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我,龇牙咧嘴对我一个假笑。
我把一个纸袋子提到餐桌上,让他看里面干枯的花,“天太热了,才七天没浇水阳台上的花全干枯了,你赔我!”
他耸耸肩,瞄了眼袋子,继续吃早饭,漫不经心地走到厨台后,抱出一大束红色绣球“小气鬼,呐,早上才送来的。”
我把面包全塞进嘴里,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一大束鲜艳的红色绣球,面包哽在喉咙差点没吞下去,那花可真是鲜艳得过了头衬得哥哥更像个姑娘似的,只是这几天在茶园里修理树枝,他变得又黑又瘦,不然会更加的“娇艳欲滴”。
爸妈的好基因全被他抢了。
“谢谢哥哥,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粉色和蓝色的绣球花,下次记得啊!”
“知足吧你一天天的,住着大房子,吃着免费的早餐,还有我这么帅气的哥给你买花钱,真该把你也送去军校体会体会人间疾苦。”
“哎呦!
我又没逃过学。”
我抢过他怀里的花,急匆匆跑上楼,慌忙间在楼梯上摔了一跤,花束太大太重,抱在前面挡住了视线,脚下踩空整个人都往前扑了下去,我的头撞在花束的花泥上保住了面相,小腿骨磕到阶梯木板起了一大块淤青。
现在换哥哥在厨台后幸灾乐祸。
哥哥找来碘伏给我伤口消了毒,替我包扎时嘴角还止不住地笑。
“待会就打电话给爸妈告状!”
“你告到中央都没人理你,他们一个飞欧洲一个飞美洲,不到下个月是回不来的。”
我被他得意的样子气到,委屈得哇哇大哭出来,眼泪鼻涕一把一把地流,不是为了哥哥的幸灾乐祸,而是不知道还要顶着大太阳跟着他在茶园里捡多久的树枝。
我就不该为了吃答应帮他清理地上剪下来的残枝。
哥哥手忙脚乱地拿纸给我擦眼泪,“祖宗别哭了,今天不让你去捡树枝了,带你去看姑奶奶。”
我止住哭声将信将疑地盯着他,身体还在微微抽动。
前几年哥哥被送去军校一直是姑奶奶在照顾我,三个月前哥哥一回来她就搬回了乡下,说还是喜欢有老朋友的地方。
“真的,我东西都准备好了!”
“你跟老爸报备了吗?”
“早说过了。”
姑奶奶的家离茶园开车三个小时,哥哥没带司机,亲自载我去。
我们家亲戚很少,爷爷辈的现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