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荆轲荆卿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荆轲,我开启大航海时代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妖灵九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魂断易水我睁开眼睛,刺骨的寒风立刻灌入我的肺里。这不是船舱里该有的温度,我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场席卷“远航者号”的超级风暴中,十二米高的巨浪将我的货轮像玩具一样抛起,然后狠狠砸向海面。但此刻,我躺着的不是漂浮的残骸,而是一张简陋的木榻。粗麻布制成的被子粗糙地摩擦着我的皮肤,空气中弥漫着柴火和某种草药混合的气味。我猛地坐起,一阵眩晕袭来,不得不扶住墙壁稳住身体。墙壁?我的货轮哪来的土墙?“荆卿醒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抬头,看见一个身着古式深衣的男子站在那里,腰间佩剑,发髻高束。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却带着几分刻意的温和。我低头看自己的双手,这不是我那双因常年掌舵而布满老茧的手。这双手修长有力,虎口处有长期握剑留下的茧子,...
《穿越荆轲,我开启大航海时代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第一章 魂断易水我睁开眼睛,刺骨的寒风立刻灌入我的肺里。
这不是船舱里该有的温度,我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场席卷“远航者号”的超级风暴中,十二米高的巨浪将我的货轮像玩具一样抛起,然后狠狠砸向海面。
但此刻,我躺着的不是漂浮的残骸,而是一张简陋的木榻。
粗麻布制成的被子粗糙地摩擦着我的皮肤,空气中弥漫着柴火和某种草药混合的气味。
我猛地坐起,一阵眩晕袭来,不得不扶住墙壁稳住身体。
墙壁?
我的货轮哪来的土墙?
“荆卿醒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抬头,看见一个身着古式深衣的男子站在那里,腰间佩剑,发髻高束。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却带着几分刻意的温和。
我低头看自己的双手,这不是我那双因常年掌舵而布满老茧的手。
这双手修长有力,虎口处有长期握剑留下的茧子,但绝不是我的。
“我这是在哪里?”
我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燕国下都,太子府邸。”
那人走近几步,“荆卿昏迷三日,医者皆言无救,不想竟自行苏醒,实乃天佑燕国。”
燕国?
太子?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荆轲,卫国人,好读书击剑,游历各国……我成了荆轲?
那个刺秦王的荆轲?
“樊於期将军的首级已备妥,督亢地图亦已绘制完成。”
那人,想必是太子丹,继续说着,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只待荆卿康复,便可启程入秦。”
我的脑袋一阵抽痛。
穿越已经够荒谬了,还偏偏穿到了历史上最著名的刺客身上,而且正好卡在刺秦计划即将实施的关键时刻?
“太子殿下,”我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太子丹的笑容僵在脸上:“荆卿何出此言?
当日易水送别,卿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何其壮烈?
今何故踌躇?”
“易水那日不过是落水,卿却昏迷不醒,荆卿莫不是在装病?”
易水送别?
那不是我,是原来的荆轲。
我强压住内心的慌乱,努力回忆历史上刺秦的结局,失败,惨烈的失败。
荆轲被秦王反杀,随行的秦舞阳吓得动弹不得,燕国随后遭到秦国毁灭性报复。
我必须想办法摆脱这个必死的
任务。
“殿下,”我斟酌着词句,“臣昏迷中得一异梦,见东方有巨舟破浪,载我燕民避秦祸于海外仙山。
此或为天启,不若暂缓刺秦之计,先谋退路?”
太子丹的眼神骤然变冷:“荆卿可是惧死?”
我迎上他的目光:“非惧死,但惧死而无益。
秦强燕弱,纵使刺杀成功,秦国另立新君,燕国仍难逃兵祸。
不若另寻他法。”
“何法?”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造船。
大船。
能载千人远航之船。”
太子丹眉头紧锁:“荒唐!
造船耗时费力,且我燕国北临胡地,东接大海,造船何用?”
“正因东临大海,才有生机。”
我指向东方,“海之彼端有沃土万里,秦人难至。
若燕人能至,可建新国,延续宗庙。”
我的航海知识此刻成了救命稻草。
北太平洋洋流、季风规律、星象导航……这些在现代航海学校学到的知识,或许能帮我摆脱刺秦的命运。
太子丹沉默良久,突然冷笑:“荆卿莫非以为丹愚钝至此?
卿不过畏死,编造海外仙山之谎。
来人!”
两名侍卫应声而入。
太子丹冷冷道:“荆卿病体未愈,神志不清。
送他回房静养,严加看守,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我被粗暴地带离房间,穿过曲折的走廊时,瞥见了庭院中堆积如山的礼物,金银、丝绸、美玉,想必都是太子丹为笼络“荆轲”所赠。
历史上,荆轲正是因为这些厚待而无法拒绝刺秦的任务。
侍卫将我推进一间狭小的厢房,从外面锁上了门。
我瘫坐在席上,大脑飞速运转。
穿越成荆轲已经够倒霉了,更糟的是,我似乎无法改变历史的走向。
窗外,暮色渐沉。
我走到窗边,发现木窗被钉死,只留下一条缝隙透风。
透过缝隙,我看见远处隐约的山影,那是燕山吗?
还是历史上易水所在的方向?
我摸了摸腰间,佩剑已被取下。
房间内除了一张木榻、一张矮几外别无他物。
矮几上放着一卷竹简,我展开一看,是《战国策》中的一篇。
“士为知己者死……”我喃喃念出上面的文字,突然明白了太子丹的策略,他用厚待和“知己”的名义,将荆轲一步步逼上不得不死的绝路。
但我不是原来的荆轲。
我是荆海明,一个有二十年航海经验的船长,熟悉从
东亚到美洲的每一条洋流,每一段航线。
如果必须死,我宁愿死在追逐自由的大海上,而不是秦王的宫殿里。
夜色完全降临,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
我借着微光检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寻找可能的逃脱方法。
墙壁是夯实的土墙,门被牢牢锁住,窗户钉死。
正当我几乎绝望时,屋顶传来轻微的响动。
我抬头,看见一片瓦被悄悄移开,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荆先生?”
那人轻声唤道,“在下高渐离,听闻先生被囚,特来相救。”
高渐离?
荆轲的挚友,历史上那位击筑送别的乐师?
我顾不上多想,立刻站到木榻上,伸手够向屋顶的缺口。
“先生且退后。”
高渐离说完,屋顶的缺口被进一步扩大,一条麻绳垂了下来。
我抓住绳子,在高渐离的帮助下艰难地爬出屋顶。
夜风凛冽,我趴在冰凉的瓦片上,看见高渐离身后还站着两个人影。
“快走,太子府的巡逻即将经过此处。”
高渐离催促道。
我们猫着腰在屋顶间移动,最后从一处偏僻的围墙翻出太子府。
落地后,我这才看清另外两人,一个是身材魁梧的壮汉,一个是瘦削的少年。
“这位是屠狗者朱亥,这位是小徒秦舞阳。”
高渐离简短介绍道。
秦舞阳?
那个十二岁杀人,却在秦殿上吓得发抖的秦舞阳?
我强忍住惊讶,向他们点头致意。
“先生为何改变主意?”
高渐离一边带我们穿过黑暗的小巷,一边低声问道,“昔日先生言必刺秦,今何故退缩?”
我该如何向这些战国时代的人解释,我不是他们认识的荆轲,而是一个来自两千多年后的灵魂?
更何况,即使解释了,他们会相信吗?
“我……得神明启示,刺秦非良策。”
我含糊其辞,“燕国弱小,即使刺杀成功,也难以抵挡秦国的报复。”
高渐离停下脚步,在月光下审视我的脸:“先生变了。
昔日先生豪气干云,今却谨慎如老吏。
莫非病中有所悟?”
“病中见生死,方知生命可贵。”
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高兄,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需要造船,大船,能远航海外的那种。”
“为何?”
“东方有大陆,沃野千里,秦兵难至。”
我简单解释道,“若能带燕国百姓前往,可延续燕祀
。”
朱亥突然大笑:“荆先生何时成了方士?
海外仙山之说,不过齐人诳语耳!”
“非仙山,乃实土。”
我坚定地说,“我曾……研究过海图,确有此大陆。”
高渐离沉思片刻:“纵有此土,造船远航,需时几何?
需金几何?
太子丹已决意刺秦,岂会容先生另谋他路?”
“所以我们造船的事必须秘密进行。”
我压低声音,“高兄可知燕国何处有善造船之工匠?”
“蓟城以北有渔村,村民常造渔船。”
高渐离犹豫道,“然造大船……先从小船开始。”
我说,“我需要验证一些想法。”
我们来到城边一处简陋的院落,高渐离说这是他教徒弟击筑的地方,暂时安全。
进屋后,秦舞阳点亮油灯,我才看清几人的样貌,高渐离约三十岁左右,面容清癯,十指修长;朱亥满脸横肉,体格健壮;秦舞阳确实只是个孩子,最多十三四岁,但眼神中已有不符合年龄的狠厉。
“先生真要放弃刺秦?”
秦舞阳突然问道,声音里充满失望,“我还想随先生一同入秦,杀暴君呢!”
我看着他稚嫩却狂热的脸庞,心中一凛。
这孩子被培养成了一个完美的刺客工具,却不知自己将在历史上扮演什么角色。
“杀人非勇,活人方智。”
我试着说服他,“若能带百姓逃离暴政,岂不胜于徒然送死?”
秦舞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眼中的火焰并未熄灭。
我意识到,要改变这些人的想法并不容易。
在战国时代,刺客的荣誉观念根深蒂固,尤其是像荆轲这样的知名剑客,他的“背叛”会让很多人失望。
高渐离递给我一杯浊酒:“先生今后有何打算?
太子丹必不会善罢甘休。”
我喝了一口酒,辛辣的味道灼烧着我的喉咙:“我需要时间,也需要人手。
高兄能否帮我联络可靠的工匠?”
“可。”
高渐离点头,“然先生须知,燕国危如累卵,秦军旦夕可至。
纵有良船,又能载几人逃生?”
这正是最难的部分。
即使我能造出跨太平洋的船只,也不可能救下所有燕国人。
但作为现代人,我无法接受就这样去执行一场必死的刺杀。
“能救一人是一人。”
我最终说道,“至少比毫无意义地死在秦殿上要强。”
高渐离长叹一声:“先生确实变了
。
昔日先生言‘士为知己者死’,今却言‘死须有意义’。
也不知是福是祸。”
屋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哨声,高渐离脸色一变:“太子府的人找来了。
朱兄,带先生从后门走,去渔村暂避。
我与舞阳留下周旋。”
朱亥二话不说,拉起我就往后院走。
临别时,高渐离将一把短剑塞到我手中:“保重,荆兄。
无论选择何种道路,渐离都当为君击筑送行。”
我握紧短剑,心中五味杂陈。
前段时间,高渐离确实为荆轲击筑送别,那首“风萧萧兮易水寒”也成为千古绝唱。
而现在,我或许正在改变这段历史。
朱亥带我穿过黑暗的巷道,向北方疾行。
路上,我不断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首先,我需要确认这个时代的造船技术能达到什么水平;其次,我必须研究如何利用星辰导航;最后,还要储备足够的食物和淡水。
这些都是必须要面对的麻烦,但比起刺杀秦王然后惨死,至少有一线生机。
“朱兄,”我喘着气问道,“燕国可有善观星象之人?”
朱亥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先生当真要造大船远航?
非戏言?”
“生死大事,岂敢戏言?”
“渔村有老渔夫,常凭星象辨方向。”
朱亥说,“然先生须知,海上风暴无常,多少渔船一去不返。
大船又能如何?”
我没有回答。
作为现代船长,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太平洋的凶险。
但我也知道,借助北太平洋洋流和季风,从亚洲东海岸到达美洲西海岸是可能的。
历史上,据传商朝遗民就曾完成这一壮举。
我们走了整整一夜,黎明时分到达一个小渔村。
村子坐落在海湾边,十几艘渔船搁浅在沙滩上,渔网晾晒在木架上,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和海盐的味道。
朱亥带我来到村边一间破旧的木屋前,敲了三下门。
开门的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眼睛却明亮如少年。
“狗屠子?”
老者惊讶地看着朱亥,“何故来此?”
“徐翁,这位是荆轲先生,欲造大船,需您指点。”
朱亥简短介绍道。
徐翁上下打量我,突然笑了:“荆轲?
那个要刺秦王的荆轲?
太子丹悬赏百金寻你,你倒跑来我这破屋子?”
我的心一沉:“悬赏?
太子丹已发布通缉?”
“昨日传令至村中。”
徐翁让开门口,“进来吧
,老朽虽贫,尚不至于为百金卖客。”
进屋后,徐翁给我们倒了热茶。
我直截了当地问:“徐翁可曾造过大船?”
“最大不过十人渔船。”
徐翁摇头,“燕国不擅造船,齐人才是行家。
先生欲造何等大船?”
“能载五十人,航行……数月之船。”
屋内一片寂静。
徐翁和朱亥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先生可知海上险恶?”
徐翁缓缓问道,“淡水如何解决?
食物如何储备?
风暴如何抵御?”
“淡水可用大瓮储存,食物可晒干腌制,风暴……”我停顿了一下,“需设计特殊船型以抗浪。”
徐翁的眼睛眯了起来:“先生似通航海之术?”
“略知一二。”
我谨慎地回答,“徐翁可愿助我?
报酬不会少。”
“老朽行将就木,要金何用?”
徐翁笑道,“但先生若真能造出此等神船,老朽倒想一见。
村东有片隐蔽的滩涂,可作船场。”
就这样,我的航海计划迈出了第一步。
但我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太子丹不会轻易放弃刺秦的计划,而我要在有限的资源和时间内造出能横渡太平洋的船只,简直是天方夜谭。
然而,当我走出徐翁的屋子,看见初升的太阳将海面染成金色时,一种久违的希望感涌上心头。
作为船长,大海才是我的归宿,而不是某个暴君的宫殿。
无论前路多么艰险,至少这一次,命运的方向盘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第二章 双面图谋徐翁的渔村比我想象中还要简陋。
我蹲在海滩上,用木棍在湿沙上画出船体结构图。
徐翁和三个村里的老木匠围在旁边,眉头紧锁。
“龙骨必须延长,这样才能增加稳定性。”
我指着沙地上的线条解释,“船首要上翘,才能更好地破浪。”
老木匠田叔摇头:“荆先生所言古怪。
我燕国渔船向来平底浅舱,先生却要深舱尖底,此等怪船如何能稳?”
我抹了把额头的汗水。
五月的阳光已经相当毒辣,晒得我后颈发烫。
来到渔村已经七天,我每天都在试图说服这些经验丰富但思想保守的工匠接受我的设计。
“田叔见过海啸吗?”
我突然问道。
几个老匠人面面相觑。
徐翁点头:“十年前曾见一次,浪高逾丈,卷走半村渔船。”
“平底船遇大浪易倾覆。”
我用木棍在
沙地上画出一道巨浪冲击不同船型的示意图,“而尖底船能劈浪而行,深舱可防进水。”
匠人们凑近观看,低声讨论。
我趁机观察海湾地形,这片被高崖环抱的小湾确实隐蔽,沙滩平缓,适合造船。
远处,朱亥正带着几个村民搬运木材。
自从那夜逃离蓟城,太子丹的通缉令已经贴遍燕国,我们不得不格外小心。
“荆先生。”
徐翁拍拍我的肩膀,“老朽活了大半辈子,未见过如先生这般懂海之人。
就依先生之计,试造此船。”
我松了口气。
至少造船计划迈出了第一步。
“需要多少时日?”
我问。
“若有二十壮丁,月余可得小船一艘。”
徐翁估算着,“然先生所需之大船,非半年不可。”
半年?
历史上荆轲刺秦就在一两个月后。
时间根本不够。
“先造一艘能载十人的小船。”
我决定调整计划,“要坚固,能经风浪。”
回到徐翁借我暂住的茅屋,我取出藏在床下的皮囊。
里面是我这些天凭记忆绘制的海图,北太平洋洋流、主要季风风向、星图导航标记。
战国时代的书写材料有限,我只能用木炭在鞣制过的羊皮上记录。
门突然被推开,我迅速卷起海图。
是秦舞阳,手里提着两条刚钓上的海鱼。
“先生又在画那些古怪符号?”
少年把鱼扔进水缸,凑过来好奇地问。
“星象图而已。”
我轻描淡写地回答,顺势转移话题,“高先生可有消息?”
秦舞阳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郁:“师父说太子丹大怒,派了更多人手搜寻先生。
他还说……”少年欲言又止。
“说什么?”
“说先生背信弃义,辜负燕国厚待。”
秦舞阳盯着我的眼睛,“先生当真要放弃刺秦?”
我放下海图,认真看着这个历史上本该与我同赴秦殿的少年。
他的眼神炽热而单纯,完全被刺客的荣耀幻想所蒙蔽。
“舞阳,你认为刺杀能救燕国吗?”
“当然!”
少年不假思索,“暴君一死,秦国必乱,六国可趁机合纵攻秦!”
我苦笑。
历史上秦始皇死后,秦国内部确实大乱,但那是在统一六国之后。
现在即使刺杀成功,接替王位的不管是哪位公子,燕国的命运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如果我有更好的办法呢?”
我试探道,“既能保全燕国宗室,又不需
牺牲性命。”
秦舞阳皱眉:“什么办法?”
我犹豫片刻,决定透露部分计划:“假如……我能说服秦王,让燕国君臣自愿流放海外……荒谬!”
少年猛地站起,脸色涨红,“先生岂可向暴君屈膝?
此等行径,与叛国何异?”
我正想解释,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朱亥冲进来,满脸是汗:“太子府的人找到村子了!
距此不过十里!”
我迅速卷起海图塞入怀中:“多少人?”
“十余名武士,由太子门客宋意带领。”
朱亥喘着气,“村民说他们正挨户搜查,形容的正是先生模样。”
秦舞阳立刻拔出短剑:“我保护先生杀出去!”
我按住少年握剑的手:“不可硬拼。”
转向朱亥,“可有隐蔽处暂避?”
徐翁此时匆匆赶来:“老朽知道一处海洞,涨潮时淹没,现正值退潮,可藏身。”
我们迅速收拾必要物品。
我将最重要的海图贴身藏好,其余造船笔记则藏在茅屋的暗格里。
刚要离开,秦舞阳却站在原地不动。
“舞阳?”
我唤他。
少年抬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先生……我想留下来。”
“什么?”
“我可以误导追兵。”
他的声音异常坚定,“师父教导我,士为知己者死。
太子对先生有恩,先生不该……”我心头一震。
这孩子仍执着于刺客的荣誉准则,甚至不惜背叛我。
朱亥大怒,一把揪住秦舞阳的衣领:“小崽子想出卖我们?”
“放开他。”
我沉声道。
转向秦舞阳:“你决定了?”
少年倔强地点头:“先生变了。
昔日荆轲豪气干云,今却畏首畏尾。
我要回师父身边,完成先生背弃的使命。”
我深吸一口气。
历史上秦舞阳确实为刺秦而死,只不过是在荆轲带领下。
而现在,他选择以这种方式“回归”历史轨迹。
“你走吧。”
我最终说道,“去告诉太子丹……我会给他一个交代。”
秦舞阳向我深深一揖,转身跑出茅屋。
朱亥想追,被我拦住:“让他去。
我们时间不多了。”
徐翁带我们沿着隐蔽的小径来到海边一处岩壁。
退潮后,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口。
我们弯腰钻入,里面是一个潮湿的洞穴,散发着海腥味。
“待潮水上涨前必须离开,否则会被困洞中。”
徐翁递给我一个火折子,“老朽回去
打探消息,明日此时再来。”
老人离开后,朱亥愤愤地踢着洞中的石子:“竖子不足与谋!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他有他的选择。”
我靠在潮湿的岩壁上,听着洞外隐约的海浪声,“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朱亥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先生真有把握说服秦王?”
我摇头:“没有。
但比刺杀更有希望。”
“若失败呢?”
“那就执行另一个计划。”
我摸了摸怀中的海图,“向东航行,寻找新大陆。”
朱亥苦笑:“先生当真信海外有沃土?”
“我确信。”
而且知道确切方位和航线。
这句话我没说出口。
我们在阴冷的洞穴中熬了一夜。
次日中午,徐翁终于回来,脸色凝重。
“秦舞阳那小子带人搜了先生的住处,幸而暗格未被发现。”
老人递给我们几个饭团,“但宋意得了线索,断定先生藏于村中,已派人回蓟城求援。
太子丹震怒,亲率卫队前来,明日即到。”
朱亥脸色大变:“太子亲至?
先生,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我咬着干硬的饭团,大脑飞速运转。
太子丹亲临,说明他已将我的“背叛”视为重大危机。
历史上他对荆轲寄予厚望,如今这希望破灭,愤怒可想而知。
但这也是个机会。
“徐翁,小船何时能完工?”
“至少还需十日。”
太久了。
我需要一个临时方案。
“我要见太子丹。”
我突然说。
朱亥和徐翁都惊呆了。
“先生疯了?”
朱亥惊呼,“太子必杀汝!”
“不会。”
我冷静分析,“太子丹虽暴怒,但刺秦计划筹备已久,临时换人风险太大。
他希望要我回心转意。”
“若先生判断失误……那就让我的魂魄游向新大陆吧。”
我苦笑道。
徐翁沉思良久:“老朽可安排先生与太子相见,但需保证安全。”
“见面地址选在海滩,我提前备船,若有不对立刻出海。”
我规划着,“朱兄不必露面,继续监督造船。
若我三日内不归,说明计划失败,你们自行决断。”
朱亥还想反对,但我心意已决。
刺秦日期临近,我必须在这之前实施我的计划,不是刺杀,而是献图。
次日黄昏,我在徐翁的陪同下,来到渔村外一处孤立的海岬。
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白色泡沫。
我腰间佩着高渐离给我的短
剑,怀中藏着精心绘制的世界地图。
远处,一队人马踏着夕阳余晖而来。
为首的正是太子丹,一袭黑袍,面色阴沉如铁。
他身后跟着十余名精锐护卫,以及,我心头一紧,被五花大绑的秦舞阳。
太子丹在距我十步处勒马,冷冷俯视着我:“荆卿好大的胆子。”
我深施一礼:“臣请殿下屏退左右,有要事相告。”
太子丹冷笑:“卿还有何颜面要求本太子?
背信弃义,临阵退缩,燕国养士百年,未出如荆卿这般无耻之徒!”
护卫们手按剑柄,杀气腾腾。
被绑的秦舞阳抬头看我,眼中充满失望与谴责。
我保持行礼姿势:“殿下若听完臣之言仍欲杀臣,臣引颈就戮。”
太子丹眯起眼睛,终于挥手示意护卫退后。
他下马走到我面前,手始终未离剑柄:“说。”
我直起身,压低声音:“臣非畏死,但刺秦实乃下策。
纵使成功,秦王诸子中必有人继位,秦军必将燕国夷为平地。”
“那卿之高见?”
太子丹讥讽道。
“臣有一图。”
我从怀中取出精心准备的羊皮卷,“此乃臣游历各国时所得,绘有天下大势。”
我缓缓展开羊皮卷,露出我这些天绘制的“世界地图”。
当然,我做了符合战国时代认知的调整。
将亚欧大陆画得比实际小,将美洲大陆标注为“东海仙山”,并刻意缩小渤海以东的海域。
太子丹起初不以为然,但随着我指出各国位置和资源分布,他的表情逐渐变化。
“此处为燕,此处为齐。”
我指着辽东半岛的位置,“东渡大海,有沃土万里,秦兵难至。
若燕国君臣能迁居于此,可保宗庙不灭。”
太子丹死死盯着地图:“此图当真?”
“臣愿以性命担保。”
我指向“东海仙山”的位置,“此处气候温和,土地肥沃,更产奇异谷物,亩产十倍于中原。
若能至彼处,燕人不需臣服于秦,反可开疆拓土,建新燕国。”
太子丹的呼吸变得急促。
我看出他心动了。
对于一个即将亡国的太子来说,延续宗庙的诱惑太大了。
“然则秦王岂会放任燕国东迁?”
他质疑道。
“所以臣仍需入秦,但不是刺杀,而是献图。”
我指向地图上秦国的位置,“秦王雄才大略,所求无非天下一统。
臣可说服他,与其耗费兵力剿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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