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波澜,抬手按住了沈佳的手腕。
沈佳不解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你还要理那个渣男?”
的控诉。
我看着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玩味。
“接吧。”
我示意她把手机给我,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听听他想说什么。”
沈佳狐疑地看着我,但还是把手机递了过来。
我划开接通键,顺手点开了扬声器。
“喂?”
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去,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既没有往日的关切焦急,也没有刚才在雨中的冰冷决绝。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
只能听到隐约的电流杂音,还有……对方略显粗重不稳的呼吸声。
几秒钟后,陆琛的声音才响起。
那是一种刻意营造出的、极其虚弱、带着浓重鼻音和沙哑的调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一般:“晚晚……咳咳……你……你终于接电话了……”他断断续续地说着,伴随着几声有气无力的咳嗽,“我……我难受死了……头好痛……身上像着了火一样……咳咳……药……药买到了吗?
你……你到哪儿了?
怎么还没送上来?
我……我真的快撑不住了……”那声音,那语调,甚至那几声咳嗽的节奏,都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充满了表演的痕迹,刻意放大自己的痛苦,精准地拿捏着能引起我心疼和内疚的尺度。
若是以前的我,听到他这样“虚弱”的声音,恐怕早已心急如焚,愧疚自己耽误了送药时间,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
可惜啊,陆琛。
我握着手机,指尖冰凉。
听着他在这边拙劣地表演濒死状态,嘴角无声地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像在看一出早已烂熟于心、令人作呕的独角戏。
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他卖力地咳嗽,听着他痛苦地呻吟。
电话那头的沉默似乎让陆琛有些不安,他停顿了一下,又“虚弱”地追问:“晚晚?
你在听吗?
咳咳……外面雨好大……你……你没淋到吧?”
这句看似关心的问话,尾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催促。
沈佳在一旁听得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用口型无声地骂了句“戏精”。
我垂下眼睫,目光落在自己干燥温暖、蜷在柔软睡衣里的手指上,与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