偻身影正往西院跑——是陆老夫人身边的哑婆子!
更可怕的是,哑婆子手里攥着的东西在闪电下泛着冷光……是另外半枚玉佩!
知棠顾不上披衣就追出去,却在拐角撞上一堵人墙。
陈砚拎着药箱拦住她,银制眼罩沾满雨水:“姑娘不能去西院!”
“那婆子拿了阿烬的玉佩!”
“那不是少主的。”
陈砚突然压低声音,“是老夫人从沈夫人尸体上摘的。”
知棠如遭雷击。
母亲遇难那晚,确实戴着祖传的并蒂莲玉佩……“为什么会在陆家?”
她抓住陈砚手臂,“我娘她……轰隆——!”
一道惊雷劈中西院老树。
借着刹那电光,知棠看见哑婆子跪在陆老夫人跟前,将玉佩献宝似的举起。
而老夫人手里,正把玩着一支沾血的棠花金簪!
知棠发疯似的要冲过去,陈砚却死死捂住她嘴拖进假山后。
“不想死就闭嘴!”
他难得失态,“那簪子是沈夫人的遗物,老夫人每月十五都要用它……用它做什么?!”
陈砚喉结滚动,最终只摇头:“别问了。”
雨越下越大。
知棠浑浑噩噩回到屋里,发现药碗旁多了张被雨水晕染的纸条,字迹狂乱:“寅时三刻,祠堂见。
——烬”她攥紧纸条,突然摸到背面还有一行小字——“带上前夜我给你的玉佩。”
可玉佩明明还在枕下!
知棠掀开枕头,浑身血液瞬间冻结——原先的残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染血的棠花簪。
正是方才老夫人手里那支!
寅时刚至,知棠攥着那支染血的棠花簪,踏进了陆家祠堂。
祠堂内烛火幽暗,檀香混着陈旧的血腥气。
陆烬背对着她跪在蒲团上,面前是层层叠叠的陆氏先祖牌位。
“你来了。”
他没有回头,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知棠站在门槛处,夜风灌进她单薄的衣衫,冷得发颤。
她盯着陆烬的背影,忽然注意到他右手手腕上缠着一圈渗血的布条——那是她昨夜挣扎时咬伤的痕迹。
“为什么约我来这里?”
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这支簪子,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陆烬终于转过身。
烛火映照下,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唯有眉骨那道疤泛着暗红。
“因为今日是陆老夫人的寿宴。”
他缓缓起身,从袖中取出一物,“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