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我依旧看不清她的脸。
一周后,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早上,我换衣服准备出门。
当我拿起衣柜里一件我最喜欢的真丝衬衫时,我的动作顿住了。
在衬衫的袖口处,多了一个小小的图案。
一个用鲜红色丝线绣上去的、歪歪扭扭的图案。
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针脚很粗糙,甚至有点笨拙。
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红色,和纸人嘴上的朱砂,一模一样。
我的血都凉了。
这件衣服,我买回来后就一直挂在衣柜里,一次都没穿过。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那这朵花,是谁绣上去的?
是什么时候绣上去的?
我疯了一样翻遍了整个衣柜。
枕套上。
我的睡裙上。
甚至一条我准备扔掉的旧毛巾上。
都出现了这种诡异的红色绣花。
它们就像凭空长出来的一样,散落在我的生活各处。
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我被一个看不见的东西监视着,侵占着。
它在用这种方式,标记它的“所有物”。
而我,就是那个所有物。
我不能再一个人待下去了。
我拨通了男友的电话。
李哲。
我们交往了三年,他是个程序员,也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我哭着把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他沉默了很久。
然后,无比坚定地说:“晚晚,你别怕,我马上过去。”
“你就是一个人住,胡思乱想。
等我过去,就把那个破玩意儿给扔了,看它还怎么作妖!”
李哲的声音像一束光,照进了我这密不透风的恐怖屋里。
我感动得痛哭流涕。
他说他手头还有个项目,最快明天晚上能过来。
我答应了。
有他陪着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第一次觉得,等待天黑,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可我没想到,那一晚,是我噩梦的顶点。
半夜,我被一种强烈的窒息感惊醒。
不是梦。
我睁开眼,发现我的被子被人死死地压在了身上,像一块沉重的石板。
我无法动弹。
而那个“沙沙”的绣花声,这一次,离我特别近。
近得……就像在我耳边。
我僵硬地,用尽全身力气,转动眼球。
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我看到了。
那个纸人。
它不知什么时候,从床头柜上“走”了下来。
就站在我的床边。
它微微歪着头,空洞的眼眶“看”着我。
而它的手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