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薇陆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成了渣男的白月光替身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自有一灯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消毒水的味道像冰冷的蛇,缠着我的每一寸意识,钻进我麻木的肺腑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沉重的拉扯感,仿佛有粗糙的砂纸在气管里摩擦。眼前是模糊晃动的白影,大概是天花板上的灯管,那光线刺得我眼皮发烫,却又沉重得掀不开一丝缝隙。耳边,心电图机“嘀——嘀——”的声音单调、冰冷,像某种倒计时的丧钟,每一次间隔都拖得老长,长得让人心慌,长得像是要把生命最后的力气都耗干。然后,是陆琛的声音。那曾经让我心跳如鼓、甘愿奉上一切的声音,此刻却隔着遥远的距离,带着一种刻意压低、却掩不住兴奋的嗡嗡声,钻进我混沌的听觉里。“……嗯,她撑不了几天了……放心,遗嘱早就签好了,所有财产,包括她父母留下的那几处房产和基金,受益人全是我……嗯,当然爱你……等她一闭眼,我...
《重生后我成了渣男的白月光替身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消毒水的味道像冰冷的蛇,缠着我的每一寸意识,钻进我麻木的肺腑里。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沉重的拉扯感,仿佛有粗糙的砂纸在气管里摩擦。
眼前是模糊晃动的白影,大概是天花板上的灯管,那光线刺得我眼皮发烫,却又沉重得掀不开一丝缝隙。
耳边,心电图机“嘀——嘀——”的声音单调、冰冷,像某种倒计时的丧钟,每一次间隔都拖得老长,长得让人心慌,长得像是要把生命最后的力气都耗干。
然后,是陆琛的声音。
那曾经让我心跳如鼓、甘愿奉上一切的声音,此刻却隔着遥远的距离,带着一种刻意压低、却掩不住兴奋的嗡嗡声,钻进我混沌的听觉里。
“……嗯,她撑不了几天了……放心,遗嘱早就签好了,所有财产,包括她父母留下的那几处房产和基金,受益人全是我……嗯,当然爱你……等她一闭眼,我们立刻去马尔代夫……”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精准地刺穿我最后残存的意识壁垒,扎进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深处。
那里面,早已没有滚烫的血可以流出来,只剩下一种被彻底冻僵、碾碎的剧痛,无声地弥漫开,淹没了所有感知。
原来如此……原来我八年的痴恋,我倾尽所有的付出,我父母早逝后仅存的那点遗产,我这条苟延残喘的命,从头到尾,都只是他精心设计好、用来献给另一个女人的祭品!
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堵得我窒息。
黑暗,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瞬间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吞噬了那冰冷的白炽灯光,吞噬了那催命的“嘀嘀”声,也吞噬了陆琛那令人作呕的低语。
……冷!
刺骨的寒意像无数根细密的针,瞬间扎透了我单薄的衣衫,刺进皮肤,钻进骨头缝里。
我猛地打了个寒颤,几乎是弹跳般地睁开了眼。
不是医院那令人绝望的白色天花板。
头顶是墨汁般翻滚的夜空,巨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密集得连成一片灰白色的水幕,整个世界都被这狂暴的雨声充斥、摇晃。
冰凉的雨水顺着我的额发、脸颊、脖颈疯狂地往下淌,模糊了我的视线,灌进我的衣领,激起一阵又一阵难以抑制的战栗。
我下意识地低头。
身上是一件洗
得有些发白的浅蓝色牛仔外套,里面套着印有“南江大学”字样的白色T恤,一条同样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紧紧裹在腿上,脚上是一双湿透了的帆布鞋,鞋尖已经沾满了泥泞。
这身打扮……这分明是我二十岁那年的衣服!
我僵硬地抬起手,雨水冲刷下,这双手纤细、年轻,皮肤紧致,指甲是健康的粉色,没有一丝病痛的痕迹,更没有后来因为长期输液而留下的青紫针眼。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随即又被投入滚烫的油锅。
狂跳!
几乎要冲破薄薄的胸腔!
我难以置信地转动着僵硬的脖颈,目光扫过四周。
熟悉的校园小路,路旁被雨水打得东倒西歪的矮冬青,远处在雨幕中透出模糊光晕的路灯……还有,我正站在一栋宿舍楼下!
男生宿舍楼!
记忆的碎片,带着尖锐的棱角,瞬间冲破了时空的壁垒,狠狠地刺入我的脑海——二十岁,大三。
陆琛。
他发高烧,在电话里用沙哑虚弱的声音向我诉苦,说室友都不在,他难受得快死了。
当时我正跟导师在图书馆赶一个重要的课题报告,接到电话后,不顾导师不悦的目光,抓起包就冲进了外面瓢泼的大雨里。
我跑遍了校医院和校外两个药店才买到他要的那种退烧药,然后浑身湿透地赶到他宿舍楼下。
就是现在!
就是这一刻!
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流进眼睛里,带来一阵涩痛,却让我混乱的头脑异常清醒。
我低头,看向自己紧紧攥着的手心。
一个小小的、浅绿色塑料药盒正被我死死地捏着,药盒的边缘几乎要嵌进掌心的肉里。
盒子上印着几个清晰的蓝色小字:复方对乙酰氨基酚片。
上辈子,就是这盒药,我冒雨送来了。
而陆琛拿到药后……仅仅过了不到三分钟,就穿着干爽的厚外套,撑着伞,步履轻快地走出了宿舍楼大门,方向……正是校花林薇所住的那栋楼!
后来我才知道,他那晚的“高烧”,不过是和林薇打赌输了后,被罚在冷水里冲了十分钟的代价!
而我,却为此在暴雨里奔波了一个多小时,落下了缠绕一生、最终致命的病根——严重的风湿性心脏病!
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怒火猛地从脚底直冲头顶!
比这漫天浇下的雨水还要刺骨
!
恨意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瞬间缠绕住我的四肢百骸,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指甲深深陷入药盒的塑料外壳,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剧烈地震动起来,嗡嗡嗡的声音在雨幕中显得格外突兀。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将它掏了出来。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像两团燃烧的毒火——陆琛。
指尖悬在冰凉的屏幕上方,雨水顺着手机边缘滑落。
接通键那一点绿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只充满诱惑又剧毒的眼睛。
上辈子,我就是被这看似脆弱的声音蛊惑,甘愿在暴雨里为他奔波,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铃声固执地响着,一遍又一遍,如同催命的符咒。
胸腔里那股冰冷的恨意翻腾得更加汹涌,几乎要破体而出。
我深吸了一口湿冷的空气,混杂着泥土和雨水腥气的空气冲入肺腑,带来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
拇指,终于落下。
却不是绿色的接通键,而是旁边那个猩红色的、小小的叉号。
对方已取消屏幕瞬间暗了下去,映出我模糊而冰冷的倒影。
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在寒风中裂开的一道口子,带着刻骨的讥诮和一种即将喷薄而出的毁灭欲。
陆琛,好戏,才刚刚开始。
“苏晚!
苏晚!
这边!”
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焦急的女声穿透雨幕传来。
我循声望去,只见宿舍楼侧面不远处的自行车棚下,一个穿着嫩黄色雨衣的身影正用力朝我挥手。
是林薇,陆琛的现任女友,也是他未来精心策划谋夺我家产的“真爱”合伙人。
她那张即使在昏暗雨中也显得娇俏可人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不耐烦。
“你怎么才来啊?
琛哥都等急了!”
林薇快步小跑过来,雨水在她亮黄色的雨衣上跳跃。
她瞥了一眼我浑身湿透的狼狈样子,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药呢?
快给我!
琛哥烧得厉害,难受死了!”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精准地落在我那只紧攥着药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手上。
那眼神,与其说是焦急,不如说是急于完成任务的催促,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烧得厉害?
难受死了?
呵。
上辈子,我就是被她
这副“为爱奔忙”的假象蒙蔽,傻乎乎地把药递了过去,还嘱咐她一定要看着陆琛吃下。
结果呢?
我亲眼看着陆琛拿到药后,像个没事人一样,搂着林薇的肩膀,两人有说有笑地消失在通往她宿舍楼的雨幕里。
那盒凝聚着我全部担忧和体温的药,最后大概是被随手丢进了哪个垃圾桶吧?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熟悉的、尖锐的抽痛。
不是生理上的,是灵魂深处被反复撕裂又嘲弄的旧伤疤在作痛。
这一次,那痛楚没有让我退缩,反而像浇在烈火上的油,将眼底最后一丝温度彻底焚烧殆尽。
我缓缓地、缓缓地抬起那只攥着药盒的手。
雨水顺着我湿透的衣袖流下来,滴在药盒上,又落在地上。
林薇见状,立刻伸出手,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迫不及待地就要来拿。
“快给我吧!
别磨蹭了!”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药盒边缘的刹那——我的手腕猛地向下一沉!
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啪嗒!”
那小小的、浅绿色的药盒,在空中划过一道极其短暂的弧线,然后精准地、毫无偏差地落入了我脚边那个半满的、散发着食物馊腐气味的绿色垃圾桶敞开的入口里!
药盒撞在里面的塑料袋和果皮上,发出一声沉闷又轻蔑的声响。
林薇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不耐烦和得意瞬间凝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里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死死地瞪着垃圾桶,又猛地转回来瞪着我,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
“你……你干什么?!”
她失声尖叫,声音因为惊怒而拔高,甚至盖过了哗哗的雨声,引得远处宿舍楼门洞里几个躲雨的男生都好奇地探头张望。
我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塑料药盒冰冷的触感。
我甩了甩手上的雨水,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慵懒和满不在乎。
冰冷的雨水顺着我的额发流下来,滑过我的脸颊,在下颌处汇聚成滴,砸落在地面的积水上。
我迎上林薇那双因震惊和愤怒而扭曲的眼睛,清晰地看到自己在她瞳孔中的倒影——狼狈,湿透,脸色苍白,但那双眼睛里,却燃烧着一种林薇永远无法理解的、来自地狱深处的冰冷火焰。
嘴角,再次缓缓地向上勾起。
这一次
,那弧度清晰、冰冷,带着一种淬了毒的锋利感。
我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嘈杂的雨幕,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青石板上,清脆又残酷:“急什么。”
我顿了顿,目光越过林薇的肩膀,仿佛能穿透那厚重的宿舍楼墙壁,看到里面那个装模作样的男人。
“发烧而已,”我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轻描淡写地吐出最后几个字,“死不了人的。”
说完,我甚至懒得再看林薇那张因震惊和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一眼。
猛地转身,湿透的帆布鞋重重地踩在泥泞的积水上,溅起浑浊的水花。
冰冷的雨水再次劈头盖脸地砸下来,顺着脖颈灌进后背,激得我浑身一颤,但这刺骨的寒意,此刻却带来一种异样的、近乎病态的清醒和快意。
我挺直了脊背,任由风雨抽打,一步一步,决绝地朝着与那栋宿舍楼相反的方向走去。
身后,林薇气急败坏的尖叫和咒骂被狂暴的雨声迅速吞没,变得模糊不清,最终消散在风雨里。
---冰冷的雨水如同无数细小的鞭子,抽打着裸露的皮肤,带走仅存的热量。
我抱着胳膊,牙齿不受控制地微微打颤,每一步都踩在湿滑泥泞的路面上,深一脚浅一脚。
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带着锈蚀感的隐痛,像有细小的冰针在骨缝里缓慢地搅动。
是风湿。
这具年轻身体里埋下的、上辈子折磨了我整整八年的定时炸弹,在今晚这场暴雨的催化下,提前露出了它狰狞的獠牙。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搏动,每一次收缩都牵扯着那片熟悉的钝痛。
这感觉太清晰了,清晰得让我脊背发凉。
上辈子,就是这场雨,就是这盒药,就是这彻骨的寒意,在我最美好的年华里种下了死亡的种子。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忽略那越来越清晰的痛楚,加快脚步。
湿透的帆布鞋灌满了水,每一步都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沉重而粘腻。
终于,熟悉的女生宿舍楼出现在雨幕中,像一个湿漉漉的、沉默的避难所。
我几乎是踉跄着冲进楼门洞,屋檐下干燥的空气和骤然减弱的雨声让我紧绷的神经微微一松。
“晚晚?!
天啊!
你怎么淋成这样!”
一个熟悉又充满担忧的声音响起。
室友兼闺蜜沈佳像个
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手里还抓着一块干毛巾。
她圆圆的脸蛋上写满了焦急,二话不说就把毛巾罩在我头上,用力地揉搓着我滴水的头发。
“快擦擦!
快擦擦!
你这傻子!
这么大的雨跑出去干嘛?
给陆琛送药?
他一个电话你就当圣旨啊!
他自己没长腿不会去买?
还是他那些好兄弟都死绝了?”
沈佳连珠炮似的数落着,手上的动作却无比轻柔。
温暖干燥的毛巾裹住冰冷的头皮,带来一阵令人颤栗的舒适感。
这股暖意,像一道微弱却坚韧的光,穿透了我被恨意和冰冷层层包裹的心脏。
“佳佳……”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和脆弱。
上辈子,沈佳也是这样,在我一次次为陆琛犯傻的时候,恨铁不成钢地骂我,却又一次次在我受伤时张开怀抱。
最后,也是她,在我躺在冰冷病床上弥留之际,握着我的手哭得撕心裂肺,痛斥陆琛的无情和林薇的虚伪。
她是我灰暗人生里,为数不多的、纯粹的暖色。
此刻重逢,看着她鲜活关切的脸,那些被刻意压抑的委屈和后怕,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冰冷的堤防。
眼眶猛地一热,酸涩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混合着脸上未干的雨水,滚烫地滑落。
我猛地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眼前这个温暖的身体,像一个在冰海里漂泊了太久终于抓住浮木的溺水者。
“佳佳……佳佳……” 我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哽咽,身体因为寒冷和情绪的剧烈波动而无法抑制地颤抖。
所有的委屈、恐惧、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对这份失而复得友情的珍视,都融化在了这滚烫的眼泪和这个紧紧的拥抱里。
沈佳被我突如其来的拥抱和哭泣弄得一愣,随即更用力地回抱住我,手在我湿透冰冷的后背上轻轻拍打着,语气又急又心疼:“哎哟我的祖宗!
哭什么呀!
是不是陆琛那混蛋又欺负你了?
还是林薇那个小贱人给你气受了?
别哭别哭,告诉姐,姐替你出气去!”
我用力摇头,把脸埋在她干燥温暖的肩窝里,贪婪地汲取着这真实的温度,闷闷地说:“没有……就是……淋了雨,有点冷,有点……后怕。”
后怕自己差点重蹈覆辙,后怕自己差点
再次踏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冷?
后怕?”
沈佳立刻紧张起来,推开我一点,借着门厅昏黄的灯光仔细打量我的脸,“脸色怎么这么白?
嘴唇都发紫了!
不行不行,快跟我回宿舍!
得赶紧换衣服喝热水!
你这身子骨,经不起这么折腾!”
她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手,那手温暖而有力。
被她牵着往楼梯上走,脚下踏实的台阶,楼道里熟悉的洗衣粉和女孩子护肤品混合的淡淡香气,还有身边沈佳絮絮叨叨的关切……这一切真实而温暖的细节,终于将我从那片冰冷的雨夜和刻骨的恨意中短暂地剥离出来。
回到宿舍,在沈佳半强迫半照顾下,我换上了干燥温暖的睡衣,灌下了一大杯滚烫的红糖姜茶。
辛辣的暖流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再蔓延向冰冷的四肢百骸,驱散了骨髓深处的寒意。
身体暖和了,心口那股尖锐的痛楚也稍稍平复。
我蜷缩在椅子上,捧着温热的杯子,听着沈佳一边帮我用吹风机吹头发,一边继续数落陆琛的“罪行”,时不时还夹杂着对林薇“绿茶”本性的精准点评。
“我跟你说晚晚,你就该听我的,晾着他!
看他能烧成什么样!
不就是个感冒发烧吗?
一个大男人,至于把你当丫鬟使唤?
林薇呢?
她不是他‘好妹妹’吗?
这种时候怎么不见她冒雨送温暖了?
就知道使唤你……”沈佳的唠叨像一首令人安心的背景音。
我安静地听着,思绪却飘回了刚才那个垃圾桶旁。
陆琛被挂断电话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暴怒?
难以置信?
他习惯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苏晚,第一次忤逆了他。
还有林薇,她没能拿到药,回去会怎么添油加醋地告状?
一丝冰冷的、带着玩味的笑意,悄然爬上我的嘴角。
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就在这时——“嗡嗡嗡……”我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屏幕毫无预兆地亮了起来,疯狂地震动着。
在安静的宿舍里,这震动声显得格外刺耳。
我和沈佳同时看向手机。
屏幕上,陆琛两个字,像两簇幽冷的鬼火,在昏暗的光线下跳跃、闪烁。
沈佳立刻柳眉倒竖,一把抓过手机,手指就要往红色的拒接键上按:“理他干嘛!
让他烧着!
烧不死他!”
“等等,佳佳。”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
有一丝波澜,抬手按住了沈佳的手腕。
沈佳不解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你还要理那个渣男?”
的控诉。
我看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玩味。
“接吧。”
我示意她把手机给我,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听听他想说什么。”
沈佳狐疑地看着我,但还是把手机递了过来。
我划开接通键,顺手点开了扬声器。
“喂?”
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去,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既没有往日的关切焦急,也没有刚才在雨中的冰冷决绝。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
只能听到隐约的电流杂音,还有……对方略显粗重不稳的呼吸声。
几秒钟后,陆琛的声音才响起。
那是一种刻意营造出的、极其虚弱、带着浓重鼻音和沙哑的调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一般:“晚晚……咳咳……你……你终于接电话了……”他断断续续地说着,伴随着几声有气无力的咳嗽,“我……我难受死了……头好痛……身上像着了火一样……咳咳……药……药买到了吗?
你……你到哪儿了?
怎么还没送上来?
我……我真的快撑不住了……”那声音,那语调,甚至那几声咳嗽的节奏,都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充满了表演的痕迹,刻意放大自己的痛苦,精准地拿捏着能引起我心疼和内疚的尺度。
若是以前的我,听到他这样“虚弱”的声音,恐怕早已心急如焚,愧疚自己耽误了送药时间,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
可惜啊,陆琛。
我握着手机,指尖冰凉。
听着他在这边拙劣地表演濒死状态,嘴角无声地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像在看一出早已烂熟于心、令人作呕的独角戏。
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他卖力地咳嗽,听着他痛苦地呻吟。
电话那头的沉默似乎让陆琛有些不安,他停顿了一下,又“虚弱”地追问:“晚晚?
你在听吗?
咳咳……外面雨好大……你……你没淋到吧?”
这句看似关心的问话,尾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催促。
沈佳在一旁听得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用口型无声地骂了句“戏精”。
我垂下眼睫,目光落在自己干燥温暖、蜷在柔软睡衣里的手指上,与刚才
在暴雨中冰冷僵硬的感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后,我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是那种平静无澜的调子,清晰地透过话筒传过去:“哦,药啊。”
我顿了顿,仿佛在回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刚才在楼下遇到林薇了,”我的声音平稳得像一条直线,“她说你很难受,急着要药。”
电话那头,陆琛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
“我看她挺着急的,”我继续用那种平淡无奇的语气说着,像是在叙述一个与我无关的事实,“就把药给她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一片死寂。
连那刻意伪装出来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和痛苦呻吟都消失了。
只有电流细微的滋滋声,以及……一种无声的、巨大的惊愕和恐慌,透过无线电波清晰地传递过来。
我甚至能想象出陆琛此刻的表情——他大概正躺在床上,拿着手机,脸上的虚弱表情瞬间僵住,眼睛因为震惊而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开,像个被突然掐住脖子的鸭子。
过了好几秒,陆琛那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的声音才重新响起,音调都拔高了几分,伪装出的虚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给……给她了?!
你……你怎么把药给她了?!
晚晚你……咳咳……”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又连忙压低了声音,试图找回那副“病入膏肓”的状态,但那份震惊和措手不及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嗯,给她了。”
我轻轻打断他,语气依旧平静得可怕,甚至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天真的疑惑,“怎么了?
林薇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她帮你送药,不是一样的吗?”
“不是……晚晚你听我说……”陆琛的声音彻底乱了,带着明显的急切和试图解释的慌乱,“我跟林薇……我们没什么的!
真的!
她……她就是顺路!
我……我只想见你啊晚晚!
我只信得过你!
你……你快上来好不好?
我真的好难受……我感觉自己要死了……咳咳咳……”他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这一次,咳嗽声中夹杂着一种刻意的、痛苦的喘息。
若是以前,听到他这样“痛苦”的咳嗽和“只想见我”的表白,我恐怕早已心软得一塌糊涂,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了。
但此刻,我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他慌乱之下漏洞
百出的解释,听着他卖力的表演,听着那咳嗽声里掩饰不住的焦躁。
心底一片冰封的荒原,不起一丝波澜。
“这样啊……”我轻轻地应了一声,尾音拖得有点长,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可是,我已经回宿舍了。”
电话那头瞬间失声。
“淋了雨,有点冷。”
我继续用那种平淡的、甚至带着点无辜的语气陈述着,“沈佳说,再冻下去会生病的。
我得听她的,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晚晚!
你……”陆琛的声音猛地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被忤逆的惊怒,那伪装出的虚弱彻底崩盘了!
他似乎想说什么,也许是质问,也许是命令。
但我没给他这个机会。
“哦,对了。”
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无关紧要的补充,语气依旧是那种平淡无奇的调子,却像一把淬了冰的薄刃,精准地刺了过去:“林薇走的时候,好像挺生气的。”
我顿了顿,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骤然加重的呼吸声。
“她说……”我的声音放得更轻,带着一种微妙的、近乎残忍的困惑,“‘死不了人的’。
真是奇怪,她不是挺担心你的吗?
怎么突然这么说?”
说完,我不再理会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和随后可能爆发的任何声音,指尖轻轻一划,干脆利落地按下了挂断键。
“嘟——嘟——嘟——”忙音响起,在安静的宿舍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放下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映出我平静无波的脸。
沈佳在一旁已经看呆了,嘴巴张成了“O”型,半晌才猛地扑过来,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眼睛亮得惊人:“苏晚!
你行啊!
出息了!
就该这么治他!
让他装!
让他使唤你!
让他跟林薇不清不楚!
干得漂亮!
痛快!
哈哈哈!”
沈佳畅快的大笑声在小小的宿舍里回荡。
我端起桌上已经温了的姜茶,浅浅地啜了一口。
辛辣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身体是暖的,但心口的位置,那片被恨意冻结的荒原深处,却有一簇名为“复仇”的幽蓝火焰,在陆琛那震惊、慌乱、愤怒的沉默中,无声地、猛烈地燃烧了起来。
---“叮咚——”微信提示音在安静的图书馆角落突兀地响起,带着一种不依不饶的执着。
我正对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处理一份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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