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儿江柳儿的其他类型小说《侯门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江从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回回廊影·苔痕初印双鸳迹诗曰:“红粉易凋金缕歇,朱门深锁玉楼空。十年梦醒繁华散,一夕魂销断梗逢。莫道桑榆非晚景,须知露水有朝浓。等闲识得东风面,却向苍苔认旧踪。”看官听说,世间最是风月难禁,纵是簪缨世族、钟鸣鼎食之家,亦难免有红绡暗度、珠箔偷扪之事。今日说这故事,发生在应天府云锦侯府,主角便是府中老夫人江氏柳儿。年方四十,生得是“芙蓉如面柳如眉”,虽已徐娘半老,偏有那一种“梨花带雨晚来娇”的风韵。更兼心机深细,手段圆活,自十七岁嫁入侯府,二十余年稳坐主母之位,却在这春深似海的侯门里,酿就一段风月官司。第一回回廊影·苔痕初印双鸳迹暮春时节,侯府后园的西府海棠开得正盛。江柳儿扶着朱漆栏杆,看那花瓣纷纷扬扬落满青石小径,忽然听见角门处...
《侯门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第一回 回廊影·苔痕初印双鸳迹诗曰:“红粉易凋金缕歇,朱门深锁玉楼空。
十年梦醒繁华散,一夕魂销断梗逢。
莫道桑榆非晚景,须知露水有朝浓。
等闲识得东风面,却向苍苔认旧踪。”
看官听说,世间最是风月难禁,纵是簪缨世族、钟鸣鼎食之家,亦难免有红绡暗度、珠箔偷扪之事。
今日说这故事,发生在应天府云锦侯府,主角便是府中老夫人江氏柳儿。
年方四十,生得是“芙蓉如面柳如眉”,虽已徐娘半老,偏有那一种“梨花带雨晚来娇”的风韵。
更兼心机深细,手段圆活,自十七岁嫁入侯府,二十余年稳坐主母之位,却在这春深似海的侯门里,酿就一段风月官司。
第一回 回廊影·苔痕初印双鸳迹暮春时节,侯府后园的西府海棠开得正盛。
江柳儿扶着朱漆栏杆,看那花瓣纷纷扬扬落满青石小径,忽然听见角门处传来“吱呀”一声响。
抬眼望去,见个青衫家丁正担着两筐新剪的枯枝走过。
“慢些走。”
她抬手轻叩栏杆,声音里带着三分慵懒。
那家丁慌忙放下扁担,垂手立在花影里,抬头时倒让江柳儿怔了怔——生得好一副眉目,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如刀削,“回夫人的话,小的叫姜渊,前日才从外院拨来管花草。”
少年声音沉稳,却在触及她目光时微微发颤。
江柳儿见他袖口补丁细密,指节上沾着新泥,腕间却隐约露出半截褪色的丝绦自那日后,后园的牡丹开得格外殷勤。
江柳儿每日辰时必来花厅,看姜渊侍弄花草。
他浇水时手腕翻转如握笔,修剪枝叶时竟懂得“去其繁冗,存其风骨”,倒比那老花匠更有几分意趣。
一日细雨初歇,她见姜渊蹲在太湖石旁补种鸢尾,青衫下摆浸了水,贴在挺直的脊背上映出隐约的肌理。
少年慌忙起身,衣摆上的泥点溅到石案上:“夫人折煞小的,小的不过粗使奴才……”话未说完,江柳儿已从袖中取出一方月白羽纱帕,亲手替他拭去额角的汗:“莫要妄自菲薄,我看你侍弄花草时,倒像是在作画呢。”
触到他灼热的皮肤,帕子上的茉莉香混着青草气息,在春日的湿气里漫出一丝暧昧。
侯府设宴款待御史中丞。
江柳儿陪着女眷在水榭吃茶,忽见
不住咳嗽出声。
“可是受了寒?”
江柳儿回头,目光扫过姜渊皲裂的唇角,袖中摸出个锦盒,“这是太医院的膏药,你晚间抹些。”
古文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手中的狼毫在“山茶”二字旁洇开墨团。
巳时过半,三人围坐在炭盆旁整理花谱。
姜渊捧着《花镜》认图,粗指戳着“瑞香”的彩绘:“这花小气得紧,倒不如夫人房里的含笑,开得热闹。”
江柳儿被他逗笑,指尖敲他额头:“蠢物,瑞香别名‘睡香’,文人最喜它‘无意苦争春’。”
古文接口:“元好问有诗‘香中人道睡香浓,谁信丁香嗅味同’,倒与姜大哥的妙论暗合。”
话一出口便觉不妥,见姜渊拧眉不懂,柳儿却笑着替他解释:“他说你虽不懂诗,却暗合诗理呢。”
说着便握住姜渊的手,在他掌心画“香”字,指腹碾过他掌心的薄茧。
炭盆里的松炭“噼啪”炸开火星,古文只觉眼前这幕刺目——她写诗时,用的是羊毫蘸朱砂,一笔一画写在澄心堂纸上;此刻教奴才写字,却直接用指尖在掌心勾勒,墨香混着体香。
姜渊奉命去搬冰裂纹瓷盆,古文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夫人对姜大哥,倒像是对自家兄弟。”
“古先生可知,侯府的奴才,哪个不是隔着三层心?
唯有他……”忽然停住,将烧红的炭块夹进铜炉。
古文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起前日在花厅,见她替姜渊整理衣襟,那奴才脖颈处有片淡红的指痕——分明是女子掐出来的印记。
他从袖中取出半阙未写完的《清平乐》:“晚生昨日得句‘檀郎粗手,偏解香痕扣’,夫人可愿润色?”
江柳儿扫过词稿,见“檀郎”二字下画着个扛扁担的小人,旁边是持笔的书生,嘴角忽然勾起。
她取过狼毫,在“粗手”旁添了“能护”二字,又在“香痕扣”下画了朵并蒂莲:“古先生的词,倒比《花间集》更见真意。”
话音未落,姜渊已抱着瓷盆进来,见两人凑在案头写画,盆沿的冰碴子滴在青砖上,砸出细碎的响。
江柳儿要回房更衣,临行前特意交代:“姜渊,你教古先生辨识花泥;古先生,你教姜渊念《花名诗》。”
说罢抛下个意味深长的笑,裙裾扫过两人时,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茉
姜渊抱着青瓷花瓶进来,瓶中插着新折的白海棠,花瓣上还凝着水珠。
她有意指点:“这花枝斜得有趣,倒像是‘偷来梨蕊三分白’的意境。”
旁的贵妇人皆笑她雅致。
席散后,江柳儿独留花厅,命姜渊重新插花。
烛影摇红中,少年的影子在屏风上摇曳,她忽然伸手按住他持花的手:“这般长枝,该配细颈瓶才是。”
温热的掌心相贴,姜渊浑身僵硬,花瓶“当啷”落地,碎瓷片划伤了他的指尖。
江柳儿忙掏出手帕裹住他的手,却故意在他腕间那截丝绦上捏了捏:“这丝绦花色雅致,可是哪家姑娘送的?”
姜渊慌忙后退半步,帕子从指间滑落:“回夫人,这是小的亡母所绣……”声音哽咽,竟说不下去。
江柳儿见他眼中泛起水光,想起自己亡故的母亲,心中竟生出几分怜惜:“明日去账房领两匹蜀锦,替你做身新衫。”
顿了顿,又补一句:“莫要再穿补丁衣服,倒显得我侯府苛待下人。”
雷雨大作。
江柳儿刚要歇下,忽见窗纸上闪过一道人影——是姜渊冒雨收晾在廊下的书卷。
她披了件青纱衣出门,见少年浑身湿透,怀里却护着一摞用油布裹好的书,正是前日她随口提起的《楚辞章句》。
“怎的这般痴傻?”
少年的指头在她掌心轻轻颤抖,像只受惊的蝴蝶,却终究没有挣开。
姜渊忽然跪下,额头抵着冰凉的青砖:“夫人莫要戏弄小的,小的……小的只是个奴才。”
她伸手托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情欲与恐惧:“在我眼里,你从来不是奴才。”
摩挲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在角门初见,你腰间的兰花汗巾,便让我想起年轻时读过的《花谱》——‘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
窗外的蝉忽然叫得急了,日影在砖地上投下斑驳的花影。
姜渊抓住她的手腕,却又像被火烫到般松开,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江柳儿见他这般情状,心中竟生出几分欢喜,原以为四十岁的人了,早已心如古井,却不想这少年的眉眼,偏生搅起千层浪。
七夕那日,侯府在后园放河灯。
江柳儿趁乱将一只绣着并蒂莲的锦囊塞进姜渊手中,低声道:“戌初,西角门。”
姜渊捏着锦囊站在紫藤花架下,看那锦囊上的针脚
手,将佛珠推回去:“夫人心里有小的便罢,何苦……”话未说完,已被她用吻堵住。
正是:“檀栾影里两鸳争,一泓春水深复深。
莫道侯门无净土,花心原是万缘根。”
第五回 朱门断·忍把浮名换浅斟诗曰:“十年母仪鬓成霜,一夕春心破茧房。
忍抛金缕牵衣子,且向青蚨问暖凉。
墨池飞出金鸾诰,花坞耕成白玉堂。
从来风月无凭据,赚得浮生半日狂。”
看官听说,世间最是情字难断,纵是“慈母倚门”,也抵不过“芳心暗许”。
上回书说到江柳儿与姜渊、古文暗通款曲,不想这侯府深宅原是“墙有耳,瓦有缝”,偏教她亲生的侯府世子撞破了蹊跷。
今日便要讲这“断发难续骨肉缘,弃珠甘作沧海客”的决绝事。
第五回 朱门断·忍把浮名换浅斟侯府世子楚泽川来给母亲请安。
刚转过九曲回廊,忽见西角门内闪过道青衫影——是常来抄书的古文,“父亲亡故,母亲竟在……”他捏紧玉扳指,指节发白。
顺着青石小径寻去,耳房窗纸上映着三道人影:姜渊赤着膀子替母亲揉肩,古文捧着书卷念《牡丹亭》,案上摆着两串佛珠,檀木的香气混着胭脂水粉,从窗缝里漏出来。
“母亲!”
他踢开门,鎏金暖炉“当啷”翻倒,炭火星子溅在姜渊背上,烫出个红印。
江柳儿慌忙披上外衫,鬓间的玉簪歪在一边:“泽川,你怎的……”话未说完“好个侯门主母!”
楚泽川捏碎佛珠,檀木珠子滚落满地,“父亲去世,你便与奴才、书生私通,置侯府百年清誉于何地?”
江柳儿望着儿子通红的眼,想起他三岁时发烧,自己整夜抱着他在回廊走动,此刻那些记忆却像隔了层毛玻璃,只看见他腰间的侯府玉佩闪着冷光:“泽川,你可知为娘这二十年,在侯府过得是何等日子?”
“住口!”
楚泽川甩袖打翻案上的《璇玑图》,墨字在青砖上洇成血痕,“明日便请族老来议,废了你这主母之位!
江柳儿独坐佛堂。
长明灯下,她望着观音像低垂的眉眼,忽然取下鬓边金钗,割断束发的丝绦。
乌发如瀑散落,遮住半张泪痕斑驳的脸——自十七岁嫁入侯府,她便再未见过自己这般狼狈模样。
“夫人……”姜渊的声音
从门后传来,带着风雪的凉意。
她打开门,见他怀里抱着个包袱,里面是她常穿的素纱襦裙,“世子已去族里递了状子。”
古文从阴影里走出,镜片上蒙着层白霜,“晚生方才听见,他们要将你禁足佛堂,直到……”话未说完她忽然笑了:“二十年的侯门主母,我早当腻了。”
侯府后巷的角门“吱呀”开了条缝。
江柳儿提着个小木箱,里面装着陪嫁的玉扳指、姜渊攒的茉莉花瓣,还有古文未写完的状元卷。
她回头望了眼侯府匾额,“云锦侯府”四个金字在灯笼下泛着光,想起进门那日,自己头上的凤冠重得抬不起头。
“从今日起,我只是柳儿,不是什么侯门主母。”
巷口传来马蹄声,是姜渊雇的马车,车辕上绑着两串红绸——原是他偷偷替她备的“出阁”喜绸。
马车驶过朱雀桥时,东方既白。
江柳儿从车窗望见侯府方向腾起浓烟——是世子在烧她的妆匣。
胭脂水粉的香气混着焦糊。
“后悔么?”
古文握住她冰凉的手,掌心的墨香盖过了焦味。
她望着车窗外渐远的朱门笑出声:“当年嫁入侯府,我便像株被移栽的梅,根须都泡在冰水子里。
如今……”她转头望着姜渊,“倒像是回到了十七岁,还未嫁人的年纪。”
春闱放榜那日,江柳儿正在姜渊新开的“绿芜园”花坊里侍弄嫁接的双色牡丹。
忽有快马送来喜报,古文竟中了状元,策论里写“治国如治园,需去其苛政,存其本心”,圣上大赞,钦点为翰林院修撰。
“柳儿快看!”
姜渊举着喜报跑进来,粗指戳着“古文”二字,“小的早说这酸秀才了不得,如今真成了‘文曲星’!”
他身上带着新翻花泥的潮气,——自她教他识字后,竟无师自通,把花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月中,古文身着绯色官服来。
你如今是朝中重臣,我只盼你……”话未说完,已被姜渊塞了朵刚开的绿梅在鬓边,粗声粗气:“酸秀才整日之乎者也,哪有小的花坊热闹?
夫人且闻闻,这梅香里还带着你教的‘龙涎香墨’味呢。”
三人在花棚下笑作一团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是侯府的老管事,捧着她的庚帖与和离书:“世子说,夫人既已心属外臣,侯府自当放你自由。”
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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