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山茶林抖音热门》,由网络作家“玄乙落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我最清晰的记忆是在医院病床上睁开眼的那一刻,我看到一个男人大声叫着医生急匆匆地跑房门,一个女人坐在床边握住我的手又哭又笑,很快,男人带着几个医务人员人返回,我在医生的指引下做了各种动作,眼前的一切很陌生,我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叫医院,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叫医生,也知道国家社会、马路红绿灯、吃饭睡觉运动……就是不记得自己是谁叫什么住哪有什么亲人,我把十一岁之前的家全忘了。医生诊断我是大脑受到过度刺激选择性遗忘了之前的事,那一男一女自称是爸爸妈妈的人说忘了或许是件好事。为什么忘记亲人会是一件好事?爸爸妈妈对我很好,在我住院期间一直陪伴着我,虽然不能确定他们说的真真假假,但我想真心是不会骗人的。我也逐渐相信医生对我的诊断,我的记忆力和接受新事...
《结局+番外山茶林抖音热门》精彩片段
一我最清晰的记忆是在医院病床上睁开眼的那一刻,我看到一个男人大声叫着医生急匆匆地跑房门,一个女人坐在床边握住我的手又哭又笑,很快,男人带着几个医务人员人返回,我在医生的指引下做了各种动作,眼前的一切很陌生,我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叫医院,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叫医生,也知道国家社会、马路红绿灯、吃饭睡觉运动……就是不记得自己是谁叫什么住哪有什么亲人,我把十一岁之前的家全忘了。
医生诊断我是大脑受到过度刺激选择性遗忘了之前的事,那一男一女自称是爸爸妈妈的人说忘了或许是件好事。
为什么忘记亲人会是一件好事?
爸爸妈妈对我很好,在我住院期间一直陪伴着我,虽然不能确定他们说的真真假假,但我想真心是不会骗人的。
我也逐渐相信医生对我的诊断,我的记忆力和接受新事物的能力都很差,说话做事很迟钝,意识很难准确地控制肢体,每天必须做各种艰难的记忆训练,那些训练和一些新旧事物混杂在一起,还有一些是不是一闪而过的模糊画面,我常被脑海里的各种信息混淆,有时甚至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发生过的哪些是想象或梦里出现的。
很多个夜我都在错综复杂的画面中惊醒,每次醒来它们又像泡沫一样消失不见。
他们说遗忘了就是不再重要,可我总觉得我忘记的是非常重要的事。
出院后,我跟着父母回到家,是一个新房子,他们说这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我在房子里来回看了好几遍,里面的每一个角落都洁净如新,墙上挂了很多照片却没有一张全家福,家具、电器、服饰都有一种新的味道,父母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我下意识否定自己的直觉,也愿意相信他们的每一句话。
丢失的记忆是过去的房门钥匙,我的记忆重新开始,只能打开一扇新的门。
我在父母的关照下度过了身心煎熬的五年。
我一直很认真地学习,却长期垫底,很多同学都嘲笑我是笨蛋却羡慕我可以不上体育课,我借口患有心脏病,不敢告诉他们其实是我脑子有病。
被梦惊醒的夜里我还常带有父母激烈争吵的声音,每次我只能在床上坐到天亮,他们之间那些模糊的言语和争锋
相对的语气让我感到无助,但又自私的希望他们能早点分开,因为我快要被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监视压得喘不过气。
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下,他们给我安排了两个保镖,美其名曰是保护其实是控监控,他们限制了我的行程,除了家和学校哪都不能去。
十五岁时,那个所谓的家终于在父母的相互推搡下倒塌,我在律师事务所坐了一天,听他们你争我夺地分割财产,我感到自己丢失的不仅是记忆还有情感。
我和这栋房子最后分给了妈妈,她把房子拍卖后带我搬去了学校附近,搬家的时候我只拿了一箱书,那五年里只有书籍在真正安抚我的身心。
珍贵的东西少之又少,喘息着却还在不断地失去。
原以为父母破裂的婚姻也会破裂他们拷在我身上的枷锁,父母离婚后依旧疯狂地沉浸在各自的事业里,改变的只有跟在我身后的保镖和父母每天定时定点发来的消息,生活像只巨大的机械钟,每天都在提醒着我活在牢笼里。
我忘了很多事但总记得一种感觉,一种温暖可靠信赖的亲情感,我不相信血缘至亲会是窒息的铁枷。
那年寒假,C城的部分区域开放了烟花禁令,我以邀请邻居共祝新春为由向社区提出放烟花申请,社区批准除夕夜时可以在指定地点燃放。
除夕那天我订购了一百箱烟花,支开了身边所有保镖去布置场地,我假装很开心,他们也放松了警惕,等他们走后我一个人去了天台。
在伪装的那几个小时里,我真的以为自己很开心,可一踏上天台所有的伪装都自动卸下,当第一束烟花冲上天空的声音响起,我已经站在天台的围墙,一束又一束的烟花接续绽放,七彩的火花把不远处的夜空照得绚亮,城市的夜空很少能看到如此美丽的星星。
消防车的声音在一声声烟花爆破中响起,远处的人都在仰望新春,但我只想要自由,那些奔跑的慌乱的人群,今夜就是我们诀别。
我跟着星星一起下坠,冷空气瞬间把我裹挟,失重后肢体本能地变得僵硬,大脑充血呼吸困难心跳加速,眼前忽然闪现出一片茂密的山茶林和幽静的星空,我想抓住那熟悉的景色却很快听见骨头和地面的撞击,还有脏腑破裂断骨
穿插进血肉里的声音。
裹挟我的换成堂皇的自由和恐惧。
我的知觉一点点消失,模糊的人影慢慢与黑夜融为一体,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无和深沉寂静的恐怖的黑暗。
身体的痛感直线式地消散,我似乎变成了一缕在虚无里游荡轻烟,在不同的地方像行星一样转圈,这应该就是死亡,飘在无边无尽,荡在无尽无边。
不知过了多久,恍然间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像个少年又像只飞鸟。
“合宜!
合宜!
张合宜——!”
橘色的路灯打在少年的背上勾勒出他的大致轮廓,我逆着光看不清他的具体面容,他把我拉起来背在背上,茶树、星空像是一场梦。
他背着我沿着一条乡间柏油路走向前方一幢城堡似的房子,他走到哪路边的灯就在哪亮,他不停地把我往上掂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比小时候重了这么多!”
我在他的背上感到很安心,脑袋耷拉在他的肩颈,我们走进房子,门外的风吹得房内的窗帘都扬起来,他的脚步沉稳又轻盈,身上有股淡淡的山茶花香,干净清新淡雅幽静。
第一次不用担心梦里会有想抓抓不住的光影和尖利刻薄的争吵。
<二“合宜快下来吃饭了!”
“来了!”
我推开卧室的折叠窗,站在阳台大声对楼下的哥哥回应了一声,远处的雾气还没散开,整个茶园里一片迷蒙,我转向卧室墙上的时钟,正好五点整,今天哥哥回来得比之前提早了一个小时。
阳台上的花全都干枯了,梳妆台上的粉色绣球花瓣落得到处都是,我简单洗漱完,把枯萎的花全都收在一起打算吃完饭去后院学黛玉葬花。
已经半年没修剪过头发,厚重的波浪卷拖到腰间,夏季真的很不舒服。
才走到楼梯口哥哥又在催促,“你快点!
每次都慢吞吞的。”
“今天也太早了吧!”
哥哥系着围裙坐在餐桌,正在给面包抹山茶花酱,他的自然卷长到肩膀,借了我的橡皮筋扎在脑后,如果不说他还真像个姐姐。
我顿时笑出声,他用抹酱的勺子使劲敲在我额头上。
“很痛啊!”
我的白眼快翻上天,“要不是你拉着我受罚,我才不会黑了一个度!”
“我不是给你做饭了嘛!”
他把手上抹好的面包
递给我,龇牙咧嘴对我一个假笑。
我把一个纸袋子提到餐桌上,让他看里面干枯的花,“天太热了,才七天没浇水阳台上的花全干枯了,你赔我!”
他耸耸肩,瞄了眼袋子,继续吃早饭,漫不经心地走到厨台后,抱出一大束红色绣球“小气鬼,呐,早上才送来的。”
我把面包全塞进嘴里,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一大束鲜艳的红色绣球,面包哽在喉咙差点没吞下去,那花可真是鲜艳得过了头衬得哥哥更像个姑娘似的,只是这几天在茶园里修理树枝,他变得又黑又瘦,不然会更加的“娇艳欲滴”。
爸妈的好基因全被他抢了。
“谢谢哥哥,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粉色和蓝色的绣球花,下次记得啊!”
“知足吧你一天天的,住着大房子,吃着免费的早餐,还有我这么帅气的哥给你买花钱,真该把你也送去军校体会体会人间疾苦。”
“哎呦!
我又没逃过学。”
我抢过他怀里的花,急匆匆跑上楼,慌忙间在楼梯上摔了一跤,花束太大太重,抱在前面挡住了视线,脚下踩空整个人都往前扑了下去,我的头撞在花束的花泥上保住了面相,小腿骨磕到阶梯木板起了一大块淤青。
现在换哥哥在厨台后幸灾乐祸。
哥哥找来碘伏给我伤口消了毒,替我包扎时嘴角还止不住地笑。
“待会就打电话给爸妈告状!”
“你告到中央都没人理你,他们一个飞欧洲一个飞美洲,不到下个月是回不来的。”
我被他得意的样子气到,委屈得哇哇大哭出来,眼泪鼻涕一把一把地流,不是为了哥哥的幸灾乐祸,而是不知道还要顶着大太阳跟着他在茶园里捡多久的树枝。
我就不该为了吃答应帮他清理地上剪下来的残枝。
哥哥手忙脚乱地拿纸给我擦眼泪,“祖宗别哭了,今天不让你去捡树枝了,带你去看姑奶奶。”
我止住哭声将信将疑地盯着他,身体还在微微抽动。
前几年哥哥被送去军校一直是姑奶奶在照顾我,三个月前哥哥一回来她就搬回了乡下,说还是喜欢有老朋友的地方。
“真的,我东西都准备好了!”
“你跟老爸报备了吗?”
“早说过了。”
姑奶奶的家离茶园开车三个小时,哥哥没带司机,亲自载我去。
我们家亲戚很少,爷爷辈的现在只
剩下一个姑奶奶,她是从茶园嫁到那个小乡镇的,听说是为了保命。
这是我第一次去姑奶奶的家,哥哥也是在很小时去过一次,如果不是姑奶奶之前来照顾我,我都不知道家里还有其他亲戚。
到了姑奶奶家刚好是饭点,她给我们做了一大桌的菜,哥哥一进屋就开始啃水煮玉米,他总把玉米啃得乱七八糟,玉米棒上剩下的玉米估计都能有半两。
“咦~别浪费粮食啊!”
我把手上的玉米给哥哥看,啃过的玉米棒上没有半粒玉米,“姑奶奶教我的,先咬开两排再一排一排的啃,厉害吧!”
哥哥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我就是太饿了!
早上的面包都被你吃光了!”
“路上我不是给你喝水了嘛。”
哥哥举起玉米棒作出要打我的架势,我躲在姑奶奶身后对他做鬼脸。
姑奶奶很喜欢看我跟哥哥打闹,看见我们总让她想起她跟爷爷小时候。
“姑奶奶你别护着她,皮得跟个男孩一样!”
“是!
跟你一样!
哈哈哈!”
姑外婆和我对视一眼,我们都笑了起来,哥哥小时候可是出了名的顽皮。
哥哥被搪塞到没话说,只能端端正正地坐下开始吃饭。
午饭后姑奶奶提出带我们到镇上转转,我很乐意去看看她这些年生活的地方,但丝毫没注意到哥哥脸上得异样,他在收拾碗筷时不停地叫我做些不相干的事,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三等哥哥收拾好,姑奶奶就带着我们出门。
小镇只有南北两条街,旧街北边,新街在南边,两条街把小镇分成两部分。
我们先在新街上走,姑奶奶走在我跟哥哥中间,路上遇到好些个打招呼的老朋友,她停下寒暄几句,然后满脸骄傲地跟他们介绍身边的两个小辈,“我们老张家的,哥哥刚从军校毕业,在C城开了家影视公司,妹妹上小学六年级,画画特别好。”
“姑奶奶,我今年已经十五岁,明年就要上高一了。”
我看着姑奶奶,她似乎没听到我的话,只一个劲地和旁人说笑,那些老人们也没理会我,“都好孩子,我记得……是啊是啊,我来这都有六十几年了。”
姑奶奶和老人们的对话说得云里雾里,我看见他们的嘴唇在动,听清楚的话却只有那几句,我恍然间觉着这个场景似曾相
识,哥哥从身后拍我脑袋“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淡淡地摇头,自己也不清楚刚刚具体在想些什么。
“老人家年纪大了记错事很正常,你看她多开心。”
姑奶奶笑的时候脸上没什么皱纹,我时常忽略了她的真实年龄,内心不觉生起一阵愧疚,我年纪轻轻也总是忘东忘西更何况是个八十几岁的老人,自责不该当着外人的面扫老人家的兴致。
我们沿着新街走了个来回,然后从丁字路口沿着一条陡坡上旧街。
斜坡的最上面有家老茶馆,姑奶奶指着小镇上唯一的老茶馆给我们看,那是她一个老姐妹开的,她年轻时老爱来这喝茶打牌,是镇上有名的麻将好手,老姐妹生病归西后她女儿接手,但老茶馆的生意却一年不如一年。
姑奶奶带着我们走进茶馆,才到门口,就出来一个穿着素朴的中年女人,她看着姑奶奶,笑意盈盈,走过来挽住老人的手亲昵地叫干妈。
女人叫人从后屋端出两根长木凳和一根方木凳,我们四人围着方木凳相对而坐,我和哥哥坐一方,她和外婆坐一方,她又叫人端来一盘西瓜放在中间让我和哥哥吃,我和哥哥一边吃瓜一边听她跟外婆聊天。
我四下观察着茶馆,这是个很老的馆子,面积不大,里面放的都是些没刷漆的木头制桌椅,上面有很多老伤疤,刀刻的、油渍浸的、烟灰烫的,天花板上挂着四顶三叶风扇,风扇叶已经变色,四面白墙上有很多印子,墙角还接着蜘蛛网,我的眼睛从蜘蛛网上转到一个喝茶的中年男人的背影上,那个男人穿着灰绿色条纹衬衫和深蓝色长裤,皮肤黝黑背脊微陀,鞋上裤脚上都沾了很多泥,他喝了口茶弯腰把裤脚挽到小腿肚,弯下去时插在后裤腰里的刀柄露出来一半,他挽好裤子伸手摸了摸后裤腰里的刀,忽然转头对着我笑,他满脸的褶皱,缺了几颗牙,牙齿因常年喝茶被染成恶心的黄色。
我被男人的笑吓住,下意识抓住哥哥的胳膊,哥哥用手蒙住我的眼睛突然要和我做游戏,他在我背上写字让我猜,我感受到哥哥的指尖在我背上缓缓移动,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到背上,心里的害怕瞬间消失,他写完我就猜出了答案“是开心!”
我挪开哥哥的手,他对我
竖起大拇指,我想换他来猜,姑奶奶在女人的搀扶下起身示意我要回家去,女人叫我们等等,她从茶馆里拿出一袋本地产的梨给我,说是给我的见面礼,怎么会送梨作为见面礼?
我们告别了那女人往回走,她站在茶馆门口久久注视。
走到街口转角,我的心脏突然剧烈地疼痛,我感到不能呼吸,眼泪不由自主地往流下来。
我僵滞在原地,觉着前后的像钟的指针一样在旋转,身后的女人和茶馆在眨眼间变得透明,周围的一切也都一点点在褪散,只有哥哥在继续向前。
“张知行!”
我终于想起那个被遗忘的名字,时间好像又回到十一岁那个血色的夏天。
四我出生后,除了张知行当兵的那三年一直都是他在照顾,于我他是哥哥也是父亲。
十一岁那年,二十四岁的张知行瞒着家人从军校退学回到C城开始创业,爸爸知道后很生气,罚他七天之内把一座山的山茶树都修理一遍。
家里产业大但从来不请阿姨,张知行说他在三四岁时就开始学着做饭,不像我这么大了连酱油和醋都分不清。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时我就会偷偷点外卖,张知行很会拽我小辫,他以每天给我做饭为条件要我帮他清理修剪下来的残枝。
我为了不被爸妈发现点外卖,每天早上七点到中午十二点去茶园帮他清理残枝,他为了早点完成任务,每天早上四点出门,晚上十二点才收工,八月的太阳毒辣林子里蚊虫众多,他咬着牙真的在七天内修理完了整座山的树枝。
我跟着他过了七天军训生活,他从军校回来后真的变了很多,那七天他整整瘦了十三斤。
第八天,他说带我去看姑奶奶,早上还奖励了我很大一束粉色绣球花,我开心得竟在楼梯间摔了一跤,那本应该是很愉快的一天。
午饭后姑奶奶带着我们在小镇上散步,走到旧街下的老茶馆,茶馆老板娘见到姑奶奶就兴致勃勃地跑出来拉着姑奶奶说话,她告诉姑奶奶自己终于摆脱了那个赌鬼,之后茶馆也会搬去新街。
老板娘的妈妈跟姑奶奶是好姐妹,她一直称呼姑奶奶为干妈,我第一次见她,她给了我一个红包作为见面礼。
我收了红包打算到另一条街上买些水果作为回礼,走到街角处一个五大三
粗的男人撞倒我抢走了红包,我爬起来追着那个男人不依不饶,街边的行人被我的叫骂声吸引,男人看到人群聚集变得气急败坏,他从裤腰里掏出一把菜刀在空中乱砍,我从旁人口中得知他是茶馆老板娘的赌鬼前夫,离婚后他又去赌钱欠了很多债。
从小张知行就教育我遇事要冷静,男人在空中挥舞菜刀把人群吓退,后又举着刀向逼近我,我举起双手一步步往后退,一旁的行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在退到离他一米的距离时,我转身奋力往回跑,嘴里不停地喊着救命,可才跑几步男人的刀就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个男人单手拖着我走进茶馆,冲着老板娘大吼“给钱!
不然我杀了她!”
他怒目圆睁真有一种要杀人的架势。
茶馆里的顾客都被吓到街道上,姑奶奶急得晕了过去,老板娘让人帮忙把姑奶奶送去医院,她和张知行一边安抚男人的情绪一边想办法解救我。
我的脖子被刀刃划出鲜血,恐惧占据了我的痛觉,我咬着牙丝毫不敢发出声音。
张知行趁男人不注意一把夺过男人手上的刀将他反手擒住,我摸着脖子踉跄到墙角,老板娘在身后大声喊叫“小心!
他精神不正常!”
男人发疯了似的挣脱张知行,警笛声已经响起,张知行用尽全力控制住男人却还是让他逃脱,他用自己的头狠狠地撞击张知行的腹部,抢过菜刀把张知行按在地上,一刀一刀不停地砍下去。
我亲眼看着张知行被那个疯子砍得满身满嘴都是血,我大声尖叫出来却助长了疯子的情绪,过去阻止的几个人全都被砍伤,从警笛传来到警察枪击疯子只过了不到两分钟,短暂又漫长的两分钟,小镇除了个祸害,把我的哥哥永远封印在它的老茶馆里。
我亲眼目睹了张知行死前的惨状,主动选择了遗忘。
父母为了保护我,对我掩埋了张知行的所有,他死后不到半年姑奶奶也走了,父母对我的过度保护无形中加重了我的病情,我在十五岁的除夕夜选择了跳楼自杀。
我回忆十五年来的种种,感到脑袋里有个东西在打转,我又回到坠楼的场景,身体失重往下沉,周围的一切已经完全变得透明,张知行背着我走在一个未知的世界里,他仍是二十四岁的模样
,晒黑的皮肤,眉目英挺,卷曲的头发垂到肩膀,还穿着那个夏天的T恤。
“别哭,我会让你一直开心的!”
张知行背着我踏进一透明的扇门,一只燕子飞过来围着我们转,我听见他们在对话。
“她醒后记忆会从十五岁重新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嗯。
你会变得和我一样吗?”
“有可能。”
“记得帮我守好茶园,还有他们。”
25.6.24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