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临川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她黑化了江临川白月光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杏林堂的惠比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三年,江临川从不碰我。直到我收到陌生短信:“你真可怜,只是个拙劣的复制品。”婆婆指着全家福里的白月光:“你连她的名字都是赝品。”家族聚会上,他当众护着归来的白月光:“晚晚身体弱,你别碰她。”我低头藏起孕检单,当晚卖掉他公司股份。他破产那日,我直播展示证据:“江先生,你的白月光还弱吗?”镜头扫过他惨白的脸,弹幕疯狂刷屏:“姐姐好飒!”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震动,硬生生把我从一片混沌的梦里拽了出来。窗帘缝隙里透进几缕惨白的光,不偏不倚,正好刺在我眼睛上。我眯着眼,伸手去够那扰人清梦的玩意儿,指尖触到一片冰凉。不是江临川。他昨晚又没回来。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回来。这张两米宽的大床,三年了,一直是我一个人的领地,空旷得能听见回声。屏幕亮...
《替身她黑化了江临川白月光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结婚三年,江临川从不碰我。
直到我收到陌生短信:“你真可怜,只是个拙劣的复制品。”
婆婆指着全家福里的白月光:“你连她的名字都是赝品。”
家族聚会上,他当众护着归来的白月光:“晚晚身体弱,你别碰她。”
我低头藏起孕检单,当晚卖掉他公司股份。
他破产那日,我直播展示证据:“江先生,你的白月光还弱吗?”
镜头扫过他惨白的脸,弹幕疯狂刷屏:“姐姐好飒!”
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震动,硬生生把我从一片混沌的梦里拽了出来。
窗帘缝隙里透进几缕惨白的光,不偏不倚,正好刺在我眼睛上。
我眯着眼,伸手去够那扰人清梦的玩意儿,指尖触到一片冰凉。
不是江临川。
他昨晚又没回来。
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回来。
这张两米宽的大床,三年了,一直是我一个人的领地,空旷得能听见回声。
屏幕亮起,一条没有署名的短信,孤零零地躺在通知栏。
手指滑开,一行字跳出来,像淬了毒的针,猛地扎进我眼底:“苏晚晴,你真可怜,不过是个拙劣的复制品。
赝品也配占着江太太的位置?”
嗡的一声,脑子里的那点睡意瞬间被炸得粉碎。
血液像是冻住了,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四肢百骸都僵在那里。
复制品?
赝品?
这他妈什么意思?
我盯着那行字,每一个笔画都扭曲着恶意。
发件人是一串完全陌生的数字,透着股阴冷的窥探意味。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咚,撞得肋骨生疼。
呼吸变得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冰碴子。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我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窗外,城市还没完全醒来,一片死寂的灰白。
复制品……赝品……这两个词像魔咒,死死箍住了我的脑袋。
过去三年那些被我刻意忽略、用“他只是忙”、“他性子冷”来搪塞自己的无数细节,突然挣脱了束缚,争先恐后地涌上来,带着尖锐的棱角,刮得我生疼。
江临川看我的眼神。
永远隔着一层雾,像是在看一件物品,评估着它的成色,却又始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每次我穿上新裙子,满怀期待地问他好不好看,他只会淡淡地瞥一眼,丢下一句“还行”,或者干脆沉默。
那目光会在我脸上停留
片刻,焦点却像是穿透了我,落在某个遥远的、我无法触及的地方。
家里的布置。
他从不让我插手。
客厅墙上那幅巨大的抽象油画,色调冷硬压抑,跟我提议过的温暖风格南辕北辙。
我说过好几次想换掉,他只是皱着眉,不耐烦地打断:“别动,就这样挺好。”
那语气,像在维护某个不容侵犯的圣地。
还有……名字。
我叫苏晚晴。
当初第一次见面,他听到我的名字时,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快得几乎抓不住。
那时我还傻乎乎地以为,那是对我的某种认可或……好感?
一股冰冷的、黏腻的恶心感顺着脊椎爬上来。
我猛地掀开被子跳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刺骨的寒意也没能压下那股翻腾的恶心。
我冲进洗手间,趴在冰冷的洗脸盆上干呕起来,喉咙里火烧火燎,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抬起头,镜子里映出一张脸。
苍白,眼下带着熬夜的乌青,眼神空洞,写满了惊疑不定。
这就是我吗?
苏晚晴?
一个……赝品?
我死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这张脸。
这张被江临川冷漠对待了三年的脸。
“叮咚——”刺耳的门铃声像根鞭子,狠狠抽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我浑身一激灵,从洗手间那令人窒息的镜前猛地转身。
心脏又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撞得胸腔生疼。
这么早,会是谁?
难道是江临川……回来了?
这个念头只闪过一瞬就被我掐灭了。
他有钥匙,从来不屑按门铃。
而且,他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胡乱抹了把脸,冰凉的水珠沾湿了鬓角。
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那股挥之不去的恶心感,我拖着沉重的步子穿过空旷得吓人的客厅,走到玄关。
透过猫眼往外看。
门外站着的,不是江临川。
是我那位永远打扮得一丝不苟、下巴抬得比天高的婆婆,周美娟。
她穿着一身昂贵的手工旗袍,外面罩着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羊绒大衣,手里拎着个精致的食盒。
此刻,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毫不掩饰地堆满了不耐烦,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手指正用力地、连续不断地戳着门铃按钮,好像这门铃跟她有深仇大恨。
又是这样。
大清早,突击检查。
我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翻涌的烦躁和那
点莫名的恐慌,拧开了门锁。
“妈,您来了。”
我的声音有点干涩,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嘴角却僵硬得抬不起来。
门刚开了一条缝,周美娟就迫不及待地侧身挤了进来,带进一股冷风和浓郁的香水味。
她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瞬间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个遍。
“这都几点了?
太阳晒屁股了才起?”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带着惯有的挑剔,“瞧瞧你这脸色,跟个鬼似的!
头发也不梳?
衣服也不换?
就顶着这么一副邋遢样子?
难怪临川不爱回家!”
她一边数落着,一边蹬掉脚上的高跟鞋,动作利落得像在自己家。
光脚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径直就往里走,那食盒被她随手搁在玄关柜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弯月形的印子。
又是这套说辞,字字句句都往我心窝子里戳。
不爱回家?
呵,他何止是不爱回这个“家”,他压根儿就没把这里当家,也没把我当妻子!
周美娟轻车熟路地走到客厅中央,挑剔的目光扫过沙发靠垫摆放的角度,扫过茶几上我昨晚看了一半的书,最后,落在我身上。
“杵在那儿当木头桩子呢?”
她不满地哼了一声,“过来!
把这个给你放厨房去。”
她下巴朝玄关柜上的食盒点了点,“我特意让张妈熬的汤,给临川补身子的。
他工作辛苦,你得有点眼力见儿,学着怎么伺候好丈夫!”
又是汤。
每次来,不是汤就是补品,好像江临川在外面受了多大的亏待。
我沉默地走过去,提起那个沉甸甸的食盒。
盖子没盖严,一股浓重的、混合着药材和油脂的味道飘了出来,直冲鼻腔。
那股被我强行压下去的恶心感,瞬间又翻江倒海地涌了上来。
“呕……”我猛地捂住嘴,强忍着才没当场吐出来,脸色瞬间变得更白。
“啧!”
周美娟的嫌弃简直要溢出来,她退开半步,像是怕沾染上什么病菌,“又怎么了?
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
三天两头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连个汤味儿都闻不得?
真不知道临川当初……”她的话戛然而止,但那双刻薄的眼睛,却像淬了毒的针,直直地刺向我。
那眼神里的鄙夷和某种……说不清的、带着点快意的比较,让我
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半截。
她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真不知道临川当初……怎么会看上我?
我低着头,手指死死抠着食盒的提手,指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胃里还在翻搅,心却沉到了冰窟窿底。
周美娟没再理会我的不适,她像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背着手,慢悠悠地在客厅里踱步。
她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客厅那面最显眼的墙上——那里挂着唯一的一张所谓“全家福”。
那是我和江临川结婚时拍的。
巨大的相框,昂贵的装裱。
照片里,江临川穿着笔挺的西装,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淡漠地看向镜头。
我穿着洁白的婚纱,依偎在他身边,努力地对着镜头微笑。
可那笑容,现在看起来僵硬又空洞,像一张精心画上去的面具。
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连婚纱的裙摆都没能碰到他的裤腿。
周美娟走到照片前,伸出手,保养得宜的手指带着硕大的宝石戒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轻柔,抚摸着照片上江临川的脸。
然后,她的手指缓缓移动,落在了……我脸上。
那动作,不像抚摸,更像是在擦拭什么碍眼的灰尘。
她转过头,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刻薄的弧度。
“晚晴啊,”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残忍的穿透力,直接扎进我耳膜深处,“你知道临川他,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食盒的重量猛地变得千斤重,几乎要脱手砸在地上。
我死死地攥紧,指骨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响。
周美娟满意地看着我瞬间惨白的脸,那抹刻薄的笑意加深了。
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投向照片里江临川旁边那个空茫的位置,仿佛那里真的站着一个人。
“因为,他心里的那个人啊,”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淬了毒的冰凌,“叫林晚晚。”
林晚晚!
这三个字,像三道惊雷,狠狠劈在我天灵盖上!
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
所有的碎片——那条恶毒的短信、江临川那穿透我的目光、他对这个名字的微妙反应、家里所有不容更改的陈设——在这一刻,被这三个字猛地串了起来!
复制品……赝品……原来如此!
苏晚晴,林晚晚……晚晴……晚晚…
…多么可笑!
多么拙劣的模仿!
我顶着这个名字,顶着这张或许有几分相似的脸,在这个冰冷的屋子里,扮演了三年的小丑!
“晚晚那孩子,才是真正的好。”
周美娟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一种缅怀和毫不掩饰的偏爱,像钝刀子割肉,“温柔,懂事,家世好,样样都拔尖儿。
那才配得上我们临川。
你?”
她斜睨着我,眼神里是赤裸裸的轻蔑,“不过是他忘不了晚晚,找个影子排遣罢了。
连这名字,都是他念着晚晚,随手给你安上的赝品!”
“赝品”两个字,被她咬得又重又狠,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胃里那股翻腾再也压不住,食盒“哐当”一声脱手砸在光洁的地板上。
盖子震开,滚烫的汤汁溅出来,泼在我脚背上,烫得我一哆嗦。
浓烈油腻的味道混合着药材的苦涩,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啊!”
周美娟尖叫着跳开,心疼地看着她昂贵的旗袍下摆溅上的一滴油渍,“要死了你!
毛手毛脚的!
连个东西都拿不稳!
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看看你这副样子,连晚晚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她气急败坏地骂着,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我站在原地,脚背被烫得火辣辣地疼,汤汁顺着地板蜿蜒。
可我完全感觉不到那点皮肉痛了。
周美娟那些恶毒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烙在我心上,发出滋滋的焦糊声。
我低着头,看着地板上那滩污浊的汤水和自己狼狈的倒影。
身体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烫伤,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灭顶的愤怒和屈辱。
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咆哮,冲撞着理智的堤坝。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又痛又闷,几乎无法呼吸。
三年。
整整三年。
我像个傻子一样,活在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里,一个用“江太太”这个虚名粉饰的牢笼里。
我所有的付出,所有的隐忍,所有的期盼,在“林晚晚”这个名字面前,都成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
我不是苏晚晴。
我只是一个顶着赝品名字、模仿着别人轮廓的……替代品。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
我死死咬住下唇,用尽全力才把那口翻腾的气血压下去。
口腔里弥漫开铁锈般
的味道。
我慢慢地、慢慢地抬起手,用手背用力擦过嘴角。
指尖冰凉,触到一丝湿润。
不能在这里。
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
绝不能!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还在喋喋不休、心疼自己衣服的周美娟。
我的眼神一定很可怕,因为她骂到一半的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不易察觉的惧意。
我什么都没说。
没有尖叫,没有反驳,没有歇斯底里。
只是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然后,我绕过地上那滩狼藉,绕过僵在原地的她,径直走向门口。
脚步有些虚浮,但每一步都踩得很实。
“你去哪儿?
我话还没说完呢!”
周美娟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地喊。
我充耳不闻。
拉开大门,冬日的冷风呼啸着灌进来,吹在我滚烫的脸上,带来一丝刺痛的清醒。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反手“砰”地一声,重重甩上了门。
将那满屋子的油腻、恶毒和令人作呕的真相,彻底隔绝在身后。
冰冷的空气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裹紧了单薄的外套,漫无目的地走在初冬的街道上。
刚才强撑出来的那点力气,在踏出那扇门后迅速消散,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一种被彻底掏空的麻木。
周美娟那些刀子般的话,和“林晚晚”那个名字,还在脑子里嗡嗡作响。
三年。
原来我这三年,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个顶着别人名字、模仿着别人轮廓的提线木偶。
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不是恶心,是一种持续的、闷闷的坠胀感。
这感觉断断续续持续快一个月了,起初以为是压力大或者饮食不规律,一直没太当回事。
现在被刚才那股强烈的恶心一激,这感觉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一个念头,带着点荒谬的恐慌,毫无预兆地窜了出来。
不会……吧?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看着车水马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不可能。
江临川碰我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且每次都……极其草率,像是在完成某种令人厌恶的义务。
最后一次,大概是……两个多月前?
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迟到的生理期,异常的疲惫,还有这越来越明显的、无法忽视的坠胀感和突如其来的恶心……心沉得厉害,像坠了块
冰。
如果……如果真的是那样……这个孩子,算什么?
另一个笑话?
一个在赝品肚子里孕育的、不被期待的生命?
一个用来绑住我这个替身的、更加耻辱的枷锁?
不行。
必须弄清楚。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抬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大概是看我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没多问,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各种药物的气息,冰冷、刺鼻。
我坐在妇科候诊区冰凉的塑料椅子上,周围是形形色色的女人,有的满脸幸福地依偎在伴侣身边,有的独自一人沉默等待,有的面露焦虑。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混杂着希望与恐惧的沉闷。
我低着头,盯着自己交握在一起、指节发白的手。
脑子里乱糟糟的,周美娟刻薄的脸,江临川冷漠的眼神,还有那个陌生的名字“林晚晚”,像走马灯一样轮番上演。
短信里的“赝品”两个字,如同烙印,滚烫地灼烧着我的神经。
“苏晚晴。”
护士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叫号。
我猛地回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深吸一口气,我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进了诊室。
医生是个中年女人,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没什么波澜的眼睛。
例行公事的询问,冰冷的仪器,令人不适的检查过程。
我像个木偶一样配合着,身体僵硬,灵魂仿佛抽离了出去,悬在半空,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躺好,别紧张。”
医生机械地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直到医生示意我可以起来。
我整理好衣服,重新坐回诊桌前的椅子上。
医生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鼠标上滑动着,屏幕的光映在她没什么表情的脸上。
沉默。
诊室里只有仪器低微的电流声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苏晚晴?”
医生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脸上,“根据尿检和初步B超,确认是妊娠状态。
孕周,大约八周左右。”
轰——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
尽管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宣判,那感觉依旧像被重锤狠狠砸中。
八周……时间也对得上。
最后一次……果然是那屈辱的、毫无温情可言的一
次。
我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发不出任何声音。
手心瞬间被冷汗浸透。
医生大概见惯了各种反应,只是公事公办地递过来几张单子:“这是孕检报告。
目前看胚胎发育正常。
叶酸记得按时吃,注意休息,避免剧烈运动和情绪波动。
定期来做产检。
如果决定要,就去建卡。
如果不要,也需要尽快做决定,安排手术时间。”
胚胎发育正常……这几个字像针一样刺着我。
正常?
在一个赝品肚子里,在一个不被父亲期待甚至厌恶的环境里,它真的能“正常”吗?
我机械地接过那几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纸。
指尖触到纸张冰冷的边缘,忍不住微微颤抖。
报告单上,那些冰冷的医学数据和结论,像最锋利的嘲笑。
“谢谢医生。”
我听到自己用一种异常平静、平静到近乎诡异的声音说。
然后站起身,拿着那几张纸,像拿着自己的判决书,一步一步走出了诊室。
走廊的光线有些刺眼。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稳住有些摇晃的身体。
低头,展开那张B超单。
黑白的影像,模糊的一小团阴影。
旁边标注着:宫内早孕,可见胎心胎芽。
胎心……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正在跳动的心脏。
一股尖锐的、混杂着巨大悲凉和荒谬感的疼痛,猛地攫住了我。
不是为了江临川,不是为了那个冰冷的家,甚至不是为了我自己这三年的愚蠢。
是为了这个……在这个最不堪、最屈辱的时刻,悄然到来的、无辜的小生命。
它不该来。
尤其不该在这个时候来。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我死死咬住嘴唇,尝到更浓的血腥味,硬生生把那股汹涌的泪意逼了回去。
哭?
为了什么?
为了那个把我当替身的男人?
为了那个刻薄的婆婆?
还是为了自己这彻头彻尾的失败?
不。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抬手,用袖子狠狠擦掉眼角的湿意。
再抬起头时,眼神里只剩下一种近乎决绝的冰冷。
我小心翼翼地把那几张孕检单折叠起来,折得很小很小,然后塞进了外套最内侧的口袋里,紧贴着心脏的位置。
那里,还残留着刚才被烫伤的、火辣辣的痛感。
刚走出医院大门,冰冷的空气再次灌入肺腑。
手机在口袋里
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江临川。
呵。
真是讽刺。
三年加起来主动给我打电话的次数,恐怕都没有最近一个月多。
每一次,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盯着那个名字,眼神像淬了冰。
指尖在接听键上悬停了足足三秒,才缓缓划开。
“喂。”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在哪?”
电话那头传来江临川惯有的、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命令口吻。
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在某个宴会场所。
“外面。”
我言简意赅。
他似乎对我的冷淡有些意外,顿了一下,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晚上七点,兰庭会所,家宴。
妈也会到。
你收拾一下,准时过来。”
家宴?
和周美娟一起?
还有他?
胃里那股熟悉的翻搅感又来了,混合着孕早期的恶心和一股强烈的反胃。
想到要再次面对周美娟那张刻薄的脸,还要在江临川面前扮演那个温顺的“赝品”江太太……“知道了。”
我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只是平淡地应了一声。
“嗯。”
他似乎也懒得再多说,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柔的女声,似乎在叫他“临川哥”,声音不大,但清晰地透过听筒传了过来。
江临川的声音瞬间放软了些,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温和:“晚晚,稍等,马上好。”
晚晚!
林晚晚!
我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冰冷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又被一股巨大的、毁灭性的力量狠狠冲散!
原来她回来了!
难怪……难怪周美娟今天会突然跑来,用那么恶毒的方式揭开真相!
难怪江临川会突然“记得”还有个家宴!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他们全家团聚,我这个碍眼的赝品,还得打扮得光鲜亮丽地去当背景板?
去见证他们的“情深意重”?
“还有事吗?
没事挂了。”
我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比刚才更冷了几分,像结了冰的湖面。
“……没了。
别迟到。”
江临川似乎也察觉到我语气的不对,但显然没心思深究,匆匆交代一句就挂了电话。
忙音传来。
我握着手机,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冬日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可我却感觉不到冷,只觉得一股熊熊的烈火从心底最深处猛地窜起
,瞬间燎原!
家宴?
兰庭会所?
好啊。
我抬起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彻底熄灭,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和疯狂燃烧的烈焰。
那就去。
看看这场戏,到底要怎么唱下去。
傍晚六点五十,兰庭会所门口。
水晶吊灯的光芒流泻下来,将门前的豪车映照得流光溢彩。
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低声谈笑着步入,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水、雪茄和金钱堆砌出的奢靡气息。
我穿着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羊绒连衣裙,外面罩着同色系的大衣。
脸上化了淡妆,恰到好处地遮掩了苍白和疲惫,口红选了最不显眼的豆沙色。
镜子里的人,看起来依旧温婉,符合“江太太”该有的低调得体。
只是那双眼睛,沉静得像两口古井,映不出半点波澜。
推门走进预订好的大包厢,一股暖风夹杂着食物香气和更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巨大的圆桌旁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江家的近亲,周美娟坐在主位旁边,正笑着和一个珠光宝气的妇人说话。
我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江临川。
他坐在主位上,穿着一身挺括的深灰色西装,侧着脸,正微微低头,专注地看着坐在他右手边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林晚晚。
她穿着一身柔和的米白色羊绒连衣裙,衬得皮肤白皙剔透。
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发尾带着自然的卷曲。
五官确实……和我有几分说不清的相似之处,尤其是眉眼间的轮廓。
但她的气质截然不同。
她是温婉的,柔弱的,像一株精心呵护的温室花朵,眼神清澈,带着点不谙世事的天真和淡淡的忧郁。
此刻,她正小口地喝着汤,动作优雅得如同画中人。
我走进来的动静不大,但足够引起注意。
谈笑声微微一顿,几道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有好奇,有打量,有不易察觉的轻蔑。
周美娟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扫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嫌弃和不耐烦毫不掩饰,仿佛在说“怎么才来”。
江临川也抬起了头。
看到我时,他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说不清是意外还是别的什么情绪,但很快被惯常的淡漠覆盖。
他微微蹙了下眉,似乎对我这身过于沉闷的黑色有些不满。
“晚晴来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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