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脸。
那沉默,是比任何质问都更沉重的压力。
许久,她才缓缓开口。
“我警告过你的,林晚。”
“她不喜欢别人碰她。”
“她会生气。”
电话被挂断了。
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
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僵硬地转过头,望向床头的那个纸人。
它的笑脸,在黄昏的光线下显得愈发诡异。
我的目光,落在了周晓彤之前戳过的那个地方。
那个小小的凹痕,还在。
只是……以那个凹痕为中心,一圈淡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红色,正从白色的纸张下,慢慢地,慢慢地渗了出来。
那颜色,像极了干涸的血迹。
3周晓彤的事,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把她送进医院,看着她打上石膏的脚踝和一脸的惊魂未定。
我一句“这可能和那个纸人有关”都说不出口。
她只会觉得我疯了。
而我,也快觉得自己疯了。
自从那天之后,我的生活开始被一种无声的恐怖渗透。
我开始失眠。
不是睡不着,而是不敢睡。
因为每到午夜,那个声音就会准时出现。
沙沙……沙沙……很轻,很细微。
像是蚕在啃食桑叶。
又像是……针线穿过布料的声音。
声音的来源,就在我的卧室里。
就在那个纸人所在的方向。
我用被子死死蒙住头,把枕头压在耳朵上,可那声音就像有穿透性一样,执着地钻进我的耳膜。
它不紧不慢,带着一种诡异的韵律感,一下,又一下。
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绣娘,就坐在我的床边,借着月光,做着她的针线活。
我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直到天光大亮,那声音才会消失。
白天,我像个游魂一样去上班,精神恍惚,好几次差点在会议上睡着。
回到家,面对那个安静微笑的纸人,我又会陷入新一轮的恐惧。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精神状况。
我甚至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和蔼地告诉我,这是典型的焦虑症伴随幻听,给我开了一堆镇静和安眠的药。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每天都按时吃药。
但没用。
药能让我睡着,却无法阻止那个声音侵入我的梦境。
在梦里,那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离我越来越近。
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混合着檀香和腐朽木头的味道。
她依旧在缝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