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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逃跑小新娘后续

杏林堂的惠比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婚礼当天,我穿着百万婚纱消失在密室更衣间。监控显示“我”大摇大摆走出酒店,可我知道那不是我。沈淮舟的势力遍布全城,没人能从他眼皮底下溜走。我用了整整两年策划这场逃亡,剪掉长发,抹掉所有身份痕迹。直到在超市闻到熟悉的栀子花香,那是他定制的香水味。推着购物车的手开始发抖,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晚晚,玩够了?”婚礼当天,我穿着那件价值七位数、缀满碎钻的定制婚纱,像个被精心包装的昂贵礼物,塞进了酒店顶楼那个号称“密不透风”的专属新娘更衣室。水晶吊灯的光冰冷地打在镜子上,映出我一张妆容完美、却苍白得像纸的脸。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水百合味道,甜得发腻,几乎让人窒息。外间隐隐传来觥筹交错的喧哗,司仪充满激情的声音透过厚厚的门板嗡嗡作响,正在热场,...

主角:苏然沈淮舟   更新:2025-06-03 20: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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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然沈淮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大佬的逃跑小新娘后续》,由网络作家“杏林堂的惠比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礼当天,我穿着百万婚纱消失在密室更衣间。监控显示“我”大摇大摆走出酒店,可我知道那不是我。沈淮舟的势力遍布全城,没人能从他眼皮底下溜走。我用了整整两年策划这场逃亡,剪掉长发,抹掉所有身份痕迹。直到在超市闻到熟悉的栀子花香,那是他定制的香水味。推着购物车的手开始发抖,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晚晚,玩够了?”婚礼当天,我穿着那件价值七位数、缀满碎钻的定制婚纱,像个被精心包装的昂贵礼物,塞进了酒店顶楼那个号称“密不透风”的专属新娘更衣室。水晶吊灯的光冰冷地打在镜子上,映出我一张妆容完美、却苍白得像纸的脸。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水百合味道,甜得发腻,几乎让人窒息。外间隐隐传来觥筹交错的喧哗,司仪充满激情的声音透过厚厚的门板嗡嗡作响,正在热场,...

《大佬的逃跑小新娘后续》精彩片段

婚礼当天,我穿着百万婚纱消失在密室更衣间。

监控显示“我”大摇大摆走出酒店,可我知道那不是我。

沈淮舟的势力遍布全城,没人能从他眼皮底下溜走。

我用了整整两年策划这场逃亡,剪掉长发,抹掉所有身份痕迹。

直到在超市闻到熟悉的栀子花香,那是他定制的香水味。

推着购物车的手开始发抖,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晚晚,玩够了?”

婚礼当天,我穿着那件价值七位数、缀满碎钻的定制婚纱,像个被精心包装的昂贵礼物,塞进了酒店顶楼那个号称“密不透风”的专属新娘更衣室。

水晶吊灯的光冰冷地打在镜子上,映出我一张妆容完美、却苍白得像纸的脸。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水百合味道,甜得发腻,几乎让人窒息。

外间隐隐传来觥筹交错的喧哗,司仪充满激情的声音透过厚厚的门板嗡嗡作响,正在热场,为接下来那场万众瞩目的仪式预热。

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鼓,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胃部一阵抽搐。

就是现在。

我猛地扯下头顶沉甸甸的钻石王冠,昂贵的金属和宝石划过梳妆台,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顾不上心疼,更顾不上门外随时可能进来的伴娘或化妆师。

时间是用秒计算的。

我一把拉开梳妆台最底层的那个巨大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层丝绒衬布。

手指沿着衬布边缘摸索,指甲抠到一个极其微小的缝隙,用力一掀。

衬布下,露出一个隐蔽的夹层。

里面躺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最普通的灰色连帽卫衣,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双毫不起眼的帆布鞋。

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黑色双肩包,瘪瘪的,却是我全部的希望。

这些东西,是我过去几个月,利用每一次独自外出的短暂空隙,蚂蚁搬家一样,一点点藏进来的。

每一次行动都像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次都伴随着被发现后难以想象的恐惧。

脱掉那身沉重、华丽、象征着我即将被彻底锁进金丝笼的婚纱,动作快得近乎粗鲁。

昂贵的蕾丝和绸缎被随意地堆在地上,像一团揉皱的、失去生命的昂贵垃圾。

冰冷的空气瞬间贴上皮肤,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迅速套上卫衣和牛仔裤,帆布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双肩包甩到背
上,拉链拉到顶,遮住下巴。

最后,从夹层角落摸出一顶齐肩的黑色假发,仔细地戴好,压低了帽檐。

镜子里那个光彩照人的新娘消失了,只剩下一个淹没在人潮里绝不会被多看一眼的普通女孩。

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那股甜腻的百合味混合着尘埃的气息涌入鼻腔。

我走到更衣室厚重的橡木门边,耳朵紧紧贴在冰凉的门板上。

外面走廊很安静。

伴娘和化妆团队大概都被前厅的热闹吸引过去了,或者正被沈淮舟的人“妥善”安排着。

他掌控一切,包括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环节。

但百密总有一疏,再强大的控制力,也无法完全掐灭一个孤注一掷想要逃离的灵魂。

就是这一疏。

我屏住呼吸,轻轻压下门把手。

门轴发出极其细微的“咔哒”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却像惊雷。

门开了一条缝,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尽头安全通道那扇门上方,幽绿的“EXIT”标志散发着微弱的光。

成了!

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我像一道影子,贴着墙壁,无声而迅疾地滑向那扇安全门。

冰冷的金属门把手入手,我用力推开,闪身进去。

沉重的防火门在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那个金碧辉煌、即将天翻地覆的世界。

安全通道里只有应急灯惨白的光,楼梯向下延伸,深不见底。

我一步两级,几乎是跳跃着向下狂奔,帆布鞋踩在水泥台阶上,发出沉闷空洞的回响,一下下敲打着我紧绷的神经。

不能停。

沈淮舟的触角无处不在。

酒店是他的产业,这里的安保系统、服务人员、甚至一个不起眼的清洁工,都可能成为他的眼睛。

我必须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彻底消失。

冲出酒店后门的小巷,混杂着城市尾气和食物香气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

一辆不起眼的银色小轿车正打着双闪,静静地停在不远处的阴影里。

驾驶座的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同样紧张、但写满关切的脸——苏然,我大学时唯一能交心、并且愿意为我冒这天大风险的朋友。

“快!”

她压低声音,眼神飞快地扫视着四周。

我拉开车门,像一条滑溜的鱼钻了进去。

车门“砰”地关上,苏然立刻踩下油门,车子猛地窜了出去,汇入酒店外围川流不息的车河。


没人发现吧?”

苏然的声音有点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发白。

我靠在椅背上,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灼热感。

“应该…没有。”

我摘下假发,手心全是冰冷的汗。

车窗外,那栋灯火通明、如同巨大水晶宫殿的酒店正飞速后退,缩小,最终被林立的高楼彻底吞没。

车子一路疾驰,七拐八绕,最终停在城市另一端一个破旧长途汽车站附近。

这里鱼龙混杂,气味刺鼻,充斥着匆忙和疲惫的气息,与刚才的奢华天壤之别。

这里没有沈淮舟的监控,或者说,他的视线还来不及覆盖到这种底层角落。

“给。”

苏然递给我一个鼓鼓囊囊的旧帆布包,还有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

“里面是现金,够你用一阵子。

新手机,全新的号码,里面存了我的紧急联系方式,但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

还有…新证件。”

她顿了顿,眼圈有点红,用力抱了我一下,“林晚晚,保重!

跑得远远的,永远别再回来!

别相信任何人!”

“谢谢你,苏然。”

喉咙发紧,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句沉重的感谢。

这份情谊,太重了。

我接过包和信封,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重量。

“快走!”

苏然推了我一把,眼神里充满催促和担忧。

我最后看了她一眼,把感激刻在心里,然后拉开车门,压低帽檐,毫不犹豫地汇入了车站门口汹涌的人潮。

买了最快一班离开这座城市的大巴车票,目的地是一个我在地图上随机选中的、南方偏僻的小镇。

大巴车摇摇晃晃地启动,驶离站台。

我蜷缩在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脸贴着冰冷的车窗玻璃。

窗外的城市夜景流光溢彩,霓虹闪烁,像一个巨大而虚幻的梦。

这个梦,曾经包裹着我,给予我常人难以企及的物质,也一点点抽走了我所有的氧气和自由。

沈淮舟。

这个名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记忆深处。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一个所谓的慈善晚宴上。

我作为公司里刚转正不久的小策划,跟着顶头上司去开开眼界。

那种场合,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里浮动的都是金钱和权力的味道。

我们这种小角色,只配缩在角落,像误入巨人国的蚂蚁。

然后,他就出现了。

人群自动分开
那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庞大权力投射下的阴影,冰冷而沉重,足以碾碎普通人的生活,就像碾碎一只蚂蚁。

恐惧像藤蔓,缠绕上来。

然而,更令人窒息的是他随之而来的“追求”。

那根本不能称之为追求,更像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宣告和占有。

他开始出现在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下班走出公司大楼,他那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永远准时停在街角。

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林小姐,沈先生吩咐送您回家。”

拒绝?

司机只会为难地重复:“沈先生吩咐……”他送礼物。

昂贵的、令人咋舌的礼物。

稀有皮的爱马仕包,顶级珠宝品牌的最新款项链,甚至是一套市中心顶级公寓的钥匙。

包装精美,像供奉神明的祭品,被他的助理面无表情地送到我租住的小公寓门口。

“沈先生的心意。”

助理的声音平板无波,放下东西就走,不容拒绝。

那些闪耀着金钱光芒的东西堆在狭小的客厅里,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异世界入侵者,散发着冰冷的压迫感。

它们不是礼物,是枷锁,是无声的宣告——你的一切,包括你这个人,都已被我标记。

最让我心寒的,是他对我过去痕迹的抹杀。

一次,他偶然看到我和大学好友苏然的一张合影。

照片里,我们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在学校的樱花树下笑得没心没肺。

我脚上是一双洗得发白但很舒服的帆布鞋。

第二天,那双旧帆布鞋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崭新的、价值不菲的意大利手工皮鞋,静静摆在我的鞋柜最显眼的位置。

而那张合影,连同我珍藏的整个大学相册,都不翼而飞。

我鼓起毕生的勇气质问他:“我的鞋…还有相册呢?”

他正在看一份文件,闻言头也没抬,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旧了,处理了。

你需要更好的。

过去那些没用的东西,留着做什么?”

他抬起眼,目光落在我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上,唇角似乎勾起一个极其细微、近乎残忍的弧度,“晚晚,你的现在和未来,有我就够了。”

那一刻,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不仅想控制我的现在和未来,还要抹去我的过去,抹去那个曾经属于林晚晚的、自由的、有烟火气的印记。

那双旧
帆布鞋,那张照片,是我仅存的、证明“我”曾独立存在过的证据,被他像清除垃圾一样,轻描淡写地“处理”了。

我成了他精心打造的、符合他沈淮舟审美的完美藏品。

一个没有过去、只能依附于他存在的漂亮玩偶。

反抗的念头,就是在那时,像一颗被深埋的种子,在绝望的冻土下,开始顽强地汲取养分,等待破土的时机。

我要逃。

必须逃。

否则,那个叫林晚晚的人,将彻底消失,只剩下一个顶着“沈太太”头衔的、没有灵魂的躯壳。

大巴车在夜色中颠簸前行,窗外城市的灯火逐渐稀疏,最终被浓墨般的黑暗取代。

我抱着那个旧帆布包,像抱着仅有的浮木。

包里除了苏然给的钱和证件,还有一样东西——一个巴掌大小、洗得发白、耳朵缺了一角的旧布偶兔子。

那是童年时奶奶给我缝的,是我最珍视的、唯一成功从沈淮舟的“清理”中藏下来的旧物。

我把脸埋在兔子柔软的身体上,深深吸了口气。

上面残留的,是阳光晒过的棉布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老房子里的陈旧气息。

这是我与过去的最后一点联系,是支撑我逃亡的微弱星光。

目的地是一个地图上都几乎找不到名字的南方小镇,叫“云溪”。

车程将近二十个小时。

我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抵达。

小镇刚从沉睡中苏醒,空气湿润清凉,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低矮的房屋,狭窄的石板路,远处是连绵起伏、笼着薄雾的墨绿色山峦。

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缓慢、与世隔绝。

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成了“林念”。

这个名字在舌尖滚过,带着一种新生的陌生和小心翼翼的自由。

苏然托关系弄来的证件完美无瑕。

我在镇子边缘租了一个小小的单间,房东是个嗓门很大但心地善良的阿婆。

屋子很旧,墙皮有些剥落,家具简陋,但有一扇朝南的窗户,推开就能看到远处层叠的稻田和蜿蜒的小河。

阳光能毫无阻碍地洒进来,暖洋洋的。

这种自由呼吸的感觉,久违了。

在镇上一家小小的、只有三个员工的广告图文店找到了工作。

工作内容简单枯燥:打字、复印、排版简单的宣传单页、给客户拍证件照。

薪水微薄,勉强糊口。

但这里没人认识沈淮舟,
没人会用那种混合着敬畏和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我。

同事们都是本地人,说着带浓重口音的普通话,热情又有点八卦,但心思简单。

老板是个有点秃顶的中年男人,姓陈,大家都叫他陈叔,脾气挺好,最大的爱好就是下班后喝点小酒吹吹牛。

日子像云溪镇那条缓缓流淌的小河,平静得近乎单调。

每天上班、下班,自己做饭,周末去镇上的小市场买点便宜的水果蔬菜,或者沿着河边散步。

我刻意保持着低调,穿着最朴素的衣服,剪短了头发,尽量不引人注目。

旧手机除了和苏然极其谨慎地联系(只用公共电话或一次性号码),几乎不用。

网络也极少接触,生怕留下任何电子足迹。

恐惧从未真正远离。

它像潜伏在平静水面下的暗流。

每一次听到陌生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响起,每一次看到一辆陌生的汽车停在街角,甚至每一次手机突然震动,我的心都会瞬间提到嗓子眼,全身的肌肉绷紧,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随时准备弹跳起来逃跑。

夜里,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我惊醒,冷汗涔涔,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直到确认那只是风声或野猫的动静,才能再次疲惫地闭上眼睛。

时间在小心翼翼的平静中流淌。

一年,两年。

紧绷的神经在日复一日的安宁里,似乎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我开始允许自己有一点点微小的享受。

比如,在河边散步时,会多停留一会儿,看夕阳把河水染成金色;比如,会买一小块镇上新开面包店里的奶油蛋糕,甜甜的味道能短暂地麻痹心头的苦涩;比如,会和图文店隔壁花店那个爱笑的小姑娘阿玲闲聊几句,听她说说镇上的新鲜事。

那个缺耳朵的旧布偶兔子,一直放在我的枕头边,是我在无数个惊醒的夜晚里,唯一能抓住的安慰。

我甚至开始幻想,或许真的能在这里,以“林念”的身份,无声无息地过完下半生。

沈淮舟的阴影,似乎真的被这两年的时光和千山万水隔开了,淡化成一场遥远而惊悚的噩梦。

直到那个闷热的、蝉鸣聒噪的下午。

超市里冷气开得很足,驱散了外面的暑热。

我推着购物车,在狭窄的货架间穿行,往车里丢着打折的卫生纸、特价的鸡蛋、还有一包最便宜
的挂面。

生活拮据,每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

就在我弯腰去够货架底层一袋促销的洗衣粉时,一股极其细微、却无比熟悉的气味,毫无预兆地钻进了我的鼻腔。

清冷,幽深,带着露水浸润过后的栀子花香,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昂贵的木质调后味。

像一道带着冰碴的电流,瞬间从头顶劈到脚底!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倒流!

沈淮舟!

这是他独有的香水味道!

由顶级调香师专门为他定制,全球独一无二!

那清冷矜贵的栀子花香,曾是我在那座巨大冰冷“金丝笼”里挥之不去的梦魇!

它弥漫在他书房的每一个角落,沾染在他昂贵的西装外套上,甚至在每一次他靠近时,都会霸道地侵入我的感官,提醒着我无处不在的囚禁!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这个偏远得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小镇超市里?!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失控地撞击着胸腔,发出擂鼓般的巨响,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握着购物车金属把手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传来尖锐的刺痛,却丝毫无法缓解那灭顶的恐惧。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骨急速爬升,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连牙齿都开始不受控制地轻轻打颤。

幻觉!

一定是幻觉!

是这两年压抑的恐惧在作祟!

我拼命地、近乎贪婪地深呼吸,试图用超市里混杂着生鲜、清洁剂和廉价香薰的浑浊空气冲散那要命的香气。

没有用!

那股清冷的栀子花香,如同跗骨之蛆,顽固地缠绕在鼻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浓烈!

不是幻觉!

跑!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尖锐地嘶鸣着,盖过了一切!

身体的本能先于思考,我猛地直起身,甚至顾不上掉在地上的那袋洗衣粉,推着购物车就想掉头,只想立刻、马上逃离这个突然变得无比危险的空间!

就在我转身的刹那,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攫住了我的手腕!

那是一只男人的手。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带着微凉的触感和不容置疑的掌控意味,像冰冷的铁钳,瞬间锁死了我所有的挣扎!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超市里嘈杂的人声、广播里播放的促销广告、冰
柜运转的嗡嗡声……所有的背景音都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我心脏在死寂中疯狂擂动的巨响,以及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

一个低沉醇厚、曾经无数次在我噩梦中响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玩味的叹息,紧贴着我的后颈,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里:“晚晚……”那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神经末梢!

“玩够了?”

血液,彻底凉透了。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连指尖都在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

我像一尊被骤然冻结的冰雕,僵硬地钉在原地,无法动弹分毫。

身后那个高大身影带来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阴影,沉甸甸地笼罩下来,隔绝了超市里所有的光和声音。

那只攥着我手腕的手,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反而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的意味,强硬地将我僵硬的身体扳转过来。

视线被迫上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剪裁精良、质感高级的黑色衬衫袖口,一枚低调的铂金袖扣在超市的灯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

再往上,是宽阔的肩线,线条冷硬的下颌……最后,撞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沈淮舟。

两年时光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风霜的痕迹。

依旧是那张英俊得近乎锋利的脸,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皮肤在超市冷白的灯光下显得愈发冷感。

只是那双眼睛,深潭般的墨色瞳孔里,此刻清晰地映着我惊恐失色的脸,里面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的东西——是掌控一切的笃定?

是猎人终于找到猎物的玩味?

还是……一丝被压抑的、深不见底的愠怒?

他微微垂着眼睑,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

那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冰冷地刮过我的短发,我身上洗得发白的廉价T恤,我脚上那双沾着灰尘的帆布鞋……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那眼神里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评估,像是在看一件失而复得、但显然被“保管”得不够好的昂贵物品。

“头发短了。”

他开口,声音依旧是那种低沉悦耳的调子,却像冰锥一样刺穿我摇摇欲坠的镇定,“这身衣服……”他的视线在我廉价的T恤上停顿了一秒,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毫不掩饰那丝嫌恶,“品味倒是……一如既往地独特。”


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打在我试图重建的自尊上。

屈辱和恐惧交织,几乎让我窒息。

我想甩开他的手,想尖叫,想质问他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筛糠般的颤抖。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攥着我手腕的手指微微收紧,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将我往他身边带了一步,拉近到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吸的距离。

那股清冷的、专属的栀子花香更加霸道地笼罩下来,瞬间淹没了我。

“跟我回去。”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仿佛我这两年小心翼翼的逃亡,只是一场他默许的、任性的离家出走游戏。

回去?

回到那个用黄金和权势打造的牢笼?

回到那种被彻底掌控、连呼吸都要经过他允许的生活?

“不……” 一个破碎的音节终于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来,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濒死般的绝望。

“不?”

沈淮舟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

他微微俯身,凑得更近,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我的耳廓,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一种冰冷的、令人骨髓发寒的威胁,“晚晚,你以为你藏得很好?”

他空闲的那只手,不知何时拿出了一部纤薄的黑色手机。

指尖在屏幕上随意地滑动了几下,然后,将屏幕转向我。

嗡——大脑一片空白!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屏幕上,赫然是几张照片!

第一张,是我租住的那个简陋单间窗口。

窗帘拉着,但窗台上那盆我捡来的、半死不活的绿萝清晰可见。

照片的角度,显然是从对面某栋楼的某个窗口拍的。

第二张,是我在图文店里工作的情景。

我正低着头在电脑前打字,陈叔在旁边的打印机旁整理纸张。

照片的日期,就在上周!

第三张……是我!

在河边散步!

傍晚的夕阳余晖洒在河面上,我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连衣裙,侧着脸,看着远处。

照片拍得甚至有些模糊,像是用长焦镜头远远拉近偷拍的。

日期,是昨天!

照片一张张滑过,像冰冷的刀片,凌迟着我最后一丝侥幸。

他一直在看着我!

像观察玻璃缸里的鱼!

我这两年来小心翼翼维持的平静
假象,我自以为成功的隐匿,在他眼中,根本就是一个透明的笑话!

“这个小镇,风景不错。”

沈淮舟收回手机,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牢牢锁住我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空气也比城里好。

就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因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胸口,唇边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安保意识太差。

你的人身安全,实在令人担忧。”

人身安全……担忧?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嘲讽和威胁!

一股冰冷的绝望如同藤蔓,瞬间缠绕住心脏,勒得我无法呼吸。

巨大的恐惧之下,反而滋生出一股被逼到绝境的、破罐子破摔的蛮勇。

“沈淮舟!”

我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甩动被他攥住的手腕,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而尖锐变调,在安静的超市过道里显得格外刺耳,“你到底想怎么样?!

放过我行不行?!

我什么都不要!

我只要离你远远的!

我求你了!”

泪水无法控制地涌上眼眶,视线瞬间模糊。

屈辱、恐惧、两年积压的委屈和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周围几个原本在挑选商品的顾客被我的尖叫惊动,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年轻母亲下意识地把婴儿车往旁边拉了拉,警惕地看着我们。

远处一个穿着超市制服的工作人员也探头望了过来。

沈淮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显然,我的失态和引来的注目,让他感到不悦。

但他攥着我的手没有丝毫松动,反而更紧了些,像是要将我的腕骨捏碎。

“闭嘴。”

他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命令,眼神里掠过一丝不耐烦的戾气,“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超市蓝色马甲、看起来像是主管模样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眼神里却带着警惕:“先生,女士,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这里是公共场合,请注意一下……” 他的目光在沈淮舟昂贵的衣着和我狼狈惊恐的样子之间扫视,显然判断我们之间发生了冲突。

沈淮舟甚至没看那个主管一眼,只是从西装内袋里随意地抽出一张黑色的卡片,看也没看就递了过去。

那卡片通体漆黑,没有任何银行标识,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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