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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花辞​知棠沈知棠结局+番外小说

爱吃蒜烧鳅鱼的娅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腊月廿三,小年夜。金陵城飘着细雪,绣坊檐下的红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沈知棠跪在绣架前,指尖被银针扎出细密的血珠,她却恍若未觉。“沈姑娘,东家让你去前厅。”管事嬷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几分古怪的迟疑。知棠抬头,睫毛上沾着未化的雪粒。她今年十八岁,眉目如画,却因常年低眉顺眼,总透着一股子清冷疏离。“嬷嬷,可是我的绣样出了问题?”她轻声问。嬷嬷没答,只将一件半旧的棉斗篷塞进她怀里:“披上吧,贵人指名要见你。”前厅炭火烧得极旺,知棠一进门就被热气扑得眼前发晕。她尚未站稳,便听见一道冷冽的男声——“抬头。”那声音像刀锋刮过冰面,知棠浑身一颤,下意识攥紧了斗篷边缘。她缓缓抬眼,正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厅中太师椅上坐着个...

主角:知棠沈知棠   更新:2025-05-20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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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知棠沈知棠的其他类型小说《烬花辞​知棠沈知棠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爱吃蒜烧鳅鱼的娅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腊月廿三,小年夜。金陵城飘着细雪,绣坊檐下的红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沈知棠跪在绣架前,指尖被银针扎出细密的血珠,她却恍若未觉。“沈姑娘,东家让你去前厅。”管事嬷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几分古怪的迟疑。知棠抬头,睫毛上沾着未化的雪粒。她今年十八岁,眉目如画,却因常年低眉顺眼,总透着一股子清冷疏离。“嬷嬷,可是我的绣样出了问题?”她轻声问。嬷嬷没答,只将一件半旧的棉斗篷塞进她怀里:“披上吧,贵人指名要见你。”前厅炭火烧得极旺,知棠一进门就被热气扑得眼前发晕。她尚未站稳,便听见一道冷冽的男声——“抬头。”那声音像刀锋刮过冰面,知棠浑身一颤,下意识攥紧了斗篷边缘。她缓缓抬眼,正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厅中太师椅上坐着个...

《烬花辞​知棠沈知棠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腊月廿三,小年夜。

金陵城飘着细雪,绣坊檐下的红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沈知棠跪在绣架前,指尖被银针扎出细密的血珠,她却恍若未觉。

“沈姑娘,东家让你去前厅。”

管事嬷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几分古怪的迟疑。

知棠抬头,睫毛上沾着未化的雪粒。

她今年十八岁,眉目如画,却因常年低眉顺眼,总透着一股子清冷疏离。

“嬷嬷,可是我的绣样出了问题?”

她轻声问。

嬷嬷没答,只将一件半旧的棉斗篷塞进她怀里:“披上吧,贵人指名要见你。”

前厅炭火烧得极旺,知棠一进门就被热气扑得眼前发晕。

她尚未站稳,便听见一道冷冽的男声——“抬头。”

那声音像刀锋刮过冰面,知棠浑身一颤,下意识攥紧了斗篷边缘。

她缓缓抬眼,正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厅中太师椅上坐着个年轻男人,一身玄色大氅,腰间悬着把乌金鞘的短刀。

他生得极俊,眉骨却有一道疤,生生将那份俊美劈出几分戾气。

金陵陆家少主,陆烬。

知棠的指甲陷进掌心。

她认得他——十年前那个雪夜,她被父亲罚跪祠堂,偷偷溜出去给墙角快冻死的流浪少年送过一碗姜汤。

少年烧得糊涂,却死死攥着她的手腕说:“我叫阿烬……来日必报此恩。”

而今,恩人成了索命的阎罗。

“沈知棠,年十八,原苏州沈氏嫡女。”

陆烬指尖敲着案几,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念判词,“沈家谋逆案后,你被没入绣坊为婢。”

知棠的脊背绷得笔直。

十年了,第一次有人当面揭开这道疤。

“陆少主若要查旧案,该去官府调档。”

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奴婢如今……只是绣娘。”

陆烬忽然笑了。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玄色大氅扫过地面堆积的雪水,发出细微的黏腻声响。

“从今日起,你不是了。”

他抬手捏住她下巴,拇指重重擦过她颈侧一道淡疤——那是幼时她翻墙给他送药摔的,“跟我回陆府,做我的妾。”

满厅死寂。

绣坊东家手里的茶盏“啪”地砸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到知棠裙角,她却感觉不到疼。

纳妾?

沈家女儿给仇人做妾?

“陆少主说笑了。”

她猛地后退半步,“奴婢卑贱之躯——砰!


”陆烬一脚踹翻案几。

青瓷茶具碎了一地,有一片锋利的瓷渣崩到知棠手背上,立刻渗出血线。

“沈姑娘可能没听清。”

他弯腰逼近她,呼吸喷在她耳畔,像毒蛇吐信,“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戌时三刻,知棠被塞进一顶青布小轿。

没有嫁衣,没有喜烛,只有轿帘外越来越急的风雪声。

她低头看着手背的血痕,忽然想起父亲被押走那日,也是这样的雪天。

“沈大人通敌叛国,按律满门抄斩!”

“留这女童做什么?

索性一起——呃啊!”

记忆里飞溅的血突然被轿帘掀开的光打断。

陆府到了。

知棠被粗使婆子拽下轿子,按着跪在雪地里。

陆烬站在台阶上俯视她,大氅领口的黑狐毛沾了雪,衬得他眉眼愈发阴鸷。

“陆家规矩,新妾入门要跪着听训。”

婆子抻开一卷竹简,“一不可私出院门,二不可过问前朝事,三不可——够了。”

陆烬突然打断。

他大步走下台阶,在知棠面前蹲下,伸手拂去她发顶的雪。

这个动作近乎温柔,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浑身发冷:“第三条改改——若敢逃,我就把你送回教坊司,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卑贱’。”

知棠猛地抬头。

教坊司是什么地方,她比谁都清楚。

母亲就是在那……“听懂就应声。”

陆烬的指尖滑到她颈动脉,感受那里急促的跳动。

“……是。”

他满意地起身,却听身后传来极轻的一句:“陆少主可还记得,十年前金陵城那场大雪?”

陆烬的背影僵了一瞬。

知棠被安置在西厢最偏的屋子。

没有喜娘撒帐,没有合卺酒,只有一床半旧的锦被和窗外呜咽的风声。

她抱膝坐在床角,忽然听见窗棂“咯吱”一响。

“谁?”

窗外扔进来一个小布包。

知棠警惕地打开,里面竟是一盒伤药和……半枚残缺的玉佩。

玉佩断口处有火烧的痕迹,正是当年她送给阿烬的那块!

“怎么可能……”她踉跄着扑到窗前,只看见雪地里一串远去的脚印,尽头消失在陆府书房的方向。

书房此刻亮着灯。

陆烬站在一幅画像前,画中少女与知棠有七分相似,题款却是“爱妻沈棠”。

他指尖抚过画上人眉心朱砂痣,突然暴怒地掀翻烛台。

火舌卷起画纸的刹那,暗格中露出一角泛黄的密
函,依稀可见“沈氏灭门……留女童为饵……”天未亮,梆子刚敲过四更,知棠就被一阵刺耳的铜盆落地声惊醒。

“新姨娘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呢?”

一个吊梢眼婆子踹开门,手里拎着冰水浸透的抹布,“陆府的规矩,妾室每日寅时就得起来干活!”

知棠蜷在床角,手背的伤口还在渗血。

她沉默地披衣起身,却见婆子突然变了脸色,扑通跪地:“老奴该死!

不知少、少主……”玄色衣角掠过门槛,陆烬负手立在晨光未至的暗处,声音比檐下冰棱还冷:“滚出去。”

婆子连滚带爬地逃了。

知棠攥着衣襟的手指发白。

昨夜那半枚玉佩还藏在枕下,她有一万句话想问,却在对上陆烬眼睛时全部冻结——他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死物。

“绣活。”

陆烬扔来一卷素帛,“三天后老夫人寿宴,我要看到百寿图。”

素帛砸在知棠肩上,沉得她踉跄一步。

百寿图至少要绣百日,他分明是在刁难。

“若绣不完……奴婢认罚。”

她低头,露出一截后颈,那里有昨日被他掐出的淤青。

陆烬忽然抬手,知棠本能地闭眼,预想中的疼痛却没落下。

“你怕我?”

他指腹擦过她颤抖的睫毛,沾到一点湿意,“沈家女也会哭?”

知棠猛地抬头。

晨光微熹,陆烬半边脸浸在阴影里,眉骨疤痕泛着诡异的红。

那一瞬她几乎要脱口质问“你到底是不是阿烬”,却听他冷笑:“记住,你的命现在是我的。”

他转身时大氅扫过她小腿,知棠嗅到一丝血腥味——他腰间佩刀沾着新鲜的血渍。

陆烬一走,知棠就被押进绣房。

“姨娘可仔细着。”

管事嬷嬷阴笑着锁门,“针线若少一根,剁手指头抵!”

知棠摸着素帛上暗纹,心下一惊——这是苏州沈家独传的“雪浪绢”,十年前就该绝迹了。

“陆家怎么会有……”她突然噤声。

绣架底部竟刻着一行小字:​​“棠棠,藏好账册。”

父亲的字迹。

知棠浑身发抖,指甲抠进木头缝里。

十年前抄家那夜,父亲确实塞给她一册账本,可她被官差拖走时弄丢了……“咔嗒。”

绣架突然裂开一道暗格!

知棠差点惊叫出声。

暗格里躺着一本烧焦边缘的账册,封皮正是沈家朱印。

她刚要拿,门外突然
传来脚步声。

“听说这新姨娘是罪臣之女?”

“嘘……老夫人最恨沈家人,当年可是亲手……”声音戛然而止。

知棠屏息贴墙,听见重物倒地的闷响,接着是钥匙转动声。

门开了,来的却不是嬷嬷。

“沈姑娘别怕。”

月白长衫的青年站在逆光里,药箱上悬着的玉铃铛叮咚作响。

他生得温润,唯独右眼覆着银制眼罩,平添几分神秘。

“在下陈砚,陆府医师。”

他递来一瓶药膏,“少主命我来治姑娘的手伤。”

知棠缩回手:“陆烬会这么好心?”

陈砚轻笑,突然压低声音:“姑娘昨夜收到的玉佩,是我送的。”

知棠瞳孔骤缩!

“十年前金陵瘟疫,我随师父去沈家义诊。”

陈砚擦药的动作极轻,声音更轻,“姑娘那时给每个病患送棠花饼……包括角落里快死的流浪儿。”

记忆轰然炸开。

知棠想起那个缩在柴房发烧的少年,她偷偷塞给他的何止姜汤——还有半块藏着红豆馅的棠花饼。

“陆烬就是阿烬对不对?”

她抓住陈砚衣袖,“那他为什么……嘘。”

陈砚突然捂住她嘴。

窗外黑影闪过!

知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砚一把按在绣架上。

他假意俯身检查她手腕,唇几乎贴着她耳垂:“书房暗格有沈家案真相,但千万别让少主发现你去过。”

话音刚落,门被猛地踹开!

陆烬站在门口,手里提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方才嚼舌根的婆子。

“陈表弟。”

他笑着甩了甩刀上血珠,“我让你来治伤,不是来偷情。”

知棠胃里翻涌,却见陈砚从容起身:“少主误会,沈姑娘伤口溃脓,需立刻放血。”

他掀开药箱,里面赫然是森冷的小刀和棉布。

陆烬眯眼走近,突然扯开知棠衣领!

“你干什么!”

她挣扎间枕头掉落,半枚玉佩滚到陆烬靴边。

空气凝固。

陆烬捡起玉佩,指节泛白。

知棠以为他要发怒,他却突然笑了:“偷藏信物?

沈知棠,你比我想的更有趣。”

他俯身咬住她耳垂,在陈砚面前烙下带血的牙印:“记住,你的命和这玉佩一样——我想碎就碎。”

临走前,陆烬将账册扔进炭盆。

知棠眼睁睁看着父亲的字迹化作灰烬,却瞥见他袖口滑落一物——半枚与她玉佩纹路完全契合的残片!

夜半惊雷
,知棠从噩梦中挣扎醒来,冷汗浸透单衣。

梦里总是重复着同一个画面——父亲被按在刑台上,刽子手的刀举起时,他朝她嘶吼:“棠棠,别看!”

窗外雨幕如瀑,她蜷缩在床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枕下的半枚玉佩。

忽然,一阵压抑的闷哼声穿透雨声传来。

是陆烬的房间。

知棠赤脚踩过冰凉的地砖,贴着墙壁挪到主屋窗下。

透过雕花棂窗的缝隙,她看见陆烬跪在床榻上,浑身痉挛,双手死死掐着自己喉咙,像在与无形的敌人搏斗。

“阿棠……跑……”他嘶哑的梦呓混着雷声,“别回头……”知棠呼吸一滞。

十年前那个雪夜,她给高烧的少年喂完药,临走时他就是这样抓住她手腕,含混不清地喊:“阿棠……别回头……”难道他这些年一直记得?

“啪!”

屋内烛台突然被扫落。

陆烬惊醒的瞬间抽出枕下短刀,刀尖正对窗缝外的知棠!

“谁?!”

知棠转身要逃,却被一股蛮力拽进屋内。

陆烬将她狠狠掼在墙上,刀锋抵住她颈动脉。

雨夜的冷光里,他眼底猩红未褪,额角青筋暴起,像头失控的野兽。

“听见什么了?”

刀刃压进皮肉,血珠顺着知棠锁骨滚落。

她突然不怕了。

“听见你喊我名字。”

知棠直视他眼睛,“就像十年前在沈家柴房,你烧糊涂时那样。”

陆烬瞳孔骤缩。

一道闪电劈亮夜空,知棠清晰看见他眉骨疤痕下藏着的旧伤——那是她当年用发簪给他放血退烧时不小心划的。

“你果然……”她声音发颤,“是阿烬。”

刀“当啷”落地。

陆烬掐住她下巴,呼吸粗重:“沈知棠,你知不知道认错仇人会死得很惨?”

“那你杀啊!”

知棠突然抓住他手腕,按在自己心口,“沈家一百三十七口人的血债,你动手啊!”

掌心下传来急促心跳,陆烬像被烫到般猛地抽手。

“滚出去。”

他背过身,肩胛骨在单薄里衣下绷出锋利弧度,“再靠近这间屋子,我就把你扔进军营红帐。”

知棠跌跌撞撞回到偏屋,发现窗台上多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

碗底压着陈砚的字条:​​“安神汤,趁热饮。”

她刚要喝,突然瞥见药汤倒影中有人影闪过!

“谁!”

窗外传来布料摩擦声。

知棠推开窗,只见雨幕中一个佝
偻身影正往西院跑——是陆老夫人身边的哑婆子!

更可怕的是,哑婆子手里攥着的东西在闪电下泛着冷光……是另外半枚玉佩!

知棠顾不上披衣就追出去,却在拐角撞上一堵人墙。

陈砚拎着药箱拦住她,银制眼罩沾满雨水:“姑娘不能去西院!”

“那婆子拿了阿烬的玉佩!”

“那不是少主的。”

陈砚突然压低声音,“是老夫人从沈夫人尸体上摘的。”

知棠如遭雷击。

母亲遇难那晚,确实戴着祖传的并蒂莲玉佩……“为什么会在陆家?”

她抓住陈砚手臂,“我娘她……轰隆——!”

一道惊雷劈中西院老树。

借着刹那电光,知棠看见哑婆子跪在陆老夫人跟前,将玉佩献宝似的举起。

而老夫人手里,正把玩着一支沾血的棠花金簪!

知棠发疯似的要冲过去,陈砚却死死捂住她嘴拖进假山后。

“不想死就闭嘴!”

他难得失态,“那簪子是沈夫人的遗物,老夫人每月十五都要用它……用它做什么?!”

陈砚喉结滚动,最终只摇头:“别问了。”

雨越下越大。

知棠浑浑噩噩回到屋里,发现药碗旁多了张被雨水晕染的纸条,字迹狂乱:“寅时三刻,祠堂见。

——烬”她攥紧纸条,突然摸到背面还有一行小字——“带上前夜我给你的玉佩。”

可玉佩明明还在枕下!

知棠掀开枕头,浑身血液瞬间冻结——原先的残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染血的棠花簪。

正是方才老夫人手里那支!

寅时刚至,知棠攥着那支染血的棠花簪,踏进了陆家祠堂。

祠堂内烛火幽暗,檀香混着陈旧的血腥气。

陆烬背对着她跪在蒲团上,面前是层层叠叠的陆氏先祖牌位。

“你来了。”

他没有回头,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知棠站在门槛处,夜风灌进她单薄的衣衫,冷得发颤。

她盯着陆烬的背影,忽然注意到他右手手腕上缠着一圈渗血的布条——那是她昨夜挣扎时咬伤的痕迹。

“为什么约我来这里?”

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这支簪子,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陆烬终于转过身。

烛火映照下,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唯有眉骨那道疤泛着暗红。

“因为今日是陆老夫人的寿宴。”

他缓缓起身,从袖中取出一物,“而你,
要戴着它出席。”

——那是一对崭新的金丝掐花耳坠,坠子却是两朵小巧的棠花,花蕊处嵌着殷红的宝石,像凝固的血珠。

知棠猛地后退一步:“这是我娘的东西!”

“不错。”

陆烬逼近她,指尖抚过那支染血的簪子,“十年前刑场那夜,你娘就是用这支簪子……”他忽然顿住,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咽下了什么更残忍的话。

“总之,今日寿宴,你必须戴着它。”

辰时三刻,陆府张灯结彩。

知棠被两个婆子按在妆台前梳妆,金丝棠花耳坠沉甸甸地坠在耳垂上,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姨娘可真是好福气。”

梳头婆子阴阳怪气地笑着,“老夫人特意吩咐,要您坐在少主身边呢。”

知棠盯着铜镜里的自己——苍白的脸,嫣红的唇,耳畔那对棠花坠子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像是随时会滴下血来。

寿宴设在陆府正厅。

知棠踏入厅门时,满座宾客的目光齐刷刷刺来。

她看见陆烬坐在主位左侧,一袭玄色锦袍,腰间佩刀换成了象征喜庆的朱红刀鞘。

而主位上,陆老夫人一身绛紫华服,发间金凤衔珠步摇熠熠生辉。

她那双浑浊的眼睛在看见知棠耳坠的瞬间,瞳孔骤然紧缩!

“这位就是烬儿新纳的妾?”

老夫人声音慈祥,枯瘦的手指却捏碎了茶盏,“过来,让我瞧瞧。”

知棠缓步上前,忽然注意到老夫人腕间戴着一串佛珠——每颗珠子都刻着细小的字,其中一颗上赫然是“沈”字!

“跪下。”

老夫人突然变脸。

满厅寂静。

知棠跪下的瞬间,老夫人一把扯住她耳坠!

“啊——!”

鲜血顺着耳垂滴落,染红衣领。

陆烬猛地站起,却被老夫人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这耳坠样式倒是别致。”

老夫人摩挲着带血的坠子,突然高声,“来人!

我的寿礼呢?”

一个丫鬟战战兢兢捧上锦盒。

老夫人掀开盒盖,里面竟是一壶酒。

“沈姑娘,赏脸喝一杯?”

酒液呈诡异的琥珀色,杯底沉着细小的黑色颗粒。

知棠接过酒杯的瞬间,余光瞥见陆烬的手按在了刀柄上。

而角落里的陈砚对她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谢老夫人赏。”

她一饮而尽。

酒入喉如刀割,五脏六腑顿时火烧般灼痛!

知棠强撑着没有倒下,却听见老夫人阴森的笑声:
“好胆量!

可惜这牵机之毒,无药可解。”

满座哗然!

知棠眼前发黑,鲜血从唇角溢出。

她踉跄着扶住桌案,看见陆烬的脸色瞬间惨白。

“祖母!”

他声音嘶哑,“今日是您寿辰,不宜见血……那就见点别的。”

老夫人拍拍手,“林姑娘,把东西拿上来。”

林晚衣捧着一条浸过盐水的牛皮鞭款款而出,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快意:“少主,请。”

陆烬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

老夫人冷笑,“是要我亲自动手,还是你更想看她毒发时肠穿肚烂的模样?”

知棠模糊的视线里,看见陆烬一步步走向林晚衣,接过了那条鞭子。

“转身。”

他站在她身后,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别看我。”

第一鞭抽下来时,知棠没出声。

第二鞭撕裂了她的后衫,露出脊背上旧日的鞭痕。

第三鞭落下时,她终于跪倒在地,却听见陆烬用气音说:“撑住……毒酒是假的……”第四鞭、第五鞭……到第九鞭时,知棠后背已经血肉模糊,鞭痕交错竟隐约形成一朵盛开的棠花形状。

满座宾客鸦雀无声,唯有老夫人抚掌大笑:“好!

好一个棠花烙!”

<子时,知棠趴在偏屋的床榻上,意识浮浮沉沉。

毒酒的灼烧感已经消退,但后背的鞭伤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

门轴转动声响起时,她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

“很疼?”

陆烬的声音。

他带着一身夜露寒气坐在床沿,手里拿着药膏。

知棠把脸埋进枕头里,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流泪。

冰凉的药膏触到伤口的瞬间,她浑身一颤,却听见陆烬低声道:“毒酒里是陈砚配的假死药,鞭子蘸了止血散……伤口看着吓人,其实不深。”

“为什么?”

知棠声音嘶哑。

陆烬的手停顿了一下:“老夫人每月十五要用仇家血祭簪子,今日她看见你戴棠花耳坠,必会动手。”

他忽然掀开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陈旧刀痕:“十年前开始,这些祭品都是我提供的。”

知棠震惊地看着那些伤痕,忽然注意到最新的一道还在渗血——正是老夫人寿宴前划的!

“你以为我救你?”

陆烬惨笑,“刑场那夜,我就在现场……”窗外突然传来三声鹧鸪叫。

陆烬脸色骤变,迅速塞
给她一个油纸包:“藏好,明日再看。”

他翻窗离去的瞬间,知棠摸到纸包里硬物的轮廓——是那串被老夫人戴在腕间、刻着“沈”字的佛珠!

五更梆子刚响,知棠就惊醒了。

后背的鞭伤已经结了一层薄痂,稍微一动就撕裂般疼痛。

她蜷在床角,借着窗缝透进的月光,小心翼翼地打开陆烬留下的油纸包。

那串佛珠滚落掌心,每颗都有指甲盖大小,其中刻着
晚衣用帕子掩着鼻子,目光却钉在她耳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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