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段并不高明,甚至十分拙劣,奈何周锦年却很吃这一套。
我冷静了半晌,擦干眼泪,打开手机。
周锦年一个月前发的那条“到底发生了什么,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再见面吧”,现在看来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我抬手打出一行字,将这五年的感情尽数抹去。
“周锦年,我想清楚了,我们分手吧。”
“秦微,你什么意思?
你给我戴了绿帽子,还想这么不明不白地分手?”
“分手可以,但我必须知道,这个野种是不是程斯越的!”
当周锦年连续打来第九十九通电话时,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接了起来。
彼时我刚办完出院回家,正在手忙脚乱地给布丁喂奶粉。
布丁是我给小孩取的名字——我打算先收留他,再寻找他的父母。
我强压住心里的怒火,将林媛帮我做的亲子鉴定报告发了过去。
“周锦年,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生的!”
没想到周锦年只是顿了一顿,就笑了起来。
“秦微,我知道你的好闺蜜林媛是医生,所以她帮你伪造了亲子鉴定,对吗?”
“如果孩子不是你生的,你怎么会把他从医院带走,当亲生儿子一样悉心照料呢?
撒谎也要有个限度吧。”
如果说此前我还有些心痛和不甘,现在则是彻底无语了。
听筒对面的人完全被蒙蔽了双眼,甚至连基本的人性都要泯灭了。
“不把他带回家,难道要眼看着他饿死在医院?”
“周锦年,为什么你只会怀疑我,却从来不能思考一下余清婉的话呢?”
说到这里,我有些哽咽。
前几天被抛到医院门口的屈辱历历在目,而周锦年的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抱歉。
“婉婉可是第一个目睹车祸现场的人!
如果不是她及时打120,你可能就死了!
你懂得感恩吗?”
有没有可能,往失去意识的我身下放个孩子,这种事正好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才更方便做呢?
4这么一想,该不会我的车祸也是……我的后脊一阵发凉。
还没等我细想,周锦年身边响起余清婉委屈的声音。
“锦年哥哥,我知道秦微不喜欢我。
如果能让你们和好,我可以走的……你别多想了婉婉,我和她之间的矛盾与你没有关系。
如果要走,那也是她走!”
我忍无可忍,直接挂断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