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江临川。
呵。
真是讽刺。
三年加起来主动给我打电话的次数,恐怕都没有最近一个月多。
每一次,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盯着那个名字,眼神像淬了冰。
指尖在接听键上悬停了足足三秒,才缓缓划开。
“喂。”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在哪?”
电话那头传来江临川惯有的、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命令口吻。
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在某个宴会场所。
“外面。”
我言简意赅。
他似乎对我的冷淡有些意外,顿了一下,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晚上七点,兰庭会所,家宴。
妈也会到。
你收拾一下,准时过来。”
家宴?
和周美娟一起?
还有他?
胃里那股熟悉的翻搅感又来了,混合着孕早期的恶心和一股强烈的反胃。
想到要再次面对周美娟那张刻薄的脸,还要在江临川面前扮演那个温顺的“赝品”江太太……“知道了。”
我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只是平淡地应了一声。
“嗯。”
他似乎也懒得再多说,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柔的女声,似乎在叫他“临川哥”,声音不大,但清晰地透过听筒传了过来。
江临川的声音瞬间放软了些,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温和:“晚晚,稍等,马上好。”
晚晚!
林晚晚!
我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冰冷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又被一股巨大的、毁灭性的力量狠狠冲散!
原来她回来了!
难怪……难怪周美娟今天会突然跑来,用那么恶毒的方式揭开真相!
难怪江临川会突然“记得”还有个家宴!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他们全家团聚,我这个碍眼的赝品,还得打扮得光鲜亮丽地去当背景板?
去见证他们的“情深意重”?
“还有事吗?
没事挂了。”
我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比刚才更冷了几分,像结了冰的湖面。
“……没了。
别迟到。”
江临川似乎也察觉到我语气的不对,但显然没心思深究,匆匆交代一句就挂了电话。
忙音传来。
我握着手机,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冬日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可我却感觉不到冷,只觉得一股熊熊的烈火从心底最深处猛地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