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锦年秦微生的其他类型小说《斯人如星入梦来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车祸失去意识后,我的身下多了一个初生的婴儿。怀孕而不自知的人比比皆是,周锦年黑着脸认下了这个孩子。然而,就在我们约好出院后就结婚时,一直爱慕他的干妹妹送来了一纸亲子鉴定。“秦微生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他是个野种!”周家将我驱赶出门,我和周锦年的五年恋情画上句号,我也被扣上了私生活不检点的帽子。这时,程氏总裁程斯越在众目睽睽下抱起我的孩子。“听说你正在给这个孩子找爸爸?好巧,我就是。”1一觉醒来,我在医院的vip病房,全身上下打满石膏。轻轻动了动腿,顿时袭来一阵剧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我努力回忆了一下,记忆定格在我开车去公司给周锦年送饭的时候。当时,突然迎面飞来一辆大卡车,仿佛专门针对我一般。只记得听见一声巨响,随后我就失去了意识。我按...
《斯人如星入梦来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车祸失去意识后,我的身下多了一个初生的婴儿。
怀孕而不自知的人比比皆是,周锦年黑着脸认下了这个孩子。
然而,就在我们约好出院后就结婚时,一直爱慕他的干妹妹送来了一纸亲子鉴定。
“秦微生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他是个野种!”
周家将我驱赶出门,我和周锦年的五年恋情画上句号,我也被扣上了私生活不检点的帽子。
这时,程氏总裁程斯越在众目睽睽下抱起我的孩子。
“听说你正在给这个孩子找爸爸?
好巧,我就是。”
1一觉醒来,我在医院的vip病房,全身上下打满石膏。
轻轻动了动腿,顿时袭来一阵剧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记忆定格在我开车去公司给周锦年送饭的时候。
当时,突然迎面飞来一辆大卡车,仿佛专门针对我一般。
只记得听见一声巨响,随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我按响床头的呼叫铃,一个护士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你可终于醒了!
还没见过自己的宝宝吧?”
“快来看看,多可爱呀!”
她将我的床头调高,给我展示怀里那个皱巴巴的婴儿。
我的头更疼了:“宝宝?
我的?”
周锦年黑着脸走了进来。
“是我们的。
你被撞后,他早产了,还不足月。”
他很勉强地接过护士递来的婴儿,眉头紧皱。
“秦微,说了多少次,我们周家树大招风,不能有任何行差踏错!”
“你说你怎么能蠢到连自己怀孕都搞不清楚呢!
还好生的是个儿子,不然未婚先孕,我怎么跟家族解释?”
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呵斥,全然不顾我是个受了伤的……产妇。
眼前的男人变得陌生了许多,我茫然地看向护士。
“小姐姐,这种怀孕而不自知的情况是真的存在哟!
上个月我们医院来了一个女生,肚子平平的还只有80多斤,说自己肠胃不舒服,一检查发现马上就要生啦!”
“不过你也算因祸得福,经历了这么严重的车祸还能母子平安!”
护士的声音逐渐模糊,我感受着疼痛的下半身,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居然……当妈妈了。
“我刚才跟家里汇报过了,等你出院就可以完婚。”
周锦年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冷漠的语气,仿佛从头到尾错的都是我一个人。
“等等!”
周锦年的干妹妹余清婉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捏着一张纸。
她爱慕周锦年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从我和周锦年相恋以来就对我充满敌意。
“秦微生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他是个野种!”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余清婉。
几分钟前才知道自己生了个孩子,下一秒紧接着就说孩子不是周锦年的。
一切发生的都猝不及防,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真的吗?”
周锦年一把扯过余清婉手里的那张纸。
他的表情越来越森然。
“所以,秦微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身后的护士见势不好,抱着孩子光速溜了出去。
2余清婉得意地看着我,唇角上扬。
我和周锦年是大学同学,相恋已有五年。
他虽家境显赫,与我有云泥之别,却用心爱我护我,我们度过了很幸福的一段时光。
可是自从去年,余清婉从国外回来,还放话“一定会成为周锦年的新娘”,我们之间便频频爆发争吵冷战。
此刻,看到周锦年的神情,我明白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我的。
“周锦年,我只有过你一个男人,这个孩子如果真是我生的,那么他的父亲只可能是你。”
话音未落,余清婉就接口道:“那你怎么解释上次你喝醉酒,程斯越送你回家那次?”
“而且从时间推算,正好九个月,说不定这孩子根本就是足月生的!”
这番话更是荒谬到让我想笑。
但我笑不出口——只要稍微动一动,全身的伤口就撕扯着痛。
“程斯越那种人,你们什么时候见过他身边有女人?”
“不过是我上错了车,他好心送我一程。
你们这样说,不怕程家找你们麻烦吗?”
“你们怎么不想想是不是孩子抱错了!”
周锦年抿起唇,眼中酝酿着一场风暴。
“秦微,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样子的?”
“昨晚这家医院的妇产科,只有你一个产妇。”
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月,身体日渐恢复。
这一个月,周锦年再也没有出现过。
周家派了一个人出面,通知我他们不会认我生下的野种,更不会为我和孩子尽半分义务。
我让医院为我和孩子做了亲子鉴定,鉴定结果表明,他确实是我的亲骨肉。
但是孩子的父亲怎么会不是周锦年?
难道真的是……我不敢往下细想。
程家在江安已有百
年,根基深厚,在政商两界的影响力首屈一指。
即便是周家这样的实力,在程家面前也根本不值一提。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几个彪形大汉闯进了病房。
其中两个男人不由分说将我从病床上揪起来,像抬一块破布那样,径直往病房外走去。
还有人一把拎起我的孩子,小家伙被吓得哇哇大哭。
“你们干什么!
放开我!”
我声嘶力竭地叫喊、挣扎。
但伤势未愈,根本无法与几个大汉抗衡。
为首的男人冷笑道:“贱人,你自己做了丑事给周家丢了人,自然要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长个教训!”
话音未落,男人手一松,我被重重抛到了医院门口。
几处伤口受了力,瞬间迸裂,鲜血洇红了纱布。
男人们见状哈哈大笑,转头又将孩子的襁褓挂在了路边的树枝上。
眼见他哭得嘴唇逐渐青紫,我的心疼到极致,却无力起身将他抱下来。
路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
我狼狈不堪,万念俱灰下拨通了闺蜜林媛的电话。
万幸林媛来得及时,孩子才没有窒息而死。
林媛是另一家医院的主治医生,她乘着救护车将我和孩子迅速送往她所在的医院救治。
3孩子脱离危险,我的伤口也重新包扎后,我这才有力气复盘先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崩溃大哭。
不久前,我和上一个主治医生的话犹在耳畔。
当时,他将现场的事故照片拿给我看,只见我躺在担架上,孩子就在我的双腿之间,我们俩身上都满是血污。
“看到了吗?
孩子送到医院一检查,身上都是完好的,真是个奇迹!”
“这是上天赐给你的宝贝,你可要好好珍惜他!”
从那一刻起,我对监护室里那个无人愿意相认的婴儿便多了一些莫名的情愫,发誓要好好保护他、照顾他。
没想到,周锦年竟然冷血无情至此,为了泄愤不惜将如此脆弱的我和孩子像垃圾一样丢出医院。
这时,林媛走进来,心疼地抱住我。
“微微,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这个孩子,他和你也没有亲缘关系。”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一般,将我彻底惊醒。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余清婉的一个计谋,她和医生串通好了,为的就是彻底拆散我和周锦年。
尽管
她的手段并不高明,甚至十分拙劣,奈何周锦年却很吃这一套。
我冷静了半晌,擦干眼泪,打开手机。
周锦年一个月前发的那条“到底发生了什么,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再见面吧”,现在看来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我抬手打出一行字,将这五年的感情尽数抹去。
“周锦年,我想清楚了,我们分手吧。”
“秦微,你什么意思?
你给我戴了绿帽子,还想这么不明不白地分手?”
“分手可以,但我必须知道,这个野种是不是程斯越的!”
当周锦年连续打来第九十九通电话时,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接了起来。
彼时我刚办完出院回家,正在手忙脚乱地给布丁喂奶粉。
布丁是我给小孩取的名字——我打算先收留他,再寻找他的父母。
我强压住心里的怒火,将林媛帮我做的亲子鉴定报告发了过去。
“周锦年,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生的!”
没想到周锦年只是顿了一顿,就笑了起来。
“秦微,我知道你的好闺蜜林媛是医生,所以她帮你伪造了亲子鉴定,对吗?”
“如果孩子不是你生的,你怎么会把他从医院带走,当亲生儿子一样悉心照料呢?
撒谎也要有个限度吧。”
如果说此前我还有些心痛和不甘,现在则是彻底无语了。
听筒对面的人完全被蒙蔽了双眼,甚至连基本的人性都要泯灭了。
“不把他带回家,难道要眼看着他饿死在医院?”
“周锦年,为什么你只会怀疑我,却从来不能思考一下余清婉的话呢?”
说到这里,我有些哽咽。
前几天被抛到医院门口的屈辱历历在目,而周锦年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抱歉。
“婉婉可是第一个目睹车祸现场的人!
如果不是她及时打120,你可能就死了!
你懂得感恩吗?”
有没有可能,往失去意识的我身下放个孩子,这种事正好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才更方便做呢?
4这么一想,该不会我的车祸也是……我的后脊一阵发凉。
还没等我细想,周锦年身边响起余清婉委屈的声音。
“锦年哥哥,我知道秦微不喜欢我。
如果能让你们和好,我可以走的……你别多想了婉婉,我和她之间的矛盾与你没有关系。
如果要走,那也是她走!”
我忍无可忍,直接挂断了电
话。
这时,一条短消息出现在了屏幕上:“听说,你在寻找孩子的亲生父母?”
发消息的人是程斯越。
三天后,我抱着布丁到了程斯越指定的咖啡店。
一路上,我的心情都无比忐忑。
十个月前的一次公司年会,我被领导灌多了酒。
散场后,我误把停在酒店门口的库里南当成了自己在滴滴上叫的车,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上去,倒头就睡。
后来,等我清醒过来,人已经躺在家里,枕边还放了一张程斯越的名片。
模糊的记忆中全然没有了那晚的记忆,只依稀记得程斯越生得极好,五官深刻而不凌厉,光华内敛,气质斐然。
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我,难道是余清婉编造的谣言传进了他的耳朵,所以来兴师问罪?
我心中十分忐忑,不想刚坐下不久,余清婉便和几个朋友走了进来。
见到我抱着孩子坐在角落,余清婉大声阴阳起来。
“这不是秦微吗?
好久不见,孩子的父亲找到了吗?”
我一言不发,只是捂着布丁的耳朵,生怕聒噪的声音将他吵醒。
余清婉见状,扭头跳上驻唱台,打开了麦克风向大家介绍起了我。
“大家看,这就是之前和周锦年有婚约的秦微,她费尽心机攀上周家,现在被退婚了。”
“因为她生了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野种!”
“周叔叔还放话,说秦微以后要是敢用这个孩子做文章,就要让她在江安活不下去!”
她的声音灌满了整个咖啡厅,各种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她的几个朋友看上去也都不是什么善茬,闻言都乐不可支,更有甚者直接来抢夺我怀里的布丁。
“给大家展示一下,这个刚出生就被亲妈当成碰瓷周家工具的野种!”
“这孩子长得跟个死猫一样,不会是秦微醉酒后与乞丐乱性留下来的种吧!”
我死死地护住布丁,慌张地大喊。
“你们要干什么,快把孩子放开。”
她们尖锐的美甲在我胳膊上划出几道血痕,我全身战栗不止。
余清婉掏出手机,把我的窘态录了下来。
“哥哥你看,大家听说了这女人给你戴绿帽子,都想为你出气呢。”
不知是谁在我脚上狠狠踩了一脚,趁我吃痛将布丁夺了过去。
她拽住孩子的一条腿,让孩子倒立在空中。
“大家快来参观一下啊!”
听
着布丁刺耳的哭声,我心碎成了几瓣。
在我正准备抓起咖啡杯泼在余清婉脸上的时候,身后响起一个清朗的男声。
“听说你正在给这个孩子找爸爸?
好巧,我就是。”
<5程斯越说完,整个咖啡店都安静了。
余清婉震惊的说不出话,她那几个狐朋狗友不敢得罪程斯越,四下交换了眼神便纷纷离开了,余清婉叫都叫不住。
看到余清婉的样子,我不禁冷笑着反问:“你不是上次还口口声声告诉周锦年,说这个孩子是我和他生的吗?”
“现在见到正主,怎么还哑巴了呢?”
余清婉的脸涨得通红,张口结舌道:“你别硬蹭了,程总这样的人会看上你吗?”
“我上次只是提醒锦年哥哥你想攀附程总,并没有说这是您的孩子的意思……”程斯越抱过布丁,看了又看,眼神竟然十分亲昵。
接着,他看向余清婉,眼神锐利如刀:“怎么,你觉得我作为父亲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或者说,你很清楚这个孩子本来该在哪里,所以才对这不是我的孩子深信不疑?”
都说程斯越在江安说一不二,没想到他的压迫力果真这么强。
余清婉依然面如土色,话都说不利索了:“程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孩子怎么成我抱来的了,我不知情啊!”
突然,她眼睛一亮,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
“锦年哥哥,你来了!
我不知道怎么就说错话了,惹得他们不高兴……”周锦年推门走进咖啡店,气氛愈发剑拔弩张。
“婉婉别怕,我来接你了。”
周锦年将余清婉护在身后,看向我的目光冷漠又嘲讽。
“程总,你说这孩子是你的,这是什么意思?”
周锦年身高一米八,程斯越身高起码有一米八八。
两相一比,周锦年在气场上就输了一大截,且不论身后的周家和程家。
程斯越微微一笑:“谁说了只有亲生的才能算父母?
我就算不是孩子的生父,只要我想养这个孩子,难道还养不得?”
周锦年冷哼一声:“程总想养那自然没人拦得住,但是一个连生父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程家不怕晦气吗?”
程斯越脸色一凛,风雨欲来,周遭的气压都骤然变低了。
“这个孩子是我死去的姐姐留下的唯一骨血,你的意思是,我程斯越的亲
外甥是个野种?”
豪门恩怨是非多。
程斯越有个亲姐姐,当年和一个一文不名的穷画家私奔、与家族断绝关系的事在圈子里人尽皆知。
但鲜有人知的是,不久前,他的姐姐和画家遭遇不测,双双殒命,刚出生的孩子也下落不明。
程斯越自小和姐姐感情很深,他花了不少力气寻找姐姐留下的唯一骨肉,准备收养。
后来顺藤摸瓜,就查到了我的身上。
言毕,程斯越掏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婴儿皱皱巴巴,一看就是刚出生时的布丁,连胳膊上的胎记都一模一样。
周锦年见状,好半天都没说话。
程斯越看着他全然没了刚才的气势,嘲讽道:“你但凡稍微去调查一下,就会发现那家医院完全是被人买通,才会说孩子是秦微生的。”
“这么儿戏的计谋,也只有蠢到极致的人才能想得出来。
但是,你们周家居然照单全收了。”
6是啊,一个外人尚且看得明白,为什么周锦年却丝毫不曾怀疑过余清婉的话呢?
我感激地看向程斯越,发现他也正在看我,连忙错开了眼神。
余清婉慌了神,连忙解释道:“锦年哥哥,这个事情和我没关系啊!
我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周锦年抬眼,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语气冷了几分:“我也没说和你有关系啊。”
我没忍住,“噗嗤”一笑。
“秦微,你笑什么!
就算孩子的事另有隐情,那当初确实有人看见程斯越从你家出来啊!”
真是狗急跳墙,余清婉连程斯越也不放在眼里了。
程斯越闻言,笑得狡黠。
“是,是有这么回事。”
“她啊,她就是个小馋猫,喝醉了非要吃榴莲解酒,硬生生吃了两个猫山王。”
“我这人闻不得榴莲味儿,更别说开榴莲了。
那两个猫山王都是我的私人助理帮她开的。
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他。”
两个猫山王?
都是我一个人吃的?
我石化了。
和我一样石化的还有周锦年。
程斯越抱着布丁走向我,眼神温柔。
“你不是宝宝的妈妈吗?
走,跟我回程家。”
“所以,那晚我真的一直都在吃榴莲?”
车开出很远,我忍不住打破沉默。
“是。”
难怪第二天满身都是榴莲味,我还以为是在酒席上吃的。
程斯越人还怪好嘞,走的时候把垃圾都清理干净了。
“难道你
还想和我做什么其他的?”
程斯越蓦地开了口。
我老脸一红:“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我只是觉得第一次见面就给对方留下这种奇葩的印象,还蛮尴尬的哈哈。”
程斯越沉默了。
良久,他幽幽地说:“秦微,我们那次,可不是第一次见面。”
什么?
我们以前见过?
这可是叱咤风云杀伐果断的程斯越啊,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见过他?
车停在我的小区门口,程斯越问我:“你是想回家,还是想和我回程家?”
我看着怀里的布丁,眼圈红了。
虽然只照顾了这个小家伙没几天,但我已经十分难以割舍。
“我还是不去程家了,但是这几天我也总结了一些照顾布丁的经验,等回去以后一一发给你。”
“还有啊,布丁在我这里还有不少生活用品,反正放着也是放着,要不你和我上楼一趟?
我把它们都搬下来,之后还用得上。”
程斯越只是看着我,一言不发。
“哎呀,你不要嫌弃呀,我知道你们会给布丁最好的,但是我买的东西质量也都很好的!
都是我精挑细选……”话还没说完,程斯越却突然凑了上来,近到可以闻见他颈间的雪松香气,吓得我睁大眼睛。
“怎、怎么了?”
车内的气氛有些暧昧,我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程斯越正要开口,怀中的布丁却猝不及防大哭起来。
我俩慌忙弹开。
“没、没事,以后再说吧,我和你去搬东西。”
程斯越扭过头去,局促不安地抓着头发。
看着这个动作,电光石火间,一个熟悉的轮廓浮现在脑海。
7送走了程斯越和布丁,我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只能安慰自己程家不缺保姆,布丁一定会比在我这里过得更好。
我在客厅呆坐了一会儿,想起程斯越说的话,便去书房翻出了高中的棒球社合影集。
照片已经有些泛黄,找了半天,终于在一张我练习接传球的照片中,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是程斯越。
从来不参加任何集体聚会,也没有出现在任何合照里,却风雨无阻始终如一地陪我练了一个学期球的程斯越。
当时大约是家族出于保护他的目的,他使用的是另一个名字。
而棒球社的大家都只知道他叫阿砚。
那时我和阿砚玩得很好。
“阿砚,帮我捡下球!”
“阿砚,数学
作业写了吗?
借我抄下!”
“阿砚,你长得真好看,睫毛比女孩子的还长!”
阿砚、阿砚、阿砚……像个小跟屁虫一样每天跟在我身后的阿砚,在高中毕业后去了国外,从此失去了音讯。
原来我们真的认识很久了,我不禁莞尔。
电话响了,是周锦年。
看到他的号码闪烁,我就觉得烦躁。
我后来才意识到,就算没有余清婉,也会有张清婉,李清婉,王清婉。
余清婉不过是个契机,让周锦年得以释放蠢蠢欲动的内心,在情感的边界上来回横跳。
他不是变了,他是一直如此,把持不住自己,任由喜新厌旧的大脑带偏了内心那杆秤。
我还是接通了电话,有些话,总是要说明白的。
“微微”,周锦年的语气柔和,“我打电话来是为了替清婉道歉。
是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疼,结果她被我惯坏了,居然为了让我俩分开想出了这样的损招。
你别和她计较……当初把你从医院赶出去的事是周家做的,我并不知情,你别往心里去,以后肯定不会再发生了!”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我名声扫地、感情破碎、单身带娃都是拜余清婉所赐,最后只得到一句“你别和她计较”。
如果车祸也是她的手笔,我更是险些连命都搭了进去!
而周锦年事事顺从父母,将我们从医院丢出去的事他根本不可能毫不知情,我不能接受这样轻飘飘的一笔带过。
千言万语,到我嘴边,只剩下一句:“好了知道了。”
和他说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我这才发现,周锦年的话在我这里已经掀不起什么涟漪。
“所以你还在生我气对吗?
这事儿我也有错,我会好好补偿你的,我们和好吧微微,我……没必要了,周锦年,我不喜欢你了。”
我打断他的话。
“你是把她当亲妹妹还是什么其他的你自己心里有数,但是经此一事我也看明白了,你我早就不是当年的我们了,索性到此为止,还能多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我不同意!
微微,你怎么突然这样说?
是不是因为程斯越?
别犯傻了,你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看,多荒唐,他只会从我、余清婉乃至程斯越身上找原因。
殊不知,原因一直在他自己身上。
8“不是因为他。
还有,和他是
不是一路人我很清楚用不着你说,毕竟,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你若真有心弥补我,不如去调查一下车祸的真相。”
言毕,我挂了电话。
周锦年,谢谢你和我相伴的五年。
但是我们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没想到,周锦年消停了几天,余清婉又冒出来了。
她再三央求要和我见面,我不胜其扰,只能答应下来。
见面的地方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大桥上,江水在桥下缓缓流过。
她的眼圈红红的,嘟着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微微姐,对不起,我不该制造这场闹剧的。
车祸的事锦年哥哥也知道了,他好凶,发了好大的火……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和锦年哥哥那么好,没想到现在锦年哥哥彻底不理我了……微微姐,你能原谅我吗?
以后我保证再也不干涉你和锦年哥哥了。”
果然车祸是她设计的,虽然伤势不算很重也没有留下后遗症,但其恶毒程度可见一斑。
而此刻她的语气的表情都很虚伪,完全看不出半点忏悔的影子。
但我和她废什么话呢?
一个被家人和朋友宠坏的废物罢了,以后社会自然会给她教训。
往事不可追,我不想再过多地纠缠其中,只是象征性点了个头。
“我和周锦年没有以后了,之后也请你从我的生活里消失。”
言毕,我拂袖而去。
余清婉在我的身后大声说:“这条录音发给锦年哥哥,他应该就不会再生我的气啦。”
果然都是装的,我摇了摇头。
却听见她阴恻恻地继续说道:“那么,微微姐你也就没什么用啦!”
“只要你活着,就始终在锦年哥哥的心头占有一席之地。
但要是你死了呢?
而且是在说了这么无情的话之后……”什么意思?
我又是后脊一凉,下意识想要逃走。
但是来不及了。
余清婉伸出手用力一推,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越过桥栏,像深不可测的江水坠落下去。
汹涌的江水拍打着我的全身,我不会游泳,马上就呛了好几大口水。
窒息感越来越强,我知道,自己可能马上就要葬身在冰冷的江水中了。
就在我意识逐渐模糊时,突然一个人影纵身跃下桥栏,快速地向我游来。
余清婉发出尖叫。
这次,我只消一眼就认出了他。
在他抱住我时,我轻轻叫出了他的名字。
“阿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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