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
我慢慢地、慢慢地抬起手,用手背用力擦过嘴角。
指尖冰凉,触到一丝湿润。
不能在这里。
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
绝不能!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还在喋喋不休、心疼自己衣服的周美娟。
我的眼神一定很可怕,因为她骂到一半的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不易察觉的惧意。
我什么都没说。
没有尖叫,没有反驳,没有歇斯底里。
只是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然后,我绕过地上那滩狼藉,绕过僵在原地的她,径直走向门口。
脚步有些虚浮,但每一步都踩得很实。
“你去哪儿?
我话还没说完呢!”
周美娟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地喊。
我充耳不闻。
拉开大门,冬日的冷风呼啸着灌进来,吹在我滚烫的脸上,带来一丝刺痛的清醒。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反手“砰”地一声,重重甩上了门。
将那满屋子的油腻、恶毒和令人作呕的真相,彻底隔绝在身后。
冰冷的空气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裹紧了单薄的外套,漫无目的地走在初冬的街道上。
刚才强撑出来的那点力气,在踏出那扇门后迅速消散,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一种被彻底掏空的麻木。
周美娟那些刀子般的话,和“林晚晚”那个名字,还在脑子里嗡嗡作响。
三年。
原来我这三年,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个顶着别人名字、模仿着别人轮廓的提线木偶。
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不是恶心,是一种持续的、闷闷的坠胀感。
这感觉断断续续持续快一个月了,起初以为是压力大或者饮食不规律,一直没太当回事。
现在被刚才那股强烈的恶心一激,这感觉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一个念头,带着点荒谬的恐慌,毫无预兆地窜了出来。
不会……吧?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看着车水马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不可能。
江临川碰我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且每次都……极其草率,像是在完成某种令人厌恶的义务。
最后一次,大概是……两个多月前?
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迟到的生理期,异常的疲惫,还有这越来越明显的、无法忽视的坠胀感和突如其来的恶心……心沉得厉害,像坠了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