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投足间褪去了少女的青涩。
她许愿时,烛火在睫毛上跳跃,映得侧脸轮廓柔和又朦胧,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呼 ——” 烛光熄灭的瞬间,掌声与欢呼炸响,我却感觉胸腔里有什么轰然崩塌。
原来那些克制的目光、深夜的辗转反侧,都在叫嚣着同一个答案——我对她的感情,早已越过兄长的界限,是最炽热、最隐秘的喜欢。
返程的路上,车载电台播放着苦情歌。
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将后视镜里的霓虹割裂成破碎的光斑。
我紧握着方向盘,指甲几乎掐进皮革,喉咙发紧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才15岁,是好友的妹妹,而我却像被欲望裹挟的困兽,在道德与情感的夹缝中苦苦挣扎。
此后的每个假期,陪林彦哲回家都成了甜蜜的折磨。
我不敢与卿卿对视,却又控制不住用余光描摹她的轮廓:她新换的银杏叶发卡、笔记本上工整的字迹、舞蹈比赛领奖时飞扬的裙摆……这些细碎的片段,被我小心翼翼地收进记忆深处,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反复咀嚼,任由思念如藤蔓般疯狂生长,将我层层缠绕。
而这份见不得光的心事,就像深海里的礁石,表面平静无波,暗涌却永不停歇。
十二月的雪粒子簌簌砸在图书馆玻璃幕墙上,发出窸窣的轻响。
我裹紧羽绒服,拉链几乎抵到下颌,只露出双被寒风吹得发红的眼睛。
脚步刚踏上台阶,身后突然传来踩着积雪的细碎声响,混着刻意压低的雀跃:“江学长!”
转身时,学妹米白色的围巾正巧被风掀起,露出冻得泛红的脸颊。
她睫毛上凝着未化的雪晶,在路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鼻尖冻得通红,说话时呵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水珠:“学长,我、我能和你说句话吗?”
图书馆透出的暖黄灯光漫在她发梢,将深棕色的发丝染成蜂蜜色。
这场景突然与记忆重叠——去年此时,卿卿也是在这样的暮色里,蹲在舞蹈教室外系鞋带,发间的蝴蝶结随着动作轻轻颤动。
同样慌乱的眼神,同样欲言又止的姿态,此刻却在心底泛起截然不同的涟漪。
“学长,我喜欢你很久了。”
学妹攥着书包带的手指关节发白,“能不能…… 给我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