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晓彤林晚的其他类型小说《纸人绣嫁衣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大猫嘟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奶奶下葬那天,妈妈没哭。她只是从老家捧回一个一尺高的纸人,放在我的床头。1我叫林晚,二十六岁,在城市里做着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但身体一直不好,三天两头往医院跑。我对妈妈的行为感到荒谬,甚至有点恶心。“妈,都什么年代了,你把这种东西放我房间干什么?”妈妈正在用一块湿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纸人的脸,头也不回。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这是奶奶的遗愿。”“奶奶的遗愿就是让我跟一个纸人睡在一起?”我几乎要笑出声,但胸口一阵发闷,又咳了起来。妈妈终于转过头,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甚至带着一丝警告。“奶奶说,你身子弱,八字轻,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这个纸人是她亲手扎的,能帮你冲喜,镇住邪祟。”她走过来,扶我躺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立下了规矩。“记...
《纸人绣嫁衣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奶奶下葬那天,妈妈没哭。
她只是从老家捧回一个一尺高的纸人,放在我的床头。
1我叫林晚,二十六岁,在城市里做着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但身体一直不好,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我对妈妈的行为感到荒谬,甚至有点恶心。
“妈,都什么年代了,你把这种东西放我房间干什么?”
妈妈正在用一块湿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纸人的脸,头也不回。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这是奶奶的遗愿。”
“奶奶的遗愿就是让我跟一个纸人睡在一起?”
我几乎要笑出声,但胸口一阵发闷,又咳了起来。
妈妈终于转过头,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甚至带着一丝警告。
“奶奶说,你身子弱,八字轻,容易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
这个纸人是她亲手扎的,能帮你冲喜,镇住邪祟。”
她走过来,扶我躺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立下了规矩。
“记住,林晚。”
“第一,不能让她沾水,女人属阴,沾水会冷。”
“第二,不能让外人碰她,碰了,她会怒。”
她?
我注意到妈妈用的代词,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
我看着床头的纸人。
它穿着一身鲜红的、绣着金线的嫁衣,做工精巧得不像话。
一张用白纸糊成的脸,光滑得没有一丝褶皱。
眉眼是画上去的,细细的柳叶眉,一双眼睛却只画了轮廓,没有点上瞳仁,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最诡异的,是那张嘴。
不大不小,却被涂上了一层厚厚的、仿佛要滴出血来的朱砂。
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
可我只觉得毛骨悚然。
“妈,我害怕,你把它拿走。”
我抓住妈妈的手,声音都在发抖。
妈妈却轻轻挣脱了。
“别怕,有她陪着你,病很快就会好的。”
“这是奶奶给你的陪嫁。”
她说完,就关上门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那个诡异的纸人。
我不敢看它,用被子蒙住了头。
从小到大,奶奶最疼我。
她会为我做最好吃的糖糕,会一边给我梳头一边哼着我听不懂的歌谣。
她那么慈祥的一个人,怎么会留下这么个...奇怪...甚至有点恐怖的遗愿?
我想不通。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味道。
是老家后院那棵老槐树的味道,混着淡淡的檀香。
这是
奶奶身上的味道。
我感到了一丝心安,意识逐渐沉入黑暗。
然后,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身形模糊,就坐在我的床边。
她的脸笼罩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我只能看到她手里捏着一根红色的丝线,和一根闪着寒光的针。
她微微俯下身,似乎在我的被子上缝制着什么。
耳边是针尖穿透布料的“沙沙”声,一遍又一遍,像是永无止境的催眠曲。
我拼命想看清她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
我想大叫,喉咙里却像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
猛地,我从梦中惊醒。
一身冷汗,心脏狂跳不止。
房间里很安静,窗帘拉着,一片漆黑。
只有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光,照亮了床头的一角。
我喘着粗气,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看去。
然后,我的呼吸停滞了。
那个纸人。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妈妈把它放在床头时,它的脸是朝外的。
可现在……它那张涂着朱砂的笑脸,正死死地对着我。
空洞的眼眶,仿佛在黑暗中凝视着我。
嘴角那抹红色,好像比白天的时候更艳了。
2那一整晚,我都没敢再合眼。
我就这么睁着眼睛,和那个纸人对视到天亮。
阳光从窗帘缝隙里挤进来,驱散了些许阴冷。
我才像活过来一样,连滚带爬地起了床。
我必须把它弄走。
立刻,马上。
我不敢用手碰它,找了个塑料袋套在手上,捏着纸人的脑袋,想把它塞进衣柜最深处。
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衣柜的门无论如何都关不上。
明明还有很大的空隙,可那扇门就像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每次都在离门框一厘米的地方被弹回来。
试了十几次,我累得满头大汗,那门依旧倔强地敞开着。
柜子里,纸人穿着它的红嫁衣,安静地坐着,仿佛在嘲笑我的徒劳。
我心里发毛,最后只能放弃。
我安慰自己,是柜门坏了,一定是。
那天下午,我的闺蜜周晓彤来了。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一进门,她就咋咋呼呼地嚷嚷:“林晚,听说阿姨给你请了个仙女镇宅?”
我苦笑着把她拉到卧室。
周晓彤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我从柜子里拿出来,重新摆在床头的纸人。
她先是愣了一
下,随即爆发出夸张的大笑。
“我的天,林晚,你妈真把你当古代人了?
还搞这种封建糟粕?”
“你别笑,”我紧张地看了纸人一眼,“这东西……有点邪门。”
我把昨晚的梦和早上关不上柜门的事告诉了她。
周晓彤笑得更大声了,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就是自己吓自己,压力太大了。
我看你不是病了,是快魔怔了。”
她一边说,一边大大咧咧地走过去,伸出涂着亮晶晶指甲油的手指,戳了戳纸人的脸。
“你看,不就是个纸片人吗?
能有……别碰!”
我尖叫着冲过去,但已经晚了。
她的指尖在纸人惨白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凹痕。
周晓彤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悻悻地收回手。
“干嘛呀你,吓我一跳。
一个破玩具而已,至于吗?”
我心脏狂跳,死死盯着那个凹痕,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但什么都没有。
房间里依旧很安静。
周晓彤撇撇嘴,没再说什么,拉着我聊起了八卦。
坐了大概半小时,她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送走她,我松了口气。
也许,真的只是我自己想多了。
我回到卧室,正准备把床头的纸人再塞回抽屉里。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周晓彤打来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惊恐。
“晚晚!
我……我出事了!”
“怎么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刚才下楼,就在你们小区里,平地上,莫名其妙就摔了一跤!
脚崴了,现在肿得跟猪蹄一样!
我动都动不了!”
“还有!
我的钱包也不见了!
手机也摔坏了!
我是借路人的电话打给你的!”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平地摔跤。
钱包不见了。
就在她碰完纸人之后。
这世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我挂了电话,手脚冰凉地准备出门送她去医院。
可就在我拿起包的瞬间,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我妈。
我颤抖着接起。
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冰冷,像一块淬了毒的寒冰。
她没有问我身体怎么样,也没有问我吃饭了没有。
她只问了一句话。
“今天,是不是有人碰了她?”
我的血液,在那一刻瞬间凝固。
我握着手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妈妈在电话那头沉默着,我甚至能想象到她面无表
情的脸。
那沉默,是比任何质问都更沉重的压力。
许久,她才缓缓开口。
“我警告过你的,林晚。”
“她不喜欢别人碰她。”
“她会生气。”
电话被挂断了。
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
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僵硬地转过头,望向床头的那个纸人。
它的笑脸,在黄昏的光线下显得愈发诡异。
我的目光,落在了周晓彤之前戳过的那个地方。
那个小小的凹痕,还在。
只是……以那个凹痕为中心,一圈淡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红色,正从白色的纸张下,慢慢地,慢慢地渗了出来。
那颜色,像极了干涸的血迹。
3周晓彤的事,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把她送进医院,看着她打上石膏的脚踝和一脸的惊魂未定。
我一句“这可能和那个纸人有关”都说不出口。
她只会觉得我疯了。
而我,也快觉得自己疯了。
自从那天之后,我的生活开始被一种无声的恐怖渗透。
我开始失眠。
不是睡不着,而是不敢睡。
因为每到午夜,那个声音就会准时出现。
沙沙……沙沙……很轻,很细微。
像是蚕在啃食桑叶。
又像是……针线穿过布料的声音。
声音的来源,就在我的卧室里。
就在那个纸人所在的方向。
我用被子死死蒙住头,把枕头压在耳朵上,可那声音就像有穿透性一样,执着地钻进我的耳膜。
它不紧不慢,带着一种诡异的韵律感,一下,又一下。
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绣娘,就坐在我的床边,借着月光,做着她的针线活。
我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直到天光大亮,那声音才会消失。
白天,我像个游魂一样去上班,精神恍惚,好几次差点在会议上睡着。
回到家,面对那个安静微笑的纸人,我又会陷入新一轮的恐惧。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精神状况。
我甚至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和蔼地告诉我,这是典型的焦虑症伴随幻听,给我开了一堆镇静和安眠的药。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每天都按时吃药。
但没用。
药能让我睡着,却无法阻止那个声音侵入我的梦境。
在梦里,那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离我越来越近。
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混合着檀香和腐朽木头的味道。
她依旧在缝东
西。
我依旧看不清她的脸。
一周后,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早上,我换衣服准备出门。
当我拿起衣柜里一件我最喜欢的真丝衬衫时,我的动作顿住了。
在衬衫的袖口处,多了一个小小的图案。
一个用鲜红色丝线绣上去的、歪歪扭扭的图案。
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针脚很粗糙,甚至有点笨拙。
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红色,和纸人嘴上的朱砂,一模一样。
我的血都凉了。
这件衣服,我买回来后就一直挂在衣柜里,一次都没穿过。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那这朵花,是谁绣上去的?
是什么时候绣上去的?
我疯了一样翻遍了整个衣柜。
枕套上。
我的睡裙上。
甚至一条我准备扔掉的旧毛巾上。
都出现了这种诡异的红色绣花。
它们就像凭空长出来的一样,散落在我的生活各处。
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我被一个看不见的东西监视着,侵占着。
它在用这种方式,标记它的“所有物”。
而我,就是那个所有物。
我不能再一个人待下去了。
我拨通了男友的电话。
李哲。
我们交往了三年,他是个程序员,也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我哭着把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他沉默了很久。
然后,无比坚定地说:“晚晚,你别怕,我马上过去。”
“你就是一个人住,胡思乱想。
等我过去,就把那个破玩意儿给扔了,看它还怎么作妖!”
李哲的声音像一束光,照进了我这密不透风的恐怖屋里。
我感动得痛哭流涕。
他说他手头还有个项目,最快明天晚上能过来。
我答应了。
有他陪着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第一次觉得,等待天黑,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可我没想到,那一晚,是我噩梦的顶点。
半夜,我被一种强烈的窒息感惊醒。
不是梦。
我睁开眼,发现我的被子被人死死地压在了身上,像一块沉重的石板。
我无法动弹。
而那个“沙沙”的绣花声,这一次,离我特别近。
近得……就像在我耳边。
我僵硬地,用尽全身力气,转动眼球。
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我看到了。
那个纸人。
它不知什么时候,从床头柜上“走”了下来。
就站在我的床边。
它微微歪着头,空洞的眼眶“看”着我。
而它的手里,正
捏着一根几乎看不见的、闪着微光的红线。
红线的另一头,连着我的白色连衣裙。
那件我明天准备穿去见李哲的、我最喜欢的一件裙子。
此刻,那件纯白的裙子上,已经被绣上了一大片鲜艳而诡异的红色图案。
像血色的藤蔓,爬满了整个裙摆。
远远看去,像一件未完成的、血红的嫁衣。
纸人似乎没有察觉到我醒了。
它依旧在重复着手里的动作。
一下,又一下。
认真又专注。
仿佛在完成一件举世无双的艺术品。
而我,就是那个即将穿上这件“艺术品”的新娘。
恐惧像冰冷的毒液,瞬间流遍我的四肢百骸。
我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一针一线地,为我缝制……4第二天,李哲来了。
他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和水果,一进门就给了我一个用力的拥抱。
“看你,脸都白成什么样了。”
他心疼地摸着我的脸。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抱着他,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李哲,我们快走,离开这里。”
“走?
去哪儿啊傻瓜。”
他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
“我今晚就住这儿,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敢欺负我的宝贝。”
他的自信和阳光,让我稍微镇定了一些。
我把他拉进卧室。
当他看到那件被绣上大片红色图案的连衣裙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这……这是什么?”
“是她干的。”
我指着床头的纸人,声音都在颤抖。
李哲的脸色变得铁青。
他不是个迷信的人,但他是个逻辑严密的人。
家里没有第二个人,这些针线活,总不能是我自己梦游绣上去的。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纸人,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怒火。
“装神弄鬼的东西!”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抓起纸人。
“我今天非把它拆了不可!”
“不要!”
我下意识地尖叫。
周晓彤摔断腿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我怕李哲也会出事。
但李哲根本不听,他抓着纸人,大步走向窗户,作势就要把它扔下楼。
我们住在十八楼。
这要是扔下去,绝对粉身碎骨。
就在他举起纸人的那一瞬间。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们头顶上,书架最顶层的一个陶瓷摆件,一个我妈放了很多年、重得要命的陶瓷大象,毫无征兆地,直直地掉了下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
我只听到“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李哲一声痛苦的闷哼。
他手一松,纸人掉在了地上。
而那个陶瓷大象,精准地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啊!”
李哲痛得脸都扭曲了,捂着手蹲了下去。
我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跑过去查看他的伤势。
他的手背被砸得一片青紫,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快!
去医院!”
我慌忙地找着纸巾。
李哲却一把推开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不是在看自己的手。
他是在看我。
“林晚……”他的声音在发抖,“你……你被恶鬼缠上了。”
我愣住了。
他不是不信这些吗?
李哲从剧痛中挣扎着站起来,脸色惨白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塞到我手里。
是一个用黄布包裹的三角形护身符。
“这是我来之前,特地去龙华寺给你求的。
听说那里的香火很灵。”
他把护身符塞进我的手心,紧紧攥住我的手。
“晚晚,你拿着它,别怕,它能保护你。”
我握着那个护身符,布料的质感和里面硬物的轮廓,给了我一丝虚幻的安全感。
也许,它真的有用?
我感激地看着李哲,刚想说谢谢。
就在这时。
地上的那个纸人,那个被李哲扔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纸人,突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非常轻微。
如果不是我死死盯着它,根本无法察觉。
紧接着。
“啪!”
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般的声音在我手心响起。
我和李哲都僵住了。
我们缓缓低下头。
我慢慢摊开手掌。
那个被黄布包裹的护身符还好好的。
但从布料的裂缝里掉出了一堆……黑色的粉末。
护身符里面包裹的玉佩,竟然毫无征兆地,自己碎掉了。
碎得彻彻底底。
李哲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看着我手里的粉末,又看了看地上那个安安静静的纸人,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恐惧,已经战胜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唯物主义世界观。
几秒钟后,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像是碰到了什么瘟疫一样。
“你……你别过来!”
他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甚至顾不上自己还在流血的手。
“李哲!”
我哭喊着想去拉他。
他却像躲避怪物一样躲开了。
“分手吧,林晚。”
他站在门口,惊恐地看着我,扔下
最后一句话。
“我惹不起你……或者说,惹不起它。”
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手里捧着一堆无用的黑色粉末。
我最好的朋友因为碰了它,摔断了腿。
我最爱的男人因为想扔掉它,被砸伤了手,还和我提了分手。
所有试图帮我或者伤害它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我慢慢地转过身,看向那个躺在地上的罪魁祸首。
它依旧保持着那个无辜的姿势,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诡异的微笑。
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它无关。
我终于明白了。
它不是想杀我。
它是想把我身边所有的人,都赶走。
它要我,完完整整地,只属于它一个人。
5李哲走了。
带着一身的伤和恐惧,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我没有哭。
眼泪好像在那一刻流干了。
我只是静静地坐在地上,和那个纸人对视着。
从黄昏到深夜。
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
我终于接受了一个事实。
我逃不掉。
只要这个纸人还在,我就永远无法回归正常的生活。
它就像一个盘踞在我生命里的恶魔,所有试图靠近我、温暖我的人,都会被它释放的毒素侵蚀,然后惊恐地逃离。
最后,只剩下我,和它。
我会被它彻底孤立,然后被它慢慢吞噬。
恐惧和绝望,在漫长的对峙中,发酵成了另一种情绪。
愤怒。
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被一个没有生命的纸偶摆布?
凭什么我的人生要被它毁掉?
奶奶……这真的是您想要的吗?
您最疼爱的孙女,像个囚犯一样被困在这里,失去朋友,失去爱人。
这就是您所谓的“冲喜”吗?
一股从未有过的叛逆和疯狂,从我心底涌起。
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要走。
就算它会报复,就算会出事,我也要走。
我死,也要死在离它最远的地方。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遏制。
我从地上一跃而起,动作快得不像一个病人。
我打开手机,用最快的速度订了一张今晚飞往南方的机票。
最快的一班,两小时后起飞。
我没有收拾任何行李,只拿了钱包和身份证。
我不想带走这里任何一件东西。
尤其是那些被绣上了红色花纹的衣物。
它们让我觉得恶心。
我冲向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准备迎接我逃离后的新生
。
但……门,打不开。
我拧动门把,门锁发出了“咔哒”一声,但门纹丝不动。
就像从外面被反锁了一样。
怎么会?
我家的门是智能锁,从里面可以随时打开。
我用力拉,用力推,甚至用肩膀去撞。
那扇厚重的防盗门,像一座山,牢牢地立在那里,阻断了我唯一的生路。
“开门!
开门!”
我疯了一样拍打着门板,声音嘶哑。
走廊的声控灯亮了,又灭了。
没有任何回应。
我又想到了报警。
可我该怎么说?
说我被一个纸人锁在家里了?
警察只会觉得我是个精神病。
我绝望地靠在门上,滑坐在地。
愤怒和勇气,在冰冷的现实面前,被撞得粉碎。
我回头,看向卧室的方向。
那个纸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它没有回到床头,而是站在了卧室门口。
静静地,隔着客厅,望着我。
它的脸上,依旧是那副该死的微笑。
仿佛在说:“我告诉过你,你逃不掉的。”
那一刻,我彻底崩溃了。
我像个疯子一样,冲进卧室,抓起那个纸人,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它砸向墙壁,砸向地板,砸向书桌。
“我杀了你!
我杀了你!”
我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可它太轻了。
无论我怎么砸,它都毫发无伤。
最多,只是身上的嫁衣乱了一点。
最后,我累了,脱力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纸人就躺在我旁边,脸朝着天花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放弃了。
我认命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窗外,传来了飞机划过夜空的轰鸣声。
我想,那应该是我错过的那一班。
它载着别人的希望和自由,飞向了远方。
而我,被永远地困在了这里。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天亮,等待着新一轮的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冰冷的地板上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是被手机疯狂的震动声吵醒的。
我浑身酸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
而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了。
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温暖而刺眼。
我愣住了。
它……放我走了?
我顾不上多想,拿起手机。
屏幕上,是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微信消息。
有我父母的,有我同事的,还有几个不熟的朋友。
我点开公司群。
铺天盖地的信息,让我瞬间清醒。
“昨夜机场高速发生
重大连环车祸!
现场惨烈!”
“据报道是油罐车爆炸引起的,波及了几十辆车!”
“天哪!
有没有昨晚去机场的同事?
报个平安!”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颤抖着点开新闻链接。
一张张惨不忍睹的现场照片,冲击着我的眼球。
扭曲的车辆残骸,烧焦的痕迹,满地的狼藉。
新闻里说,事故发生在昨晚十点半左右。
地点是通往机场的唯一一条高速公路。
死亡人数还在统计中。
十点半……那正是我在家,被那扇打不开的门逼得发疯的时候。
如果……如果昨晚我打开了那扇门。
如果我顺利地出了门,打上了车。
那么此刻,我会在哪里?
是在那些扭曲的钢铁里,还是在冰冷的停尸间?
一股寒气,从我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我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看向那个被我扔在角落里的纸人。
它依旧躺在那里。
阳光照在它鲜红的嫁衣上,反射出一种刺目的光。
它真的是在害我吗?
还是……在救我?
6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疯狂地在我心里滋生。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脑子里一团乱麻。
从我记事起,我就体弱多病。
感冒发烧是家常便饭,三天两头就要往医院跑。
医生说我免疫力低下,但又查不出具体的病因。
妈妈总说,我是八字太轻,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奶奶在世时,也经常给我求一些平安符,或者用一些土方子给我“叫魂”。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她们的迷信和心理安慰。
可现在……我开始动摇了。
如果,我遇到的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呢?
周晓彤的意外,李哲的受伤,还有昨晚的车祸……那个纸人,或者说,它身体里的那个“东西”,似乎有一种预知危险的能力。
它用一种极端、甚至可以说残忍的方式,清除了我身边所有潜在的“威胁”。
不管是人,还是事。
它是在……保护我?
这个想法太荒谬了。
可除了这个解释,我找不到更合理的理由。
我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那个纸人面前。
我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观察它。
然后,我发现了一些之前被我忽略的细节。
那些被绣在我衣服上、枕套上的红色花纹。
我一直以为那是它恶意的标记。
可现在,当我把所有出现过花纹的布料都找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