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砚清林晚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废柴秀才妻,我靠53旺夫全局》,由网络作家“火云邪神拖鞋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榜下捉婿的队伍敲锣打鼓,从街头一直排到了巷尾。我端着一碗清可见底的米汤,塞到夫君顾砚清的手里。“夫君,喝点吧。”他已经是第三次落榜了。顾砚清接过碗,指尖冰凉。他的眼眶泛红,死死盯着窗外那些穿着大红袍、骑着高头大马的新科举子。喜庆的唢呐声,像一把把刀子,扎在他心上。也扎在我心上。我叫林晚,三天前刚穿到这个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上。原主是个苦命的,嫁给顾砚清两年,温柔贤惠,却因他屡试不中,被婆母磋磨得不成人形,最后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去了。我一睁眼,面对的就是这么个烂摊子。婆母的咒骂声从门外传来,尖利刻薄。“丧门星!我们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不下蛋的鸡!”“还有你,顾砚清!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穿成废柴秀才妻,我靠53旺夫全局》精彩片段
1榜下捉婿的队伍敲锣打鼓,从街头一直排到了巷尾。
我端着一碗清可见底的米汤,塞到夫君顾砚清的手里。
“夫君,喝点吧。”
他已经是第三次落榜了。
顾砚清接过碗,指尖冰凉。
他的眼眶泛红,死死盯着窗外那些穿着大红袍、骑着高头大马的新科举子。
喜庆的唢呐声,像一把把刀子,扎在他心上。
也扎在我心上。
我叫林晚,三天前刚穿到这个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上。
原主是个苦命的,嫁给顾砚清两年,温柔贤惠,却因他屡试不中,被婆母磋磨得不成人形,最后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去了。
我一睁眼,面对的就是这么个烂摊子。
婆母的咒骂声从门外传来,尖利刻薄。
“丧门星!
我们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不下蛋的鸡!”
“还有你,顾砚清!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顾砚清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将米汤推开,手掌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娘,别骂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
“我骂她怎么了?
她嫁过来两年,你落榜两次!
今年又落了!
不是她克的你是谁克的!”
婆母的唾沫星子仿佛要喷到我脸上。
我垂下眼帘,没说话。
跟一个封建老太太掰扯克夫的歪理,纯属浪费口水。
顾砚清猛地站起来,胸膛剧烈起伏。
“是我没用!
与阿晚无关!”
他冲出门去,留下一个萧瑟的背影。
婆母犹不解气,指着我的鼻子骂:“你看看你,只会躲在男人身后的废物!”
我抬起头,静静看着她。
“婆母,饭做好了,在灶上温着。”
我的平静似乎激怒了她,她还想再骂,我却转身进了内室。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我看着这间家徒四壁的屋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穿越大神没给我配系统,没给我惊天美貌,只给了我一个……随身空间。
空间不大,只有一个储物格。
里面孤零零地躺着一套书。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我心念一动,那套熟悉的、印着“5·3”标志的厚重书籍就出现在我手中。
封面上的那句“唯一命中高考作文题的教辅”,此刻显得格外讽刺。
我看着这套书,一个大胆到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慢慢成形。
古代科举,考的不也是做题和应
试吗?
那用现代应试教育的屠龙术,来打古代科举……我不敢再想下去。
夜深了,顾砚清才回来,带着一身酒气和寒意。
他没点灯,在黑暗中摸索着坐下,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我点亮了油灯,昏黄的光晕照亮他失魂落魄的脸。
“阿晚,我是不是很没用?”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满是自我怀疑。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仰头看他。
“夫君,你想不想……下次一定考中?”
他闻言,自嘲地笑了一下。
“想,做梦都想。
可是,我……”他的话没说完,但我懂。
他已经不相信自己了。
我从身后,拿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
这是我花了一下午,从《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语文卷里,摘抄、改编出来的“策论精选题”。
我把现代的阅读理解,改成了他们熟悉的经义解析模式。
将选择题,改成了填空题。
“夫君,你看看这个。”
顾砚清疑惑地接过去。
借着灯光,他看清了上面的字。
“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之于当今时政的现实意义。”
这是《孟子》里的话,也是科举常考的重点。
他皱了皱眉,显然对这种直白的问法有些不适应。
他往下看。
“一、请用原文填空:民为贵,( ),( )。
二、请简述此句的出处、背景及核心思想。
三、请结合当下朝廷推行的‘新田策’,阐述‘民贵’思想的实践方式,要求观点明确,论据充分,字数不少于三百字。”
顾砚清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困惑和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阿晚,这是什么?”
他的语气冷了下来。
“这是……我为你寻来的‘秘籍’。”
我硬着头皮说。
“胡闹!”
他猛地将册子拍在桌上,油灯都跳了一下。
“圣贤文章,岂容如此拆解!
简直是……奇技淫巧!
是对圣人的亵渎!”
他气得胸膛起伏,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
2“顾砚清,你就是这么读死书,才考了三次都考不上的!”
我的火气也上来了。
我辛辛苦苦一下午,手都抄酸了,他居然说我这是奇技淫巧?
他被我吼得一愣。
成婚两年,我一直温顺得像只鹌鹑,从未对他大声说过话。
“你……”他气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科举!”
“我是不懂科举,但我懂你!”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每次写的文章,我都看过。
洋洋洒洒几千字,引经据典,辞藻华丽,就是说不到点子上!”
“考官想看什么?
他想看你对政策的理解,想看你的解决方案!
不是想看你卖弄文采!”
这些话像一记记耳光,扇在顾砚清的脸上。
他脸色涨红,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因为我说的,全是真的。
“你这……这东西,太过功利,失了读书人的风骨!”
他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风骨能当饭吃吗?”
我指着那碗他没喝的米汤。
“风骨能让这碗米汤变成肉粥吗?
能让婆母不骂我们是废物吗?”
顾砚清彻底沉默了。
屋子里只剩下灯花爆开的噼啪声。
许久,他拿起桌上的册子,声音艰涩。
“我……我不会做的。”
他还是放不下他那点可怜的清高。
我心一横。
“好,你不做,我做。”
我抢过册子,拿起笔,蘸了墨。
“你看好了!”
我按照“5·3”的解题思路,开始在纸上作答。
“第一题,社稷次之,君为轻。
送分题。”
“第二题,核心思想,民本。
强调民众是国家的根基。”
“第三题,结合新田策。
首先,破题,点明新田策的核心是‘与民争利’还是‘为民谋利’。
其次,分点论述。
一,新田策若能轻徭薄赋,是为‘民贵’。
二,若官吏借机敛财,则违背‘民贵’。
三,提出建议,加强监督,确保政策落地不走样。
最后,总结,重申民本思想对稳固国本的重要性。”
我写得飞快,思路清晰,逻辑分明。
顾砚清在我旁边,从一开始的不屑,到震惊,再到目瞪口呆。
他看着我写出的那篇三百字短论,像在看一个天外来客。
那篇文章,没有一句废话,没有一个华丽的辞藻。
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插问题核心。
他呆呆地拿起那张纸,反复看了三遍。
“这……这是你写的?”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不然呢?
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我没好气地说。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有震惊,有羞愧,有怀疑,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好奇。
“阿晚,你……你何时会这些的?”
我心头一跳。
糟了,人设差点崩了。
原主大字不识几个,怎么可能写出这种东西
。
我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我……我爹生前是个落魄秀才,我小时候,他总念叨这些。
听得多了,就记住了些皮毛。”
这个解释很牵强。
但顾砚清此刻心神大乱,根本没注意到这个漏洞。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张纸,仿佛想把它看穿。
“夫君,要不……你试试?”
我把笔递给他。
“就当是……陪我解解闷。”
他犹豫了。
他的骄傲和自尊,与眼前这个全新的、充满诱惑的“捷径”激烈地斗争着。
最终,求胜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他颤抖着手,接过了笔。
那一夜,我们都没有睡。
我给他出题,他来作答。
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后来的渐入佳境。
他像一个海绵,疯狂地吸收着这种全新的思维方式。
天快亮时,他写完了最后一题。
他放下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光亮。
“阿晚,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我笑了。
我就知道,没有一个学渣能拒绝“5·3”的魅力。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婆母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我们家的远房亲戚,镇上最有名的秀才,沈文。
沈文一脸假笑,手里还提着两包点心。
婆母指着我们,对沈文哭诉。
“阿文,你快来评评理!
这小两口疯了!
大半夜不睡觉,点灯熬油,净写些鬼画符!”
沈文的目光落在了我们桌上那沓写满了“填空题”和“简答题”的纸上。
他捡起一张,故作惊讶地“咦”了一声。
“砚清堂弟,你这是在做什么?
圣贤书是这么读的吗?
把经义文章弄得如此支离破碎,简直是……斯文扫地!”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
3顾砚清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信心,被沈文一句话打得粉碎。
他下意识地想去抢那张纸,仿佛那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按住了他的手。
我站起来,直视沈文那张虚伪的脸。
“沈秀才说得对,圣贤书不是这么读的。”
沈文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附和他。
婆母立刻来了精神。
“听听!
连你媳妇都这么说!
顾砚清,你还不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烧了!”
我微微一笑,话锋一转。
“圣人著书,是为教化万民,是为治国平天下。
而不是为了让某些人抱着几本经书,死记硬背,
当成敲门砖。”
沈文的脸色变了变。
“弟妹这是何意?
难道说,我等十年寒窗,都是死记硬背吗?”
“是不是,沈秀才心里最清楚。”
我拿起桌上一张白纸,递给顾砚清。
“夫君,我们不妨和沈秀才请教一个问题。”
顾砚清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犹豫。
我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他深吸一口气,接过纸笔,手腕沉稳,在纸上写下一道题。
“请论‘苛政猛于虎’与朝廷‘盐铁专卖’之利弊。”
这道题,既考经义,又考时政,是典型的科举难题。
沈文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
“这种题目,我早已烂熟于心。”
他说着,便洋洋洒洒,引经据典,从孔子见哀公,一路说到汉武帝的盐铁论,写了满满一页纸,文采斐然。
婆母在一旁看得眉开眼笑,不住地夸赞。
“看看!
看看人家阿文!
这才是读书人的样子!
顾砚清,你学着点!”
顾砚清捏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沈文写完,得意洋洋地将文章递过来。
“砚清堂弟,弟妹,请指教。”
我没接,只是看着顾砚清。
“夫君,你来答。”
顾砚清闭上眼,我教他的“三段论”、“关键词法”、“正反论证”在脑中飞速闪过。
他猛地睁开眼,提笔就写。
“破题:政之苛,非在名,而在实。
盐铁之利,在国,弊在民。”
短短两句,直指核心。
沈文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顾砚清继续写。
“一、利在国库。
盐铁专卖,可迅速聚敛财富,充实国库,以应军国大事,此为‘利’。”
“二、弊在民生。
官营低效,层层加价,民不堪重负,此为‘弊’。
官商勾结,易生腐败,动摇国本,此为大‘弊’。”
“三、结论:欲兴利除弊,当改‘官营’为‘官督民营’。
朝廷出策,定税,监督。
民间经营,自由竞争,让利于民。
如此,国库可增收,民生亦可解困。”
他写得很快,字数不多,不过两百余字。
却条理清晰,层层递进,不仅分析了利弊,还给出了具体的解决方案。
写完,他掷笔于桌,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整个屋子,鸦雀无声。
婆母不懂文章,但她能看懂气氛。
沈文的脸色,已经从刚才的得意,变成了铁青,再到煞白。
他死死地盯着顾砚清写的那篇短文,嘴唇翕
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砚清的文章,像一柄重锤,狠狠砸碎了他的骄傲。
他的长篇大论,在顾砚清这篇精悍短文的映衬下,显得空洞而浮夸,像一堆华丽的垃圾。
“这……这不可能!”
沈文失声叫道。
“顾砚清,你……你一定是抄的!
你从哪里抄来的策论!”
顾砚清冷冷地看着他。
“沈堂兄,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
这题目是你我当场而定,我又能去何处抄袭?”
“你!”
沈文被噎得说不出话。
婆母终于反应过来,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居然把镇上最有名的秀才给比下去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拿起顾砚清的文章,轻轻吹干墨迹。
“婆母,这说明夫君不是没本事,只是以前没找到正确的法子。”
我转向沈文,笑得像只狐狸。
“沈秀才,你说我夫君这‘斯文扫地’的法子,效果如何?”
沈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开了染坊。
他今天本是来看笑话的,没想到自己却成了最大的笑话。
“哼!
不过是些哗众取宠的歪理!
科场之上,讲究的是根基和文采!
你这种投机取巧之法,必定会名落孙山!”
他撂下一句狠话,拂袖而去,连带来的点心都忘了拿。
婆母愣在原地,看着桌上那两篇高下立判的文章,神情复杂。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也转身走了。
屋里终于清静了。
顾砚清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
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种破茧成蝶的激动。
“阿晚……”他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教我,把你所有的法子,都教给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4从那天起,顾砚清变了。
他不再唉声叹气,不再自我怀疑。
他把家里所有的书都搬了出来,不是为了背诵,而是为了“拆解”。
在他的书房里,墙上贴满了纸条。
“历代帝王施政得失考点汇总。”
“《论语》高频引用句式分析。”
“策论万能模板:破题三法,论证五式。”
这些全都是我从“5·3”里提炼出来,再用这个时代的语言包装一遍的成果。
顾砚清的学习热情空前高涨。
他每天只睡两个
时辰,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牛,疯狂地耕耘着这片全新的知识领域。
我成了他的专属“助教”。
“这道题的采分点你没答全,你看,‘安抚流民’只是一方面,‘恢复生产’才是根本目的,这三分你又丢了!”
“你的字写得太潦草了!
卷面分知不知道?
考官一天要看几百份卷子,你写成这样,他有耐心看吗?
重写!”
“这篇范文,让你背的是它的结构和逻辑,不是让你一字不差地抄!
要有自己的东西,要转化!”
我叉着腰,活像个逼着孩子上补习班的“鸡娃”老母亲。
顾砚清不但不生气,反而一脸受教。
“娘子说的是,我这就改。”
他埋头苦读的样子,眉眼专注,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
灯光下,他清瘦的侧脸竟有几分……迷人。
我晃了晃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搞事业,搞事业!
男人只会影响我成功的速度!
婆母对我们的变化看在眼里,态度也微妙起来。
她不再指着鼻子骂,只是每天送饭过来时,总会偷偷往书房里瞄几眼。
看到墙上那些“鬼画符”,她嘴里嘀咕几句“不务正业”,但也没再阻止。
毕竟,上次沈文的惨败,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大了。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麻烦就找上门了。
这天,我正在院子里洗衣服,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请问,砚清哥哥在家吗?”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水绿色罗裙的少女,正怯生生地站在门口。
她叫柳如烟,是镇上富户柳员外的独生女。
我认得她。
以前顾砚清还是镇上人人称赞的读书种子时,这位柳小姐总会“偶遇”他,送些自己做的糕点,或者“不小心”掉个手帕什么的。
现在顾砚清落魄了,她倒有日子没出现了。
今天怎么来了?
“他不在。”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
“哦……”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扬起笑脸。
“嫂嫂,我听说砚清哥哥最近在用一种新法子读书,很是精进。
我爹爹特地寻来一本前朝的孤本策论,让我送来给砚清哥哥参考。”
她说着,将一个锦缎包裹的书递了过来。
我看着那本书,心里冷笑。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多谢柳小姐美意,不过不必了。”
我直接拒绝。
“我夫君现在用的法子,挺好
。”
柳如烟的脸色一白,眼圈瞬间就红了。
“嫂嫂……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我只是单纯想帮砚清哥哥……”她泫然欲泣的样子,我见犹怜。
要不是我看得清楚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算计,差点就信了。
“柳小姐,男女有别,以后这种事,还是让你家下人来送吧。
免得传出去,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
我话说得客气,意思却很明白:离我老公远点。
柳如烟捏着书,指节都白了。
她大概从没被人这么当面撅过。
正在这时,顾砚清从书房出来了。
“阿晚,是谁啊?”
他一看到柳如烟,愣了一下。
“如烟妹妹?
你怎么来了?”
柳如烟一见他,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她委屈巴巴地看着顾砚清,把手里的书递过去。
“砚清哥哥,我听说你落榜……心里难受。
这是我爹爹好不容易为你寻来的孤本,你别听嫂嫂的,她……她不让你收……”她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一个阻碍丈夫上进的恶毒妻子。
顾砚清皱了皱眉,看向我。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考验他的时候到了。
是选择相信我这个“糟糠妻”,还是选择相信对他“一往情深”的白富美。
顾砚清沉默了片刻,走过来,自然地牵起我的手。
他对柳如烟说:“如烟妹妹,多谢你和柳员外的好意。
只是,我现在所有的学问,都由我娘子一人指导。
她的法子,就是最好的法子。”
他的手温暖而干燥,稳稳地握着我。
“这本书,请你带回去吧。
以后,也莫要再来了。
阿晚会不高兴的。”
柳如烟的脸,瞬间血色尽褪。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顾砚清,又看看我。
仿佛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落魄的男人,会为了一个黄脸婆,拒绝她这样的美人。
她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没掉下来。
她把书往地上一扔,跺了跺脚,哭着跑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毫无波澜。
战斗力这么弱的绿茶,在“5·3”面前,根本不够看。
我转头看向顾砚清。
他也在看我,眼神里带着一点点……紧张?
“阿晚,我处理得……还行吗?”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忽然有点想笑。
“还行。”
我抽出手,转身继续洗衣服。
“就是有点可惜了那本书,锦缎封面呢,拿去当铺,应该能换几
斤米。”
顾砚清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起来。
那是他落榜以来,第一次真正开怀的笑。
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岁月静好。
可惜,总有人不想让我们好过。
几天后,镇上的县学举行月考。
顾砚清本来不想去,是我逼着他去的。
“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遛遛。
这也是一次模拟考,让你提前适应一下气氛。”
考场上,顾砚清又遇到了沈文。
沈文看他的眼神,像淬了毒。
考试结果出来,整个县学都轰动了。
顾砚清,第一。
那个三次落榜的顾砚清,竟然考了第一!
而之前一直名列前茅的沈文,掉到了十几名开外。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沈文当场就炸了。
他冲到负责评卷的夫子面前,大声嚷嚷。
“夫子!
我不服!
顾砚清一定是舞弊了!”
他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学堂。
5县学的山长,白发苍苍的周夫子,被吵得头疼。
他放下手里的戒尺,看着状若疯癫的沈文。
“沈文,你说顾砚清舞弊,可有证据?”
“有!”
沈文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高高举起。
“这就是证据!”
我心里“咯噔”一下。
那张纸,我认得。
是我给顾砚清写的“作文模板”,上面还有我对“起承转合”的标注。
这东西怎么会到他手里?
我立刻想到了那天来送书的柳如烟。
她扔下书跑了,我跟顾砚清都没在意。
她一定是趁我们不注意,从书房的窗户缝里,偷走了这张纸!
好一招釜底抽薪!
顾砚清也看到了那张纸,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种“模板”式的东西,在这个时代,是上不了台面的。
一旦被认定为投机取巧,轻则斥退,重则革除功名,永不录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张纸上。
上面的“万能开头”、“黄金论点”、“凤尾结尾”等字眼,刺眼又陌生。
学子们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东西?
闻所未闻!”
“难怪他考第一,原来是靠这种邪门歪道!”
周夫子接过那张纸,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他看了很久,久到顾砚清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沈文在一旁煽风点火。
“夫子您看!
此等行径,与窃取考题何异?
简直是我辈读书人的耻辱!
恳请夫子严惩,以正学风!”
他身后几个平日与他交好的学子也跟着起哄。
“请夫子严
惩!”
眼看顾砚清就要被钉在耻辱柱上。
我再也忍不住了,拨开人群就想往里冲。
顾砚清却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别动。
他往前一步,对着周夫子深深一揖。
“夫子,学生……无话可说。”
他这是要……认罪?
我急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不能认!
一旦认了,这辈子就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夫子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都安静。”
学堂里瞬间静了下来。
周夫子举起那张“罪证”,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你们说,这是邪门歪道?”
他顿了顿,拿起顾砚清这次月考的卷子。
“老夫倒觉得,这非但不是邪门歪道,反而是……一种极高明的治学之法!”
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沈文和顾砚清。
周夫子指着那张模板。
“你们看,这上面写的‘破题’、‘立论’、‘分说’、‘总结’,不正是我们写文章的章法吗?”
“只不过,它将这章法提炼、归纳,变得更加清晰,更加一目了然!”
他拿起顾砚清的卷子,高声念道:“‘论均田’一题,顾砚清开篇即言,‘田者,民之本,国之基也。
均田之策,善则国安,恶则民怨。
’此为破题,开门见山!”
“其后,一说均田可安抚流民,二说可增加税赋,三说可抑制兼并。
此为分说,条理分明!”
“最后总结,‘策虽善,然需防吏治之腐,方能行之久远。
’此为建言,高屋建瓴!”
周夫子每念一句,沈文的脸色就白一分。
念完,周夫子将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
“通篇文章,逻辑严谨,论据扎实,毫无半句废话!
比起某些人通篇辞藻堆砌、言之无物的文章,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沈文一眼。
沈文的身体晃了晃,差点站不稳。
周夫子转向顾砚清,眼神里满是欣赏。
“顾砚清,这法子,是何人教你的?”
顾砚清看了一眼人群外的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但他没有说出我。
他知道,一个妇人教丈夫读书,在世人眼中是多么惊世骇俗。
他只是躬身答道:“回夫子,是学生偶得一残卷,自行揣摩领悟的。”
他把所有的功劳,都归于自己。
也把所有的风险,都担了下来。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酸又暖。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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