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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我……我爹生前是个落魄秀才,我小时候,他总念叨这些。
听得多了,就记住了些皮毛。”
这个解释很牵强。
但顾砚清此刻心神大乱,根本没注意到这个漏洞。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张纸,仿佛想把它看穿。
“夫君,要不……你试试?”
我把笔递给他。
“就当是……陪我解解闷。”
他犹豫了。
他的骄傲和自尊,与眼前这个全新的、充满诱惑的“捷径”激烈地斗争着。
最终,求胜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他颤抖着手,接过了笔。
那一夜,我们都没有睡。
我给他出题,他来作答。
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后来的渐入佳境。
他像一个海绵,疯狂地吸收着这种全新的思维方式。
天快亮时,他写完了最后一题。
他放下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光亮。
“阿晚,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我笑了。
我就知道,没有一个学渣能拒绝“5·3”的魅力。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
婆母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我们家的远房亲戚,镇上最有名的秀才,沈文。
沈文一脸假笑,手里还提着两包点心。
婆母指着我们,对沈文哭诉。
“阿文,你快来评评理!
这小两口疯了!
大半夜不睡觉,点灯熬油,净写些鬼画符!”
沈文的目光落在了我们桌上那沓写满了“填空题”和“简答题”的纸上。
他捡起一张,故作惊讶地“咦”了一声。
“砚清堂弟,你这是在做什么?
圣贤书是这么读的吗?
把经义文章弄得如此支离破碎,简直是……斯文扫地!”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
3顾砚清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信心,被沈文一句话打得粉碎。
他下意识地想去抢那张纸,仿佛那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按住了他的手。
我站起来,直视沈文那张虚伪的脸。
“沈秀才说得对,圣贤书不是这么读的。”
沈文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附和他。
婆母立刻来了精神。
“听听!
连你媳妇都这么说!
顾砚清,你还不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烧了!”
我微微一笑,话锋一转。
“圣人著书,是为教化万民,是为治国平天下。
而不是为了让某些人抱着几本经书,死记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