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插进血肉里的声音。
裹挟我的换成堂皇的自由和恐惧。
我的知觉一点点消失,模糊的人影慢慢与黑夜融为一体,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无和深沉寂静的恐怖的黑暗。
身体的痛感直线式地消散,我似乎变成了一缕在虚无里游荡轻烟,在不同的地方像行星一样转圈,这应该就是死亡,飘在无边无尽,荡在无尽无边。
不知过了多久,恍然间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像个少年又像只飞鸟。
“合宜!
合宜!
张合宜——!”
橘色的路灯打在少年的背上勾勒出他的大致轮廓,我逆着光看不清他的具体面容,他把我拉起来背在背上,茶树、星空像是一场梦。
他背着我沿着一条乡间柏油路走向前方一幢城堡似的房子,他走到哪路边的灯就在哪亮,他不停地把我往上掂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比小时候重了这么多!”
我在他的背上感到很安心,脑袋耷拉在他的肩颈,我们走进房子,门外的风吹得房内的窗帘都扬起来,他的脚步沉稳又轻盈,身上有股淡淡的山茶花香,干净清新淡雅幽静。
第一次不用担心梦里会有想抓抓不住的光影和尖利刻薄的争吵。
<二“合宜快下来吃饭了!”
“来了!”
我推开卧室的折叠窗,站在阳台大声对楼下的哥哥回应了一声,远处的雾气还没散开,整个茶园里一片迷蒙,我转向卧室墙上的时钟,正好五点整,今天哥哥回来得比之前提早了一个小时。
阳台上的花全都干枯了,梳妆台上的粉色绣球花瓣落得到处都是,我简单洗漱完,把枯萎的花全都收在一起打算吃完饭去后院学黛玉葬花。
已经半年没修剪过头发,厚重的波浪卷拖到腰间,夏季真的很不舒服。
才走到楼梯口哥哥又在催促,“你快点!
每次都慢吞吞的。”
“今天也太早了吧!”
哥哥系着围裙坐在餐桌,正在给面包抹山茶花酱,他的自然卷长到肩膀,借了我的橡皮筋扎在脑后,如果不说他还真像个姐姐。
我顿时笑出声,他用抹酱的勺子使劲敲在我额头上。
“很痛啊!”
我的白眼快翻上天,“要不是你拉着我受罚,我才不会黑了一个度!”
“我不是给你做饭了嘛!”
他把手上抹好的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