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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亲戚砸烂百万生意,反转打脸爆火李锐邱琳

观阳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二舅家的水蜜桃,熟透了,烂在地里,愣是没一个贩子肯收。这事儿,最后还得我来收场。可我咋也没寻思到,收着收着,竟能收出一家子仇人。(一)我妈一个电话飚过来,嗓门跟打雷似的:“你二舅快愁死了,你个读农业大学的高材生,赶紧给我想想法子!”得,救驾如救火。我自个儿在农业大学,捣鼓农产品销售这摊子事儿,门儿清。二话不说,我摇了班上几个兄弟伙,攒了个草台班子,网店就这么开张了。市面上贩子只给一块五,我给二舅报三块一斤,他乐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二舅妈更是抓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夸:“还是俺们家琳琳有出息,懂事!”可这份“懂事”,没撑过三天。当他们晓得,我转手把桃子装进高档礼盒,贴上牌子,卖99块一份的时候,那脸,唰一下就垮了。“黑了心肝的白眼狼!...

主角:李锐邱琳   更新:2025-06-13 17: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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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锐邱琳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亲戚砸烂百万生意,反转打脸爆火李锐邱琳》,由网络作家“观阳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二舅家的水蜜桃,熟透了,烂在地里,愣是没一个贩子肯收。这事儿,最后还得我来收场。可我咋也没寻思到,收着收着,竟能收出一家子仇人。(一)我妈一个电话飚过来,嗓门跟打雷似的:“你二舅快愁死了,你个读农业大学的高材生,赶紧给我想想法子!”得,救驾如救火。我自个儿在农业大学,捣鼓农产品销售这摊子事儿,门儿清。二话不说,我摇了班上几个兄弟伙,攒了个草台班子,网店就这么开张了。市面上贩子只给一块五,我给二舅报三块一斤,他乐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二舅妈更是抓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夸:“还是俺们家琳琳有出息,懂事!”可这份“懂事”,没撑过三天。当他们晓得,我转手把桃子装进高档礼盒,贴上牌子,卖99块一份的时候,那脸,唰一下就垮了。“黑了心肝的白眼狼!...

《结局+番外亲戚砸烂百万生意,反转打脸爆火李锐邱琳》精彩片段

我二舅家的水蜜桃,熟透了,烂在地里,愣是没一个贩子肯收。

这事儿,最后还得我来收场。

可我咋也没寻思到,收着收着,竟能收出一家子仇人。

(一)我妈一个电话飚过来,嗓门跟打雷似的:“你二舅快愁死了,你个读农业大学的高材生,赶紧给我想想法子!”

得,救驾如救火。

我自个儿在农业大学,捣鼓农产品销售这摊子事儿,门儿清。

二话不说,我摇了班上几个兄弟伙,攒了个草台班子,网店就这么开张了。

市面上贩子只给一块五,我给二舅报三块一斤,他乐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二舅妈更是抓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夸:“还是俺们家琳琳有出息,懂事!”

可这份“懂事”,没撑过三天。

当他们晓得,我转手把桃子装进高档礼盒,贴上牌子,卖99块一份的时候,那脸,唰一下就垮了。

“黑了心肝的白眼狼!”

这话,是我二舅妈,指着我鼻子骂出来的。

整个家族,从姥姥姥爷到大舅三舅大姨,全都统一了战线,炮口一致对外,目标——我。

就连我亲爹亲妈,都觉着我这事儿办得不地道,给他们这张老脸抹了黑。

更逗的是,第二年,我二舅他们有样学样,自个儿也开了网店。

结果呢?

赔了个底儿掉不说,还把村里乡亲们都给坑惨了。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二)“你快回来一趟!”

我正跟同学李锐,在学校旁边的小饭馆里扒拉着盒饭,商量着下一条短视频的脚本,我妈的电话又来了。

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网店订单跟雪片似的,我忙得脚打后脑勺。

但我妈这口气,让我心里直打鼓,莫不是二舅那边又出啥幺蛾子了?

我不敢耽搁,立马买了最近一班的火车票,杀了回去。

一进家门,好家伙,乌泱泱全是人。

二舅舅妈、姥姥姥爷、大舅、三舅、大姨……三堂会审的架势,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二舅妈跟个炮仗似的,第一个就冲了过来。

“邱琳!

你还要不要你那张脸!”

她指头都快戳到我鼻梁骨上了,“三块钱收我们的桃,你转手卖九十九!

你这是拿刀子在亲戚心口上割肉啊!”

我人当场就懵了,杵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半晌,我才捋明白。

他们这是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晓得了
我网店的售价,搞这出“鸿门宴”,是要对我进行人民的审判。

可买卖这玩意儿,哪是“买进-卖出”这么简单的加减法?

“舅妈,99不是一斤,是一盒!

一盒五斤呢!”

我急得直跺脚,“这里头有运费、有包装费、有人工费,还有给平台的抽成和税,我压根就没揣兜里几个子儿!”

“听见没!

她自个儿都认了!”

二舅一把抢过话头,吼得青筋都爆出来了。

唰!

唰!

唰!

屋里所有人的眼神,瞬间都变成了淬了毒的飞刀,齐刷刷射向我。

我想张嘴,可那帮亲戚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

“你拿我们当三岁娃儿哄?”

“还交税?

我们家种了一辈子地,就没听说过卖桃子还要交税的!”

姥爷坐在太师椅上,拐杖跺得地“咚咚”响,“你这是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专坑自家人!”

我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我这是图啥啊?

好心当成驴肝肺,帮忙帮成了仇人。

“开网店跟你们在路边摆摊不一样,那个税是平台直接扣的,真不是我瞎说!”

我拼命想让他们冷静。

“你那些同学来帮忙,难道还要给钱?”

舅妈翻着白眼,满脸不信,“你别把我们当傻子!”

他们七嘴八舌,有人甚至让我把所谓的“差价”吐出来。

我浑身发冷,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俩字:“不退!”

一场批斗大会不欢而散,亲戚们临走前,撂下的狠话跟刀子似的:“你们的好闺女!

你们自个儿教!

这钱要是不退,这事儿没完!”

我爸妈的脸,比锅底还黑。

我爸蹲在门槛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半晌才憋出一句:“我这张老脸,算是让你给丢尽了。”

我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连他们,都不信我。

我妈看我死活不松口,眼里的失望像是能溢出来。

“你这孩子咋这么犟……那钱,我和你爸给你出了,就当是……就当是给你结婚的嫁妆钱,提前给了。”

这话像一盆凉水,从我头顶浇到脚后跟。

我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冲进屋里抓起纸笔,“啪”地拍在桌上。

“好!

我今天就给你们算算这笔账!”

我的同学是没收钱,可他们从省城跑来我们这穷乡僻壤,吃住行哪样不要钱?

我二舅可曾管过他们一碗饭?

拍视频的相机、直播
用的补光灯、租仓库的钱、买包装礼盒和泡沫箱的钱、快递费、平台抽成、税点……哪一笔是小数目?

我们村偏,拉货的车进来,运费都比别处贵一截!

这都还是看得见的,那些看不见的水电费、请同学吃饭的人情往来呢?

我每在纸上写下一笔,我爸妈的脸色就白一分。

写到最后,我妈哆哆嗦嗦地问:“那……那算下来,你……你总归还是有点赚头的吧?”

我苦笑着摇头:“妈,这笔钱是预备着售后的。

水果这东西娇贵,路上磕了碰了,或者客户说不甜,我们都得包赔或者补发。

这部分钱一动,我就是纯白干,还把同学的人情搭进去了。”

我妈一听,一屁股坐地上,拍着大腿就嚎上了:“那你这是图个啥啊!

白忙活一场,还欠一屁股人情债!”

我爸狠狠嘬了口烟,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用脚碾碎:“这叫个什么事儿!”

可不就是!

“网店现在势头正好,订单一天比一天多!

你们晓不晓得,就为这事儿把我叫回来,仓库里压着几百个单子没发,晚一天就得赔客户钱!”

我爸妈一听还得赔钱,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催着我赶紧走。

“你快回去!

快回去忙你的!

你二舅那边,我们去说!”

我想着也是,他们老一辈沟通起来可能方便点,当晚就坐车回了学校。

(三)我的伙伴们确实给力,我不在,硬是把当天的货都发出去了。

我心里过意不去,张罗着请大伙儿搓一顿好的。

谁知道,菜刚上桌,我妈的电话又来了,这次,声音里带着哭腔。

<“琳琳……你爸……你爸进医院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

原来,我走之后,我二舅和舅妈直接撒起了泼,拎着粪桶,把一桶金汁,结结实实地泼在了我家大门上。

我爸跟他们理论,那俩人嘴里不干不净的,什么难听骂什么,污言秽语把我从头到脚羞辱了一遍。

我爸一辈子老实人,哪受过这个气,气得血压“噌”地一下顶上去,一口气没上来,人就晕过去了。

我饭也顾不上吃了,跟同学们交代了几句,抓起包就往车站狂奔。

病房里,我爸虚弱地躺着,脸色灰败。

我妈守在床边,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

我问了医生,知道我爸没大碍,才松
了口气。

“妈,别气了,都怪我。”

我心里又疼又愧。

“不怨你!”

我妈突然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怨我!

我非要帮你二舅!

谁知道他们是这种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爸在病床上气得直捶胸口。

等他们睡下,我憋着一肚子火,回村里找二舅舅妈算账。

可他们家,大门紧锁。

就在这时,同学李锐的电话打进来了,声音火急火燎:“邱琳!

你快回来!

出大事了!”

我二舅舅妈,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了我们仓库的地址,跑去仓库,把我们刚收来还没来得及打包的桃子,全给砸了!

我心一沉,这事儿没敢跟爸妈说,只说网店有急事,连夜又赶了回去。

仓库里,一片狼藉。

满地都是被踩烂的桃子,果肉和汁水糊了一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又香又腐的怪味。

李锐看见我,气得直骂:“你家这什么奇葩亲戚!

我跟他们说这是犯法的,你猜你二舅说啥?

‘桃子是我家的,我想砸就砸!

’他手里还拎着把斧头,谁敢上去拦?

简直是疯子!”

“今天的货全耽误了,客户那边怎么办?”

我深吸一口气,眼里冒着火,但脑子却异常冷静。

“全部下架,打电话,一个个给客户道歉,协商退款。”

忙活了这么久,眼看就要成了,却被自己家人在背后捅了最狠的一刀。

工作室里,气氛沉到了冰点。

晚上八点,我看着伙伴们一张张疲惫的脸,实在不忍心再拖累他们。

“大家先回学校吧,剩下的电话,我一个人来打。”

“对不住了,各位。”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工作室,就地解散吧。”

一双双眼睛,震惊地看着我。

“过几天,我请大家吃散伙饭。”

可谁还有心情吃饭呢?

大家默默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满地狼藉的仓库里,对着电脑,机械地拨打着电话,道歉,道歉,再道歉。

一直忙到半夜一点。

清理完仓库,天都亮了。

我刚趴在桌上想眯一会儿,导师的电话就来了。

“邱琳,你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有自称是你亲戚的夫妇,在学校闹事,说你骗了他们的血汗钱!”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炸了。

他们砸了我的货,还敢恶人先告状,闹到我导师面前!

这节骨眼上,导师手里有个顶级的实
习名额,本来是属意我的,要是被他们这么一闹……我这大学四年,就全完了!

(四)我打车飙到学校。

老远就看见导师办公室门口围了一圈人。

我舅妈正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一边哭嚎一边咒骂,嘴里还夹杂着各种“国粹”。

我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烧,红着眼挤进去。

“二舅!

舅妈!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二舅抱着胳膊,阴阳怪气地冷笑:“干什么?

把你赚的黑心钱吐出来!

然后白纸黑字写下来,以后我们家的桃,你每年都得按十五块一斤收!

这事儿就算了!”

周围看热闹的师生,都倒吸一口凉气。

大家都是农业大学的,谁不晓得农产品的行情?

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是明抢!

我死死盯着二舅:“舅,我一直敬着你,可你砸了我的桃,害我赔了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

“我呸!”

二舅脖子一梗,“当我不会算账?

你卖出去那些早就回本了!

砸你几个桃,是给你个教训,让你记住,一家人的钱,是不能赚的!”

“行,桃子的损失我认栽。

这次,就按十块钱一斤收,但明年,必须十五块!

没得商量!”

他那口气,仿佛是在施舍我。

围观的同学都听不下去了:“哪有这么抢钱的?

人家凭本事卖出去的钱,凭什么给你?”

二舅冲着人群就吼:“你们懂个屁!

我们是一家人!

赚家人的钱,跟畜生有什么两样!”

是啊,就因为是一家人。

我才一直忍,一直让。

可这一刻,我不想忍了。

我摸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行,那咱们就报警。

扰乱学校公共秩序,故意毁坏他人财物,还有,往我家大门上泼粪。

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够你们进去蹲几天了。”

“你敢!”

二-舅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个小畜生,长本事了!

还要让警察来抓你亲舅舅?!”

我冷冷地看着他,按下了“110”的最后一个数字。

“你给我等着!”

二舅和舅妈到底还是慌了,撂下一句狠话,灰溜溜地跑了。

我转身,对着一脸疲惫的导师,深深鞠了一躬。

导师摆摆手,什么也没说。

我以为,他们没东西可以再威胁我了,这事儿,该消停了。

可我没想到,几天后,他们竟然开了直播。

(五)直播间里,我舅
妈一头黑发不知何时变得花白,脸上沟壑纵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还打了补丁的旧衣服,活脱脱一个被生活压垮的悲苦老人。

我二舅,那个能扛着斧头砸仓库的壮汉,此刻也驼着背,缩着脖子,扮成一个木讷憨厚的老实农民。

他们对着镜头,一把鼻涕一把泪。

“家人们啊!

我那外甥女,是个大学生,有文化,我们老两口就信她啊!”

“她说啥我们听啥,结果呢!

她三块钱一斤收我们的桃,转手就卖九十九!

她这是把我们当傻子,也把屏幕前的家人们当傻子啊!”

“我们两家就隔着一道墙,我从小把她当亲闺女疼,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紧着她。

我们儿子走得早,她说以后给我们当亲闺女养老送终……可她咋能这么坑我们这两个无依无靠的老人啊!”

“吃绝户”这三个字,比任何罪名都更能戳中网友的G点。

不明真相的网友,笑着进来,哭着出去,然后潮水般涌进我的网店评论区。

咒骂,诅咒,不堪入目。

有人扒出了我的个人信息,我的学校,甚至喊话学校,要求给个说法。

我二舅和二舅妈,一夜之间,成了现象级的“网红”。

我总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他们两个连智能手机都玩不溜的人,怎么可能玩得转直播?

我潜伏在他们直播间,几天后,终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裴子轩。

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那个保研名额的最强竞争对手。

直播带货的流程,选品,话术,全是他一手策划的。

为了那个名额,他这是要置我于死地。

直播间里,我二舅他们为了坐实“老实人”的人设,把自家那些品相一般的桃子,打出了“五元一斤,全国包邮”的跳楼价。

订单瞬间爆炸。

舅妈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让裴子轩上链接。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桃子,冷笑一声。

村里品相好的桃子,早被我收光了,剩下的都是些歪瓜裂枣。

他们这是准备以次充好,砸自己的口碑。

果不其然,裴子轩只想着把事情闹大,给我泼脏水,根本不在乎后果,直接上了一个天文数字的库存链接。

一场直播下来,销售额高达七十万!

我妈在电话里,语气酸溜溜的:“你二舅舅妈现在可风光了,在村里雇人打包,一小时给二十块,村里闲着
的婆娘们都去了!

见着我,那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我让她别急,等着看好戏。

没多久,我妈的电话又来了,这次,是纯纯的幸灾乐祸:“哈哈哈!

你二舅妈跟快递员干起来了!”

快递费,一公斤五块,续重两块。

舅妈嫌贵,撒泼打滚要人降价。

“我在网上买双筷子都才两块钱包邮!

人家都是赔本赚吆喝,你凭啥收五块!”

快递员也是个暴脾气:“爱发不发,拉倒!”

可我们那旮旯,就那一家快递点,她没得选。

最后,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然后是打单,她没有电脑打印机,又抓瞎了。

再然后是包装,快递员说必须用泡沫网套好,不然路上颠坏了不负责。

他们没准备,二舅灵机一动,直接往箱子里塞稻草。

结果,超重了。

又只能拆开,把桃子拿出来一半,再塞上稻草。

那些本就熟透了的桃子,来回折腾,早就不成样子了。

快递员都看不下去了:“你们这么搞,买家收到怕不是一箱烂泥?”

二舅脖子一梗,满不在乎:“钱都到手了,隔着网线,他还能顺着爬过来咬我?

烂了就烂了,谁还能真跟我们一个种地的计较?”

是啊,谁会跟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计较呢?

(六)导师办公室里,他最终还是把那个实习名额给了裴子轩。

“邱琳,我相信你的人品。”

导师看着我,满眼惋惜,“但舆论的风太大,学校需要平息这件事。”

那一刻,我感觉天都塌了。

“面对困境,”导师叹了口气,“你要么解决它,要么就从里面跳出来,让自己站到更高的地方。

等你回头再看,会发现当初那些天大的事,不过就是个小土坡。”

我愣住了。

是啊,我为什么非要陷在这个泥潭里,跟他们打滚?

他们靠抹黑我得来的流量,不也正是我的流量吗?

我回到工作室,将所有的合同、发票、聊天记录、银行流水,全部整理打印。

然后,我开启了直播。

“大家好,我是‘老实农村人’的外甥女。”

弹幕瞬间爆炸。

“黑心大学生,还有脸出来?”

“滚出去!

我们不买你的东西!”

我没理会,将镜头对准了桌上厚厚一沓文件。

“他们说我赚了暴利差价,这是我的成本明细,大家可以看一看。”

仓库租金、包装费用、运费合
同、设备发票、人工成本……甚至连请同学吃饭的发票,我都留着。

有懂行的网友当场就算了一笔账,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不但没赚钱,甚至还亏了几千块。

弹幕的风向,开始变了。

“可‘老实农村人’只卖五块一斤,你凭什么卖九十九?”

我笑了:“因为他们卖的只是桃子,而我卖的,是服务,是品质,是品牌。

他们可以靠在镜头前哭穷来博取流量,我不能。

我得花钱请专业的团队拍摄,做精美的包装,提供完善的售后,这些,都是成本。”

“至于他们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我顿了顿,放出了一段视频。

那是我装在仓库里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那个在直播间里老实巴交、佝偻着背的二舅,此刻腰杆挺得笔直,抡着锄头,凶神恶煞地将一筐筐桃子砸得稀巴烂。

那个目光呆滞、说话都说不利索的舅妈,此刻叉着腰,嘴里骂骂咧咧,一脚一个,把那些所谓的“心血”踩成一滩烂泥。

“他们不是说,每一颗桃子,都是他们的孩子吗?”

“怎么会对自己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呢?

难道就没人发现,监控里的他们,和直播间里的他们,判若两人吗?”

整个直播间,死一般的寂静。

(七)我的直播,火了。

与此同时,收到“稻草盲盒”的买家们,也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涌入二舅的直播间投诉。

“老实人”的面具被撕碎,露出了底下贪婪又无赖的嘴脸。

他们不仅一分钱没赚到,还因为大量的“仅退款”和超时发货的罚金,背上了十几万的债务。

村里那些被他们忽悠着扩种了桃树的乡亲,如今看着满山的桃子,也把他们恨得牙痒痒。

而我,在导师的引荐下,认识了孟远航学长。

他承包了宁河村的土地,搞现代化农业,正缺一个懂线上销售的合伙人。

宁河村,山清水秀,民风淳朴。

那里的蓝莓、苹果、玉米,品质都远超我二舅家的。

孟远航的桃园,更是让我惊艳,那桃子,又大又甜,是我见过最好的。

我带着我的设备,一个人,住进了宁河村。

我把宁河村的田园风光、村民的质朴生活,都拍进了我的视频里。

借着之前那波黑红流量,我的新店,一炮而红。

销量节节攀升,我甚至把李锐他们那帮
老伙计又都叫了回来,重新组建了工作室。

二舅和舅妈的日子,却彻底过不下去了。

他们走投无路,竟然又找到了宁-河村来。

“琳琳,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舅妈上来就想抓我的手。

我面无表情地躲开:“当初你们砸我仓库,泼我爸妈家大门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二舅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那……那以后我家的桃子,还卖给你!

五块钱一斤!

你爱卖多少卖多少!”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舅,你现在,连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恼羞成怒,抓起墙角的锄头就要砸我的电脑。

“住手!”

一声暴喝,孟远航带着几个宁河村的壮劳力,堵在了门口。

村民们把我护在身后,七嘴八舌地冲他们喊:“琳丫头是我们的贵人!

你们敢动她一下试试!”

二舅和舅妈,被宁河村的人,连推带搡地赶了出去。

后来,我听我妈说,二舅和舅妈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到了裴子轩身上。

他们把当初的失败,全都归咎于裴子轩的“瞎指挥”。

他们去裴子轩实习的公司闹,去他家里闹,像两条疯狗,死死咬住不放。

裴子轩工作丢了,父母气病了,报过警,可警察对这种滚刀肉也束手无策。

他最终,为自己的算计,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

而我,为了让我爸妈在村里能过得安稳,还是出手帮了老家的村民。

我联系了收购商,以一个公道的价格,收购了村里所有的桃子,但合同上写得明明白白:二舅家的一颗不要。

如今,我在宁河村的事业越做越大,孟远航成了我最坚实的后盾和伴侣。

我们一起,把这个美丽的小山村,打造成了远近闻名的电商示范村。

我偶尔会想起二舅他们,不是怜悯,也不是怨恨,只觉得像看了一出荒诞的闹剧。

当善良被视为可以随意践踏的软弱,当亲情成为理直气壮的绑架工具时,你认为,这份善良和亲情,还有必要继续坚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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