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哲彦卿卿的其他类型小说《青柠保质期林哲彦卿卿全文》,由网络作家“鹤羽羽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小姑娘,内心满是纠结与惶恐,这件事不大合乎常理。一旦被他人察觉,大概率会被视作异类,甚至招来异样的眼光,被当作变态也说不定。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常常这样自我叩问,难道是我心理防线出了缺口,滋生了毛病,又或是已然陷入一种近乎癫狂的错乱,才会如此?那天的场景一遍遍在我脑海里回放,每回想一次,脸上就火辣辣地烧。七月的日头像火炭,我浑身湿透地从浴室出来,从上到下只围着一条浴巾。林哲彦这个不靠谱的,骑车带我抄近路,结果把我俩全带进了沟里。浑身上下湿透不说,还蹭了一身泥,不得已才来他家洗澡。刚跨出浴室门,就撞见个小姑娘。她一手攥着融化的雪糕,一手握着明晃晃的菜刀,像只炸了毛的小猫,浑身都写满戒备。我被她这阵仗吓得僵在原地,水珠...
《青柠保质期林哲彦卿卿全文》精彩片段
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小姑娘,内心满是纠结与惶恐,这件事不大合乎常理。
一旦被他人察觉,大概率会被视作异类,甚至招来异样的眼光,被当作变态也说不定。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常常这样自我叩问,难道是我心理防线出了缺口,滋生了毛病,又或是已然陷入一种近乎癫狂的错乱,才会如此?
那天的场景一遍遍在我脑海里回放,每回想一次,脸上就火辣辣地烧。
七月的日头像火炭,我浑身湿透地从浴室出来,从上到下只围着一条浴巾。
林哲彦这个不靠谱的,骑车带我抄近路,结果把我俩全带进了沟里。
浑身上下湿透不说,还蹭了一身泥,不得已才来他家洗澡。
刚跨出浴室门,就撞见个小姑娘。
她一手攥着融化的雪糕,一手握着明晃晃的菜刀,像只炸了毛的小猫,浑身都写满戒备。
我被她这阵仗吓得僵在原地,水珠顺着头发滴在胸口,混着紧张的汗水往下淌。
“你别过来!
我家里人马上就回来!”
她声音发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强撑着举起菜刀。
我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是你哥同学,他骑车带我摔沟里了,这会儿出去给我买衣服……” 话还没说完,她就倒退着往房间挪,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我突然扑上去似的。
房门 “砰” 地关上,震得我耳膜生疼。
躲回浴室里,我靠着冰凉的瓷砖墙直喘气。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通红,也不知是热的还是臊的。
听见她在外面打电话跟林哲彦确认,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可一想到刚才那副狼狈模样,被人当成变态也不冤枉。
后来她递衣服的样子我也忘不了。
隔着浴室门,衣服递过来的时候,指尖碰了一下她的手背,温温软软的。
可她像触电似的,瞬间把手缩了回去。
换好衣服出来,客厅空荡荡的,发现也没在客厅,只有那把菜刀孤零零地躺在茶几上,透着股戒备的意味。
我百无聊赖地在沙发上打了两局游戏,林哲彦这才提着东西匆匆赶回来。
我赶忙起身接过,转身朝浴室走去,打算把剩下的衣物也换了。
刚进浴室,就听见林哲彦趴在清清的房门前轻声说道:“卿卿,我错啦,忘了你今天放学早,没给你留个信儿,把你吓到了,
是哥哥的不对!”
声音矫揉造作,跟平时在学校里咋咋呼呼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这才知道,原来她叫卿卿。
从浴室出来,正撞见卿卿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个头小小的,还不到我的胸口,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
我学着林哲彦的语气道歉,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她还在生气。
可她只是轻轻点头,脆生生地说要吃大虾,一点也不像刚才举着菜刀的小豹子。
厨房里,林哲彦一边切菜一边嘚瑟:“我妹可厉害了,跳了两级,中考状元,现在的高中可是抢着要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满脸都是骄傲。
原来她那玉雪可爱的模样下,藏着这么耀眼的成绩。
晚饭时,林哲彦故意挤眉弄眼地介绍我:“这是江寒日,我们大学风云人物,校草学霸,奖学金拿到手软……” 我被他说得浑身不自在,偷偷看卿卿,她正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寒哥好,我叫林宜卿。”
她抬起头,脸颊有点泛红,“平时在家里,后面每周要出去练舞蹈。”
声音轻轻的,像风吹过风铃。
我忙不迭地夸她,话一出口就后悔,怕显得太刻意,可看她微微弯起的嘴角,又忍不住松了口气。
饭桌上的气氛慢慢活络起来,林哲彦在一旁插科打诨,卿卿偶尔接一句,声音软软的。
我看着她夹菜的样子,纤细的手指捏着筷子,把菜放进嘴里时,嘴角沾了点酱汁都没察觉。
我鬼使神差地想提醒她,又怕唐突,只能假装喝水掩饰过去。
晚上睡在林哲彦房间的折叠沙发上,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调侃:“小江子,你也有今天!
那些追你的女生知道你这么狼狈,不得心疼死……这还不是怪你!”
我心里却泛起涟漪,学校里那些女生的追捧,让我没有丝毫感觉,可今天这个举着菜刀、眼睛亮晶晶的小姑娘,却像颗种子,不经意间就种进了心里。
……林哲彦像台不停歇的复读机,上蹿下跳地抖落着我的 “黑历史”,从被学妹堵在教室送情书,到运动会摔得狗啃泥的糗事,连带着今晚裹浴巾的狼狈都成了他新的笑料。
我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精准砸中他嘚瑟的脸,咬牙切齿道:“闭嘴!”
这家伙顶着鸡窝头夸张地惨叫,我
却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要不是为了等家里装修完工,被迫借住这他家一个月,此刻我早该像拎小鸡似的把他倒提起来,再狠狠揍一顿出出气。
可惜人在屋檐下,我只能翻了个身,把发烫的脸埋进枕头,任由他的聒噪混着窗外的蝉鸣,在闷热的夏夜里发酵成燎原的烦躁。
蝉鸣声裹挟着热浪,在七月的午后掀起阵阵声浪。
我合上发烫的笔记本电脑,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鼠标垫边缘,屏幕右下角的时钟显示 16:47—— 距离卿卿舞蹈课下课还有三十三分钟。
林彦哲凑过来看进度表,发梢还沾着汗:“又去接我妹?
你最近比我这个亲哥还积极。”
他话音未落,我已经抓起车钥匙起身,身后传来他夸张的哀嚎:“江寒日!
项目资料还没整理完呢!”
电梯下行时,镜面倒映出我微蹙的眉。
其实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接送卿卿成了每天最期待的事。
或许是某天暴雨突至,我撑着伞在校门口等到她放学,看她抱着舞蹈鞋冲进伞下,发梢的水珠在路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又或许是她偷偷把自制的草莓布丁塞进我书包,用便签写着 “给辛苦工作的寒哥”,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
舞蹈教室的玻璃门蒸腾着暖光,几个穿练功服的女孩扒着栏杆,像群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我刚走近,她们突然爆发出哄笑,扎马尾的女孩冲我挤眉弄眼:“卿卿!
你男朋友来啦!”
正在换鞋的卿卿手猛地一抖,舞蹈鞋 “啪嗒” 掉在地上。
她慌忙弯腰去捡,发顶的蝴蝶结跟着晃动,像只被惊飞的蝴蝶。
我下意识看向她,只见她耳尖红得滴血,慌乱摆手解释:“不是的!
寒哥是我哥同学,只是顺路来接我……” 声音比蚊蝇还轻,尾音都在发颤。
我弯腰替她拾起鞋子,指尖擦过她微凉的手背,电流瞬间窜上后颈。
“我们走吧。”
她拽着我往外跑,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 “噢 ——”。
晚风裹着香樟气息拂过她发梢,我瞥见她垂在身侧的手,指甲盖涂着透明护甲油,在暮色里泛着珍珠光泽。
“寒哥,你别在意,她们就爱打趣。”
她踢着路边石子,帆布鞋尖卡着半片梧桐叶。
我喉结滚动,声音
不自觉沙哑:“你这么优秀,有追求者很正常。”
我絮絮叨叨叮嘱她别早恋,说男生没经历挫折都幼稚,连自己都觉得荒唐 —— 毕竟我也没谈过恋爱。
她突然停下脚步,夕阳为她睫毛镀上金边,细碎阴影落在脸颊:“那寒哥,你也会觉得我幼稚吗?”
不等我回答,她又自顾自说下去,语气带着少女的娇嗔:“之前有学长送我抹茶巧克力,可我明明最讨厌抹茶味,他也不知道。
还有人给我写肉麻的情书,见了面却还躲着我走……”她突然凑近,身上香气混着汗水气息扑面而来:“所以,我才不会喜欢他们。”
她仰起脸冲我笑,酒窝浅浅的。
“寒哥……” 她欲言又止,突然转身蹦跳着跑向车前,马尾辫在身后晃成一道的弧线。
我站在原地,看她上车时发梢扬起的弧度,心跳声盖过了蝉鸣。
那个夏天的蝉鸣仿佛还萦绕在耳畔,却不知何时已悄然远去。
自那次接卿卿下课之后,我们三人的相处愈发自然融洽。
周末,林彦哲总爱拉着我们去露营。
我们在郊外搭起帐篷,卿卿会像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收集干树枝准备生火。
她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裙摆随风飘动,发丝也被吹得凌乱,却丝毫不减她的可爱。
我默默地将自己带来的野餐垫铺好,又把提前准备好的零食和饮料摆放整齐。
林彦哲则在一旁摆弄着他的相机,说是要记录下这美好的时刻。
夜幕降临,篝火熊熊燃烧,映得我们的脸庞通红。
卿卿坐在我身旁,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跳动的火焰,听林彦哲讲着学校里的趣事。
讲到好笑的地方,她便会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清脆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动听。
我看着她的笑容,心里也跟着暖融融的,不自觉地将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生怕她着凉。
清晨七点的阳光还带着露水的清凉,卿卿已经背着卡通双肩包等在游乐场门口,发梢用彩虹发圈扎成两个小揪揪,在晨风里晃成活泼的逗号。
她穿着薄荷绿的连衣裙,看见我们时像小兔子般蹦过来:“寒哥!
哥!
再晚一点就要排队啦!”
林彦哲揉着眼睛打哈欠,背包侧袋露出半罐咖啡:“祖宗,你昨晚是不是没睡?”
卿卿已经拽着我们往园区跑,发
圈上的小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我昨天查了攻略!
旋转木马九点前不用排队,等到拍完照去坐过山车的时候才刺激!”
旋转木马的暖黄灯光亮起时,卿卿挑了匹白色独角兽,裙摆被木鞍顶起可爱的弧度。
她扶着镀金扶手左右摇晃,发梢的彩虹发圈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嘴角扬起的弧度比旋转木马的弧线还要柔软。
我举着相机蹲在围栏边,镜头里的她突然伸手朝我比耶,腕间的银铃手链滑到手肘。
“江寒日,你拍够了没?”
林彦哲在旁边翻白眼,“再拍下去,我妹要被你拍成迪士尼在逃公主了。”
卿卿笑着踢他:“本来就是公主!
寒哥你说是不是?”
她的目光透过旋转木马的雕花围栏望过来,瞳孔里倒映着流转的灯光,像盛着银河的玻璃罐。
过山车的轰鸣声响彻云霄时,卿卿的尖叫声混着风声灌进耳朵。
我攥着安全杆的手心里全是汗,瞥见她被风吹得变形的脸。
林彦哲在旁边鬼哭狼嚎,我却盯着卿卿发圈上摇摇欲坠的铃铛,生怕它掉下去摔碎。
园区的快照亭里,我们三人的丑照被打印出来:卿卿在过山车最高点瞪大眼睛吐舌头,林彦哲的脸被离心力扯成滑稽的弧度,而我在大摆锤上紧紧闭眼——后来这张照片被卿卿贴在冰箱上,配文 “三个傻子的夏天”。
暮色漫过摩天轮时,卿卿蹲在射击摊位前研究规则。
林彦哲拍着胸脯要露一手,却连气球都没打中。
我接过老板递来的玩具枪,手腕转动间连中五枪,摊主惊呼着递上最大的泰迪熊。
卿卿抱着熊转圈圈,发梢的彩虹发圈不知何时换成了我赢来的蝴蝶发夹,在路灯下闪着微光。
“我就说吧,你寒哥才是隐藏大神。”
林彦哲搭着我肩膀,身上带着啤酒味,“我妹啊 ——” 他突然凑近,我闻见他呼吸里的酒精混着爆米花甜味,“从小到大没服过谁,就服你。”
夜风裹着棉花糖的甜腻掠过耳畔,卿卿在不远处和泰迪熊自拍。
林彦哲的话让我喉结滚动。
远处的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打下丝丝缕缕光线,把她的影子投在青灰色的水幕上,像幅会动的水彩画。
“其实我 ——” 林彦哲的话没说完,就被卿卿的叫声打断。
她举着刚买
的糖画跑过来,蝴蝶形状的糖浆在夜色里泛着琥珀光:“寒哥!
哥!
你们看!”
她的指尖沾着糖汁,在路灯下亮晶晶的,像她每次看见我时,眼睛里跃动的光。
那天晚上回家,我在相册里夹入一张快照:卿卿坐在旋转木马上,裙摆扬起,笑容灿烂。
林彦哲的话在耳边回响,心跳声盖过了车载广播的音乐。
车窗外的霓虹不断后退,而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这个夏天悄悄埋下,像旋转木马的光,看似循环往复,却在每个瞬间都刻下了不同的轨迹。
八月中旬的蝉鸣格外刺耳,阳光斜斜切进玄关,在卿卿的通知书上投下明灭不定的光斑。
她抱着玫红色的信封,发尾还沾着晨露,仰头看我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寒哥,你要记得回来看我。”
我喉结剧烈滚动,胸腔里像塞进团浸了冰水的棉絮,最终只能生硬地点头。
她转身时,发梢扫过我的手背,带着薄荷糖般的凉意,转瞬消失在防盗门的缝隙里。
此后的日子,学术交流会的茶歇台上总摆着草莓慕斯,我望着奶油上鲜红的果粒,机械地用银匙划开,却再尝不出那年盛夏布丁的清甜。
地铁广告屏闪过舞蹈教学视频,我站在人潮中突然驻足,直到身后传来不耐烦的催促,才惊觉自己盯着女孩翻飞的裙摆,想起卿卿踮脚够书架顶层《几何原本》时,发间晃动的蝴蝶结。
深秋的雨夜,书房台灯在木地板上投下幽黄的光晕。
我拂开纸箱顶层的旧试卷,摸到个毛绒绒的物件 —— 那只布丁玩偶歪着脑袋,纽扣眼睛泛着温润的光泽。
记忆突然翻涌,那天电玩城的霓虹灯牌明明灭灭,卿卿攥着游戏币的手心全是汗,却固执地用抓到的所有小挂件,换回这个丑萌的玩偶:“寒哥喜欢吃布丁,这个归你!”
手机震动打断思绪,林彦哲的消息框跳出:“我妹明天生日,聚一聚吧!”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光标,窗外的雨点击打玻璃,在黑暗中划出蜿蜒的水痕。
蛋糕店的冷气裹着奶油甜香扑面而来,玻璃柜里的生日蛋糕缀满草莓,“15岁生日快乐” 的巧克力牌闪着冷光。
卿卿穿着鹅黄色连衣裙走进来,发间别着珍珠卡子,比起初见时,身形抽高了半个头
,举手投足间褪去了少女的青涩。
她许愿时,烛火在睫毛上跳跃,映得侧脸轮廓柔和又朦胧,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呼 ——” 烛光熄灭的瞬间,掌声与欢呼炸响,我却感觉胸腔里有什么轰然崩塌。
原来那些克制的目光、深夜的辗转反侧,都在叫嚣着同一个答案——我对她的感情,早已越过兄长的界限,是最炽热、最隐秘的喜欢。
返程的路上,车载电台播放着苦情歌。
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将后视镜里的霓虹割裂成破碎的光斑。
我紧握着方向盘,指甲几乎掐进皮革,喉咙发紧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才15岁,是好友的妹妹,而我却像被欲望裹挟的困兽,在道德与情感的夹缝中苦苦挣扎。
此后的每个假期,陪林彦哲回家都成了甜蜜的折磨。
我不敢与卿卿对视,却又控制不住用余光描摹她的轮廓:她新换的银杏叶发卡、笔记本上工整的字迹、舞蹈比赛领奖时飞扬的裙摆……这些细碎的片段,被我小心翼翼地收进记忆深处,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反复咀嚼,任由思念如藤蔓般疯狂生长,将我层层缠绕。
而这份见不得光的心事,就像深海里的礁石,表面平静无波,暗涌却永不停歇。
十二月的雪粒子簌簌砸在图书馆玻璃幕墙上,发出窸窣的轻响。
我裹紧羽绒服,拉链几乎抵到下颌,只露出双被寒风吹得发红的眼睛。
脚步刚踏上台阶,身后突然传来踩着积雪的细碎声响,混着刻意压低的雀跃:“江学长!”
转身时,学妹米白色的围巾正巧被风掀起,露出冻得泛红的脸颊。
她睫毛上凝着未化的雪晶,在路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鼻尖冻得通红,说话时呵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水珠:“学长,我、我能和你说句话吗?”
图书馆透出的暖黄灯光漫在她发梢,将深棕色的发丝染成蜂蜜色。
这场景突然与记忆重叠——去年此时,卿卿也是在这样的暮色里,蹲在舞蹈教室外系鞋带,发间的蝴蝶结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同样慌乱的眼神,同样欲言又止的姿态,此刻却在心底泛起截然不同的涟漪。
“学长,我喜欢你很久了。”
学妹攥着书包带的手指关节发白,“能不能…… 给我一个机会?”
她睫毛上的雪晶随着话音轻轻颤抖,像振翅欲飞的蝶。
雪势突然转急,大片雪花扑簌簌砸在玻璃幕墙上。
倒影里的我眉头紧锁,黑色羽绒服裹着僵硬的躯体,活像橱窗里陈列的提线木偶。
胸腔里翻涌着滚烫的岩浆,那些被理智压制的念头疯狂破土:卿卿今天穿的是不是那件浅灰色大衣?
她总爱把围巾松松绕在颈间,这样单薄的装束,在雪天怎么抵御寒风?
“好。”
这个字冲破喉间的桎梏,连我自己都感到惊愕。
学妹的眼睛瞬间亮起,像两簇跳跃的火苗,映得睫毛上的雪晶愈发晶莹。
她开心地将手中的情书递给我,转身跑进了雪幕之中。
而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只觉得那些飘落的雪花都成了锋利的刀片,一下下刮过心脏 —— 这仓促应允的答案,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是困兽在情感牢笼里的垂死挣扎。
平安夜的霓虹在车窗上晕成模糊的光斑,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沁出汗意,反复调整后视镜里领带的角度。
副驾上的礼物盒被我擦了又擦,深蓝色包装纸映着路灯,泛着冷硬的光。
车载电台循环播放着圣诞颂歌,旋律轻快得刺耳,像极了此刻我紊乱的心跳。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温热的气流裹挟着威士忌香气扑面而来。
卿卿趴在原木色餐桌上,发尾松松缠着酒红色丝带,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后颈。
听见动静她猛然抬头,琥珀色的瞳孔里闪过惊喜,又迅速蒙上一层雾气:“寒哥,好久不见!”
话音未落,白川突然举着手机惊呼:“老三,这朋友圈里牵手照是怎么回事?”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刀叉碰撞的轻响都清晰可闻。
林彦哲的大嗓门震得吊灯微微晃动:“江寒日!
藏得够深啊!
要不是川子刷到你女朋友发的动态,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舍友们的哄笑声像潮水般涌来,“老三居然被小学妹拿下了!”
“平时看着挺高冷,原来是闷骚型!”
我僵在原地,目光不自觉地扫向卿卿。
她指尖死死抠着玻璃杯,指甲在杯壁上刮出细微的声响,突然站起身:“哥,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
转身时发梢扫过我的手背,带着令人心悸的凉意。
林彦哲重重拍着我的肩膀,威士忌的酒气喷在耳边
:“总算有人治得了你这冰块脸!”
我扯动嘴角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目光追着走廊尽头那抹晃动的酒红色。
餐桌上的喧闹声此起彼伏,牛排刀叉碰撞的清脆声响里,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卿卿回来时,发尾的蝴蝶结歪向一边,丝带松散地垂在肩头。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刚触到她柔软的发丝,就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
她低垂着眼帘,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寒哥有喜欢的人了…… 真好啊。”
玻璃杯溅起的水珠落在她雪白的袖口,晕开深色的痕迹。
我慌忙去抽纸巾,林彦哲却抢先一步递过去,还不忘调侃:“哟,我们老三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
被女朋友调教的吧!”
哄笑声再次炸开,我攥着悬空的手,只觉掌心的温度都被抽离。
口袋里的手机不停震动,徐棠发来的消息在屏幕上跳动:“明天陪我去游乐园好不好?”
光影明灭间,我盯着那些字,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索然无味。
舍友们还在起哄让我带女朋友来见世面,酒杯碰撞声、调笑声混在一起,像团乱麻缠住我的神经。
我望着卿卿低头切牛排的侧脸,酱汁不小心溅在嘴角,她却浑然不觉。
平安夜的烛火明明灭灭,映得她睫毛下的阴影忽深忽浅,而我只能死死攥住酒杯,任由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
平安夜的雪在黎明前停了,我盯着手机里徐棠的消息,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包厢里的喧嚣渐渐退潮,卿卿始终安静地坐在角落,用叉子戳着盘里的土豆泥,像在雕刻某种心事。
“走啦走啦,去唱 K!”
林彦哲勾着我的脖子,身上的酒气混着雪松香水味,“今天不醉不归!”
卿卿突然起身,发尾的蝴蝶结终于掉了下来:“哥,我有点累,先回家了。
明天还有课……” 她避开我的目光,抓起外套时,袖口的酱汁蹭到了椅背上。
“我送你。”
话如脱缰的野马冲出喉咙时,我的手已经攥紧了车钥匙。
金属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像是要将此刻的慌乱都冻结。
林彦哲在身后吹起尖锐的口哨,戏谑的声音混着餐厅的喧闹撞进耳朵:“老三,你比我还像亲哥啊!”
卿卿的脚步在铺着红毯的门口骤然
停滞,发尾的酒红色丝带轻轻颤动了一下。
可她终究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步伐,靴子叩击地面的声响渐渐急促,像是要逃离某种令人窒息的氛围。
停车场的顶灯散发着惨白的光,在雪地上投下青灰色的影。
寒风卷着雪粒子呼啸而过,刮得人脸生疼。
卿卿走在前面,酒红色丝带在风雪中肆意翻飞,渐渐飘成模糊的线,仿佛随时都会被吹散在这凛冽的夜色里。
我紧走几步,从后座取出围巾“披上吧,别感冒了。”
我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发颤,将围巾递向她单薄的背影。
她缓缓转过身,睫毛上沾着细小的雪晶,在冷白的灯光下闪烁。
“不用了寒哥,你去玩吧!
我自己打车……”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飘落的雪花,却字字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
那双我曾无数次凝视的眼睛,此刻却像蒙着一层冰霜,让我再也无法看透里面的情绪。
我僵在原地,看着她转身拦下一辆出租车。
车门关闭的瞬间,她的身影被隔绝在玻璃之后,变得愈发模糊。
出租车缓缓启动,尾灯在雪夜里划出两道暗红的痕,宛如两道未愈的伤口。
又像极了她衣服上的酱汁,无论怎么清洗,都留下了永远洗不掉的污渍,提醒着我那些无法言说的心事和注定错位的感情。
此后,我们的联系如同被这场风雪切断的电话线,再也没有了任何音讯。
社交软件上,她的头像永远安静地沉在列表里,朋友圈定格在那场生日聚会。
偶尔路过熟悉的街道,或是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青柠香,记忆就会如潮水般涌来,可我只能将那些汹涌的思念,深深埋进心底,任其在寂静的深夜里,开出苦涩的花。
<徐棠送的羊绒围巾裹着玫瑰香水味,像层无形的茧。
我们在商场挑选新年装饰时,她突然拽住我的袖口,指尖点着橱窗里的毛绒熊:“这个和你朋友圈发过的好像!”
玻璃倒影里,她眼睛弯成月牙,而我盯着玩偶胸前的蝴蝶结——和卿卿发间那条丝带,是同样的酒红色。
跨年夜的钟声混着人群欢呼响起时,徐棠踮起脚,发梢扫过我下颌。
她身上的香水味愈发浓烈,像团燃烧的火焰,灼得我胃里翻涌。
当她的嘴唇即将贴上我的,我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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