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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缅北的非人日子江远阿强小说

西门庆的眼泪谁能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月薪五万,包吃包住,工作轻松。东南亚新项目急需人才,机会难得哦!”电话那头,一个年轻女人甜得发腻的嗓音钻入耳中,像精心熬制的蜜糖,每一个字都带着恰到好处的诱惑,熨帖着听者内心深处蠢蠢欲动的渴望。江远握着手机,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撞击,咚咚作响。他坐在自己那间不过十平米、光线永远显得不足的出租屋里,窗外是城市傍晚灰蒙蒙的天际线和远处闪烁起来的、冷漠的霓虹。五万块!这个数字像一道强光,瞬间刺破了他眼前日复一日、望不到头的灰暗现实。他几乎能闻到崭新钞票那特有的油墨气味,看到银行账户里那个数字跳跃式增长的画面。“真的……真有这么好的待遇?”江远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那是对巨大馅饼从...

主角:江远阿强   更新:2025-06-22 18: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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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远阿强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缅北的非人日子江远阿强小说》,由网络作家“西门庆的眼泪谁能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月薪五万,包吃包住,工作轻松。东南亚新项目急需人才,机会难得哦!”电话那头,一个年轻女人甜得发腻的嗓音钻入耳中,像精心熬制的蜜糖,每一个字都带着恰到好处的诱惑,熨帖着听者内心深处蠢蠢欲动的渴望。江远握着手机,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撞击,咚咚作响。他坐在自己那间不过十平米、光线永远显得不足的出租屋里,窗外是城市傍晚灰蒙蒙的天际线和远处闪烁起来的、冷漠的霓虹。五万块!这个数字像一道强光,瞬间刺破了他眼前日复一日、望不到头的灰暗现实。他几乎能闻到崭新钞票那特有的油墨气味,看到银行账户里那个数字跳跃式增长的画面。“真的……真有这么好的待遇?”江远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那是对巨大馅饼从...

《我在缅北的非人日子江远阿强小说》精彩片段

---“月薪五万,包吃包住,工作轻松。

东南亚新项目急需人才,机会难得哦!”

电话那头,一个年轻女人甜得发腻的嗓音钻入耳中,像精心熬制的蜜糖,每一个字都带着恰到好处的诱惑,熨帖着听者内心深处蠢蠢欲动的渴望。

江远握着手机,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撞击,咚咚作响。

他坐在自己那间不过十平米、光线永远显得不足的出租屋里,窗外是城市傍晚灰蒙蒙的天际线和远处闪烁起来的、冷漠的霓虹。

五万块!

这个数字像一道强光,瞬间刺破了他眼前日复一日、望不到头的灰暗现实。

他几乎能闻到崭新钞票那特有的油墨气味,看到银行账户里那个数字跳跃式增长的画面。

“真的……真有这么好的待遇?”

江远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那是对巨大馅饼从天而降的本能怀疑,更是害怕惊走这难得机遇的小心翼翼。

他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这间逼仄的屋子,目光扫过角落里堆叠的、还未来得及处理的泡面纸箱,还有那张吱呀作响的旧书桌——上面摊开的简历投递记录,几乎全是冰冷的“已阅”或“未通过”。

生活的重压像无形的巨手,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这份从天而降的“机遇”,像溺水者抓到的唯一稻草。

“当然是真的啦,江先生!”

电话那头的甜腻声音立刻接上,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甚至还带着一点嗔怪的笑意,仿佛江远的多疑显得多么幼稚可笑,“我们可是正规跨国集团,看中的就是您这样有潜力、肯吃苦的年轻人!

发展前景无限广阔,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来呢!”

她的语速稍稍加快,带着一种“错过就没了”的紧迫感,“公司这边催得急,签证机票都包办,您只需要带上个人证件就行。

名额有限,您看……我去!”

江远几乎是在对方话音落下的瞬间脱口而出,两个字斩钉截铁,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

长久以来的困顿和那份简历石沉大海的焦灼,在这一刻被这个巨大的“馅饼”彻底砸晕、压垮。

他脑子里只剩下那个金光闪闪的数字——五万。

它足以覆盖所有的疑虑,点燃一种近乎盲目的、破釜沉舟的勇气。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太好了!

江先生,您做了个明智的决定!”

甜美女声透出如释重负般的喜悦,随即又变得异常干练,“我们马上为您订最快的航班。

加一下这个微信,接收行程单和注意事项。

记住,这边项目需要保密,对外只说旅游就好哦。”

“明白,明白!”

江远连声应着,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添加了那个头像是一片热带棕榈海滩风景的陌生微信号。

一种即将脱离泥沼、飞上枝头的狂喜感席卷了他,冲昏了头脑。

他站起身,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搓着手,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笑容,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西装革履、出入高档写字楼的样子。

那些关于东南亚的模糊传闻——治安混乱、诈骗横行——此刻在他被高薪烧得滚烫的头脑里,如同阳光下的露水,蒸发得无影无踪。

几天后,一架喷涂着异国航空公司标志的客机,轰鸣着降落在东南亚某国一个简陋、透着陈旧气息的支线机场。

空气湿热粘稠,带着浓重的植物腐败和尘土混合的气味,猛地灌入机舱,让习惯了北方干爽气候的江远一阵不适,胸口发闷。

他拖着简单的行李,随着人流走出狭小的到达厅。

外面停着几辆破旧的面包车,一些皮肤黝黑、眼神飘忽的男人操着口音浓重的英语或当地语招揽着客人,气氛嘈杂而混乱。

一个中等身材、穿着皱巴巴花衬衫的男人举着写有拼音“Jiang Yuan”的硬纸板,目光在出港旅客中逡巡。

看到江远迟疑张望的身影,男人脸上立刻堆起热情到近乎谄媚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江先生?

这边!

一路辛苦啦!”

花衬衫男人不由分说地接过江远手中的行李箱拉杆,动作麻利得不容拒绝,“我是公司派来接您的,叫我阿强就行!”

他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笑容可掬,但那双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飞快地将江远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带着一种评估货物的审视。

“谢谢阿强哥。”

江远连忙道谢,初到陌生国度的些许不安,被对方这过于热情的接待冲淡了一些。

他跟着阿强走向停在角落的一辆沾满泥点、车窗玻璃脏污不堪的旧面包车。

面包车在坑洼不平、尘土飞扬的土
路上颠簸前行,窗外的景象越来越荒凉。

高大的热带乔木遮天蔽日,低矮破败的棚屋零星散落在丛林边缘,偶尔能看到衣衫褴褛的人影在树丛间一闪而过。

车内的空气污浊,弥漫着劣质烟草和汗馊味。

除了司机和阿强,后座还坐着两个沉默的男人,他们体格粗壮,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像两尊没有灵魂的石像。

颠簸加剧了江远胃里的翻腾,他强忍着不适,试探地问:“阿强哥,我们这是去……公司总部?

好像挺偏的?”

阿强脸上的笑容依旧挂着,但那弧度显得有些僵硬。

他扭过头,嘴里喷出的烟味直冲江远的鼻腔:“哦,新项目嘛,核心研发基地!

当然要清净点,安保也严格些。

放心,马上就到,条件好着呢!”

他拍了拍江远的肩膀,力道不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到了地方,好好干,钞票大大滴有!”

车子又开了近一个小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车灯在浓密的林间土路上切割出两道昏黄的光柱,无数飞虫在光柱中疯狂乱舞。

最后,车子在一个被高大铁丝网和水泥围墙环绕、门口有简陋岗哨的地方停下。

铁门缓缓拉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门内,几栋低矮的、如同巨大水泥方块的厂房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出狰狞的轮廓,窗户大多被封死,少数几扇透出惨白的光,像一只只冷漠的眼睛。

面包车径直驶入围墙内,停在其中一栋厂房前。

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沉重地关上,那声音如同砸在江远的心口,让他没来由地一哆嗦。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先前被高薪冲昏的头脑,在踏入这森严堡垒的瞬间,被冰冷的现实激得一个激灵。

这里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带着铁锈、汗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沉闷气息。

“下车吧,江先生,到家了!”

阿强率先跳下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漠和隐隐的不耐烦。

他拉开侧滑门,动作粗鲁。

江远抱着自己的背包,忐忑地跟着下车。

双脚刚踏上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厂房那扇厚重的铁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推开。

一个身形瘦高、穿着黑色紧身背心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剃着极短的寸头
,脸颊上一道蜈蚣似的刀疤从颧骨斜拉到嘴角,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他嘴里叼着烟,眯着一双细长的、毫无温度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江远,像屠夫在掂量待宰的牲口。

“刀哥,人带来了。”

阿强对着刀疤脸男人哈了哈腰,语气带着明显的讨好和畏惧。

被称作刀哥的男人没理会阿强,径直走到江远面前。

一股浓烈的烟草和廉价古龙水混合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夺过江远紧紧抱在胸前的背包,动作粗暴。

“哎!

我的包!”

江远下意识地惊呼,伸手想夺回。

“啪!”

一声脆响撕裂了沉闷的空气。

刀哥反手一个耳光狠狠抽在江远脸上,力道之大,打得他眼前一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半边脸颊瞬间火辣辣地肿了起来,嘴里泛起一股浓重的铁锈味。

“谁他妈让你带东西进来的?

懂不懂规矩?”

刀哥的声音冰冷嘶哑,如同毒蛇吐信。

他随手将背包扔给旁边一个打手模样的人,“搜!”

江远捂着脸,身体因为疼痛和突如其来的巨大恐惧而微微发抖,脑子一片空白。

高薪?

发展?

那些美好的幻象,在这个凶狠的耳光下,被彻底击得粉碎。

他惊恐地看着那个打手粗鲁地翻检着他的背包,衣物、洗漱用品、证件被一件件粗暴地扯出来,扔在地上。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我要回去!

我不干了!”

巨大的恐惧终于冲破了喉咙的阻塞,江远的声音嘶哑而尖利,带着绝望的哭腔。

他猛地转身,想冲向那扇紧闭的大铁门。

“砰!”

旁边一个一直沉默的打手,毫无征兆地抬腿,一脚狠狠踹在江远的后腰上。

巨大的力量让他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扑出去,重重地摔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剧烈的疼痛让他蜷缩起来,眼前阵阵发黑,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回去?”

刀哥嗤笑一声,慢悠悠地踱步过来,锃亮的皮鞋尖停在江远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旁,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来了这儿,就别想那美事儿了。”

他蹲下身,一把揪住江远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那双冰冷的眼睛近距离地逼视着他,
里面只有残忍和漠然,“小子,给我听清楚。

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你的金矿!

从今天起,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打电话,骗钱!

骗不到钱……”刀哥的声音陡然压低,却更加令人毛骨悚然,“我就把你身上的零件一件件拆下来卖钱!

听懂了吗?”

江远被迫仰着头,头皮被扯得生疼,视线模糊地对着刀哥那张狞笑的脸。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从头顶直灌到脚底,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

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牙齿咯咯作响,眼泪混合着嘴角的血沫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他只能本能地、绝望地点着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呜咽。

完了。

一个冰冷彻骨的声音在他混乱的脑海里尖叫。

全完了。

---巨大的厂房内部被粗糙地分隔成上下两层,如同一个冰冷的钢铁蜂巢。

下层是开阔的“工作区”,一排排简陋的铁架子上,密密麻麻地塞满了老旧的电脑显示器,屏幕大多布满划痕,幽幽地闪烁着惨白的光。

空气中充斥着震耳欲聋的噪音:噼里啪啦永不停歇的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还有无数人用各种语言、带着或亢奋或麻木或恐惧的腔调进行着通话的声音,汇合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声浪洪流。

“工作区”上方,环绕着悬空的铁架走廊,几个穿着迷彩背心、手持电棍或霰弹枪的守卫如同秃鹫般在上面来回逡巡。

他们的目光锐利而冷酷,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下方每一个格子间里的“员工”,任何一丝懈怠或异常的举动,都会立刻引来凶狠的注视,甚至是一声粗暴的呵斥。

冰冷的监控摄像头如同无数只冰冷的复眼,遍布各个角落,毫无死角地监控着这片人间地狱的每一寸空间。

那闪烁的红色光点,是悬在每个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江远被粗暴地推搡着,踉跄地穿过这片喧嚣而绝望的“工位”。

他脸上被掌掴的地方依旧火烧火燎地疼,后腰被踹的位置更是钻心地痛楚,每一次迈步都牵扯着肌肉,让他冷汗涔涔。

他惊恐地看到,格子间里那些“同事”们,大多和他一样是黄皮肤黑头发的同胞。

他们形容枯槁,眼窝深陷,眼神空洞麻木,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提线木偶,机械
地对着耳麦重复着千篇一律的诈骗话术。

一些人脸上带着新鲜的伤痕,或是手臂上缠着渗血的纱布,眼神里只剩下死寂的绝望。

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体臭、汗馊味、廉价香烟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混合在一起的恶臭。

“看什么看!

快走!”

押送他的打手不耐烦地在他背后狠狠推了一把。

江远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被带到一个角落的铁笼前。

那笼子由粗大的钢筋焊成,锈迹斑斑,只够一个成年人勉强蜷缩在里面,活像个狗笼。

笼门被“哗啦”一声打开。

“进去!

今晚你就睡这儿!”

打手命令道。

江远看着那狭窄冰冷的铁笼,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恐惧攫住了他。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声音带着哭腔:“不……我不能睡这里……妈的,给脸不要脸!”

打手骂了一句,猛地扬起手中的橡胶棍。

“等等!”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一个戴着厚厚眼镜、头发油腻、穿着同样脏污T恤的年轻男人,从旁边一个格子间里探出头,脸上带着讨好的、卑微的笑容,对打手点头哈腰,“龙哥,龙哥消消气!

新来的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他……他跟我挤挤就行,我那儿还有点空。”

他指了指自己格子间旁地面上铺着的一张薄薄的、污秽不堪的草席。

被称作龙哥的打手瞥了眼镜男一眼,又嫌恶地看了看江远,似乎也觉得把人塞进狗笼有点麻烦。

他哼了一声,用橡胶棍指了指眼镜男:“行,老陈,你看好他!

要是敢闹事,连你一起收拾!”

说完,骂骂咧咧地转身走了。

江远惊魂未定地靠在冰冷的铁架子上,大口喘着气,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感激地看向那个叫老陈的眼镜男。

老陈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确认打手走远了,才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带着浓重的疲惫和恐惧:“不想死就别反抗!

快跟我过来!”

他不由分说地拉起江远的手腕,将他拖到自己那个狭小的格子间旁。

江远瘫坐在那张散发着霉味的草席上,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环顾四周,巨大的恐惧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的理智。

“这……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们想干什么?”

他抓住老陈的胳膊,
声音嘶哑颤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老陈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绝望的麻木。

他苦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当猪仔,做狗推!

打电话,骗钱!

骗光国内亲戚朋友的钱!

骗光所有你能骗到的人的钱!”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随即又惊恐地看了看上方巡逻的守卫,立刻压得更低,凑到江远耳边,“这里是‘园区’,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进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除非你变成他们一样的魔鬼!”

“可……可他们说……”江远还想辩解,想起那个甜美的招聘电话。

“说什么?

高薪?

发展?”

老陈嗤笑一声,打断他,语气里满是讽刺,“那是钓你上钩的饵!

我们都是被钓来的鱼!

你看到那些人了?”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远处几个动作明显僵硬迟缓、脸上带着巨大伤疤或缺失了手指的人,“那都是完不成‘业绩’的下场!

断指、割肾、喂鳄鱼……他们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就在这时,厂房深处靠近楼梯口的地方,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

那声音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恐惧,瞬间压过了所有的键盘声和通话声!

“啊——!!!

饶命!

刀哥饶命啊!

我再也不敢了!

我明天一定能骗到二十万!

求求你!

啊——!!!”

所有人都被这惨叫声惊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恐地望向声音来源,却又在守卫凶狠的目光逼视下,立刻低下头,更加疯狂地敲击键盘、对着话筒嘶喊,仿佛那惨叫声是催命的号角。

整个空间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只剩下那持续不断的、撕心裂肺的哀嚎在回荡。

江远吓得浑身一抖,脸色惨白如纸,下意识地抓紧了老陈的胳膊。

老陈的身体也瞬间绷紧,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深切的恐惧。

“是……是小马……他昨天没完成‘日单’……”老陈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只见两个守卫拖着一个年轻男人从楼梯口那边出来。

那男人正是小马,此刻他像一摊烂泥,一条手臂软绵绵地耷拉着,以极其怪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已经被生生折断!

脸上全是血污,涕泪横流,裤子湿了一大片,散发着恶臭。


还在徒劳地哀嚎求饶。

刀哥慢悠悠地从后面踱出来,手里把玩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脸上带着一种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残忍快意。

他走到小马面前,用冰冷的刀身拍了拍小马因恐惧而扭曲的脸颊。

“饶命?

行啊。”

刀哥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死寂的厂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入所有人的心脏,“按老规矩办。

你这只手,看来是废了,留着也没用。”

他猛地抓起小马那只被折断的、软绵绵的手腕,狠狠地按在旁边的铁架子上!

“不——!!!”

小马发出绝望到极致的嘶吼。

刀哥手起刀落!

动作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冷冽的残影!

“噗嗤!”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

一截沾着血的手指,带着一小片指甲,被齐根斩断!

像截枯枝般掉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还微微弹动了一下。

“啊——!!!”

小马的惨叫声瞬间拔高到极限,随即戛然而止,他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浓重的血腥味在污浊的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

整个厂房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电脑风扇嗡嗡的噪音,还有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所有人都低着头,身体僵硬,连键盘都不敢敲一下,巨大的恐惧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

刀哥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脸上毫无波澜,仿佛只是切了根萝卜。

他扫视全场,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冰冷地开口:“都给我看清楚了!

这就是不听话、没用的下场!

完不成‘日单’,这就是榜样!

把他的指头捡起来,”他随意地踢了踢地上那截断指,对一个守卫吩咐道,“泡进我那瓶新开的蛇酒里!

废物利用!”

守卫面无表情地弯腰捡起那截断指,像捡起一块垃圾。

江远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江倒海,他死死捂住嘴,才没当场呕吐出来。

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手脚冰凉,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巨大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的心脏,几乎要将他捏爆。

他亲眼目睹了地狱的一角,那份“高薪工作”的甜美幻象,被彻底砸碎,只剩下眼前这淋漓的鲜血和刺骨的恐怖。

他瘫坐在冰冷的地上,身体筛糠般抖动着,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放大,失焦地望着那滩刺目的鲜红。

活下去……他脑中只剩下这一个念
头,在无边的黑暗中微弱地闪烁。

---时间在无休止的恐惧和机械劳作中缓慢爬行,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滚烫的刀尖上煎熬。

江远很快被分派了“工位”和“任务”——一部老旧的、按键都磨掉了漆的电话机,一叠打印好的诈骗话术脚本,还有一个被无数人使用过、带着浓重汗渍和油污的廉价耳麦。

他的“工作”,就是按照脚本上的流程,冒充各种身份——公检法、客服、投资顾问,甚至久未联系的“老同学”,用精心设计的话术,向电话那头一个又一个毫无防备的人编织谎言,榨干他们毕生的积蓄。

最初几天,巨大的恐惧和残存的一丝良知让江远的声音在话筒里抖得不成样子,脚本念得磕磕巴巴,漏洞百出。

结果可想而知,除了招来电话那头的怒骂和挂断,他一分钱也没骗到。

“废物!

你他妈连狗都不如!”

负责他这一片区的打手龙哥,在查看“业绩”为零的记录时,暴怒地揪住江远的头发,将他狠狠掼在冰冷的铁架子上。

额头撞在坚硬的金属边缘,瞬间鼓起一个青紫的大包,眼前金星乱冒。

“啪!”

橡胶棍带着风声抽在他的小腿上,尖锐的疼痛让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今天骗不到五万块,老子就把你塞进狗笼饿三天!”

龙哥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唾沫星子喷了江远一脸。

疼痛和死亡的威胁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江远的神经。

他蜷缩在工位上,额头的肿块一跳一跳地疼,小腿的伤处更是火烧火燎。

求生的本能疯狂地压倒了那点可怜的道德感。

他抓起脚本,像抓住救命稻草,强迫自己一遍遍熟悉那些冰冷的、充满陷阱的字句。

他模仿着老陈那种麻木中带着一丝虚假热情的语调,拨通了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您好,这里是XX市医保中心,系统显示您的医保卡存在异常消费记录……”他的声音不再颤抖,带着一种刻意训练出来的、公式化的关切和严肃。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老年妇女惊慌的声音。

江远的心跳得像擂鼓,手心全是冷汗。

他按着脚本,一步步引导,利用对方的恐惧,最终“成功”地让那个可怜的老人将三万块“保证金”转入了指定的“安全账户”。

当耳机里传来转
账成功的电子提示音时,一股巨大的、冰冷的战栗感瞬间传遍江远全身。

这不是喜悦,而是灵魂被彻底玷污的恶心和绝望。

他看着电脑屏幕上跳出的业绩数字,胃里一阵翻搅,几乎要呕吐出来。

三万块!

一个老人省吃俭用的养老钱!

就在他精心编织的谎言中化为乌有!

一种巨大的罪恶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他成功了,却感觉自己正无可救药地滑向深渊,变成一个自己都唾弃的怪物。

就在这时,一阵刻意压低的、压抑的啜泣声从斜对面的格子间传来。

江远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那是一个年轻女人。

她背对着江远的方向,肩膀微微耸动,显然在极力克制着哭泣。

她穿着和其他“狗推”一样的廉价T恤和长裤,但身形纤细,脖颈的线条在昏暗灯光下显得异常脆弱。

她面前没有电脑和电话,只有一面小小的、布满裂纹的梳妆镜,镜前散乱地放着劣质化妆品。

她正对着镜子,用颤抖的手指涂抹着鲜艳的口红。

那抹红色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如同即将滴落的血珠。

一个穿着花衬衫、挺着啤酒肚、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踱着方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淫邪笑容。

他伸出手,毫不客气地在那女人涂抹着口红的脸上用力捏了一把,留下一个明显的红印。

“晚晚宝贝儿,哭什么呀?

妆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男人的声音油腻腻的,带着狎昵的腔调,“王老板那边可是等急了,就喜欢你这样水灵的小白花。

今天要是把那老色鬼哄高兴了,让他乖乖把钱掏出来,刀哥肯定有赏!

要是搞砸了……”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凑近女人的耳边,声音压低却充满了威胁,“你知道后果。

刀哥那瓶蛇酒,可还空着不少位置呢。”

女人身体猛地一僵,所有的啜泣瞬间停止。

她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只有肩膀还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近乎完美的、娇媚顺从的笑容,眼波流转,仿佛刚才的绝望和哭泣只是幻觉。

只有离得近的江远,能清晰地看到她微微颤抖的睫毛下,那双漂亮的眼睛深处,是一片死寂的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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