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响林哥的其他类型小说《李响林哥结局免费阅读殡仪馆反杀指南番外》,由网络作家“人间怪物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停尸房的尸体突然坐了起来。同事尖叫着报警,我却走向工具间。“别怕,我有经验”我抽出电锯。尸体突然开口:“你电锯没油了。”我反手掏出喷枪:“我带了备用的。”当它进化出金属骨骼时,我笑了。“知道为什么这间殡仪馆夜班工资高吗?”因为我们会把不听话的尸体塞回冰柜,直到它们学会安静。01死人坐起来这事儿,我见过。就在今晚,现在,停尸房惨白的灯光下,老张,那个下午刚送进来、据说死于心梗的鳏夫,直挺挺地坐在金属台子上。他脸上凝固着一种介于惊愕和茫然之间的表情,灰败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蜡质的光。关节大概僵硬得厉害,动作生涩的像是朽木在强行拗折。旁边的李响,那个刚来实习的小年轻,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整个人筛糠似的抖起来,踉跄着往后退。他手忙脚乱地...
《李响林哥结局免费阅读殡仪馆反杀指南番外》精彩片段
停尸房的尸体突然坐了起来。
同事尖叫着报警,我却走向工具间。
“别怕,我有经验”我抽出电锯。
尸体突然开口:“你电锯没油了。”
我反手掏出喷枪:“我带了备用的。”
当它进化出金属骨骼时,我笑了。
“知道为什么这间殡仪馆夜班工资高吗?”
因为我们会把不听话的尸体塞回冰柜,直到它们学会安静。
01死人坐起来这事儿,我见过。
就在今晚,现在,停尸房惨白的灯光下,老张,那个下午刚送进来、据说死于心梗的鳏夫,直挺挺地坐在金属台子上。
他脸上凝固着一种介于惊愕和茫然之间的表情,灰败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蜡质的光。
关节大概僵硬得厉害,动作生涩的像是朽木在强行拗折。
旁边的李响,那个刚来实习的小年轻,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整个人筛糠似的抖起来,踉跄着往后退。
他手忙脚乱地掏手机,手指哆嗦得连指纹解锁都滑不开,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尸体…活了…报警…”停尸房里只有老张颈椎转动时发出的细微“咔哒”声,以及李响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在回荡。
我没看李响。
目光锁死在那张开始微微抽搐、试图扯动嘴角的脸上。
经验告诉我,这是真家伙,不是噩梦或者幻觉。
“待着。”
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丢下这两个字给李响,我转身就朝工具间走,脚步又快又稳。
身后传来李响带着哭腔的嘶喊:“林哥!
你去哪?
它…它坐起来了啊!
它活了!”
我没回头。
打开工具间的门,那个漆皮斑驳、印着模糊“设备维护”字样的工具箱,像个沉默的老朋友。
里面是我熟悉的的家伙什儿:一把保养得锃亮的汽油链锯,一把加长喷枪,几卷高强度胶带,一把厚背斩骨刀,还有几捆特制的、带倒刺的钢丝绳。
链锯沉甸甸的,握在手里有种冰冷的踏实感。
转身回到停尸房门口时,李响已经缩到了墙角,背靠着瓷砖墙,脸色比尸体还要惨白,嘴唇哆嗦着。
尸体的头颅完全拧了过来,空洞浑浊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的链锯。
他僵硬开裂的嘴唇,竟然向上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个极其瘆人的弧度。
然后,一个干涩、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他喉咙深处挤了出来,
“链…锯…没…油…了…”李响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身体贴着墙往下滑。
我脚步没停,甚至没低头看手里的链锯。
右手握着锯柄,左手探进工具箱,抄起那把加长喷枪。
枪口稳稳地抬起,隔着几步距离,正对着那张试图表达嘲讽的死人脸。
“备用的管够!”
我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02停尸房的白炽灯管似乎闪烁了一下。
那张死灰色的脸上,那个瘆人的笑容瞬间僵住。
浑浊的眼珠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愕然。
紧接着,那点愕然被一种更纯粹、更原始的暴戾迅速吞噬。
“嗬!”
一声咆哮猛地从他喉咙里炸开!
那具穿着寿衣的躯体爆发出与其僵硬状态完全不符的恐怖力量,猛地从金属台上弹起!
动作快得带起一股腥风,枯槁但异常有力的十指弯曲如钩,直直朝我面门抓来!
“林哥”李响的尖叫撕心裂肺。
我早有准备,在他弹起的瞬间,身体已经向侧后方滑开半步。
喷枪的扳机被我死死扣下!
“嗤!”
一条火龙咆哮着冲出枪口!
炽热的高温瞬间扭曲了空气,发出“噼啪”的爆响。
精准地撞在老张扑来的胸膛上!
老张前冲的势头被硬生生遏止。
那件寿衣瞬间化为飞灰,露出下面焦黑冒烟的皮肉。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踉跄着向后倒去,重重砸在金属停尸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焦黑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发出“嗬嗬”的破音。
他挣扎着想再次爬起,动作却明显迟滞了许多,被火焰喷射器正面命中的地方一片狼藉。
李响蜷缩在墙角,双手死死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
他看着我,又看看台上那具还在蠕动的焦黑躯体,眼神彻底涣散了。
我端着喷枪,枪口依旧稳稳指着目标,没有放松。
这玩意儿生命力有多顽强,我比谁都清楚。
高温火焰能重创它们,但极少能彻底“关机”,尤其像老张这种刚起尸不久、怨气似乎格外重的。
空气里弥漫着皮肉焦糊和福尔马林混合的刺鼻气味,令人作呕。
焦黑的老张在金属台上剧烈地抽搐了几下。
那被烧得碳化的表皮开始大块大块地龟裂、剥落。
但剥落的地方,露出的不是鲜红的肌肉或森白的骨头,而是一种闪烁着黯淡金属冷光的物质!
那物质如同活物般在
焦黑皮下蔓延、增生。
他的手臂、肩膀、躯干…被火焰烧毁的部分正在被这种奇异的金属结构迅速覆盖、替代!
断裂的骨骼似乎也在金属的包裹下强行接续、强化。
03不过短短几秒,一个半焦黑半金属的怪物轮廓,重新凝聚成型。
它猛地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珠里,最后一点属于“老张”的茫然彻底消失,只剩下金属般的光泽,死死锁定在我身上。
“嗬…”一声低沉、带着金属摩擦感的咆哮从它喉咙里滚出,比之前更加瘆人。
它单手撑着金属台,那覆盖着金属光泽的手臂爆发出恐怖的力量,沉重的台面被按得微微凹陷!
它猛地一蹬腿,不再像之前那样直扑,而是以一个更迅猛、更刁钻的角度,带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朝我侧翼扑来!
速度比之前更快,动作更加协调,充满了杀戮效率!
李响彻底崩溃了,发出一声尖叫,连滚带爬地想往门口逃。
“别动!”
我厉喝一声,同时身体急退,喷枪再次咆哮!
又是一道火龙喷出!
但这一次,那覆盖着金属光泽的手臂猛地抬起,横挡在身前!
“当啷!”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炸响!
火焰大部分被那金属手臂格挡开,火星四溅!
高温似乎让那金属表面微微发红,但并未能像之前那样将其烧穿或严重破坏!
怪物的冲势只是微微一滞,那只金属手臂冒着青烟,依旧顽强地朝我抓来!
五指末端,竟隐隐有尖锐的金属利爪探出的迹象!
这东西在进化!
它在适应攻击!
我心头一凛,果断放弃喷枪压制。
同一时间,我的左手已经探向腰间工具带!
一卷高强度胶带被我扯出,手腕一抖,胶带精准地甩向怪物抓来的金属手臂!
胶带瞬间缠绕上去!
这东西粘性极强,立刻黏住了几根金属手指!
但怪物的力量太大,手臂只是被稍稍带偏,胶带被硬生生撕裂大半!
不过,这零点几秒的迟滞已经足够!
我的右手在胶带甩出的同时,已经拔出了工具带上那把刃口闪着寒光的斩骨刀!
没有一丝犹豫,全身的力量瞬间爆发,拧腰转胯,斩骨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自下而上,全力斜劈!
目标是那刚刚被胶带迟滞、动作出现瞬间凝滞的金属臂肘关节内侧!
“锵!”
刺耳的金属断裂声猛然爆
发!
火花四溅!
斩骨刀厚实的刀身传来一股巨大的反震力,虎口瞬间崩裂,鲜血涌出。
但刀刃深深嵌入了关节连接处那似乎还未来得及完全金属强化的薄弱区域!
怪物发出一声混合着金属刮擦和野兽痛嚎的凄厉嘶吼!
那条覆盖着金属光泽、力量惊人的手臂,齐肘而断!
断臂带着巨大的惯性飞了出去,砸在远处的工具柜上。
04失去一条手臂的重创让怪物彻底狂暴!
它剩下的那只焦黑与金属混杂的手爪疯狂挥舞,眼中迸射出怨毒到极致的凶光,不顾一切地再次朝我猛扑!
那股凶戾的气势,几乎要将整个停尸房撕碎!
剧烈的搏斗让我气息粗重,虎口的血顺着刀柄往下淌。
看着这玩意儿断了一条金属胳膊还能像疯狗一样扑过来,我反而扯动嘴角,笑了出来。
不是开心的笑,是那种看到熊孩子把家里最后一块好地板也祸祸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动手收拾它的笑。
“知道为什么这破地方,”我喘着粗气,声音在空旷停尸房里撞出回音,一字一顿,砸在对面那怪物和缩在墙角快要晕厥的李响耳朵里,“夜班工资高得离谱吗?”
怪物扑来的势头似乎被我这带着厌倦和某种“终于来了”意味的语气弄得顿了一下。
它喉咙里滚着金属摩擦般的低吼,眼里的凶光闪烁不定。
我没给它反应的时间。
身体猛地向侧面一闪,避开它那只疯狂挥舞的爪子。
同时,一直垂在身侧的左手猛地发力一拽!
“哗啦—锵啷啷!”
金属撞击声骤然响起!
原来,刚才那卷看似被它轻易撕裂的高强度胶带,断裂的一端一直被我死死踩在脚下!
而我左手里攥着的,是另一卷早已准备好的、同样坚韧的胶带!
两卷胶带被我以极快的速度和特殊的缠绕手法,在刚才它被斩断手臂、重心不稳的瞬间,悄无声息地缠绕上了它的脚踝!
这一拽,蓄势已久!
怪物正处在扑击落空的失衡状态,脚踝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力猛地一带!
整个身体轰然向前栽倒!
沉重的金属躯体砸在地面上,震得墙角工具柜里的器械嗡嗡作响。
它焦黑混合着金属的头颅重重磕在地上。
它愤怒地嘶吼,挣扎着想用手爪撑起身体,脚踝疯狂扭动,试图挣脱。
我拖着那卷缠住它脚踝
的胶带,一步步沉稳地向后退。
我的右脚猛地踩住地上那截被我拽过来的胶带头,死死固定住。
同时,右手那把沾血的斩骨刀换到了左手。
空出来的右手,则探向工具带那里盘着几圈特制的钢丝绳。
“因为我们得负责把你们这些不听话的…”我语速加快,手腕猛地一抖,那盘钢丝绳带着破风声被甩了出去!
绳圈在空中展开,精准地套向地上挣扎怪物的脖颈!
“塞回冰柜里去!”
倒刺钢丝绳精准地套中了那覆盖着部分金属的脖子!
尖锐的倒刺瞬间刺破焦黑的皮肤,深深扎了进去!
“吼!”
怪物发出剧痛和极度惊恐的尖利嘶嚎!
它仅剩的手爪疯狂地抓向脖颈上的钢丝绳,但锋利的倒刺立刻将它的爪子也割得血肉模糊!
那特制的钢丝绳坚韧异常,根本不是它能轻易扯断的!
我没给它任何喘息的机会!
双手死死抓住钢丝绳的另一端,身体猛地发力,向后拖拽!
双脚钉在地上,腰背弓起,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这条绞索上!
“嗬…嗬…”怪物的嘶吼瞬间变成了被扼断的窒息声。
05它的眼睛因为极度的痛苦和缺氧而暴突出来,布满血丝,死死地、怨毒地瞪着我。
覆盖着金属的身体在地上疯狂地扭动、拍打,力量大得惊人,将地面砸得砰砰作响,留下一个个浅坑和碎裂的痕迹。
那条被胶带缠住的腿也在死命蹬踹。
但钢丝绳的倒刺越收越紧,深深嵌入它的脖颈组织。
窒息和绞杀的力量,是纯粹的物理法则,任它进化出金属骨骼,只要还需要那口气,就无法挣脱!
挣扎的幅度在减弱。
拍打地面的声音从狂暴的擂鼓变成了断续的抽搐。
那暴突的、充满怨毒的眼睛,光芒开始涣散。
我死死拉着钢丝绳,手臂的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汗水混合着手上的血水,顺着小臂流下。
直到地上那具扭曲的躯体彻底停止了挣扎。
我这才缓缓松开钢丝绳,绳索末端已经被我勒得深陷掌心。
我甩了甩酸麻刺痛的手臂,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链锯和喷枪。
走到那具彻底“安静”下来的躯体旁边。
它脖颈处一片狼藉,倒刺钢丝绳深深嵌在焦黑和金属混杂的组织里,暗红色的粘稠液体正缓慢地渗出。
我蹲下身,抓住钢丝绳用力一
扯。
倒刺带着碎肉和断裂的金属丝被拔了出来。
我站起身,环顾了一下一片狼藉的停尸房。
金属台被砸歪,地上有焦痕、血迹、碎肉,还有那截断掉的金属手臂躺在工具柜下。
空气里那股混合的恶臭浓得化不开。
麻烦。
拖着那具不再动弹的躯体,走向墙边那一排冰柜。
沉重的金属滑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我拉开标着“三号”的柜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里面空空荡荡。
“起来干活,李响。”
我的声音带着激斗后的疲惫和不容置疑,“收拾干净。
今晚的事,一个字也别漏出去。”
我没回头,但能听到墙角传来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大概是灵魂终于被吓回了躯壳。
我抓住躯体的脚踝,用力一拖,再一掀。
沉重的躯体翻滚着,摔进了冰柜深处。
它焦黑混合着金属光泽的侧脸贴在金属内壁上,那只曾经暴突、充满怨毒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种空洞的、被冻结的死寂。
“哐当!”
我用力合上冰柜门。
06拿出值班记录本,翻到今天那页。
借着灯光,找到下午接收老张遗体的记录栏。
拿起笔,在“存放位置”那一栏后面,补上一行字:老张遗体,转存三号冰柜。
我甩了甩还在隐隐作痛、虎口裂开的右手。
弯腰,捡起地上那截断掉的、覆盖着黯淡金属光泽的手臂。
这东西的分量,比同体积的生铁还沉。
墙角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李响像只受惊过度的耗子。
他脸色死人白,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地在我、冰柜、地上那滩狼藉之间来回扫,最后定格在我手里的断臂上,猛地打了个寒颤,干呕起来。
“林…林哥…”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老张…老张他…不是老张了。”
我把那截断臂随手扔进旁边准备焚烧的生物垃圾回收桶里。
“打从坐起来那一刻起,就不是了。
顶多是披着老张皮的…麻烦。”
我走到歪斜的金属停尸台旁,拿起之前丢下的喷枪和链锯。
喷枪的枪管还带着余温。
得仔细清理保养,这些吃饭的家伙马虎不得。
“去拿拖把,水桶,还有强效消毒液和除味剂。”
我没看李响,声音恢复了那种带着疲惫的平淡。
“地上的血迹、焦痕、碎屑,一点都不能留。
工
具柜下的碎瓷砖也扫干净。
动作快点,天亮前必须恢复原样。”
李响还瘫在地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三号冰柜。
“李响!”
我加重了语气。
他猛地一哆嗦,涣散的眼神终于聚焦,带着恐惧看向我。
“不想变成下一个躺进去的,”我指了指三号冰柜,“就起来干活。
今晚你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敢往外吐露一个字…”我停顿了一下,弯腰捡起地上那卷沾着污迹的倒刺钢丝绳,在手里掂了掂,“有的是空冰柜。”
<李响的脸瞬间又白了一个度,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踉跄着冲向清洁工具间。
我开始收拾残局。
那卷倒刺钢丝绳得用特殊溶剂浸泡清洗,上面的倒刺勾着不少肉沫和金属丝。
斩骨刀刀口有点卷刃,明天得找老王磨磨。
喷枪油料消耗了不少,得补。
最麻烦的是地上那滩混合着各种液体的污渍和砸坏的地砖。
李响拖着水桶和拖把回来,整个人还在抖。
他不敢看三号冰柜的方向,埋头开始拼命刷地,动作僵硬却用力。
我们俩谁也没说话,只有刷刷的拖地声、水声和工具偶尔碰撞的轻响在停尸房里回荡。
时间在这种压抑的寂静中流淌。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地上的污渍才勉强清理干净,破碎的地砖暂时用厚胶带粘住,至少表面看不出大问题了。
空气里的味道也淡了很多,只剩下消毒水和福尔马林那种属于这里的“正常”气味。
李响扶着拖把杆,大口喘着粗气,脸色依旧难看。
07我走到值班台,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只存在我脑子里的短号。
嘟…嘟…两声后接通。
“喂?”
电话那头是个没什么起伏的男声。
“三号柜,满了。”
我言简意赅。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几级?”
“二级进化体。
金属骨骼初步显现,力量增幅明显,有初步抗火性。
已物理制服,确认‘关机’。”
“处理过程?”
“常规手段。
喷枪压制,斩骨刀断肢,倒刺钢丝绳绞杀。
现场已初步清理。
需要‘回收队’天亮前来处理断肢和冰柜里的东西,地砖损坏需要修补。”
“知道了。”
对方的声音依旧平淡,“夜班补贴和风险金会按二级处理流程结算。
辛苦了。”
我应了一声,准备挂电话。
“等
下,”对方似乎想起了什么,“死者家属那边…有麻烦吗?”
我想起下午接收老张时,他那个哭天抢地、抓着工作人员反复质问“为什么走得这么突然?”
的远房侄子,还有几个同样哭哭啼啼、但眼神闪烁的所谓朋友。
“家属情绪不稳定,下午闹了一阵。
按流程走的,签了字。”
我顿了顿,“不过…那侄子临走前,放话说要去‘上面’讨个说法,说医院误诊,殡仪馆手续不全,要曝光。”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嗤笑。
“‘上面’?
呵…行,知道了。
我们会关注的。
你管好现场就行。”
电话挂断,忙音响起。
我放下听筒,一回头,发现李响不知何时挪到了值班台附近,正一脸呆滞地看着我,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林哥…”他声音发干,“刚才…你跟谁打电话?
回收队?
二级流程?
还有…上面会关注?”
我拿起桌上的值班记录本,翻到新的一页,开始写今晚的“常规”记录:设备例行检查、温度监控正常、无异常情况…“别问。”
我没抬头,“想活命,想拿这份工资,就记住:在这里,你只需要负责让它们‘安静’地躺着。
其他的,自然有‘上面’的人去处理。
包括那些…活着的麻烦。”
李响张了张嘴,看着我笔下那份写着“一切正常”的值班记录,最终,一个字也没敢再问出来。
他默默地退开,缩回了墙角的小板凳上,抱着膝盖,把自己蜷成一团,眼神空洞地望着地板,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停尸房彻底安静下来。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08冷气机低沉的嗡鸣是这里的背景音,但此刻,另一种细微的声音钻进了耳朵。
是滴水声。
极其微弱,极其缓慢。
嗒…嗒…嗒…带着一种粘稠的质感,间隔很长,但异常清晰地敲打着停尸房的寂静。
我猛地睁开眼。
声音的来源,是墙角位置的七号柜。
七号柜。
我记得。
傍晚临近下班时送来的,一个中年男人。
西装革履,看着挺体面,据说是酒后意外从酒店高层坠落。
送进来时,家属那边闹得比老张还凶,几个穿着黑西装、眼神不善的壮汉堵在门口,跟负责接待的老王低声交涉了很久,最后塞了个厚厚的信封才勉强压下去。
尸体送进来时盖
着白布,老王亲自接手,脸色不太好看,只匆匆说了句“外伤严重,直接进柜,家属要求尽快火化”,就让人推进了七号柜。
我站起身,动作牵动了酸痛的肌肉,眉头下意识皱紧。
李响被我的动静惊动,茫然地抬起头,眼神里还残留着巨大的恐惧。
我没说话,放轻脚步,朝着七号冰柜走去。
厚重的金属门紧闭着,表面凝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但那滴水声,清晰地从门缝下方传来。
借着灯光,我看到门下沿的地面上,赫然积着一小滩粘稠的、暗红色的液体!
“林…林哥?”
李响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显然也看到了那滩东西,撑着板凳想站起来。
我没回头,全身的肌肉绷紧。
经验告诉我,这不是冰柜冷凝水,也不是普通的渗血。
这种颜色,这种粘稠度,这种带着怪异甜腥的气味…不妙。
非常不妙。
“去工具间,”我的声音压得极低,“把角落那个红色塑料桶拿过来,还有…最大号的黑色加厚垃圾袋。
快!”
李响这次没问为什么,连滚带爬地冲向工具间。
就在他冲进工具间的瞬间。
“咔哒!”
一声金属卡扣松脱声,从门锁处传来!
像是有人从里面,轻轻拨开了门锁的插销!
09我瞳孔骤缩!
右手闪电般按在腰间的工具带上,握住了斩骨刀的刀柄!
左手则掏出手机,直接按下了那个只响过两次的紧急快捷键!
一个简单的“7”号,发送了出去!
这是最高级别的示警信号,意味着“高危失控,急需支援”。
几乎是信息发送成功的同一秒。
七号冰柜金属门,竟然从里面被推开了一道缝!
没有巨大的力量,没有狂暴的撞击,那动作带着一种诡异的粘滞感!
一股比刚才浓郁十倍的甜腥恶臭,猛地从门缝里喷涌而出!
一只惨白的手,从那道门缝里缓缓伸了出来!
这只手异常的白。
五根手指异常修长,指甲盖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不祥的深紫色。
没有血污,但皮肤表面覆盖着一层暗红色的粘稠液体,正顺着手指缓缓向下流淌,发出那令人心悸的“嗒…嗒…”声。
那只手搭在冰柜门的边缘上,没有立刻用力推开,反而像是在…感受?
或者说,在适应?
肿胀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粘稠的暗红液体被挤出来更多
。
李响这时正好拖着塑料桶和黑色垃圾袋从工具间冲出来。
看到那只搭在门缝上的肿胀惨白的手,他整个人猛地僵在原地!
塑料桶“哐当”一声脱手砸在地上,滚出老远。
他张着嘴,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桶!”
我厉喝一声,声音在死寂的停尸房里炸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拿过来!
堵在门下!
快!”
我的喝声似乎惊动了冰柜里的东西。
那只搭在门边的肿胀手掌猛地一收!
五根深紫色指甲的修长手指,死死抠进了冰柜门的金属边缘!
坚硬的金属竟然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变形声!
紧接着,一股难以想象的力量从门内爆发!
冰柜门,如同被炮弹从内部轰中,带着刺耳的金属撕裂声,猛地被彻底掀开!
沉重的门板旋转着飞了出去,狠狠砸在几米外的工具柜上,将柜门砸得凹陷变形,里面的器械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10温度仿佛骤降了十度!
寒气散开些许,那个“东西”完全显露出来。
它穿着那身已经破烂不堪、被暗红粘液浸透的昂贵西装。
但西装下的躯体…已经完全不是下午送进来时的样子了。
皮肤肿胀发亮,布满深紫色的网状纹路。
整个头部肿胀得不成比例,五官被拉扯得模糊变形,眼睛的位置只剩下两条肿胀缝隙,缝隙深处,两点深红的光芒,死死地盯向我和李响!
李响彻底瘫软在地,身体筛糠般抖着,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我握着斩骨刀的手心全是冷汗。
这东西…比老张棘手十倍!
那股粘稠的甜腥恶臭几乎让人无法呼吸,带着强烈的眩晕感。
更糟糕的是,它的形态和动作都透着一种诡异的未知感。
喷枪?
火焰对这种浑身湿透的东西效果恐怕有限。
链锯?
那粘液看着就极度不妙。
斩骨刀?
近身?
那些滴落的暗红粘液,天知道沾上会怎么样!
“上面”的支援最快也要十分钟。
十分钟,足够这玩意儿把整个停尸房变成屠宰场!
它动了。
没有扑击,而是朝着瘫软在地的李响,以一种缓慢却无法躲避的速度,“滑”了过去。
李响发出不成调的呜咽,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扩散。
“操!”
我咒骂一声,不能再等!
左手猛地从工具带后侧抽出一个金属罐,强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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