:“甜到心里去的秘方,我偷学张婶哄小孙子的!”

方冲被甜得眯起眼,喉结动了动,到底没骂,只把沾糖的手往段过衣领上擦:“再闹,晚上没酸枣糕。”

“糖糖奶奶给的酸枣糕早被我藏房梁了!”

段过跳到案板上转圈圈,红布围裙甩得像团火,那火红的颜色在糖铺里格外显眼。

“师父你看我新学的——”话没说完就被方冲揪着后领提下来,“糖铺不是戏台子,再踩脏案板,明儿去河边洗糖缸。”

“洗就洗!”

段过吐舌头,却趁方冲转身时偷摸把最后两个糖霜果子塞进他袖袋,“留着晌午垫肚子,别又饿出胃疼。”

方冲摸了摸袖袋,嘴角压了压,到底没压下去,脸上浮
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午后日头正毒,阳光像火舌一般舔舐着大地,段过蹲在门槛上啃黄瓜,黄瓜清脆的咀嚼声在寂静的午后格外清晰。

他的余光瞥见方冲搬了竹椅坐在廊下,竹椅在地面上拖动发出“吱呀”的声响。

他手里捏着双破袜子,针脚歪歪扭扭——那是段过前儿爬树撕的,说要自己补,结果把线团缠成了粽子。

“师父手艺见长啊!”

段过凑过去,盯着针脚突然愣住。

那针脚细得像发丝,走的竟是“回”字纹,每针都压着前一针的尾端,“这哪是补袜子?

我偷看过王裁缝补衣裳,他说这种针脚叫‘锁云针’,得练三年才能——小过!”

方冲突然把袜子塞进筐里,耳尖比早上更红,像熟透的樱桃。

“去后院摘两斤青梅,糖渍了明儿卖。”

段过摸着下巴后退两步。

他记得上个月帮糖糖奶奶收针线,老人家说“锁云针”是血刀门女眷的手艺,专给刀客缝护腕,防刀震伤经脉。

可师父总说自己是普通手艺人……他蹲在青梅树下摘果子,青梅树上的叶子在微风中沙沙作响,突然有了主意。

天色渐渐暗下来,糖铺里的光线也逐渐变得昏暗,窗户透进来的光从明亮的金黄变成了柔和的橙红。

晚上方冲数完银钱,就见段过在院子里耍根竹条。

月光下竹影翻飞,竹条在空中划过发出“呼呼”的声响,竟有模有样的“燕子三抄水”,最后一式收得漂亮,竹尖正戳在方冲脚边的石墩上,“咔”地裂开条缝,那清脆的裂缝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师父你看!”

段过抹了把汗,汗水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眼睛亮得像星子。

“我跟着张猎户学的,他说我有把子力气——张猎户那套花架子。”

方冲蹲下身,指尖抚过石墩裂缝,声音轻得像叹气,“真正的刀,要——”他突然住嘴,站起身拍段过肩膀,“明儿起早,教你熬糖霜的火候。”

段过没接话,盯着方冲泛红的眼尾。

他见过野狗护崽时的眼神,和师父刚才看石墩裂缝时一模一样。

夜更深了,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虫鸣声打破夜的宁静。

段过缩在方冲窗下,紧张地听着屋里动静。

半响,窗户“吱呀”开了条缝,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
得格外突兀,他赶紧往墙根儿缩。

月光漏进来,照见方冲坐在窗台上,手里攥着截断刀。

刀身裹着糖霜,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冷光透着一股寒意,刀柄刻着个“方”字——其实段过之前就发现方冲偶尔会偷偷看糖罐底部,前儿翻糖罐,在最底下见过这枚断刀,当时师父红着眼抢过去,说“小孩子别碰破烂”。

方冲对着月亮轻声说:“阿爹,阿娘,方家养的刀……要生锈了。”

段过的喉咙突然发紧,心里涌起一股酸涩。

他想起三天前方冲咳血,躲在柴房里把帕子烧了;想起糖糖奶奶拍他肩膀时说“小过啊,你师父当年也爱偷糖吃,可后来连糖霜都尝不出甜了”;想起方冲总在半夜对着糖模发呆,那糖模刻的不是莲花不是鱼,是把刀。

他摸了摸怀里藏的酸枣糕——糖糖奶奶今儿塞的,说“给你师父补补心”。

第二日清晨,段过把酸枣糕拍在方冲案上,动作带着一丝坚定:“师父,我要学补袜子!”

方冲正咬着糖霜果子,被噎得直咳嗽,那咳嗽声在清晨的糖铺里显得有些急促。

“你不是说补袜子比爬树还无聊?”

“现在不无聊了!”

段过抓过针和线,故意把针脚走成歪扭的“人”字,脸上露出认真的神情。

“我要补一百双袜子,补到师父笑出皱纹,补到青竹镇的糖霜都甜不过我们——”他话没说完,就听见糖铺外传来马蹄声,那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张屠户的女儿小桃跑进来,脸蛋红得像糖葫芦,气喘吁吁地说:“段哥哥!

镇口来了两个骑马的,白胡子老爷爷可气派了,说要找糖铺买糖霜果子!”

方冲手里的糖模“当啷”掉在地上,那清脆的掉落声仿佛敲在段过的心上。

段过弯腰捡糖模,瞥见方冲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细密的血珠,那血珠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云鹤子的到来打破平静段过把最后一针歪扭的“人”字缝进袜底时,糖铺门口的铜铃“叮铃”炸响。

“好甜的糖霜味!”

童声混着马蹄声撞进来。

段过抬头,先看见白胡子扫过门框——足有半尺长,比糖画摊的糖丝还蓬松。

白胡子底下是张慈善脸,眼角笑出三道褶子,活像糖糖奶奶捏的寿桃。


“老丈要甜口?”

方冲擦手的动作顿了顿,围裙上沾着的糖霜簌簌往下掉。

“甜,越甜越好。”

白胡子摸出块羊脂玉佩搁柜台,“这是定金,把你铺里糖霜果子全包了——再给小徒带两串山楂的。”

段过顺着他目光看过去。

台阶上立着个青衫少年,眉眼像被刀削过,正盯着糖罐里的糖霜皱眉。

段过突然想起上个月镇东头的狼崽子——被张屠户敲了闷棍还龇牙的那种。

“陆沉,别板着脸。”

白胡子扭头,“这是青竹镇的糖霜,比云鹤山庄的甜。”

陆沉没接话,目光扫过段过时顿了顿。

段过突然反应过来——这小子上个月抢过他的糖霜果子!

在山神庙后,用剑尖挑走他最后半块糖霜饼,说“野孩子没资格吃甜的”。

方冲包糖的手开始抖。

段过装作蹲地捡糖渣,瞥见他鞋尖在青石板上碾出个浅坑。

糖纸窸窣响,方冲把包好的糖霜果子推过去,指节白得像新结的霜。

“客官慢走。”

方冲声音发哑。

白胡子刚跨出门,段过就扑到窗边。

见两人进了镇尾的悦来客栈,他扯下围裙往方冲怀里一塞:“师父我去茅房!”

悦来客栈后院飘着葱花味。

段过蹲在柴堆后,看小书童阿福踮脚够屋檐下的鸟笼。

他摸出块糖霜果子弹过去——“啪”地黏在阿福后颈。

“谁!”

阿福转身,糖霜沾着头发翘起来,活像只炸毛的麻雀。

段过举着半块糖霜晃:“给你,换句话。”

阿福盯着糖霜咽口水:“什么话?”

“你们家老神仙为啥来青竹镇?”

段过又晃了晃,“不是买糖吧?

我前日见张屠户买糖,才给两文钱。”

阿福凑过来:“我听陆公子说……盟主找血刀门的余孽。

二十年前那事您知道不?

血刀门被灭门,就剩个小崽子——”他突然捂住嘴,“我不能说!”

段过把糖霜塞他手里:“我知道,那小崽子早死了。”

阿福咬了口糖霜,含糊道:“可盟主说,血刀门的刀没断。

那刀……刀身裹糖霜,专破防御。”

段过的后颈冒起凉意。

他想起昨夜方冲窗台上的断刀,刀柄刻着“方”字,刀身的糖霜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还有呢?”

段过又摸出块糖霜,“盟主最近是不是总往北边送东西?

我表哥在驿站当差,说有辆盖油布的车,
走的是北戎商道。”

阿福眼睛亮了:“您连这个都知道?

前日我给盟主磨墨,见他写‘北戎王’三个字!

还有个玉牌,刻着狼头——阿福!”

陆沉的声音像片冰碴子砸过来。

段过赶紧缩到柴堆里,看陆沉揪着阿福的衣领往屋里拽。

阿福挣扎时掉出张纸,段过眼疾手快捡起来——是半封没写完的信,墨迹未干:“北戎王见字如晤,血刀余孽或藏青竹……”段过把纸团塞进鞋底,跑回糖铺时,方冲正蹲在灶前烧帕子。

火星子舔着帕角,露出暗红的血渍。

“师父又咳血了?”

段过扑过去踩灭火星,“我找了镇医——不用。”

方冲扯他起来,袖中滑出截断刀,糖霜簌簌落了满地,“小过,你今日……是不是去客栈了?”

段过把纸团拍在桌上:“云鹤子私通北戎!

他来青竹镇找血刀余孽——就是你吧?”

方冲的手指抚过断刀上的“方”字,眼尾慢慢泛红:“小过,你今年十六了。”

“我知道!”

段过急得直跺脚,“我能帮你!

我学了三年刀,虽然只摸到‘形’境门槛,但糖霜刀——够了。”

方冲突然笑了,笑得糖霜从睫毛上往下掉,“小过,你师父我啊,就想多活两年,看你把青竹镇的糖霜都甜出花来。”

段过梗着脖子要反驳,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是陆沉的青衫角扫过门槛,身后跟着白胡子的云鹤子。

陆沉的剑尖挑开布帘,冷光擦着段过耳垂划过:“方冲?

血刀门的余孽?”

方冲弯腰捡起地上的断刀,糖霜裹着刀身,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暖光。

他抹了把段过脸上的糖渣,轻声说:“小过,躲我身后。”

云鹤子的白胡子抖了抖:“方小友,别来无恙?”

段过盯着方冲攥刀的手——指甲缝里还沾着今早补袜子的线头。

那双手从前补过他的破棉袄,揉过他的乱发,此刻正稳稳握着裹糖霜的断刀,像握了把要化不化的糖。

糖霜下的真功夫云鹤子那声“方小友,别来无恙?”

轻飘飘的,像是在问候街边卖糖画的,而不是一个灭门惨案的幸存者。

方冲没理他,只是把段过往身后又塞了塞,动作快得像怕小鸡崽被老鹰叼走。

他手里的断刀,糖霜在门外射入的阳光下,泛着一层腻死人的甜
光,可那股子甜腻偏偏透着森然的冷意。

陆沉那张帅脸早就臭得像茅坑里的石头,手里的剑“噌”一下出鞘,剑尖直指方冲:“血刀门余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废话真多,”方冲打断他,声音有点哑,像是混着没咳干净的血丝,“你师父没教过你,反派死于话多吗?”

陆沉气结,剑光一抖,直刺方冲面门。

这小子下手是真黑,招招不离下三路,专往人意想不到的刁钻角度招呼,完全是云鹤子那伪善面具下最真实的阴狠。

方冲脚下看似随意一错,人已飘开半尺,断刀横削,刀锋上的糖霜在空中拉出一道甜腻的弧线。

好家伙,这身手,哪里像个天天蹲灶台捏糖人的?

当年“意”境的底子还在,只是起手间,带了点久未活动的生涩。

几招拆解下来,陆沉是越打越心惊,这病秧子一样的糖铺老板,刀法诡谲,那柄裹着糖霜的破刀更是邪门,黏黏糊糊的,好几次都差点让他的剑脱手。

但他仗着年轻力壮,内力充沛,攻势越发凌厉。

方冲的额角开始渗汗,呼吸也重了些。

他毕竟藏了十年,每日熬心血强压仇恨,又刚咳过血,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这么耗。

一个不察,陆沉的剑尖擦着他的肋下划过,带出一道血痕。

“师父!”

段过看得眼睛都红了。

他知道方冲在硬撑,那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衫下,不知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伤。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段过脑子里灵光一闪——糖霜刀!

师父说了,专破对方防御!

他从腰间摸出一大把刚捏好的糖霜兔子、糖霜小狗,也不管造型了,劈头盖脸就朝陆沉砸了过去!

“混蛋!

吃小爷我独门暗器,甜掉你大牙!”

陆沉哪见过这种阵仗?

他那身一尘不染的青衫,瞬间被砸得五颜六色,脸上、头发上,全是黏糊糊的糖霜,狼狈得像刚从糖罐里捞出来。

高手过招,最忌心浮气躁,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糖衣炮弹”打了个措手不及,脚下一个踉跄。

段过可不管他什么高手风范,抓起旁边案板上平日里切麦芽糖的短刀,学着方冲的样子,在糖缸里狠狠一裹,大吼一声:“看我的糖霜刀升级版——黏死你不偿命!”

他那点“形”境的粗浅功夫,在陆沉这种老手面前
本不够看,但此刻,陆沉被糖霜糊了满脸,视线受阻,又气又急,一身功夫倒被废了三成。

段过那柄裹满糖霜的短刀,瞅准空当,专往陆沉最讨厌的下三路招呼,刀刀不离他那双名贵的靴子。

“噗嗤!”

一声,糖霜刀成功在他靴面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哦不,深可见布的口子,还顺带黏住了他几根裤腿毛。

陆沉气得哇哇大叫,这比挨一剑还难受!

他想躲,脚下却因为沾了糖霜变得又黏又滑,一个不稳,差点摔个狗啃泥。

段过趁机连捅带粘,把陆沉逼得连连后退,最后“哎哟”一声,被门槛绊了个结实,一屁股墩儿坐在了糖铺门外。

方冲靠着门框,微微喘着气,看着自家徒弟这套“撒泼打滚式”刀法,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最后却化开一个极浅的笑意,像冬日里化开的第一捧雪,带着点无奈,又有点说不出的暖。

云鹤子自始至终站在一旁,白胡子飘飘,仙风道骨,只是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精光闪烁不定,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段过把陆沉暂时逼退,心里却丝毫不敢放松。

他几步窜回方冲身边,小声道:“师父,你没事吧?”

方冲摇摇头,抹了把段过脸上的糖渣,声音依旧沙哑:“臭小子,你这糖霜刀,比为师的还甜。”

糖铺里,一时间陷入诡异的安静。

阳光从门外斜斜照进来,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糖霜味、淡淡的血腥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名为危险的焦糊味。

云鹤子这尊大佛还杵着没动,这场“甜点保卫战”,显然还没到打烊的时候。

甜蜜复仇的序曲云鹤子这尊大佛还杵着没动,这场“甜点保卫战”,显然还没到打烊的时候。

空气里甜腻的糖霜味儿还没散干净,就又混进了一股子让人头皮发麻的危险气息。

我勒个去,这老狐狸是打算直接掀桌子吗?

段过心里把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面上却依旧挂着那副没心没肺的招牌笑容,只是那笑意怎么看怎么有点儿像被踩了尾巴的哈士奇,透着股“你再过来我就躺地上撒泼”的架势。

他悄咪咪地挪到方冲身边,压低声音,活像个做贼的:“师父,要不咱先战略性撤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糖卖啊!”

方冲斜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仿
佛在说:“出息!”

他抹了把段过脸颊上蹭到的糖渣,声音依旧带着几分激战后的沙哑:“臭小子,你这糖霜刀,比为师的还甜。

甜到发齁了。”

这话听着像夸奖,又像吐槽,段过一时竟没品出味儿来。

就在这时,段过眼尖地发现,方冲那只平日里稳如老狗、能把糖人捏出花儿来的手,此刻竟在微微发着颤。

不是累的,更像是……压抑着什么。

“师父!”

段过心中一紧,也顾不上什么云鹤子了,一把扶住方冲,“您老人家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快快快,里面请,小的给您捏捏肩捶捶腿!”

他连拖带拽地把方冲弄回了铺子里的太师椅上,手忙脚乱地倒了杯热水道:“师父,您先歇会儿,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我段过别的本事没有,胡搅蛮缠第一名!”

方冲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的徒弟,那张年轻的脸上写满了不加掩饰的担忧,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他深吸一口气,那股子压抑了十年的沉重,似乎再也藏不住了。

也罢,这小子迟早要知道的。

“小过,”方冲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了。”

于是,就在这间弥漫着甜香的糖铺里,方冲一字一句,将二十年前那场血色的记忆,如同剥开一颗苦涩的糖果般,展现在了段过面前。

从血刀门的赫赫威名,到云鹤子那张伪善面孔下的蛇蝎心肠,再到他袖中那柄藏了十年、夜夜泣血的断刀。

那不是什么传家宝,而是他燃了十年的复仇之火,只等着烧死仇人,也烧死自己。

段过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糖霜兔子。

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那个只会嫌他吵、偶尔会偷偷给他塞糖吃的师父,背负着如此血海深仇。

他以为师父只是个有点孤僻、但内心柔软的手艺人,却原来是一把淬了毒、裹了糖霜的刀,随时准备着与敌人同归于尽。

“师父……”段过眼圈一红,声音都哽咽了,“您放心,这仇,我跟您一起报!

云鹤子那老王八,我非得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段过猛地一拍大腿:“对了!

师父,那什么武林大会不是快开始了吗?

咱们就在那
上面动手!

给他来个现场直播,全武林吃瓜吃到饱!”

他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云鹤子身败名裂的场景,“咱们就用糖霜,把他那些私通北戎的破事儿,还有当年怎么害方家的,全给他画出来!

画他个底裤都不剩!”

方冲看着徒弟那副手舞足蹈的模样,原本沉重的心情,竟也莫名轻松了几分。

这小子的脑回路,总是这么清奇,却又意外地……有点道理?

“就这么办!”

段过一锤定音,“我这就去找阿福那小子,让他帮忙打探打探云鹤子最近的动向,还有那武林大会的具体章程。

这瓜保熟保甜,不甜不要钱!”

说干就干,段过风风火火地就准备往外冲,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云鹤子按在地上摩擦。

方冲则默默地从柜子底下摸出一块有些年头的磨刀石,还有那柄许久未曾出鞘的断刀。

昏黄的灯光下,他开始一下一下地磨着刀,那柄真正的杀伐之器,在磨刀石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咝咝”声,每一声都像在低语,诉说着不共戴天。

夜幕降临,青竹镇笼罩在一片宁静之中,仿佛白日的喧嚣只是一场幻梦。

段过忙活了一通,回到师父房间,却见方冲没有点灯,只是静静地坐在窗边,对着窗外那轮清冷的明月发呆。

月光勾勒出他瘦削的侧影,平添了几分孤寂。

段过心里一揪,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了方冲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闷声道:“师父,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你不是一把刀,你是我师父,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方冲身子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

徒弟身上带着阳光和糖霜的混合气息,暖烘烘的,像个小火炉。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段过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低声道:“小过,谢谢。”

有这么个徒弟,或许,他真的不用活成一把刀了。

这个家,他要护好。

夜色渐深,糖铺里只剩下两人浅浅的呼吸声,以及窗外虫鸣。

但所有人都知道,青竹镇的平静,怕是要到头了。

第二天清晨,段过是被窗外第一缕咋咋呼呼的鸟叫声给吵醒的。

糖霜果子里的秘密第二天清晨,段过是被窗外第一缕咋咋呼呼的鸟叫声给吵醒的。

那鸟叫得跟催命似的,生怕他耽误了拯救苍生—
—或者说,耽误了他去市场上抢最新鲜的糖霜果子。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动作麻利得不像话。

师父昨晚磨刀的“咝咝”声还在他脑子里单曲循环,让他浑身都充满了“搞事情”的鸡血。

临出门前,段过贼兮兮地摸到方冲床边,见师父还睡着,眼下一片淡淡的青黑,显然昨晚也没怎么睡好。

他轻手轻脚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用炭笔歪歪扭扭写上:“师父,我去买糖啦!

等我回来一起做糖霜果子哦~比心!”

末了还画了个抽象派的小爱心。

做完这一切,他才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活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青竹镇的清晨带着股湿漉漉的甜香,段过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又能多干三碗饭。

刚拐过街角,就撞见了提着个小竹篮的糖糖奶奶。

“哟,小过啊,这么早!”

糖糖奶奶笑得一脸慈祥,眼角的褶子都像盛开的菊花,“奶奶给你留了好东西。”

说着,她从篮子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塞到段过手里,“特制的酸枣糕,不齁甜,你师父小时候馋这个馋得能绕着镇子跑三圈,还非说是给我锻炼身体呢!”

段过一听“师父小时候”,眼睛都亮了,连忙接过:“谢谢糖糖奶奶!

我师父肯定爱死您了!”

心里却在嘀咕:原来师父这闷葫芦,小时候也是个皮猴儿啊!

他揣着酸枣糕,一溜烟跑去市场,挑了最新鲜的各色果子,又买了上好的糖霜,这才心满意足地往回赶。

回到糖铺,方冲已经起来了,正坐在柜台后头,手里拿着段过留的纸条,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张冷峻的脸,因为这点笑,瞬间柔和了不少,看得段过心里暖洋洋的。

“师父,看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段过献宝似的把油纸包递过去。

方冲打开一看,是酸枣糕,微微一怔,随即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那股熟悉的酸甜滋味在舌尖化开,仿佛一下子把他拉回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他眼圈竟有些微微发热,轻声道:“是糖糖做的吧。”

段过嘿嘿一笑:“奶奶说您小时候为了吃这个,能表演原地起飞呢!”

方冲瞥了他一眼,没反驳,只是那耳根悄悄红了。

看着师父吃得香,段过脑子里灵光一闪,像被雷劈中了一样,一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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