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牛,疯狂地耕耘着这片全新的知识领域。
我成了他的专属“助教”。
“这道题的采分点你没答全,你看,‘安抚流民’只是一方面,‘恢复生产’才是根本目的,这三分你又丢了!”
“你的字写得太潦草了!
卷面分知不知道?
考官一天要看几百份卷子,你写成这样,他有耐心看吗?
重写!”
“这篇范文,让你背的是它的结构和逻辑,不是让你一字不差地抄!
要有自己的东西,要转化!”
我叉着腰,活像个逼着孩子上补习班的“鸡娃”老母亲。
顾砚清不但不生气,反而一脸受教。
“娘子说的是,我这就改。”
他埋头苦读的样子,眉眼专注,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
灯光下,他清瘦的侧脸竟有几分……迷人。
我晃了晃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搞事业,搞事业!
男人只会影响我成功的速度!
婆母对我们的变化看在眼里,态度也微妙起来。
她不再指着鼻子骂,只是每天送饭过来时,总会偷偷往书房里瞄几眼。
看到墙上那些“鬼画符”,她嘴里嘀咕几句“不务正业”,但也没再阻止。
毕竟,上次沈文的惨败,给她带来的冲击太大了。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麻烦就找上门了。
这天,我正在院子里洗衣服,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请问,砚清哥哥在家吗?”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水绿色罗裙的少女,正怯生生地站在门口。
她叫柳如烟,是镇上富户柳员外的独生女。
我认得她。
以前顾砚清还是镇上人人称赞的读书种子时,这位柳小姐总会“偶遇”他,送些自己做的糕点,或者“不小心”掉个手帕什么的。
现在顾砚清落魄了,她倒有日子没出现了。
今天怎么来了?
“他不在。”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
“哦……”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扬起笑脸。
“嫂嫂,我听说砚清哥哥最近在用一种新法子读书,很是精进。
我爹爹特地寻来一本前朝的孤本策论,让我送来给砚清哥哥参考。”
她说着,将一个锦缎包裹的书递了过来。
我看着那本书,心里冷笑。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多谢柳小姐美意,不过不必了。”
我直接拒绝。
“我夫君现在用的法子,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